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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 作者:萦索(起点vip2013.03.29完结,剩女、权谋、平凡生活)-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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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道圣旨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县主的儿子也可以恩萌的,代表着将来她至少有两个儿子都是有爵位在身,这可是旁人想都想不到的恩德啊二四四章 旧友
    二四四章 旧友
    虽说县主之子也有爵位,但大周开国两百年了,公主、郡主、县主的儿子不知道有多少,实质性上的封邑早没了,充其量有个名分,再者每年在礼部拿一部分钱粮、布帛而已。但,细想想,一家之中除了嫡长能继承爵位外,还能恩萌一子——这个孩子不是定下来,非要嫡次子,完全是可以由父母指定。也就是说,俞清瑶可以做主,让自己最不成器的孩子继承这个爵位,至少一辈子吃喝不愁,免了老来担忧儿孙的遗憾。
    现在孩子的事情还没影儿呢,但俞清瑶发散思维,想到二三十年后的未来,不免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多了三分诚挚感激。何况,皇帝故意加恩,何尝不是对景暄失去世子之位的补偿,暗示着京城中的权贵——对这个侄孙,皇帝还是在意的。
    接下圣旨后,俞清瑶再看从宫中带回来的礼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六宫妃嫔都盛情招待了她,好言好语,客气笼络,并厚厚的赏赐了,唯独彭皇后隔着帘子,连面都没亲眼见,赏赐也是最薄的,转头就来了这么一份圣旨。这其中,是不是代表皇帝对彭皇后已经十分不满了?
    你故意打人脸,我就故意给人脸,你故意踩低谁,我就故意捧高谁这样的对立,是不是说明帝后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皇帝,终于要对七皇子一系的人,动手了吗?
    记得前世,彭皇后与七皇子逼宫造反不成,被车市腰斩了的,据说浩浩荡荡的围观者,把整个东街的菜市都堵得水泄不通了。可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导火索引发,参与的人具体是谁,大致情况俞清瑶并不知晓。那时她正在为舅父关押死牢,舅母、表哥贬为罪民,被发配南疆而满心屈辱,一门心思只想着告状,在大理寺的特殊牢房困了三天,出来后就发现诸皇子中声誉最高、差点登上太子宝座的七皇子,下场无比凄惨——死无全尸。而从那一天后,她告状无比顺利起来……不到半个月,曾经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天日的舅父出了来,十恶不赦的“谋反”大罪,最后只以“为官不检”“尸位素餐”这样的罪名从轻发落。虽然爵位没了,可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住了相比于谋反诛九族,这是多么值得庆幸可惜前世的舅父出狱后仍郁郁寡欢,不到半年就撒手而去了。舅母心伤娘家靖阳候袖手旁观,不想再留在伤心地,便带着表哥表嫂一家,永远的离开了京城——自打那以后,俞清瑶就彻底没了舅家的消息。
    往事历历在目,想到这两年之内“可能”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俞清瑶不得不谨慎,每逢遇事,不在脑中想个七八遍,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否则根本不敢应对。生怕自己错了一星半点,害人害己。
    进宫拜过后,就轮到新婚夫妻拜见家族中的长辈了。为此,长公主派孙嬷嬷过来,跟齐国公打了好一阵子的口水战。长公主的意思,一来,她地位最尊,其次,景暄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先到公主府拜见她有何不可?而齐国公呢,这些年跟难缠的丈母娘打交道,也不似当年毛头小伙、全无主张,拿捏了齐景暄姓“齐”,是齐家的子孙,理应在祭拜齐家的先祖,于是丝毫不让。两拨人在才挂牌的“安乐候府”门前,都放了眼线。小夫妻的车轿若是往齐国公府方向,那长公主派来的人就声泪俱下,控诉着“忘恩负义”;若是往长公主府去,国公府的人就指桑骂槐,话里往外暗指“忘了祖宗”。
    两强相争,害得新妇左右为难,不能拜见长辈,这也算一大稀奇景观了。看热闹的人围着安乐候府笑呵呵的,还有人打赌景暄夫妻到底先拜见谁?更有人发出智慧的叹息:结亲,就是结两姓之好,千万别弄成这样,跟仇人似地,夹在当众为难的,是孩子啊至于处在事件中心的齐景暄却是不管这些,回府之后谁也不大理会,只是拉着俞清瑶往内宅中休息,“忙了一上午,累到了吧?先歇一歇,过后让管家带你往府中各处走走。”
    “可是,还没有拜见长辈,我怕……”
    “这个你且别担心,我已经传话过去,最迟明天。要是明天商量不出一个章程,就不过去拜了。横竖我已经独立门户,成家立业了。”
    俞清瑶听得蹙起了眉尖,很不放心,这不是威胁吗?
