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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红绣添香 作者:三叹(起点高推vip2012-10-16完结,腹黑、美男、宅斗)-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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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副久别重逢的景象,让周围多少人为之动容,那云吞铺子里急着要饭前的老板和店小二也不再催了,可谁知这时,姬寻洛却一把推开了红绣,冷冷的望着她:

    “我,认识你?”

    “洛寻?”

    红绣急急的抓住他袖子,生怕他逃了:“你怎么了?我是红绣啊。”

    “红绣?红绣,红绣……”

    口中重复这两个字,姬寻洛变的赤红的双目满是迷茫,脑海中似乎闪现出另外一幅画面

    ——红衣的男子,将木桶中虚弱的人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无比凄凉的说了一声“我爱你啊。”

    “红绣??”

    “是,我是红绣。洛寻,你跟我回去,我一定会解了你身上的蛊毒,我已经求了叶大人帮我寻找解蛊的人,你跟我回去。”

    红绣泣泪纵横,双手拉着姬寻洛的胳膊往马车的方向去,云吞铺子的小老板刚要吆喝给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跟前的车夫已经扔给他们一吊钱,随即到前头为他们二人分开人群。

    姬寻洛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迷茫,赤红的双目似乎更红,却在到了车子跟前,一把甩开了红绣的手,险些将她掀翻在地。

    “洛寻”

    “你是谁,你是谁”

    “我是红绣啊,洛寻,你跟我回去,寻辰还在等着你,我一直都在找你,求你跟我回去”红绣踉跄着上前,再一次去抓姬寻洛的袍袖,可这一次,却被轻功江湖第一的神医轻飘飘躲了开。

    姬寻洛双眸充血,瞳仁血红,摇着头,长发散乱,目露癫狂。

    “我是谁?我是谁?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双手抓着头发,骨节分明的拳头青筋暴起,随即腾空一跃,右手向着红绣脖颈掐来。

    印象中的他,待她从来温柔可嘉,生怕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仿佛说话声音大一些都会吓到她。可眼前的人,却要杀她?红绣已经吓得呆住,不知躲闪,脑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抓到她的脖颈时,身旁横出一把长剑,倏然挡在了她面前。是叶潋清。

    “叶大人,别伤了他”

    叶潋清并未回话,而是合身上前,施展剑招,竟当街与姬寻洛动起手来,俨然有要活捉他的意思。周围的百姓见状,均惊呼着退了开。

    红绣不懂武功,加上二人都是高手,她就只看得到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在眼前晃。焦急的绞手中的帕子,红绣恨不得能马上就抓住姬寻洛,带他回去医治,即便他再癫狂,她也要将他治好,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可谁知这时,却听一声闷哼,叶潋清捂着胸口退后一步,红影一闪,姬寻洛已经施展轻功窜上了屋顶,在围观百姓的惊呼声中飞掠而去。

    “洛寻”

    红绣向前追了几步,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叶大人,你还好吧?”

    “我没事,请大人上车,速速回去。”叶潋清受伤不轻,声音已然颤抖。

    红绣苍白着脸顺从的上了马车,歉然的道:“叶大人,对不住,我……”

    “大人不必介怀,保护大人安全,是卑职分内之事。”叶潋清为红绣放下车帘,随着跳上车,与车夫并排而坐,马车立即离开了热闹的集市往城里去。

    红绣靠着马车墙壁,难过的闭上眼。姬寻洛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记得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看他迷茫的眼神,似乎是心智已经不全。他身上的袍子是她亲手缝制的,她还记得他收到礼物时候欢喜的表情。

    而这件袍子,如今满是污渍,姬神医是最爱干净的,又怎么会让自己如此狼狈?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不然又怎么会说杀人就动手呢?

