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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宠"妃 作者:甄栗子(晋江vip2014-01-20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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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信手招来福禄,问道:“说说这事。”

    福禄没敢藏着,连同卫贵人使的小花招,到妙美人让对方下跪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和皇上说了。

    皇帝笑了笑,站起身来,“这也不值当什么,你去传朕的旨意,就说晋卫贵人为承徵,一切规格待遇比照良人的分位来,包括礼仪规矩。嗯,也将她晋了承徵吧,这样她总不能和朕置气了。”

    福禄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他嬉皮笑脸一收,躬身领了旨。

    这位妙美人,别看如今分位还低,就凭皇上肯给她出头这一点,就不容得人忽视。

    于是第二天,众人有幸头回在后宫见到一个奇怪有趣的画面。同分位的两个妃嫔,其中一位承徵给另一位承徵下跪请罪,虽脸上犹有不甘,但却不敢过于表露,还要作出诚恳地模样。

    众人微惊,皇上居然轻易就将新宠推出去给妙承徵泻火,可知他如今正在兴头上,这段时间,还是别去招惹她的好。

    彼时已是请安之后,众妃嫔熙熙攘攘地出了钟粹宫,因此有不少人看见这景象。

    云露起先因她一跪还有些莫名其妙,后来想过味来,这位卫承徵不算笨,大庭广众给自己下跪请罪,给足了自己面子,且多少能挽回点皇帝对她的看法。

    她轻轻拂开颊边的发丝,一脸惬意。

    有人要跪,她还阻拦不成?自己腕上的伤还疼着呢。

    花美人拉着沈才人一起走过来,看了看低头跪着的卫承徵,笑得俏皮:“这回你是出风头了,孙才人当初还当去了一个你,她就轻松了。没成想宁贵人都晋了承徵,她还只是个才人,后来圣宠也不如了,白教人踩着上了位。”

    她说时又觑了卫承徵一眼。

    说明那踩人上位的就是她了。

    那边听到的孙才人挂不住脸,走过来时,幸灾乐祸地冲卫承徵落了一句:“如今欺负你的可不是我,你再扮可怜讨圣宠试试?”

    云露看着对方背影,轻笑道:“她长进了?”

    孙朝思那话有两重,一是为当初的自己出了口气;二则,是提醒兼怂恿卫承徵再次去皇帝跟前扮柔弱,搏宠上位。

    如果真让卫承徵成了,可不就狠狠打了她的脸?

    “跌得那样狠,再不长进,孙家的人就要先把她找地方藏了。免得皇上因她厌了孙家后进的秀女。”

    “那咱们可要小心一点了。”

    花寄灵想起当初的事,不免灿灿一笑:“自然要防着她。”而后她嗓音低了低,“另有件事和你说,你何时方便?我去你宫里坐坐。”

    “求之不得。”

    云露才说了这句,边上突然传来小宫女枣糕紧张地声音:“主子,奴婢将您的帕子落在里头了。”

    沈芬仪按住她,摇摇头:“不必慌张,咱们再回去拿罢。”

    她说这话时,眼睛却是向着云露去的,云露有些微的莫名,不过和她笑笑,没有多话。

    沈芬仪再次走进钟粹宫,大殿上已没了喧嚣地人声。乌茜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方帕子,见到她时将手帕递了过来。

    她收进袖中,一边随着乌茜走进内殿。

    皇后换了一套家常舒适地衣裳,底下小杌子上坐着个宫女儿,正在方几上用小银锤敲核桃。

    皇后手肘靠着引枕,手里一个霁红釉碗,拈了剥好的核仁吃。

    “给娘娘请安。”

    “起吧。”皇后听见她的声音,笑抬了抬手,让那宫女再弄一碗来,和她道,“你也来吃点长寿果,长不长寿不知道,味道倒是不错。”

    沈芬仪无有不应,陪着用了两颗,方道:“臣妾方才试探了一回,她面无异色,不曾虚心躲开探视。想来那帕子不是她捡去的。”

    “本宫瞧着也不像。”皇后手累了,将瓷碗放到一边,眼里有几分满意,“旁人都噤声不言语,她却敢在钟粹宫直接命人下跪,可见还是想仗本宫的势。有这样的想法,她不敢陷害你。”

    “都是臣妾不小心,才累了娘娘。”沈芬仪面有愧色,低声告罪。

    皇后笑得更温和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以后不必再提此事了。原先本宫还烦恼被怜妃钻了空子,那御厨房新上任的御厨不是我们的人,这会儿因妙承徵之故换了下来,之后再行事也就方便了。”

