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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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物件上可恶,难道教你的人没告诫你不曾出师,不得随意将梅花篆显露于外?更别说,四个字还错了三个”
大概没有人被骂后,还感觉舒心畅快的吧?偏俞清瑶这会子的心情,就是如此。
心中大石稳稳的落回原处,态度上却越发恭谨,“那位前辈……的确再三告诫,清瑶素来尊重她,每日临摹字帖时也不敢忘怀。这帕子……是姐姐们拿来与我玩笑的呢”
“即便玩笑,也不能绣在手帕这种轻浮物件上。”
手帕可是贴身收藏,擦汗?擦鼻涕?反正在水氏的印象中,绣在丝绸上可以,但只能是屏风、插屏一类观赏物件上,手帕、荷包都无法接受俞清瑶笑笑的应了。
……
这不过是樱宁郡主九十一岁寿宴的小小插曲。
水氏不是愚昧人,知道俞清瑶当众展开手帕,定有问题,但她对梅花篆的骄傲,使得不得不落入“圈套”,做了俞清瑶最重要的“人证”。得知了原委后,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林佩,命人哄住还在懵懂等待的林昶,不教他再生事。好容易熬到寿筵结束,便要行使家法。林佩虽是庶出女儿,却生来娇媚可人,嘴甜会哄人,知道自己逃不过一劫难,拼劲所有找了后援。二房跟她交好的婶娘,以及……威远候府的最高权利人。
樱宁郡主,年轻时候就不够聪明,老了,更是糊涂了。
不知林佩如何哭诉的,她重重的一哼,“俞家小姑娘胆敢欺负老身的重孙女,哼要是俞青松那个老家伙还在朝廷上,还畏他三分。现在,现在连皇帝见了老身也要叫声‘姑姑’佩儿,你莫怕,你那偏心混账的祖母,待会老身来教训她”
林佩转忧为喜,心道“这回我没事了”,一边流着泪,一边磕头不止。二房的英氏见状,又说了好多话,无非是水氏作为嫡亲祖母,行事不公,一味苛求、责罚子孙,对外人却优待,没有道理云云,下足了眼药。
……
且不提林佩的事后结果,俞清瑶命人把恍恍惚惚的翡翠带回安庆侯府后,不曾打、不曾骂,只问一句,“谁让你做的?”
真凶到底真凶是谁
林佩吗?还是杜芳龄?不,她们只可能是帮凶,绝对不是主谋。甚至前世的“孙念慈”,都应该是台前出面的棋子。一来,她们都是女儿身,再怎么受宠,也知道涉及闺誉的事,不仅仅是女儿家自己一辈子的荣辱,还是背后亲族的荣辱。一旦事发,会收到什么样的处罚;二来,她们年龄不小,有足够的思维判断能力,害死自己,与她们没有足够的好处,反而事发会落得悲惨下场,那干嘛要这么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无冤无仇啊杜芳龄,第一次见面就索要“梅花篆”,分明是为了今日的陷害做铺垫。尤其当时,杜芳龄不停夸赞她,捧她,似要跟她做好姐妹。谁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防备?可真要没防备,今天臭名远扬的,就是她了俞清瑶气急,只想在翡翠身上找突破口。奈何,翡翠自打上了车,这个人晕晕的,眼神直勾勾的,精神异常。怎么问话,也不回答。
“姑娘,求您饶恕翡翠吧她,她知道自己错了,您看她的样子,一定是自责痛悔。看在奴婢跟翡翠照顾多年的份上,求您放她一条生路。”
玛瑙跪在地上,拼命的恳求着。
俞清瑶冷笑,她何尝不想主仆一场,和和气气的,但翡翠所为……是要她的命啊别人想要她的命,她就要对方的,天公地道“啪啪啪”
报仇这种事,不必假手于人。哪怕珍珠在旁边道,“小姐,仔细手疼”俞清瑶也没住了手,反复的在翡翠脸颊上扇了又扇,这是今生的,这是前世的,这辈子我对你只是一般,但前世,我拿你当亲姐姐看啊什么话都告诉你,什么东西都跟你分享你怎么回报我的,阴谋陷害,毁她终身……
区区几个巴掌,只是利息……
珍珠见俞清瑶打得眼中带赤,全然不听劝告,略有害怕,不敢再阻止了。
好在胡嬷嬷及时出现,“我的好姑娘,你别在为难自己了”一边说,一边抱着她痛哭。
静书斋的人瞧见了,都以为俞清瑶跟翡翠感情深厚,因被出卖才失了常态,心下理解,对翡翠的恼恨又多了一层——吃里爬外,叫人瞧不起正说着,有人在外囔囔,“小姐快去看看吧,老爷夫人要把姑太太、两位表小姐赶走呢”
一四二章 害人的下场(一)
一四二章 害人的下场(一)
什么?把丽君母女赶走?作为“过来人”,俞清瑶不信有文人雅骨的舅父、自矜清傲的舅母,会这么心狠,怕是沐天怡哭泣着哀求两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真要赶走,悄悄的就办了,何必闹出好大动静,都囔到偏远的静书斋来?
