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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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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花掉 3000 万美元并没有中止坤沙贩毒、炼毒,只不过改成由官方收购而
不流向社会,相反是对坤沙非法贩毒的公开纵容。另一个理由是,坤沙每年
实际上有 13 吨海洛因从金三角洲运出,而秘密流进美国的海洛因总量大约
估计是每年 4 吨,最多也是 4 吨半,而且并非完全源于金三角洲或亚洲,没
必要去对坤沙的 500 吨毒品做出承诺。坤沙的价单没有被美国政府所接受。
肃毒机关的官员愤怒地吼道:“这个可恶的混血儿,竟然把毒品贩到白宫门
前!”
    支撑坤沙开价单的是缅、泰、老三国的社会现实,他成为当时无法剐掉
的黑手。有近 5 千万人口的泰国,吸毒瘾君子近 70 万,而且有的城镇吸毒人
员密度居亚洲之首,在全国,只设有 70 来所拥挤不堪、条件恶劣的戒毒中心。
缅甸生产的鸦片之多,吸毒的瘾君子之众,也为各国所公认。缅甸官方记录
在案的瘾君子就有近 4 万名,大约只占吸毒人数的 1/5,因为北部非政府控
制的地区老百姓抽鸦片跟吃饭一样不可缺少,这部分人数却无法统计。在 4
万毒品嗜好者中,有近 1 万人完全靠注射海洛因解“瘾”,而缅甸的人口比
泰国少得多,所以毒品拥有者的比例并不比泰国逊色。但是,缅甸却仅有 20
来家医院有戒毒设备,联合国最近一次调查认为:“这些设备是不够的,而
且戒毒之后的旧病复发率高得惊人。”
    美国国务院于 1972 年设立国际毒品事务助理部长职位,担任这个职位的
最高官员多米尼克·迪加罗就希望泰国政府制定一项全面扫除罂粟、断绝毒
品来源的规划和政策。泰国毒品委员会副秘书长查瓦里·耶曼尼少将提出若
干理由,反驳迪加罗的指责。其中之一是,在 10 万山区居民中,有 15000
人天生就有鸦片瘾,就好比美国人爱吸雪茄烟一样,这些人需要罂粟,断了

他们罂粟如同断了他们的粮食;另一个反驳理由是,即使他们没有鸦片瘾,
他们的经济支柱就是种罂粟,如果他们少抽鸦片或不抽鸦片,那么流向别人
身上的鸦片和海洛因将会更多。所以,泰国政府要从根本上铲除毒品生产源,
最好的方法是帮助种植罂粟的农民学会种蔬菜、粮食和其他经济作物,使他
们转而靠这些谋生。“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是要有耐心的一代一代人
慢慢改变的工作。”泰国政府有的官员这样说。
     这的确是治本之策。然而,坤沙管不了未来,他只认识现实,按现实的
状况发展毒品生产和贩卖,与其他地区和国家的毒品贩子一样,搜刮着使人
亢奋的高额利润。而这个利润中的一部分流进农民的腰包,他们感到种罂粟、
制造毒品和贩卖毒品比任何其他赚钱方式都来得快,所以,他们根本不理睬
政府的宣传和教育!在金三角洲,农民宁可相信给他们带来实惠的坤沙,也
不相信政府的那套“未来规划”。农民拥护坤沙而不拥护政府,这个现实在
目前谁也改变不了。这正是坤沙敢于向卡特政府发出订单的根本缘由之一。
这也正是那些农民、烟民们的悲哀。
     美国和泰国肃毒人员的情报表明,坤沙用 1700 至 2100 美元从农民手中
买到的生鸦片可提炼 1 公斤海洛因。在曼谷,保持纯度的这种海洛因零售价
格是 1 公斤 13650 美元,价格扶摇直上了近 10 倍!这种海洛因无论是空运还
是从其他渠道走私到欧洲,价格又一再地翻番。比如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黑手
党海洛因提炼厂,不掺假货的 1 公斤海洛因批发价竟达 170600 美元,是金三
角洲的近 100 倍!如果流传到吸毒者手中,即使是掺了乳糖、奎宁、滑石粉
和马钱子碱,甚至于掺上了砖屑,层层转手加价到市面上时,价钱平均仍增
加 6 倍以上!这样,金三角洲的 1 公斤海洛因,经过长途跋涉到达欧美吸毒
者手中时,价值已达 196 万美元!
     泰国政府曾仿效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新加坡,制定了一条将贩毒者处死
的法律。然而,成倍、成十倍、成百倍的诱人利润,不但能驱使平民百姓犯
罪,也能惑动政府达官和警察的心,更何况还有坤沙这样的拥有武力和金钱
的军阀做后盾!
     疯狂的海洛因
     坤沙的海洛因提炼厂分布在金三角洲乃至缅、泰、老三国的内陆地区。
泰国政府严格禁止提炼海洛因所需要的化学剂——醋酐进入金三角洲。为
此,坤沙设计了一条完整的渠道。如果泰国禁令奏效,坤沙就把运输从陆路
改成经缅甸的内陆水运。一位西方情报人士告诉英国记者布赖恩:“在坤沙
所控制的地区,除了大量的海洛因储备之外,醋酐的储存量足够他的提炼厂
一年之用。必要之时,坤沙在缅甸、老挝的“官方伙伴”们也不会看着坤沙
停产而不顾。所以,泰国政府的禁令几乎是废纸。
     又有消息灵通人士估计:金三角洲的鸦片和海洛因,有 85%来自缅甸,
金三角洲只不过是个毒品集散地。这些毒品主要生产地是缅甸的掸邦和卡钦
邦,而产量最多的是莎尔温江之东、景栋之北地区。有西方情报人员估计,
缅甸出产950~1000吨鸦片,至多可以提炼10吨海洛因。到1983年,在1978~
1979 年的一年中,缅甸出产 5000 吨鸦片,已具有生产提炼 50 吨海洛因的能
力——这一切,与坤沙占据的金三角洲毒品贩运兴旺发达不无关系,贩运的
发达必然刺激生产的势头猛涨。
     在提炼海洛因方面,为坤沙服务的技师绝大多数是华人。有人说坤沙亲
国民党,又有人说与其说他亲国民党不如说他亲鸦片。他任用的技师大多来