    沈芬仪只是听着,应和笑笑。

    “她既然有功,总要赏她点什么。”皇后沉思片刻,记起避孕的事,便是一笑,“皇上既然看重她,可见她是个好儿的,就暂且免了她的避孕汤罢。”

    一旁伺候的乌茜凑趣儿:“有子嗣傍身才能在站稳跟脚,妙承徵必是要对娘娘感恩戴德的。”

    皇后笑:“行了,恰好你和妙承徵交情好,就派了你去传旨罢。”

    “看来妙承徵这份赏,奴婢想不讨也不行了。”乌茜活泼地眨了眨眼,爽利蹲了蹲身。将要走时却被皇后再次叫住。

    “等等,你先去皇上那里走一趟,就说本宫觉得对卫承徵的处置乱了分位规矩,旁人待起来也糊涂。皇上若是不喜,就降了她到良人位罢。”

    乌茜领命。

    当日皇上颁布圣旨,降卫承徵为卫良人。

    两日内起起伏伏的妃嫔,真不多见,一时间,后宫妃

    作者有话要说:移情真是捷径……虽然是移一只小宠物的情,但是黄桑对妙妙是真的很好哒。

    求妹纸们帮我看看,两章图片哪章会让人比较有想点进来的欲望?

☆、生病

怜妃让人将红豆抱下去;颇有些心烦意乱。

    “一个小太监罢了;本宫交代的事他没办好,连皇上当夜进了云岫阁都不知道,还想本宫将他保出浣衣局?岂不是让皇上觉得本宫可疑!”

    白芍为难道:“他当初到底是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装作刺客一路从临芳宫跑到云岫阁。又窃听得了皇上对妙承徵‘发软肤白’的评价。娘娘此时说丢就丢了;底下人难免寒心。”

    怜妃态度软和了一点;但转眼又冷笑起来:“结果呢;本宫拼着皇上不高兴说了那些话;她才被压下去一个月;转眼就连晋两级。本宫心里还窝着火呢。连个低位的妃嫔都压不下去;旁人还指不定怎么笑本宫。”

    “还有咱们才安进去的那个御厨……”白芍想起这件事;也暂歇了劝她主子的意思。

    虽然都是小事;但是接连二三地来;主子眼下正不如意,想是劝不进去了。

    她转而说起高兴的事:“听说公公这几日行事颇为顺当,那些个官署名奴婢也说不好,但那些人或迁或贬都很合意。皇上道公公是司礼监掌印,这些小事自行做主即可。皇上信任公公,可不就是宠爱娘娘?这般,娘娘在后宫里就更有威势了。”

    怜妃神情舒缓了些,思虑着道:“公公素来有主意,那个小太监的事,你去递个话儿,让公公替本宫做主罢。”

    白芍笑喏。

    曲公公听后,虽不曾为他换职,到底派了人对小内侍一番安抚,免得他闹将出来。

    那刺客的事,因追查不及,也没了下文。

    ******

    乌茜打北宸宫来到云岫阁,正碰见和妙承徵道别走出宫门的花美人。她寻思,她二人虽是在永福宫那会儿就交好,但如今花美人意向不明,且有向着怜妃去的架势,还是得提醒妙承徵一回才好。

    那边花寄灵一偏头也看见了乌茜,笑颜明媚,客气拘了半礼:“乌茜姑姑。”

    乌茜忙是躲过,回了礼,也笑:“不敢当。”

    云露见了先吩咐良辰请她入内,而后送走了花寄灵,转身进屋。钟粹宫的人多在宫规方面万分遵循,一丝不苟。想是皇后想要道理硬,以宫规找后妃的茬,先得将自己人训练得无差错的缘故。

    她进屋时乌茜不敢坐着,站在椅边,见她进来又施一礼。

    “姑姑这就见外了。”云露笑着实在扶了她一把,“好些日子没见,今日竟能把姑姑盼来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乌茜到底是爽利性子,也不和她打官腔,笑道:“是好事!”

    而后将皇后娘娘的一番“恩典”说了,见这妙承徵果然高兴,赏了她不少玩意儿。她打眼瞧着,几样小东西不算顶珍贵,但雕琢地很是精致。

    看来皇上近日宠她,着实赏了不少。

    得宠就好,得宠了,就能用得上。那会儿妙承徵失宠的时候,娘娘还很是叹了一阵子,说白费了力气。

    “还有件事。”乌茜心里琢磨了一下,对上她好奇的目光,凑近了低声道,“您经了这一番造化,想也知道,宫里头根基浅的新人有多难出头!若还是原先的光景倒没什么,可那回花美人借着乔贵嫔的生辰一鸣惊人。您想想,那位多大的心胸?连您都容不得,怎么会容得一个小霞帔当着她面儿博取皇上关注?”