也许,是做做样子,表明态度吧
懒得去凝晖堂,伪装善良大方,假惺惺的“求情”,干脆让默儿过去禀告,说自己头晕脑胀,身体不适,就不过去请安了。
她这般想,也是彻底失望。沐天恩前世“光辉无匹”“儒雅亲善”的形象只剩下空架子,须得尽力讨好,才夺回点滴“亲情”。俞清瑶不敢,也无法相信,舅父会为了自己受到一点不公正的待遇,就大发雷霆,将丽君母女赶走。
即便一时冲动做下了,万一事后后悔呢?
索性不参合、不过问,装不知道。
可惜,她并不明白,前世沐天恩对丽君、丽姿的宽容,是基于小打小闹、拈酸吃醋,都在可容忍的范围内,但现在……已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了丽君母女参与败坏俞清瑶闺誉的阴谋之中杜芳龄取得“东风无力”四个字,怎么跟那背主忘恩的奴才翡翠勾结上的?须知,她是靖阳候的庶长女,出入门庭都不容易。除了丽君、丽姿,还有其他可能吗?不用细查,想也能想到,丽君姐妹如何借外出机会,与杜芳龄合谋算计,回来再花言巧语蛊惑了贱婢,使其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越思量,越是心寒呐
绫罗绸缎、珍馐佳肴的供养着,不指望日后多么回报,也别使坏给门楣上抹黑啊试想,若俞清瑶在寿宴上传出品德败坏的名声来,她本身不提,负有教养职责的杜氏,如何自处?沐天恩脸上有光吗?嫡亲妹子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定国公对他能有好颜色吗?何况,这根本不是一家子的事情,樱宁郡主特意送了请帖,是为了让定国公府跟威远候府和好如初的经此,岂不雪上加霜?朝堂上,又会因此“小事”,让多少人受到牵连为了一己之私……沐天恩若是还能宽容,他便不是以儒雅著称的安庆侯了,而是无原则、无底线的小人,面团儿任由摆布的性情。
“什么都别说了。原是我糊涂了,自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在娘家长住不走?亲家……往日是我偏颇了,只看这些年容着你不孝公婆,不与妯娌亲戚往来,就知不是那等苛责无礼的人家。”
心力交瘁的安庆侯摆摆手,颓然的命李春家的“好生收拾”,先与沈家通声消息,定好了日子,便把丽君、丽姿接回去吧,没有沈家的女儿一直逗留外人家的理。
“兄长……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沐天怡知晓事发,但她除了呜呜咽咽,能有什么转圜办法?只是跪着,苦求,“我怎样不要紧,看在两个丫头年龄还小的份上吧她们自幼没了父亲,兄长不教导,还能指望谁?”