自华南的汕头地区,直接与秘密海洛因提炼厂有关系的人大多是汕头的移民
以及移民的后裔。他们之间维系着祠堂宗族中的信赖关系,遇事格外抱团,
有的被警方捕获宁死不肯泄露提炼厂,更不泄露同乡,他们遵奉坤沙的圣旨,
同时也享受着坤沙为他们提供的优厚酬劳。年长日久,这一批老少华人,形
成一个像“共济会”那样的秘密组织,他们在香港秘密地建立了金融转账口。
1983 年,香港中央登记处有 4。2 万名吸毒者注册,据估计尚还有一半以上
的吸毒者没有注册。为此,香港政府有关调查部门曾试图顺藤摸瓜,调查毒
品供销渠道中的金融组织。然而,坤沙系统的毒品人员都是一些精明过人的
商人,他们在香港的金融转账口都有名正言顺的商品账,要从这个转账口发
现毒品的金融往来,几乎是不可能的。香港警方尚可对来自东南亚的毒品犯
予以缉拿,但对银根上的往来,却显得束手无策。所以,香港常常成为坤沙
重要的金钱转账口,他在这里没有出现过重大失误。
    如果说 60~70 年代初他发现越南美军是他毒品的重要主顾的话,越南战
场的消失,便使坤沙失去了一个重要市场。因而,越战一结束,他就很快地
改变了毒品销售口,一些来自澳洲和纽芬兰的新买主,来自西亚和北非的中
间商,来自欧洲、南北美洲的代理人,都通过种种渠道在仰光、曼谷与坤沙
的销售网接上了关系。曾在越南战场畅销的三号海洛因,因美军士兵嫌其有
些粗糙,坤沙下令他的潮州师傅提高海洛因的纯度,将炼得更细、更白的四
号海洛因及时投放市场。这种既可吸用、又可注射的海洛因令越南战场上的
美国士兵爱不释手,很多士兵就是因四号海洛因失去了斗志,丧失了生命,
或变态或精神病狂。然而越战一结束,四号海洛因立刻失去了市场。坤沙是
军人,但他更是一个商人,他首先把四号海洛因推向东南亚,转手到新的主
顾那里,得到比越南战场更多更大的利润。
    有时,被各国描绘成间接杀人狂的坤沙,也有惜民之心。当然,所谓“民”,
并不仅指那些毒品的享用者,也包括他金三角洲的村民。他除了将金钱投向
清迈市、开设毒品提炼厂外,也在村里建起小发电厂,为他驯服的村民送去
光明——这在缅、泰、老偏远的农村,常常只是梦想;他还在一些村里为村
民建起篮球场、游泳池,像一个布施慈善的救世主一样开设乡村高校,在他
驯服的村民前树立“施主”形象。然而,明眼人不难识破,这一切不过是坤
沙毒品战略的组成部分而已。当然,村民们谁也不敢忘记,坤沙手里还拎着
一把遵循他意志的屠刀。有些人就是因为触犯了坤沙疯狂的事业,而丢掉了
自己的脑袋。
    坤沙——张奇夫,一个混血儿的名字,在世界各国十分响亮。他几乎遭
到各国政府的谴责,各国缉毒机关恨不能立即将他捉拿归案,把他钉在毒害
人类的耻辱柱上。坤沙有他自己的圈子,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失时机地为他唱
着赞歌,为他著文、树碑、立传。在有关坤沙的传记中,曾 的《昭坤沙》

