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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最动听的事(网络版) 作者:师小札(晋江榜推vip2015-05-17正文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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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耳朵皱眉,回嘴了一句:“你说过不会再管我了,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徐贞芬咬牙切齿道:“我倒是差点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有劳你提醒!”
    说完挂了电话。
    贝耳朵放下手机,轻轻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耳朵,徐贞芬的嗓门够大的,幸好没开扩音,否则整层楼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这位武断专横的母亲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做沟通。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徐贞芬一定会按捺不住,估计明天就会亲自上门来揪她耳朵。
    算了,反正现在她和叶抒微是真的了,她不怕徐贞芬的质问,再说徐贞芬自己都在和小男友谈恋爱,也没什么底气可以训教她。
    贝耳朵安然睡下。
    后面的几天,徐贞芬没有动静,贝耳朵猜想估计是她暂时还拉不下脸。
    周六那天,叶抒微照常上班,贝耳朵一个人待在家里,直到傍晚时分,她接到叶抒微的电话。
    “我在你楼下。”
    贝耳朵立刻换好衣服飞奔下楼,叶抒微站在车后厢的位置,见她出来,让她过来看看。
    贝耳朵凑过去一瞧,车后厢放着不少东西,有烧烤机,锡箔纸包的食材,密封的保鲜盒和一瓶金灿灿的香槟酒,哦,仔细一看还有一对蜡烛挤在角落里。
    “这是什么?难道我们要去野炊?”她隐隐有所期待。
    “和野炊差不多,我带你去河边吃晚饭。”他凝视着她,刻意放缓了语气,“我亲手做给你吃。”
    贝耳朵开心地要跳起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赶紧走吧,我快饿死了。”
    他抬手轻轻蹭了蹭她的头。
    就在打开车门,正要钻进车里的刹那,贝耳朵听到一个亲切熟悉的真实声音,憨厚的,暖人的,带着点疲惫的中年男声。
    “耳朵。”
    贝耳朵站直身,回头一看,拖着行李箱的贝衡安就站在几米之外,身穿驼色的薄外套,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对上女儿的眼睛时,笑得很慈祥。
    贝耳朵愣怔一会,立刻飞扑过去喊爸爸。
    贝衡安松开行李箱的拉杆,稳稳地接住了女儿,和以往无数次一样。
    叶抒微长身玉立在车旁,第一次目睹贝耳朵对自己之外的异性撒娇,出乎意料的,心里浮现一些不易察觉的情绪。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贝耳朵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风景差不多都看完了,我现在想看的是自己的女儿。”贝衡安抱着她。
    贝耳朵感动得快哭了,她太久没有见到爸爸,想念的时间长了反而错觉记忆里的感官不太真实,而此时此刻,他怀里的温度,身上的气息都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她像是流浪已久的老猫回到童年时常常待的老沙发上一样,陷入其中,舒适得恨不能闭上眼睛睡一觉。
    “对了,耳朵,他是谁?”贝衡安一眼就看到了叶抒微。
    贝耳朵这才想起忘记介绍男朋友了,赶紧从爸爸的怀里出来,主动去拉来还在车边的叶抒微,向爸爸介绍。
    “这是我的男朋友叶抒微。”贝耳朵抬头看叶抒微,眼神依恋,“抒微,他是我爸爸。”
    “叔叔您好。”叶抒微很自然地欠身,态度恭敬。
    贝衡安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就是你,我回来之前已经听耳朵她妈妈说了,她交了一个男朋友。”
    “原来是她告诉你的。”贝耳朵嘀咕,突然明白了爸爸这么快赶回来的原因。
    “很帅很高的小伙子,很高兴认识你。”贝衡安依旧笑眯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河边野炊。”贝耳朵主动告知。
    贝衡安抬腕看了看表:“现在时间好像不早了,你们还要去河边啊?今天温度也偏低,晚上会起风,耳朵可能会着凉,要不换一天?”
