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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吹雨落少年泪 作者:筱雨落花(潇湘2013.6.26完结,校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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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又能真正能摆脱爱恋所遗留给我们的束缚呢?我们或许都是爱情的苦力,日夜不停的为他奔波忙碌着。
  一个人如果伤害了另一个他所爱的人,那结果必然是比被伤害的那个更加心痛。记得有一首歌的歌词曾这样写到:如果两个人的天堂,像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像是一扇铁窗,候鸟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对天空向往,渴望一双翅膀,放手让你飞翔,你的羽翼不该伴随玫瑰,听从凋谢的时光!浪漫如果成了牵绊,我愿为你选择回到孤单,缠绵如果变成了锁链,抛开诺言。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但放手就真的刻意拥有真爱吗?多情却似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了!
  年少轻狂的时候我总认为,情感和凡尘的世俗一样,难以纠缠清楚,而又复杂难解。但后来才发现,能让我们所铭记的只能是那微妙的情感所遗留下来的悲欢离合。
  两周之后,事情的结果恰如我和辰逸所预料的那样,浩子还是选择了凌薇,不过浩子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的表情。
  看着浩子我说:“这或许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你们既然曾经都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彼此,又岂会真正的将彼此忘记?”
  我扔给浩子一根烟,在淡淡的烟草香味中,浩子说了句,“既然再次选择了彼此,只希望能求仁得仁,平平静静的度过每一天吧!”
  浩子说完将烟灭掉,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神之中透露着迷茫。年少时的爱恋,或许爱恋的方式是错的,但那种出于对爱恋的直觉却永远不存在错误。而青春的花季雨季中所留给我们的纯纯的爱恋如今已随风而逝,随时间的流水而去,如今的我们才忽然明白小说之中的爱恋不过是虚假的,曾经属于我们的季节中,除了长个不停的青春痘还有做不完的试卷和习题,爱恋是兵荒马乱里的奢侈品,珍贵且易碎。
  当时光流转的一刻,所带走的不只是时间,还有依附在时间之上的快乐、忧伤、甜蜜、心酸、幸福、难过、笑靥、眼泪、路过的或靓丽或暗淡的风景以及我们的心境,只不过现在已成为青春中所留下的印迹了。
  在时间和现实的夹缝里,逝去的青春和天边的五彩霞光一样,脆弱的像风干的白纸。
  高三的日子过的很快,我们稚嫩的脸庞此时已然饱经沧桑,岁月的痕迹清晰的刻在我们的面庞上。
  好像是个星期四课外活动时间,大孬突然找到我说:“小宇,你知道学校刚建成的艺术楼从什么地方进去可以不被保安发现吗?”
  我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大孬笑了笑说:“听说里面有很多还没用过的语文课本,你知道的我的课本已经破败不堪了,语文老师时常拿我开玩笑。”
  “原来如此,你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可不想助纣为虐,这个我帮不上你!”不知为什么,我竟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最后在大孬的百般纠缠下,没办法我和辰逸只好陪他走一趟了。
  结果是我们高兴而去却是大失所望而归,本来有条特殊通道进到艺术楼里,怎奈特殊通道被学校发现给封住了,没办法,大孬只能摇头叹息,“天若亡我,夫言何求?”
  大孬的这句话顿时让我和辰逸破涕为笑,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至于嘛?不就是几本书吗,这条路既然进不去了,那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既然暂时摆脱了劳教所的控制,可不能就这样将机会白白的浪费,我们不如……”说着我看向辰逸、大孬。
  “不用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去打台球!”辰逸一句话顿时说的我神情激扬。
  青春年少的我们有时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去理解对方,因为我们都有一颗永运无法安稳的心灵。
  一场球下来让我们那饱受压抑的心灵瞬间得到释放,或许是老天的眷顾,最后3:2我侥幸胜过辰逸和大孬。
  当我们走出台球厅时看到几个社会青年围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儿,刚开始我没有太在意,因为这种事情在二中这所学校里都已成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但辰逸看后突然说了句:“小宇,那个被打的好像是耀杰!”