比较完整,曾 曾在金三角洲的大同中学教过书。她在书中把坤沙写成一

个大智大勇、爱党(国民党)爱民(掸族人)的大英雄,而对坤沙贩毒、制
毒,以毒品为自己一生疯狂的事业却只字未提。
    对于坤沙这样一个世界贩毒大王,仅有厌恶和愤恨是不够的,因为我们
面对的海洛因是全人类的敌人,而坤沙,不过是敌人的缩影。

         “假道”中国行不通
                     ——“四·一二”特大国际
                      
            贩毒案破获记
                       
    1987 年 1 月 6 日,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一桩建国以来特大
贩毒案的开庭公审,已进入尾声。
    结果:两名主犯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一名从犯被判死刑,缓期两年执
行。
    近几年,缉毒已成为世界性的刑侦课题,许多国家为此制定了一系列法
律,严惩其中的要犯。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对贩运海洛因上万克者,施以
极刑;法国、英国等西欧国家也相继制定了死刑;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则处
理得更加严厉……本案中温源和等三人贩运 22000 多克海洛因,比起美国破
获的名列三号大案的 16000 克数量更大,案情更为严重。
    不速之客
    1986 年 5 月 6 日上午 11 点 25 分,从曼谷直达昆明的一架波音 737 飞机
在昆明机场徐徐降落。乘客鱼贯而出,一个 60 来岁的人,提着一个鳄鱼皮做
的旅行箱走下了舷梯。
    经海关检验护照后,他坐上一辆豪华“的士”,用流利的云南口音说:
“请到昆明饭店!”半小时后,他住进昆明饭店的 12 楼 8 号房间。
    不久,他又下到一楼休息大厅,背着双手,踱着方步,似乎无意地来到
留言簿前,迅速地掏出签字笔,写下一行工整的中国字:“住 12 号楼 8 号房
间。温。”
    旅客登记本上,写着他的名字:温源和。其实,他叫勇·占达拉功,泰
国国籍,住泰国清迈市昌康区西兵街 63 号附 3 号,来中国云南“探亲访友”。
    5 天后的清晨,昆明饭店前出租汽车载来一高一矮两个香港人。高个子
跳下车,来到总服务楼,快速地翻着留言簿。几分钟后又折转回去,钻进出
租车,向矮个子点点头,对驾驶员说:“到茶花宾馆!”
    当天晚上,矮个子与温源和通了电话:“温先生,明天我们一同去逛逛
公园好吗?”
    翌日,他们三个人逛公园,进饭馆,下舞场,俨然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其实,温源和与两个港客的行动早已引起我公安部门的注意。4 月 12 日,
即他们到昆明的半个月前,我国国际刑警中心局就接到泰国国际刑警中心提
供的情报:一伙贩毒分子将从“金三角”地区偷运毒品进入我国云南边境,
经昆明、深圳转运香港。我国公安部门立即指示云南省公安厅迅速组织侦破,
云南公安机关立即行动,并把此案定名为“四·一二”案件。
    “玉石”行动
    确实,温源和与港客中的矮个子并非萍水相逢,他俩邂逅于昆明,是按
双方老板的部署行动的。
    早在 1983 年 7 月,矮个子戴文煊从香港直飞曼谷,与勇·占达拉功(温
源和)相会于豪华酒吧,买卖双方讨价还价,最后拍板谈妥了一笔代号为“玉
石”,又名“兰花”的生意。
    这笔生意的真实内容是,黑社会贩毒集团将 50 包(每包 450 克)海洛因
从境外运进中国云南,交给香港黑社会派来的戴文煊转运香港,而勇·占达

拉功则负责指挥策划,充当双方的掮客。
    温源和担当这个角色,是大头目反复权衡利弊,从数十个掮客中筛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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