    马车一路回了商府,红绣谢过叶大人之后,便面色惨白的回了馨苑。

    梅妆和丹烟本想询问小姐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好了要去名绣布庄的吗?但看到她哭的红肿的双眼和恍惚的神情,吓的不行,惊慌失措的去外院禀报给三少爷。

    商少行飞奔而来,刚一进房门,就看到红绣呆呆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水晶镜子发呆,脸上仍有未干的泪痕。

    “绣儿?怎么了?”声音带着喘息。快步到了她跟前。

    红绣缓缓抬头看向商少行,似乎半晌才认得人,哽咽了一声,眼泪再一次成串的落下:“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一十四章 振奋才是硬道理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一十四章 振奋才是硬道理

    见到商少行,红绣难过的泪水便再也不用忍耐,哭的头疼,站起身也是重心不稳。踉跄之下,商少行已经双手扶着她双臂。红绣昏头胀脑的将额头抵在他胸口,从抽噎到呜咽,最后变作痛彻心扉的哭嚎。双手紧紧抓着商少行的衣襟,指尖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

    她好恨自己,早知如此,她便不应该应下去使什么计,那样就不会真的发作了,不真的发作,姬寻洛又怎会为她引蛊?她宁愿自己就那么死去,也不远一个爱自己至深,自己却无法回报的男人为自己牺牲啊。

    “我算什么?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苟活于世”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可现在,所有的脾气都用在了自己身上。抬起手打自己的头,一把抓掉了束发用的金簪。簪子当啷落地,长发也披散下来。可她的双手扔在用力的抓自己的头发。似乎这样,就能将内心的痛苦都发泄出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借由疼痛,感觉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在看到姬寻洛癫狂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一刹,她觉得心中的某一个角落已经崩塌了。

    “绣儿,够了,别这样,够了”

    商少行心疼的握住她的双手,即便反应的够快,在她初初抓住自己的时候就出手制止,她的双掌中依然握着大把的头发,素来柔顺如缎的墨发,变的乱蓬蓬的,苍白的俏脸上也粘着几缕长发,模样凄楚又惹人心怜。

    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商少行的声音颤抖,潋滟的凤眸中也盈了水波。

    “绣儿,我跟你发誓,我一定会找到姬兄,一定会治好他,只求你,别再这样虐待自己。不论是我还是他,都不希望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啊。当初姬兄肯代替你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不是让你留着命来自残,是让你留着性命幸福的啊”

    “可是我不幸福,我每天活在愧疚中,要如何幸福。我不该来到这世上,死了就是死了,为什么还要带累了别人受罪?没有我,他好好的浪荡江湖逍遥快活,你也好好的做对你的三少爷,杀伐决断,不用坠身情网,暗地里吃醋面上还要佯作开心。我算什么?这样的我,还算是个人吗”

    红绣的最后一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而出的,本已经哭的沙哑的嗓子至此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埋藏到喉咙处,如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呜咽。

    她的双掌上,是姬寻洛留给她的刻印,这道伤痕已经戳在了心口,若是姬寻洛能安然无恙,她的负罪感还会少些。可如今他过的很糟。她又怎能安然过自己的太平日子?那样好好的一个人,竟为了她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她对他有感激,有愧疚,有友情,有亲情,就是没有爱情。她明知道自己只要接受他就能将他所有的付出弥补,但她不能这样做。

    这样,即是对商少行的不公平,对自己的欺骗,也是对姬寻洛的侮辱。他要的,必然是她真心相爱,而不是只为了报答而应承的虚应。

    可是如今就算她想报答,也没有办法,因为她不知他去了哪里。这种哀告无门,痛彻心扉的气苦,又怎是本就满心压力的红绣能承受的?自来到古代,日日惊心,夜夜谋划,习惯压力的存在,早已成了她必须的求生技能。但再习惯,她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而已。

    商少行搂着情绪已经失控的人,劝说无用,只得以手刀将她砍晕。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横抱起来。

    梅妆、丹烟和杜鹃三人焦急的在绣房门前打转,听着屋里小姐从来没有过的悲恸哭声,自己也心痛欲裂,跟着一起掉眼泪,可听着声音戛然而止,他们三人对视一眼,都惊慌失措的掀门帘跑了进去,却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商少行,只见小姐顺服的如同猫咪一般蜷缩在三少爷胸前,俨然已经昏了过去。

    梅妆惊呼:“小姐,您怎么了啊小姐”