  我顿时吃了一惊,仔细一看确实是耀杰。我没有再犹豫转身对大孬说了句,“你回学校吧!”没等他回答我就跑进几个社会青年中间,结果可想而知我和辰逸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是我们并没有太在意,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我们始料未及。
  我和辰逸走过去将耀杰扶起,他却一把甩开我们的手,用手指着我们说:“你们来干什么?谁让你们多管闲事?”
  听他说完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笑着回到:“呵呵,你这话说的,咱们是兄弟,看到你受欺负,我们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辰逸也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耀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耀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了一声,“呵,兄弟?我李耀杰何来的兄弟?从雪灵离开我的那一刻,什么爱情、什么友情,都是扯淡,又何来所谓的兄弟情?”
  辰逸没等他说完上前一把抓住耀杰的衣领,“小子,一个不值得你爱的女孩儿离开了你,那是你的幸运,难道你为了这么个从始至终都没对你有过真爱的女孩儿选择叛离兄弟吗?”
  耀杰把辰逸的手弹开,冷冷地说了句:“随你们怎么想,今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从此成为陌路人,明白了?”
  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拳打在耀杰的脸上,“李耀杰,你醒醒,为了这么个贱人和兄弟闹僵,你觉得这么做对得起咱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吗?”
  耀杰看着我长舒了一口气,“小宇,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这一拳我受了,就算是谢谢你曾经帮助过我吧!今后我们还是选择成为陌路人吧,那样对谁都好!”
  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也始终不相信耀杰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一刻,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每天朝夕相处的兄弟竟会为了一个对他毫无感觉的女孩儿选择离开兄弟,离开曾同甘共苦的兄弟。
  很长时间我都无法走出耀杰带给我的阴影,或许那种年少时所受的伤痛是无法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消退的。
  奥斯特洛夫斯基曾说:“人的生命,似洪水在奔流,不遇着岛屿、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红叶经霜而赤,腊梅沐雪而馨,自然界的风霜雨雪铸炼和净化了它们的灵魂,而使它们走向生命风景的极致。不然,又怎么会有“晓来谁染霜林醉”、“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千古绝唱?
  人又岂非不是如此?年少的我不经历人生中的一些苦和悲,又岂会成长起来?只是那些忧伤和痛终究会随风化为云烟,不复存在,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每个人所选择的路不同罢了,以自己不同的方式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难以抹去的记忆。
  时间是一副霸道的良剂,现在当我再回忆起那首义兄情的时候,年少轻狂的我却也有些麻木不仁了,只是显然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豪放与洒脱。
  时间的风吹干了略显稚嫩的字迹,但始终让我无法摆脱对兄弟情谊的那种渴求,只有“今生信有缘,同义结金兰;来世如为鬼,结拜尤亦然”的旋律依旧会回荡在耳旁无法淡忘了…
  ------题外话------
〈赋春想〉
  断愁绪,空山居,天涯旧痛,尽染淡淡情意。缘尽分飞誓难续,时近暖春,问她可寻觅?渺苍穹,淡别离,只此情已去,愿尔多回忆。我欲孤身走四季,悲恨相续,漠然无耳语!
  送给各位,感谢各位对此书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第十一曲  伊人梦,离人泪

青春是一个热血的骗局,那首关于青春岁月的歌,谁又能完美地将其吟唱?