    “那长公主跟公爹听说了,岂不是很生气?”
    景暄的脸上挂着淡似无的笑意,“生气就生气吧。他们明知闹出来让你我难堪,还不是做了?”又按着俞清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往后这样的事情还很多。你没听过一句话?‘顺了哥情失嫂意’,不管你怎样,总有一方不满意。两边都是长辈,叫人怎么办?孝顺孝顺,并不在一个顺字。把孝放在中间,其余都是枝微末节。”
    景暄的话多么有道理,俞清瑶马上就知晓了。
    次日,此事得到完美解决。
    长公主不过是面子上下不来,并非要在大喜的日子给齐国公难看。于是次日清晨齐国公下了早朝,亲自去长公主府请,做足了姿态,把岳母请到国公府。府中上下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慢待,长公主这才挑了挑眉,没鸡蛋里挑骨头了。
    待把长公主安顿好,已经是日晒三杆,这才通知隔壁的安乐候府的小夫妻,“调解已毕,可以过来拜长辈了”
    于是乎,齐景暄和俞清瑶携手姗姗而来,一夜好眠,两人都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因为知道今天拜长辈,内里暗潮汹涌,针锋相对,必定不会少啊不攒足了精力,怕是熬不过来呢……
    国公府的人丁不多,主要是齐国公虽然姬妾众多,但正妻娶的可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怎么敢明目张胆的给姬妾名分?一个有正式聘书的妾侍、姨娘都没。因此后院住着的诸多歌姬,都是贱籍。今日在府内,明朝不知在哪里,哪有资格见新妇?国公府的喜事,也跟她们没有关系。
    唯独一个徐氏,绕不过去。今日她穿着大红凤穿牡丹的长袍,鬓带红花,插金簪、戴玉镯,满是皱纹的面容擦得粉白腻腻的,比新娘子打扮得还华丽,喜滋滋的站在齐国公身边等待“媳妇茶”。
    大厅内,俞清瑶穿着玫红色石榴花开的对襟袄,同色的如意连枝裙,自进门后就羞答答的跟在景暄身后,落后刚好半步。
    先给长公主敬茶。
    大丫鬟放了两个蒲团,俞清瑶和景暄双双跪了,口称“给外祖母敬茶”,长公主笑眯眯的接了,说了“夫妻和睦、举案齐眉”之类的吉祥话,给俞清瑶的见面礼是一玉如意,玉质通透,一望就知道价值不菲。
    再敬茶给齐国公。齐国公是武人,在军队呆了大半辈子,面容粗狂,身材高大,举止中也带着一股肃杀磊落锋利之气。很奇怪,景暄、景昕二人都是亲生儿子,气质性格虽然迥然不同,但没一个肖似其父的,都是一样的挺拔似竹的身材,容貌则无比精致、面如冠玉,星眸闪烁。
    俞清瑶不敢多看,垂着头跪下,跟在景暄身后敬茶,得了一枚鱼形玉佩。
    站起来后,俞清瑶的眼角扫到景昕……确切的说,是他身后的妙龄女子——杜芳华。
    杜芳华乃是靖阳候嫡女,怎么没有摆酒、没有婚宴,径直到了国公府里?什么时候嫁的,俞清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说到原因,话就长了。
    上次进宫,杜芳华也在其中。她以为这次进宫是走个过场,大概是要赐婚给其他皇室郡王子弟。不想学完了规矩,竟传出要“和亲”的消息跟俞清瑶不同,她没有大无畏的勇气去异国他乡,再说没了庶姐杜芳龄的“磨炼”,行事不够稳妥,心性不够坚定,听到消息后差点崩溃了万一和亲到北边蛮族,岂不是要了命?
    情急之下,她使出了最昏聩的招数——趁齐景昕进宫,找了个机会,与其滚在一起,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这下可好了,和亲再也轮不到她。奈何,后续的事情也是她绝对想不到的。
    原本出身靖阳候嫡女的她配庶子出身的齐景昕,绰绰有余。但俞清瑶跟景暄的婚事一落定,长公主同意改立世子,于是乎,未来的齐国公夫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名誉有暇的她来做。
    要么出家从此青灯古佛,要么一顶小轿抬进去做妾,怎么选?