    商少行抱着红绣往卧房走,“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丹烟去预备热水,梅妆去煮你们小姐爱吃的清粥。杜鹃来伺候小姐更衣。快去。”

    得了吩咐,三婢女似才有了主心骨一样,领命去做事了。商少行将红绣轻柔的放在床榻上边到了外间。杜鹃手脚麻利的为红绣更衣,见她双手中还抓着满把的头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三少爷,这是……”

    商少行闻声立即进了内间,看到红绣手中的头发,心里也是剧痛难忍,面上淡淡的道:“帮你们小姐把头发梳顺吧。”

    杜鹃含泪,低低的应了声“是。”,一个人到底是要多痛苦,才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商少行吩咐了福全去名绣布庄,与诸葛言然说一声,改日再约。又派人去叶潋清府上送了礼品,将所有事情了了,才回到红绣的卧房。

    屋内点了绢灯,昏黄的灯光勾勒出红绣苍白的小脸,将她的五官柔化。坐在她床沿,伸手握住她细白光滑的小手。商少行无声的叹息。

    挥手吩咐下人们都下去。商少行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直强忍着的悲伤。

    “绣儿。若是我为你引了蛊毒,你是不是会更难过?”

    “可此刻,我真恨不得引了蛊毒的人是我。”

    “你说的对了,我不是圣人,我的确吃醋,你是如此惹人怜爱的女子,喜爱你的人那么多,我怎会不吃醋?可我一直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无形之中造成你的压力,对不住。”

    ……

    商少行一直坐在她床畔,握着她的手,喃喃的说了许多的话。直到戌时落钥,才光明正大的离开了馨苑,又在戌末施展轻功翻墙过来,一直守在红绣的榻前。

    红绣睡了一个安稳觉,这一夜她居然没有做梦,清晨睁开眼,便觉得脖颈酸疼,手上也压着重物。低头一瞧,却见商少行正趴在她窗前,双手抓着她的左手。

    微微抽动一下手指,商少行就醒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紧张兮兮的望着她。

    “绣儿,你觉着如何?”

    “我还好,就是脖子疼。”撑着坐起身来,发现说起话来嗓音也格外沙哑。苦笑,“修远,对不住,让你担心。”看向窗子,窗棂纸已经透出浅浅的鱼肚白,她竟然让堂堂商家三少爷,在她床榻前的踏脚睡了一晚。

    商少行仔细打量她的神色,见红绣已恢复了正常,没了昨日的癫狂,这才放下心来,绝色俊颜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淡淡道:“你我之间用得着说那些个没用的?不过我在这趴着倒真是累得很。”

    红绣忙往床榻里侧挪了挪:“上来躺会吧。”

    相较于上一次的同塌而眠,此刻商少行欢心更甚,上一次是他强行挤上了她的床,这一次却是她主动相邀。好似心中所有的郁结和乌云,都被红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冲散了。

    商少行满足的躺下来,弯着身子一夜的腰部偶然躺平,隐隐的酸疼让他蹙眉。

    红绣侧身面对着他,抱歉的道:“修远,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她又没有失忆,又怎会忘记昨日自己做过什么?现在冷静下来,她绝不会选择用那种愚蠢的自残来发泄心中的郁闷,那样不仅是伤害自己,更是伤害爱着她的人。

    商少行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我知你心中凄苦,能发泄出来也是一桩好事。只不过,我有个要求。”

    红绣凑到他身旁,枕着他的肩膀,将身上的纱被匀给他一些,才道,“什么要求?”

    商少行将她搂在怀里,满足的轻叹一声,“若是在觉着心中憋闷需要发泄,你打人骂人都使得,就是不能再作践自己。”轻吻她的墨发,商少行心疼的道:“你的长发是留着将来要挽髻戴凤冠的,又怎么舍得如此对待?”

    “再不会了。”红绣顺从的靠在他怀里,“修远,我想通了。语气在这里自责,还不如将有限的精力拿来做正经事。我不但要为洛寻寻找能够解蛊的人,还要找出下蛊的真凶。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恨我,恨不得将我疼死也不给我一个痛快的。若是没有这个人,洛寻也不用这样的罪,归根究底,一切都是因下蛊之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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