    云露迟疑:“您是说……”

    “是了,听说那位当初选秀的时候还赞过花美人。她如今也甚少露面跳舞了,说不得正想找个人替她呢。”

    “我说呢。”云露恍然大悟,“我原先也觉得有几分古怪,且落魄后,她又甚少来找我。我倒不十分想应付她,如今既听了姑姑一言,姑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乌茜满意了,想着自己到底是个宫女,不敢逾矩多嘱咐,免得反惹人嫌,点到就罢,当即告了辞。

    良辰一路送走她,回宫时眼里含着兴奋,问主子:“这样说来,主子往后就不必用那避孕汤了?”

    云露弯在水潭边看了一会儿游鱼,又对临水栽的夏菊起了兴趣。她摘了几瓣菊叶轻嗅,笑应:“暂且是不必了。”

    “暂且?”良辰不明白。

    “我若做的好,娘娘高兴,自然可以一直免下去。”她将菊瓣纳进荷包里,边道,“若我做得她不满意了,这赏呀,也就没了。”

    她哼着曲儿,走路的步伐轻快,不致像初始那样为求皇帝看出来而用夸张地猫步,而是带一点踩着软垫儿的味道,轻轻地摇,另有一番惬意。

    这个暂时,也只是暂时罢了。

    良辰愁眉苦脸地跟在身后,不知主子想法,思考起了如何将这汤药一直免下去的事。

    后头几日,后宫的风忽而吹邪了。倘或有个风向标放在那儿,定然已经被吹得四处乱晃,不知到底朝哪里了。

    皇上的新欢妙承徵不必说,恩宠只比怜妃娘娘少,可与锦昭容媲美。而后还有宁承徵、花美人、沈才人等,皇上年轻贪新鲜,新人自是远多于老人。

    但不知怎么,渐渐地,那颇有失宠架势的孙才人,突然又开始受宠。

    据为皇帝开路的都知监的小太监说,孙才人受宠,那都是运气好,总是稀里糊涂地就得了幸。

    先说有一回,皇上原是去花美人那里,结果不知提到了什么,花美人就向皇上告黑状,说孙才人早些时候夺了她一支绒绢堆做的花,撒娇让皇上帮忙讨回来。

    皇上听了也不表示高兴不高兴,底下人琢磨了半天没领会这意思。反正没聊多久,皇上就出了披香苑,向孙才人讨花去了,当夜,竟就宿在了琼花阁。

    没过几日,宁贵人那里又出了状况。

    宁贵人喜欢听戏,皇上那天陪她听了一下午的戏曲,然后宁贵人就指着里头的丑角儿,笑说孙才人张牙舞爪起来,比这位演得还有趣。皇上起了兴致,那夜也没歇在西庚苑,又去了琼花阁。

    再后头,还有沈才人。

    她倒是情况特殊,想是白天东西没吃对,晚上提前来了葵水,只好尴尬请了皇上去别处。

    夜也深了,皇上左右看看,离飞羽阁最近的就是琼花阁,便又歇在了孙才人那儿。

    这么一来二去,孙才人竟又有了起复的架势,好不春风得意。

    这日夕阳西坠,霞光万丈从飞阁流丹后映照而出,天也似醉了,让人动了一天的心神沉淀下来,将喧嚣归于平静。

    皇帝原是要去披香苑寻花美人,怜妃才提过,他得给这面子。但一抬头,看天空流了薄血般地红,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雪腕上的一道道红痕,深呀,浅的。

    心里就和猫挠似的。

    “皇上?”福寿头天当差,见万岁爷停了步,不明所以便上前询问意思。

    皇帝看他一眼,想了想道:“你去,把王太医请去云岫阁。”然后自行走了,仪仗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

    福寿微愣,不是说要去披香苑?

    云露才用过膳,移了轻榻在院子里,舒舒服服地躺着乘凉。吃饱喝足人就容易困顿,她歪着身子,人就有些迷糊起来。直到被人一拍手臂,肩膀一抖,又缩了缩,才转过身去。

    皇帝握着她手试了试,温软软地,可见没躺多久。

    “皇上怎么来了,没听内官监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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