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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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舅父一直以“保护者”面孔出现,未必参与了谋害她的过程,但俞清瑶心中觉得,财帛动人心,她还是不要考验亲情吧今天回去后,她要想办法把嫁妆里的铺子、田庄要回来,不能急,要慢慢的,让人以为她是想要学习管家——如果舅父当真心如光风霁月,想来也不会介意。
正在默默的盘算着,忽然马车一停。外面吵闹起来,夹杂着“别惊着大小姐”,“哎呦我的腿”“没长眼睛啊”“是他自己撞过来的”……
沐薄言让自己的小厮下去看怎么回事,不想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为人仗义的,怒指穿着奢华的侯府众人,“天理昭昭,竟然敢在皇城底下草菅人命?”
小厮认出此人是侯府亲戚,慌了手脚,“俞家大爷,话不能乱说啊我们侯府什么时候草菅人命过?”
俞子轩正义凛然的指着倒在路上的汉子,“你看他,好好的走路,怎腿都断了?不是你们仗势欺人,故意撞得他倒地不起?”
说完,他抱拳向围观的京城百姓自报身份,“在下俞子轩,乃是俞帝师之重孙。奉曾祖命来京城科考,是京城数万学子之一。在下虽无寸铁,却也见不得有人敢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鱼肉百姓”
一一0章 设计
一一0章 设计
许是书读多了,人都变得比较傻?
俞子轩一看到跟戏文上演的“权贵仗势欺压良民”,怒火腾地一下上来了——我辈读书人学得是圣人之道,见此不伸张正义,还指望什么?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站出来,严词斥责了当街撞人的恶行没想到那小厮过来,期期艾艾,叫唤了一声“俞家大公子”,当场呆愣住了他只顾着看伤者的伤势,还有向周围民众自我介绍了,竟忘记看“肇事者”的马车,明显打着安庆侯府的标志联想到不久前在赛马场看到俞清瑶姐弟,也就是说,马车里现在坐的就是他同族弟、妹这时,堂堂俞家大公子没想息事宁人,反而勾出对俞清瑶抛头露面的强烈不满在本家时,就发现俞清瑶是个不安分的,丝毫没有妇人应有的礼义廉耻。那时只是姐妹间些许口舌纠纷,不想到了京城,竟做出撞人的恶事来胸腔里满是“正义”“公道”的他,再也压制不住怒气。
他也不替受伤的伤患讨公道了,对着车厢怒骂不止,满口之乎者也,圣人云、圣人曰,周围的老百姓也听不懂,只觉得这位书生好能说啊。许久,才有人弄懂只鳞半爪,低声对周围说,“原来里面坐的是他弟弟妹妹。”
“啊,是他的家人啊”
歇口气的俞子轩听了,更加愤怒——他与俞清瑶根本不是一类人好不好,如何能拿来相提并论?
“你也配姓俞?曾祖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光了还不下车给撞伤的人道歉,恭敬的奉上养伤银钱圣人曰:知耻而后勇。你们若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妄为人”
车厢后的俞子皓身躯微微发颤。
虽然沐薄言一直搂着他,给他无穷的勇气和保护,但透过车帘的缝隙,他看到周围老百姓指指点点,那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受不住。幼小的心灵受到很大伤害。
尤其素日尊敬的大堂兄俞子轩,怎么脸变了形状,说话恶声恶气的。亏他学得满腹诗书,竟然骂人不带脏字,明知道这是大街俗语有云,家丑不可外扬,他俞子轩是故意当街羞辱他们姐弟吗?
怪不得姐姐怨恨他,对他妹妹婷瑶的来信怒不可竭。
小孩子是很记仇的,小小的俞子皓忽然想到,在本家的时候,他一直很努力用功,在同辈兄弟几个中是读书最好的。可是,连三房、四房的兄弟都去过松涛阁,单独拜见曾祖父。偏每次轮到他时,曾祖父不舒服,一次拖了一次。
那时大堂兄安慰他,说下次你读书得了第一,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去松涛阁。
他那么轻易的信了
可如果这话出自真心,怎么直到离开本家时,仍一面也没见到被人欺骗的感觉太坏了,在小家伙那颗单纯纯洁的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俞子轩就是一个大骗子,表面仁义道德,其实是个连弟弟妹妹都要欺负的大坏蛋按捺不住,刚要出车厢,沐薄言一把按住他,随意的掀开车帘,懒洋洋的下了马车。他头带紫金冠,一粒起码有龙眼大小的明珠镶在冠上。身上穿了朱红万福团花图案的锦缎圆领袍,腰间系着花鸟纹嵌顶级祖母绿翡翠的腰带,悬了五六个香囊、玉佩。
玉树临风、仪态优雅的一出现,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顿时小了。一看沐薄言就知道是贵族子弟啊这样的贵族少年,京城里多了去了,仗父兄的势别说撞个把人,就是打死人又怎地?