    “没事的……”贝耳朵要解释。
    “那就换一天吧。”叶抒微接话,态度正直大方,“耳朵,你和你爸爸很长时间没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今天我不打扰了,改天再带你去玩。”
    说完准备告辞。
    贝耳朵要去挽留,已经被贝衡安一手拉住了,他笑着看向叶抒微:“你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
    就这样,目送叶抒微开车离开,贝耳朵陪贝衡安上了楼。
    进屋后,贝衡安摘下帽子,第一句话就是:“耳朵,你妈妈好像很不赞成你现在谈的对象。”

  ☆、第三十七章

如贝耳朵所料,贝衡安是被徐贞芬一通电话师诏催回来的,简单的下令六个字,管束你的女儿。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贝衡安捧着一杯温茶,眼神温和,询问的语气亦是。
    贝耳朵不想对爸爸隐瞒事实,原原本本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贝衡安听了很诧异:“你们是假戏真做了?”
    “这样说也没错。”
    贝衡安默了默,然后说:“你确定自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你?”
    “确定。”
    贝衡安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对女儿笑了笑:“耳朵,你快二十五岁了,恋爱是你的自由,爸爸不会干涉的,只不过你第一次恋爱还是需要引导的,譬如你要想清楚自己喜欢他什么,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他对这份感情的态度如何,对你会不会负责,你们适不适合长久生活在一起等等。”
    贝耳朵有点头大:“是不是妈妈对你说了什么?”
    贝衡安如实说了:“她说你没有恋爱经验,容易被花言巧语蒙蔽,一时冲动就会吃亏。”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和他都很认真,妈妈这么说完全是对我的偏见。”
    “对待感情慎重一点总是好的,耳朵,你答应爸爸,在结婚之前别和他发生什么。”
    贝耳朵心里郁闷,但也没法反驳爸爸的谆谆教导,只能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贝衡安拍拍女儿的肩膀,宠溺地说:“耳朵,你肯定能理解爸爸现在的心情,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突然要被一个男人抢走了,那种紧张,忐忑,不甘的滋味,真的很复杂。”
    贝耳朵伸手搂住爸爸的脖子:“我能理解你,不过你别对抒微有偏见,他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来日方长,他有没有问题我们迟早会知道。”
    贝耳朵觉得爸爸还是话里带话,正欲多为男朋友美言几句,贝衡安已经把话题转移了,说起旅欧中的所见所闻,还打开行李箱,把沿途洗出来的照片一张张地分享给贝耳朵,当然还有一堆礼物。
    趁贝耳朵拆礼物的时候,贝衡安亲自去厨房炒了两个菜给女儿吃,父女俩吃了晚饭后继续坐在沙发上聊天,直到深夜,贝衡安洗漱后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贝耳朵在卧室床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就起来走到客厅,拉了拉快打呼噜的爸爸:“你进去睡床,我来睡沙发。”
    贝衡安睁开眼睛,摆了摆手:“没事,我睡这里挺舒服的。”
    知道拗不过他,贝耳朵也不坚持了,蹲下来和他说心里话:“爸,你知道妈她交了一个年纪很小的男朋友吗?”
    贝衡安闻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轻轻扯了扯嘴角:“是吗?她没和我说。”
    “她当然不敢和你说,因为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她那男朋友看起来三十岁都不到,一脸不靠谱。”
    贝衡安叹气:“她是聪明的人,心里不会没有数的,你不用太担心。”
    “爸,你怎么总替她说话?她对你一直不好,离婚的时候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耳朵,你别记恨你妈妈,她脾气的确是躁了点,但心里是疼你的,至于我和她的婚姻问题,也不能简单归咎于一方。”贝衡安的眉心有三道深深的竖纹,是岁月带给他的印记,其中包含对前妻刻之入骨的爱恋,“当初她就不愿意嫁给我,是我强求了,现在这个结果并不是太意外。”
    “不管她当初愿不愿意,她答应了就该始终如一,不该半途放弃。”
    “我想如果能坚持的话她会坚持到底的,正因为坚持太痛苦,她才选择放弃,给自己自由的同时也给了我一份自由。”贝衡安很豁达,“如果没有恢复单身,你爸爸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欧洲那么远的地方看那么多风景。”
    贝耳朵无奈地看着爸爸:“就知道你会一直为她说话,哼。”
    “爸爸现在想明白了,只要有你陪着,我足够了。”
    “我当然会陪你。”贝耳朵说着,脑海不矜持地浮现某人的脸,手有点矫情地绞了绞衣摆,“就算我嫁人了,也会一直陪你的。”
    贝衡安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柔地说:“知道了,快去睡觉吧。”
    后面几天,贝衡安就驻扎在女儿的小屋子里,没有要走的意思,起初贝耳朵很开心可以和爸爸亲近,半点疑心都没有,慢慢地发现爸爸留在这里好像是为了防守什么。
    有一回,贝耳朵在自己房间和叶抒微聊电话,忽地听到门口有咔嚓的声响,她一边说话一边悄悄下了床,走过去敞开门一看,贝衡安很老练地转过身,就像无意中路过一样,悠哉地走向洗手间。
    她有些纳闷,轻轻合上门口继续说电话。
    “等会我来接你吃饭。”叶抒微说。
    “今天?好像不方便,爸爸早晨就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堆菜,准备晚上烹饪大餐。”
    “明天呢?”
