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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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四章 连环计(1)
当俞子轩带着浑身凛然的正气,打算从道义人情上入手,劝服俞清瑶出手相帮,却不知他侃侃而谈时,这副形容要多呕人就多呕人,要多恶心就多恶心说什么三房四房底下的妹妹无辜,被“俞家”的声名害得无法出嫁,却不想想,他当真是关心隔房妹妹的人吗?
前世,倘或他有一份在意亲妹妹婷瑶,就该在新帝登基后回来,为婷瑶和外甥们做主。那婷瑶至于落得带着儿女露宿街头,最后为了抢夺她的十两银子,连泼妇的技俩都使出来了?俞清瑶抿心自问,虽觉得自己十分愚蠢,但不至于蠢到被蛇咬了一口,还会觉得蛇过冬时太过冰凉,主动把身子凑上去用体温温暖毒蛇的。
因此,她冷淡的拒绝了。
“清瑶已是外嫁之妇,这些事阁下另求他人吧请恕我无能为力”
俞子轩当时便是怒火熊熊,不仅是被拒绝的难堪,更为俞清瑶此时此刻的表情,分明写着“不屑”——倒也不能说错了,俞清瑶可不是瞧不起他么“好你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御封’的郡主娘娘能有什么下场小心得意过头,过犹不及”
搁了几句狠话,俞子轩愤愤的离开,且并不掩饰自己在安乐候府遭到冷遇,在大门口恨恨的“呸”了两声。若不是当街叫骂“狼心狗肺”“薄情寡义”,有失读书人的风骨,恐怕他就臭骂三天三夜,连夜书写挖苦的对联贴俞清瑶府邸的大门上了……
平心而论,俞子轩是俞老爷子当成继承人用心培养的,真把他当成一无是处的人,那贬低的是帝师的才能和眼光。俞子轩最初能得老爷子另眼相看,可不仅仅是长房长孙这一天然优势,而是他本身比较会装。
别人的装,是长大了,见过了世面,慢慢懂得人情事故,掩饰本身性情讨好卖乖。而俞子轩是从三岁起,一直装到了十六岁期间,他给人的印象是眉眼清秀、聪明懂礼、性格乖巧、读书用功,孩子该有的贪玩哭闹耍赖,他一概不会,是个无比省心让人疼爱的。别说老爷子看在早逝的长子面上,对他多一份偏爱,纵使没有,这样的孩子谁家的大人不爱?所以说,也不能怪老爷子看走了眼。
等到年纪见长,俞子轩的问题渐渐暴露出来。他最大的问题不是人品、才能方面的,而是天生的性格——执拗,以及“自我中心”。执拗在某种程度是好事,成功者必须保有的性格特征之一,但换在俞子轩身上,就变成了根深蒂固、不会转弯的固执堪比古董书里走上来的老顽固,认是谁也无法动摇。
少年人是要经受挫折成长的,可惜俞子轩自幼被老爷子保护的太好,错失改造性格的重要组成部分,将执拗变成更可怕的“自我中心”。自我中心不是单纯的自私自利,为自己谋求福利地位,若这样,便有足够的理由唾弃他、鄙视他。俞子轩不是,他只不过觉得天大地大,自己的想法最大,是真理,是奥义,他的所行所为,俯仰不愧天地,对得起天地君亲师,是天底下最应该做的事情,所有不听他的,便是大逆不道容不得一丁点反对意见。
这大概是读多了圣人言谈,把自己也按圣人模版严格要求的……后遗症吧“圣人”布衣傲王侯,他在还是白身的时候就不大看得上安庆侯府,对安庆侯府对他的帮助无所谓,毫无感恩之念;在俞家老宅时,老爷子把金银家财散给其他人,独独留给他门生故旧的名单,他觉得这是“信任”,“寄予厚望”,于是心满意足;俞家无端背上“欺君”罪名,他跑前跑后,是为族人奔波;不愿意失去县官之职,那也是不想俞家人没有人当官,有损帝师家族的名誉。当然,他也有私心,是为儿女,可圣人也有子嗣啊,他为子孙后代打算,又没什么错总而言之,俞子轩觉得自己“无比正义”,是蒙冤不屈的千古忠臣……扯远了。忠奸不能苟同,他现在认定了俞清瑶是个祸水、祸害,根本不配姓俞老爷子去世后,他已经成为俞家名义上的族长,回去后唰唰写了文书,大体是俞清瑶身份不明,似继续以“俞氏女”身份不妥当——出族文书只要拿到官府备案,俞清瑶即便还姓“俞”,可和俞家本宅彻底没了关系“你不仁我不义”俞子轩吹干了墨汁,折叠起来,冷冷的道。