  二零一二年四月二十三日星期一,班会上李哥突然说高考要加试体育而且考试时间就定在四月二十八日,考试的项目是跳远、跑步、掷实心球!李哥还特别强调距离高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尽量不要再做跑步这种剧烈的运动了!但年少的我们总归是过于叛逆,和老师作对、反其道而行之是我们所乐此不疲的。班内的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跑步,为此李哥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因为考体育,所以每天晚自习后操场上多了些跑步的高三同仁,当然我和辰逸还有浩子这几个不谙世事、年少叛逆的学生也不例外,这毕竟是和李哥对抗唯一获得胜利的一次。
  跑步归跑步,但晚自习后“护送”晓晓回宿舍的任务却从未停滞过,因为命运的终结者太过无情,它在一步步的吞噬着晓晓的生命线,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上天对每个人都自有安排。但我始终不敢也不愿去相信晓晓只有几个月的生命期限的现实,有时候我总认为这是上天开的一个天真的玩笑罢了,可梦醒时分,我又不得不去接受这个现实。每当看着晓晓日渐消瘦的容颜,我就会独自一个人走到无人的角落仰望着天空,不知不觉,泪已落下,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那种创痛。
  好像是个星期六,晚自习全体高三的学生又在重复着同一件事:做试卷。但不知何故八点钟学校忽然停电了,这让我们烦躁的心顿时变得兴奋异常,而楼下的艺术生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们心中的激动,全校的学生开始发出叫喊,这种感觉就像安静森林中的生灵在受到惊吓之后所展现出的惊恐、不安、以及躁动!在经过学校一番讨论之后因为又是星期六,所以只好让学生提前放学。这对我来说不亚于一个好消息,可以多一些时间去找晓晓了,我没犹豫跑下楼去找晓晓。
  走到二楼六班的门口,学生不断地从教室内涌出,这时君哥看到我,“小宇,来找晓晓的吧?她今天心情不好,情绪有些不稳定,好好安慰安慰她!等着,我帮你去叫她。”
  “嗯,知道了,君哥,谢谢君哥!”我静静的回答。
  君哥转身走进教室没多久就和晓晓一同走出,君哥看看我说,“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她意味深长的拍拍我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晓晓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这让我有些疑惑,“晓晓,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晓晓笑了,“嘿嘿,没有!只是觉得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看过你了!”
  我先是一愣,随即说道:“那好,你随便看就是了,毕竟被女孩儿欣赏也是一种享受……”
  没等我说完,晓晓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哎呀,羞不羞?为了惩罚你,陪我散散步!”
  我没想到晓晓会突然这么做,这让我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很长时间当我再回忆起晓晓揪我耳朵的那个场景时,眼泪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从眼眶溢出,然后我又静静地抬头望向天空,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不可否认,有晓晓的那段时间我是幸福的,只是丝毫没有想到幸福的时刻竟是如此之短,一切都好像个美丽的梦,梦碎了,彻骨的寒风又将我带回了现实。
  醉知酒浓,醒知梦空,原来看红颜之花凋尽也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我只依稀记得当时我们手牵手走了很久,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最终晓晓还是承受不住心中的压抑与周围空荡荡的沉寂。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小宇,今天下午上课时我睡着了,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真害怕那个梦会成为现实!”
  我停下脚步看着晓晓,“傻丫头,你想的太多了,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梦境中的一切景象是你的一丝丝幻象,那不是真实的!昨晚你一定又熬夜学习了吧?没休息好,第二天上课才会睡觉!”
  晓晓连忙辩解道:“可是梦境有时会和现实极为相似的,万一梦境成为现实,我被另一个世界的精灵带走了,那你又会怎么做?”
  “那不可能!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尽管每个故事都会存有结局,但我的故事中永远不可能存在结局,更何况你又是故事中的主角,又岂会这样离开我?莫非你想让我的故事就这样暗淡无光的惨败收场,让我成为老天玩笑取宠的对象?”
  “可是……”晓晓还想接着说下去。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明白,梦总归是梦,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现实,更何况是那令人恐惧的梦境。如果那些精灵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晓晓的那些话到底是触动了我心底最柔弱的那条神经线,一时间神情有些激动。
  晓晓看我这样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好吧,我知道了!”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忘记曾经的种种,我一直在努力的告诉自己,有时候执着是一种伤害,选择忘记或许是一种解脱。曾经这样想过也试着逼迫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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