    “明天已经定好了,晚上要陪爸爸去逛花鸟市场。”
    “耳朵,自从你爸爸回来后,我们没有见过面。”
    “我知道……但我现在出门买瓶水都要被他过问,如果说和你出去,他不大概会轻易同意。”
    “为什么?”
    贝耳朵沉默,她不敢对叶抒微明说,事实是这几天每当她试图提起他的事情,贝衡安都会巧妙地转移话题,表示对此毫无兴趣,她屡试屡败,最后也不敢提了。
    听出那一头的呼吸略微加速,显示心事重重,叶抒微说:“你爸爸对我有意见?”
    “不,不是。”贝耳朵赶紧否认,“我想他只是还没做好准备接受你的存在。”
    “我的存在再合理不过。”叶抒微说,“你不是十五岁早恋,你父亲不需要这么谨慎。”
    “我知道,但请给他一些时间。”
    “可以。”叶抒微同意了,然后问,“不过,你能偷偷溜出来吗?”
    “偷偷溜出来?被爸爸发现的话,他会伤心的,好像是我抛弃了他一样。”
    叶抒微不再多言,贝耳朵听出他的情绪,说了点好听的话哄他,结束通话的时候她扶了扶额。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两难。
    晚上,贝耳朵美美地享用了贝衡安烹饪的大餐,吃饱喝足后守着电脑修改简历。
    贝衡安积极地整理出两大袋垃圾,找了根尼龙绳细致地捆绑好,麻利地拿下楼。
    因为一左一右拿了两袋,贝衡安走得有点喘,离公用垃圾箱还有十步远,他索性把两大袋都扛上肩膀,飞快走过去,刚到垃圾箱面前,一只肩膀一滑,眼见其中那只分量重的麻袋将不受控一般掉下去……忽然有一股力量接上来,轻松地固定住即将落地的麻袋。
    贝衡安正感惊喜,身后传来一个清越的男声:“叔叔,我来。”
    贝衡安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余光已经瞟见一个比自己高二十公分的男人上前,直接取过自己肩膀上的两只麻袋,帮忙扔进了垃圾箱,然后轻轻抚了抚手掌。
    “谢谢。”贝衡安客气道,“你是来找耳朵的?”
    叶抒微侧身,对上贝衡安有些防备的眼睛:“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贝衡安的态度更客气了。
    “想和您谈一谈您女儿的归宿问题。”
    贝衡安皱眉:“归宿?抱歉,我怎么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叶抒微想了想,态度更为恭谦:“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吗?如果您允许的话。”
    “好,我正要去巷口的小摊买鸭脖子,一起吧。”贝衡安不太情愿地笑了笑,快步走向前。
    叶抒微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贝衡安走了一段路,停下脚步,等叶抒微上来,不免抬头看他:“你究竟有多高?”
    “一米九零。”
    贝衡安有些费力地打量他了一遍,不再就他的身高作评价。
    到了巷口的摊位,贝衡安挑了各种卤味,付钱的时候他从裤袋拿出皮夹,刚打开,一枚硬币就滚到地上,叶抒微见状弯下腰,把硬币捡起来递给他。
    “谢谢。”贝衡安说。
    等付好了钱,他们就坐在摊位边一张简陋的塑料圆桌前,开始谈话。
    “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贝衡安摆出宽厚之姿。
    “我叫叶抒微,二十七岁,目前在动物疾病预防研究所工作,学历是硕士,平常爱好看书,游戏和极限运动,身体健康,没有烟酒嗜好,双亲健在,独生子,家庭关系很简单。”
    “然后呢?”贝衡安故作镇定。
    “我之前没有恋爱过,您女儿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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