写完后,本想立刻送到官衙,又一想,官官相护,京城内恐怕未必有人肯得罪安乐候府啊想了想便收了起来,打算等自己官复原职后,在老家让官衙的手下暗中办理完毕,随后再不经意嚷出来——他一点不觉得这招数有什么阴狠的,比起俞清瑶的冷漠无情,这是她应得的下场在安乐候府吃了一肚子火气,越想越气闷,出族文书的书写完成,让他的火气消散了大半。既然俞清瑶不再是俞家的人了,索性丢开手。正好前儿拜访的老爷子门生打点好了,派了心腹小厮过来告知,他就往牢房里一行,去见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俞锦哲。
“啊,子轩?大侄子,你来的正好,快上奏说叔叔是冤枉的啊,叔叔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阴暗阴森的牢房内,俞锦哲哭得鼻涕眼泪一起,脏兮兮的,浑不似大家公子。俞子轩心理鄙薄,心说这都是被钱氏宠出来的,不成器的败家子不像他被老爷子精心教养,自幼“礼仪仁智信”,样样都比叔父强。
“五叔请放心,侄儿能做的一定会做。现在已经不是五叔个人的案子,整个俞家都被牵连进来,侄儿若是不救,岂不是让所有俞家人受难”
俞锦哲没听出侄子的嘲讽之意,只记住了一定会救他,喜得又抹着眼泪哭泣起来,“快救我出去,这里每天晚上都有老鼠……实在受不住了……”
从牢中出去,俞子轩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深感族长不容易做。只是越困难越要迎难而上,总不能推卸给他人。
见过了祸源俞锦哲,这才往驸马府去。一路上俞子轩都在想遇到三叔该说些什么,但没想到,诗仙大人压根不肯见——外出会客去了。这比俞清瑶的当面拒绝还要令人愤慨,难道俞锦熙冷清冷血到了对本家不闻不问的地步?
可恨
无奈之下,俞子轩只能去见钱氏。在他想来,俞锦熙明摆着要跟俞家撕掳关系,面子情都懒得维持了,何必厚着面皮继续呆下去?不想钱氏有自己的想法。
“不,我不走我不会走的……”自从身份被揭穿,钱氏再无当初老封君的骄奢傲慢,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魂不守舍。
“我还没见到老三,还没跟他说过,他娘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啊真的跟我无关是老爷子,说我可以,我才假装……他说皇帝知道的,他说了他真的说了啊”
俞子轩默然无语的听着钱氏有些疯癫的话,先是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随后才低低的呵呵笑了两声,一拳击到廊柱上俞家的“欺君”罪名,就是这么来的
老爷子宦海沉浮这么多年,怎么会留这么大的把柄还有皇帝……昏庸明知道俞家是冤枉的,怎么能故意诬陷忠臣俞家又不是真的欺君,怎么能背上这种洗不脱的罪名绝不可以绝不在那一霎那,俞子轩已经想好了如何发动老爷子留下的势力,洗刷冤屈,正如俞清瑶前世他的做法。不过这一世,有蝴蝶扇动翅膀,悄然无声的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小醉楼……俞清瑶一直担忧,但一直忍耐着不曾出手的小醉楼,终于等到合适机会,等待给某人一个厉害瞧瞧。
俞清瑶猜的没错,小醉楼的内部斗争十分激烈,为了钱财为了权利,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要不留余地、斩草除根那些藏身小醉楼背后的既得利者,怎能会轻易的吐出利益?加上曾经谋害俞清瑶的深仇大恨,未必解得开,谁有那大无畏的勇气主动献身?为了自己不被牺牲掉,只有先牺牲其他人……
俞清瑶是很重要的棋子,但不是没了她,小醉楼就无法存在了。与其让内部斗得你死我活,不如舍弃,双方都消停——连中间派都倾向放弃,于是藏在京城的人手立刻行动起来。
目标第一就是俞子轩。
小醉楼从来不缺乏暗处谋划的人,早就设计了一套连环计,他们派遣出来的人也是精心挑选过——威远侯府的翠姨娘。
这翠姨娘容貌寻常,能有什么资本使得自谓君子的俞子轩相信?原来,她曾在俞家老宅做个丫鬟,曾是俞清瑶的贴身侍女之一一段时间内非常得信任旁的人不信,最贴身的人能不相信么尤其翡翠面貌忠厚老实,她口中说出的话,俞子轩也要寻思三四遍……