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杜氏对一味装柔弱的小姑子,早就耐心告罄,养个把人不在乎,可养出白眼狼来,才把人吓得夜半惊醒呢今儿从威远候府回来,她脚底都是打飘的——杜芳龄是她兄长的女儿,俞清瑶真的名誉受损,她与沐天恩的夫妻感情,也会产生无法愈合的裂缝使了个眼色,李春家的会意,把听风、扫雪两个丫鬟带上来。
此二婢,在临水轩当差已经有三四年了,丽君丽姿来了多久,她们就伺候了多久。所以俞清瑶初来乍到时,杜氏把春芽、柳芽代替,丽君丽姿怎么也不习惯,想尽法子也要把二婢调到自己身边。
若以为平日的小恩小惠收买了,那可大错特错人家至始至终,都是侯府独一无二女主人杜氏的耳目。
双双跪下,二婢把自己这些年伺候的“心得”,一一坦白道明。
丽姿跋扈蛮横,丽君心机深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沐天怡,侯府每年花在她身上的药钱,就不是小数目了,怕她冷怕她热,一应吃穿用度,都可比照杜氏房里了。可她仍然长叹“到底我是庶出,不比姐姐是嫡出”,“我矮了一截便罢了,怎能让我的君儿、姿儿也处处被姐姐的女儿压了一头?”可以说,两个女儿对俞清瑶的大半敌意,都是她不忿不甘的心理作祟。
只听了一半,沐天恩就闭上眼睛,忍无可忍的站起来,甩袖离开。
丽姿大骂,“你个贱婢,胡说八道,舅舅,你不要信她们啊她们是陷害,是陷害我们母女的。舅舅,你听我说啊”
哭着爬到沐天恩的脚边,死死抱着,不肯松手。
奈何,沐天恩的心已经被伤透了,一想到自己曾经将两个狠毒的外甥女当成亲生女儿疼爱,便是一阵悲愤填膺,灰心懊悔。
“害你,害你作甚?小小年龄,一副恶毒心肠真真其心可诛”
若不是气到极点,儒雅风度的沐天恩,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十几岁的小女孩说出这等话。
丽姿呆傻了,愣了约有半刻,忽然放声大哭。
她所有小动作,所有针对俞清瑶的言行,都是为了博得舅父的宠爱啊可现在,舅父厌恶她,讨厌她了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早知如此,一个俞清瑶?十个她也能忍受啊哭得喉咙沙哑,天昏地暗——对她而言,这个世界都坍塌了。锦衣美食没了,可以忍受,再也没有舅父的疼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走,我不走,死也不走……”
前头有烹茶不知好歹的触柱,唬得人触手不及,怎可能再发生一遍?李春家的早就预备下了几个健仆,瞧见杜氏眼色,立刻动手,死活拉着丽姿姐妹下去了。想死?死在侯府外,谁也不管比起母亲的万念俱灰,妹妹的撒泼哭闹,丽君是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
“容我说两句话”
膝行两步,她仍保持端庄仪态,对杜氏磕了头——目不斜视听风、扫雪,翡翠能背叛俞清瑶,听风扫雪背叛她,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唯一的不忿,只有心中的一丝怨念罢了。只要忍下过了这一关,未来的天地还广阔着。
“请夫人三思而后行。丽君今年十五了,已到及笄之年。侯府对我母女多年的供养,一直谨记在心。”说话时,语气温柔恬静,显示多年的教养不是白费。
她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比花还娇,比雪还白的俏脸。这张脸,就是她最大的资本,也是她赌杜氏不会轻易送她们母女离开的原因。
“清瑶妹妹受了委屈,我知道。我愿意到静书斋下跪求肯,直到她原谅,为奴为婢也无怨言。舅母,看在多年情分上,能否再给丽君一次机会?”
浅淡的笑意,正是对世家女子要求的标准,笑不露齿,端庄静美。
她在提醒杜氏,这会子把她们母女都赶走了,那侯府多年的付出,岂不是打了水漂?
杜氏听了,可笑又可悲,摇头叹息。
“你母亲,一定不曾告诉你父亲沈天亮的真正死因吧?四年前,圣上西郊狩猎,沈天亮身为兵部司郎中,负责围场的安全,却玩忽职守,使得突然蹿出的黑熊差点伤了圣上性命当时慌乱,圣上不曾明发诏书赐死,但他自知罪孽,自裁了,对外说是病逝。圣上宽宏,不曾追究家人,可京城里稍微有些关系的,谁家不知”
“你当我与你舅父,这些年养着你母女,是等着你们姐妹长大,好与其他家族联姻,巩固地位?呵呵,到底是小家子出来的,见识短浅,自以为是。当年要不是你舅父怜悯你们姐妹弱小,无依无靠,也怕沈家族人欺凌你们孤儿寡母,如何把麻烦揽到自身?”
丽君听了,如遭雷殛
“……却不想,精心照料多年,今日还要遭你恶意揣度你以为自己生的貌美,气质不凡,便能嫁入世家权贵?单凭着你父亲的大罪,哪家不长眼会要你这个媳妇做我侯府与其他家族的联姻对象?你们姐妹,不配”
说完这句话,杜氏既有这些年来的闷气,一扫而空的感觉,又有一种不得不苍蝇同处一室的厌烦,挥挥手,让人把丽君带下去,再也不想见了。
丽君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凝晖堂的大门,有一种回头质问的冲动,可她知道,杜氏没有必要骗她,再者,参加过那么多次诗会、集会,那些世家的女孩似有若无的排斥——原以为是瞧不起寄居侯府的缘故,没想到,真相在这里。她的父亲,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