    杜芳华到底少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半年前委委屈屈的坐上了轿子,成了景昕院子里的杜姨娘。
    未嫁时候的闺中好友,再见时,一个是兄长的妻子,另一个却是弟弟的妾侍若非景昕恶趣味的想看俞清瑶此刻的表情,杜姨娘连出席这样场合的机会都没有二四五章 素三彩
    二四五章 素三彩
    杜芳华低眉顺眼的站在景昕身后,身着一袭桃粉色银丝菊花的衫子,秋香色锻边比甲,鬓角带了两朵嫩黄绢花。看着仍似当初那亭亭玉立的俏佳人,奈何如今的身份……往事不可追啊俞清瑶一眼就认出了旧时的好友,目光中有着悲伤、怜悯,可惜,也就一眼而已。她根本不敢多看一眼仿佛视线也是种凌迟,多扫过去一眼,当初那个如高山上的冰雪聪明、端庄秀美的女子,就此风吹不见,黯淡的成为记忆里的灰尘。
    不知道现在的杜芳华是否后悔曾经的冲动,也不知道对方要怎么看待自己这个,昔日出身、样貌、才华,处处不如她,可却成为她丈夫兄长妻子的好友等景昕娶了正妻,女眷妯娌见肯定要来往的,到时候要怎么应对呢?
    俞清瑶来不及细细思量,那边徐氏轻哼一声,已经迫不及待的使眼色,让底下丫鬟端茶——终于轮到她的“婆婆茶”了为这一日,她特意准备了礼物,足足二两金子打得“并蒂花开”金粿子,预备赏赐。什么?不及长公主和齐国公的礼物贵重?那不是应该的吗?徐氏可不会为此羞赧。在她看来,俞清瑶在宫里走了一圈,收礼物手都软了,金粿子多好,寓意吉祥、又轻便若是她的媳妇,她早光明正大的那些礼物收到自己箱中,可惜分了家啊够不到了。情绪稍微低落一会儿,她便想到不久后,景昕也是要娶亲的,一个妾都已经是靖阳候嫡女,那么妻,出身还能差了?说不定是哪个国公府的千金,要抬一百多抬的嫁妆嫁过来,那时,她的好日子才真的到了呢徐氏畅想着未来的“老封君”生活,可以美滋滋摆婆婆的款,脸上简直笑开了花——皱纹一层层舒展着,刷了不知多少道的粉因为肌肉牵动,白腻的粉末倏倏往下掉。在场的丫鬟婢女见了,尽管心理十分瞧不起,可面上仍不变色,想是早就习惯了这位的不着调了。
    俞清瑶见豆青釉锦地三彩茶碗已经到了面前,蹙眉犹豫着,这茶到底该不该敬?对于徐氏,她是知道的,公爹没发达之前,父母定下的前妻,据说早就给了休书了。如今不妻不妾的住在国公府,叫人搞不懂该行的礼仪——若敬了茶,代表承认了徐氏的原配发妻的身份,可那把景暄的生母,长公主的亲女,灵心郡主置于何地?若不敬,公爹齐国公就在旁边,会不会以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
    真真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下意识的,她抬头看了一眼景暄,随即便无奈了移开了目光——景暄收不到她的眼神,怎么能给她提示?正在为难时,长公主站了起来,阴恻恻的道,“去祠堂吧”
    徐氏讶异的问了一声,“还没敬我茶呢,现在就去祠堂?”
    长公主根本不屑回答她,甩袖便走,身后的孙嬷嬷笑眯眯道,“是该敬婆婆茶了——灵心郡主的牌位可不在祠堂供奉着?”
    要是徐氏不问,至少留着两分脸面,偏她脑筋不够用,硬要来不该来的场合,还不知好歹的问出来,人家能给她好颜色才怪呢对上长公主,连齐国公都得弯腰屈膝,她又算得什么?听见有些不知轻重的丫鬟捂着口,压着声音低低笑起来,她怒极想要发火,可又不能,只得愤愤的跟在后面。
    开了祠堂,新婚夫妻齐景暄、俞清瑶并肩,一齐朝早逝的灵心郡主牌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叩首下拜。这个仪式并不盛大隆重,参与的只有齐家寥寥几个人,然而严肃至极,只见檀香缭绕,不闻一声咳嗽。
    杜芳华因是妾侍身份,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在门槛外看着俞清瑶一拜再拜,想到俞清瑶拜过之后,就是齐家的正经媳妇了,而自己……心理跟打了五味瓶似地,说不出什么滋味。不说她,祠堂内的景昕凝望着“灵心郡主”的牌位,心中冷嘲道:纵然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怎么样?今日,我以庶出的身份踩着你亲生的儿子,成为国公府的世子。来日我成为齐国公,我那下溅出身的母亲,照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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