三二五章 连环计(2)
三二五章 连环计(2)
翡翠穿着翠绿色纱衫,手里紧紧握着檀香团扇,垂头缩着肩膀慢慢的走。她身后跟着两个眉飞色舞的丫鬟,一左一右的劝告——
“姨娘,你还犹豫什么只不过是见你原主家的大少爷,跟他把实情说上一遍,又不是让你撒谎骗人”
“可不是就是说些这些年的境遇,只当跟熟人唠叨唠叨,能怎么着你姨娘可要想清楚,错过了这店,可没有下一家了您今年多大了?世子对你怎样,你心理清楚这一年大似一年,日后……可怎么是好我们虽然是奴婢,可咱们侯府对丫鬟素来厚待,到了年纪不拘放出去,还是做管家娘子,都风风光光的好歹伺候姨娘三年多,我们也是为你着想啊”
“对啊,你今年都二十了,站在世子面前,谁相信你是他的‘妾’呀人家纳妾都挑颜色好的,您呀……”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翡翠激灵的一个冷颤,头垂的更低了,满意的抿嘴一笑,“所以说,不如做这一次。世子爷毕竟是顾念旧情的,停了避子汤后一个月一次……至少有个念想不是?说不定您送子观音拜的勤,真的生下一儿半女呢?那样,这后半生可就有靠了哇”
说得翡翠嗫嚅半响,终于点头了。
在她心中,见不见俞家大少爷无所谓,她的人生早就在被送人那一刻,就成了定局——困在后院,衣食无缺,可一举一动都被人紧紧盯着。她这些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记忆中只有等啊等,盼啊盼,月底是她的日子,才能见到世子林昶。子女什么,呵呵,林昶根本没有碰过她她不恨,侯府里漂亮的丫鬟多的是,她连中等都算不上。若不是看在安庆侯府送的情面上,她一个婢女能做上姨娘吗?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能求得更多,于是守着本份,守啊守,真的累了。心都碎成粉末,看不到任何希望。未来还要在后宅里度过这漫长的三五十年么?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连院子里的小丫鬟都不如至少人家可以到处跑,可以没事偷玩,有亲人朋友说说知心话她,一无所有。
翡翠木然的抬起头,眼神中的沉寂死意泛起一丝生机,很奇怪,现在唯一想要的,竟然不是曾经梦寐以求的林昶,而是想再见见俞清瑶想亲口问问她,怎么这么狠心?她不过是一时糊涂,偷偷把写的字据送给沈家姐妹,并没有故意害人的心思啊,怎么就狠心把她送人了?她现在过得跟活死人一样,俞清瑶,我的小姐,您开心了吗?
两个丫鬟见她答应了,匆忙出去安排。而翡翠,万事不管,只听安排——横竖不会把她弄出去拐卖了吧真要拐卖也许好了呢这锦绣富贵生活,她卑贱出身,实在熬不住了。
翡翠不是小醉楼的人,凭她的身份和智商也差得太远了。她不过是受人控制的傀儡而已,到了合适的时机,在恰当的场合,遇见俞子轩而已。
至于说的话,完全符合一个后院的姨娘,没有任何破绽。那背后之人知道俞子轩并不是容易糊弄的,若露出疑点以后再也无法取信,只让人提点翡翠什么该说,什么可以说。不能说的,一句话也不准泄漏——其他的,自然是辗转从其他方面透露,那样更可以证实了翡翠说了什么呢,就是说自己怎么被送到威远侯府的。在不同人的眼中,事情可能完全偏到不可思议的方向。例如在翡翠的想法,她是被出卖的被牺牲的“姑娘初到京城,便认得我们世子爷了众多公子哥中独世子爷跟表少爷交情极好,经常往来。大少爷,不知您记得不记得,有一年的赛马会结束后,她们不约而同在马场骑马,当时郎才女貌,何等惬意……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奴婢虽然贴身在姑娘身边伺候,竟一点也没察觉”
“姑娘的心,越来越深,叫人猜不到。沈家姐妹哄着奴婢拿了姑娘的字帖,奴婢只把练废的纸张给了,谁知后来被利用……具体情形,奴婢完全不知。只知道,沈家姐妹想害姑娘,反害了自身,后来被安庆侯府赶了出去。而奴婢,奴婢照顾她十年了啊只消姑娘说上一声,就没事了。侯爷跟夫人也不好责罚,可是……奴婢在外院待了一个月,就被送到威远侯府。”
“奴婢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