看热闹的有些人聪明,赶忙悄悄溜走了——生怕被侯府家下人记恨。
俞子轩见此,更是气恼,“他们怎么不下来?怎么,见到我这个大哥,也不过来拜见了”
沐薄言形容懒洋洋的,“俞兄跟小孩子置什么气?皓儿刚刚在赛马场骑了一会儿马,现在腿正酸呢,走不动路,你当哥哥的,也不关怀弟弟?再者,这里是大街上,比赛马场还乱上几分,表妹怎么好在这里跟你见礼?你若想,不如随我回侯府,我自当让他们出来正正式式给你见礼。如何?”
“休想谁要去你家侯府”
俞子轩气恨不止,心中已经打定注意,再也不上门了——他是要做翰林的人,清名最重要,怎么能跟污七八糟的侯府扯上关系?
“别想扯开话题,先说,这个撞伤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喔?”沐薄言仍旧不当一回事,随手丟了一锭十两纹银,“赏你看大夫的。”
“谢谢大爷赏赐、谢谢大爷赏赐”刚刚还在路中间不死不活的人,立刻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钻进人群。
俞子轩正享受“行侠仗义”的快感呢,冷不防让苦主跑走了,“诶,你别走啊,我让他给你道歉,陪你去看大夫,看大夫怎么说,要不要紧……”
没等他说完,人已经像游鱼嗖的不见了。
空留俞子轩在原地,疑惑不解。他们才是有理的一方啊,干嘛害怕得逃跑?
沐薄言轻笑一声,“俞兄没什么事情,小弟就走了?家父家母命小弟照顾表弟表妹,下次与你把酒长谈吧”
“哼”俞子轩冷哼一声,看着讨厌的沐薄言上了马车,站在车上,阳光照得他白皙俊面上,如珠玉生晕,美得胜过世间多少女子。便是现在,也有女子偷偷送去爱慕的目光。
转眼间,马车滚滚留下了一段烟尘,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俞子轩还站在原地不动,心理空空落落,好像仗义执言,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做,细想想,沐薄言除了丢下无足轻重的十两银子,还损失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啊至于再次得罪俞清瑶姐弟,被他刻意忽略了过去。
他压根就没想到,俞清瑶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其他的仇人一时找不到头绪,但名义上是“兄长”处处为难她的,她要是还纵容忍让下去,岂不是白活了?
……
俞清瑶的做法很简单。先是让表哥找到那位“碰瓷”的。在侯府驾车的人车夫都是干了许多年了,怎么可能发生无端撞人的事情?肯定是京城里有些游手好闲的帮闲,专门以“被撞”讹有钱人家。有钱人家的女眷,或是外来的商贩,不明就里,还以为自己撞坏了人,息事宁人的心理下,赔钱了事。
一般这种“碰瓷”,极少会讹上有权有势的权贵人家,尤其是沐薄言这样有名有姓,更不讲理的纨绔子弟了。可能是一时没看清俞清瑶马车上的标记吧若今天没遇到俞子轩,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被打一顿。
要求很简单,也容易。
应表妹的要求,沐薄言吩咐人下去,找到后按兵不动,三天后盯着人去了西城,正在讹一个外来商户时,当场抓住,人证物证俱全,扭送京兆尹。
京兆尹怎么会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可侯府下人拿着沐天恩的名帖,称“这个帮闲三天前讹诈府中寄居的表少爷、小姐。十两银子是小事,但对两人的名誉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外人无知,还以为府里的表少爷、小姐仗势欺人呢”,定要京兆尹好生治罪,并布告京城老百姓。
布告什么,太可笑了但京兆尹答应会严肃处理,也会对外解释。这才罢了。
这是一。
也是明面上的。
俞清瑶深知官场上大部分官员讲究“做官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除了不可化解的大仇,或者能让对方彻底翻不过身,极少会把事做绝。尤其,俞子轩不是刚刚考中了二甲,有希望进翰林院?
所以,她又进行了暗地里的谋划。
说起来也简单,她在聪明伶俐的珍珠面前,抱怨了几句,说俞子轩在本家的时候怎么怎么欺负她,仗着是长房的兄长欺压弟妹云云,还骂当时沐薄言的小厮,怎么看着人败坏侯府的声誉,也不出言阻拦知道是碰瓷的,还任由俞子轩长话短话骂了许久珍珠真是太伶俐了,瞅人不注意,在小厮面前添油加醋的转述了一遍。直气得那小厮肝疼他不是怕俞子轩是府里亲戚吗,哪里知道他们俞家人一个个古里古怪?兄长竟在大街上骂起妹妹,而妹妹对兄长也无尊敬之意……
别小看奴才之间八卦消息的流传,比长了翅膀还非得快半天功夫,府里都知道了俞清瑶对俞子轩非常不满有些气性大的,知道俞子轩当街阻拦侯府马车,连少爷沐薄言也拦下了,要不是丢了十两银子,都不能脱身。一个个气愤非常。
既然主子都没叮嘱不能外道,那她们还等什么?
于是,注意,是偷偷的从侯府里流传出去的秘闻——
俞子轩是个贪慕虚荣、虚伪卑劣的人。还没考试前,拿着曾祖父的名帖来求上侯府,少爷亲自在贡院附近安排了食宿地方,并对考官打了招呼。考完了,这下可好,他故意踩着侯府给自己制造“清名”世间还有比他更可耻的人么?
正值放榜不到十天,金榜有名的人还是很受关注的。听闻俞子轩是安庆侯跟主考官“打过招呼”,落榜的书生心理什么滋味?三五成群聚集在贡院门口,要求一个说法俞子轩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他的二甲绝对是凭自己的本领,跟安庆侯有什么关系主考官也被迫出来声明,他翻阅过的卷子绝对是公平的,所有三甲的卷宗都调到御案上,交给皇帝审阅,若是有投机取巧的,皇帝第一个罚的是他在白胡子一把的主考官压制下,一场风波消弭无形。
只是对俞子轩的暗中伤害,免不了。这几日与他交往的同年都用异样眼光看他,令他饱受折磨实在忍受不了,他破了自己不久前才决定的,再也不上安庆侯府大门的决定,怒气冲冲上门,“沐薄言呢?”
或许他觉得自己比沐薄言年长些,就可以直呼名姓了?但别忘了,人家沐薄言年前已经册封为世子,再说,侯府上下谁不敬着嫡出大少爷,听见有人直呼少爷名讳,每个人都气得了不得他还没出门呢,又一波流言已经偷偷传出去了。
说的是俞子轩忘恩负义,他在侯府一直是贵客,侯府自认没什么对他不好的地方,可他一上门横挑鼻子竖挑眼,看谁都不惯。还有这一月来为俞子轩准备食宿、清扫房间、盥洗衣物的婆子也出来说道,她的工钱都是侯府结账的,房子也是侯府事先找的,不懂俞子轩清高看不起侯府,为什么还享受侯府帮忙的便利呢?
看热闹的老百姓不明真相,只看到俞子轩趾高气昂的进去,气呼呼的出来,甩袖放下豪言,“笑话,我俞子轩需要你们帮忙?我是凭真本事金榜题名,予你们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有几两铜臭就了不起了,仗着祖先的功劳,自己当自己是人上人呸小人从此后八抬大轿请我,我俞子轩也再不踏进你家大门”
当夜,俞子轩被从贡院外一栋独立小院里“请”了出来,这也难不倒他,他已经是半个官身了,还怕没容身之处吗?随意在一家客栈休息了。那家店小二是个机灵的,伺候的周到,一边变着法子问跟侯府的事情。俞子轩是个没什么出世经验的人,加上胸口块垒,不吐难受,便一一道出,末了,还怒骂安庆侯狗拿耗子,谁需要他跟主考官打招呼?又骂俞子皓不识好歹、没有担当,兄长受辱,居然躲在后面不出头。骂得最凶的是俞清瑶,什么抛头露面,丢人现眼,只管自己骂得开心,没注意那店小二神色古怪。
不到两天,吏部的任命下来了。储凤栖人品贵重,才貌双全,当仁不让的进了翰林院;谢子怡出身谢家,考科举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实力,谢家也不可能让他进翰林院或是去做七品芝麻官;何连生新任探花郎,也进了翰林院。第四名莫春生、第五徐怀贞,分别进了吏部、户部。轮到第八名俞子轩,外放——亳城知县这与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