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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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来呢。再说了,我们生病了也是这样吃药,谁还吃死了不成,许是小姐前些天实在是受罪了,才这样的。”
宝颂听秀秀说这话,忙冲着我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关怀与真诚,我也能感觉的到。我叹了口气,对星河说道:“秀秀说的不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夫人这次放我出来,也不知道是何目的,况且我这又莫名其妙的病重了,还是省些事吧。”
星河听见我这话,重重地哼了一声,跺了下脚,冲我大声道:“就当我多管闲事了,你们爱怎样怎样!”说完,这丫头就气冲冲地摔帘子离去。
这,这是我得罪了她吗?哎,其实我知道,星河也是好意,只是让我的病情日益加重是高夫人特意而为之的,那么再请医换药岂不是多此一举?这倒罢了,若让高夫人对无辜的星河也生出猜忌提防,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不知道聪明的星河能不能想通这一层,可是,就连宝颂和秀秀都能点出大家心照不宣的关窍,她能不知道?以她那爆碳性子,估计是气我不争吧。
星河啊,我不是不争,不是就此放弃,我要等待一个好的时间,逃出这里。眼下人多嘴杂,我虽然感激你为我着想,但是,我终究不能信得过宋家人。
夜里,我的毒药又被端过来了。还能怎样,我可以当着这些许人,包括容婆的面拒绝喝吗?要是真敢这样做,可能下场就是拔掉剩下的指甲吧!
服侍我吃完药,众人都各做各的,秀秀收拾洗漱之物,宝颂收拾白天睡前换下来的衣裳,容婆则是站在门口剔牙,看着她们麻利地做活。
只有星河在床边忙活,替我将窗帘床幔放下来,又给我掖了下被子。我早都习惯了她们这样服侍,所以并不理会,也不瞧她们,只是眼不见为净,等待着睡意来袭,去梦里见我的情郎。
忽然,耳边传来星河极低的声音:“小姐,我今儿偷偷把药倒了大半,掺了些水,嘿嘿,别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我忙睁开眼睛,却看见星河的消失在床幔后的背影。我一直盯着那个华美巨大的床幔,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居然会这样帮助我。怪不得到现在,我的困意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强烈。锦瑟不在,我谁都不信任,可是,现在,我是该继续提防还是拉星河下水?如果她要是跟我太亲近,就像今晚这样帮我,如果让高夫人知道的话,秋后算账的刑罚,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听着容婆的声音:“小姐睡了?”
“睡着了。”
“明天早上你们早些过来……”
容婆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后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微弱的烛光里无奈地挣扎着。是啊,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或许从头到尾只有我。很乱又清晰,清晰是我终于下定决心利用宋汝文逃离这个家,如若不成,那我还会想尽一切办法逃。乱,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如果有人帮我的话,那成功的几率又会大大提高。
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可靠,成功后,那个人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想到后面,我竟然开始犯困打盹儿,忽然,我感觉脸上痒痒的,身子一凉,我忙睁开眼睛,床上多了一个人!
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梦,不知是因为我见过真鬼董氏还是在可怕的宋家历练过了,我现在的心里素质极佳。一看见我跟前躺着个人,我下意识居然不是大喊大叫,而是一把抓住了他。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身体强健的男人。只是我头有些发晕,再加上灯昏暗的原因,我有些看不清猜不准这个背着我的男人的外形特征是不是我所见过的。
“是谁?”
我出声问他,但是不见他转过身子。愤怒加上恐惧,使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几晚我梦到的梦,完全有可能是真实的。而我的身子酸软无力,尤其下身基本无知觉,完全可能是这个男人要掩盖‘某些’事实而做的。
一想到这里,我又惊又怒,还是姑娘之身,就这样不知不觉给人家了?还好今晚星河误打误撞给我稀释了药,如若不是,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蒙到鼓里?
瞬间,原本无甚力气的手在惊怒之下使劲掰过这个男人的身子,竟是宋汝文?
宋汝文此刻手不住地按着脸,十分惊慌而又狼狈地逃离我的眼睛我,瞧见我并没有按照正常女人那样喊叫发火,亦坐起身子,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宋汝文,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儿我啊!”
眼前的这个男人听了我的话,邪魅一笑,腆着脸拉住我的手并抚摸着,笑道:“好妹子,你别恼啊,我是想你想的紧,才忍不住过来瞧你的,你听,我的声音是不是也沙哑了,那是思念成疾。”
天啊,这个人到这样了还在说风言风语,瞧着他这样熟稔地对我的方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被他‘欺负'了。想到这儿,委屈之泪不由自主地滑下,身子本就吃了他几天的药,现下更是撑不住,软软地倒下。
我任由眼泪打湿枕头,真的很委屈。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就这样被他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回忆我就这样没了,都怪宋汝文。
宋汝文瞧见我一个劲儿地流泪,忽然俯身,凑近我,吮吸干净我粘在脸上的泪,然后温柔地亲吻,带着怜惜。他这样子,我更加地确定我们之间有过龌龊。我扭过脸,不愿理他。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大闹一番,可是,又不能。我知道,如果现在大喊一声,我可能会得救,不会让这个畜生再碰我。但是,与此同时,我脆弱的名声也完了。
我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郑落落可以做得出来的,她已经变了,虽哭但不闹,而且她在此刻居然已经在想如何利用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利用宋汝文。因为如果我逃不出去,那我就对不起我曾经受过的苦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宋汝文可不是本人哦,他是杨森易容假扮的~
☆、风满楼
宋汝文估计也是自己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当我扭过头拒绝他亲吻我的脸后,他并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老老实实地在我身边躺下,用他那强过昏暗烛光数倍的眼睛盯着我。
虽说我下定决心要利用宋汝文逃出去,但此刻的哭却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古代男人对女人的这个非常看中。甚至有先洞房后成亲的陋习,目的就是检验新娘是不是白玉之身。如果不是,那等待她的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后果。
宋汝文啊,你可把我坑惨了!我的第一次,是想给我的丈夫,给我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可是,就这样被你毁了。
事到如今,我就索性豁出去吧。这样也好,这等于把他与我的关系更拉近了一步,求他带我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不少。
我将眼泪咽下去,还是没有转过身子看他,因为我知道他离我离得到底有多近,有些事,我是要问清楚的。
“高夫人知道吗?”
宋汝文听见我的声音基本恢复常态,并不赶他离开,又往紧凑了些,在我耳边轻声笑道:“这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话,还不活吃了我?”
果然,我想着高夫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宋汝文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我这样还能嫁给齐大将军吗?”
我这下转过身子看他,果然,我们的鼻子简直都要撞上了。宋汝文见我转过脸来,轻笑一声,蜻蜓点水般在我嘴上啄了一口。我硬生生压下恶心的感觉,又问了他一遍。
宋汝文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专注地玩着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什么?这就是他的答案?我这是被玩儿了扔掉的节奏吗?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一把打开宋汝文的手,瞪着他,脏话即将脱口而出,不想这个男人忽然压下来。瞬间,本来就让生病的我简直无法呼吸了。
他在我耳边用坚定地语气说道:“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放心,我们死都要在一起。给我点时间,我已经在安排了。”
我该不该相信他?有句话说的好,莫要相信花心男人的那张嘴,不然下场会很惨。我要推开他,不想他却忽然将我的两只手压在头顶。他的力气太大,我无法挣脱,只能与他对望。
我怒视着他,不住挣扎,却看见这个男人邪笑着看我。我输了,放弃挣扎,就当我要将头撇过去时,一个深深地吻就砸了下来,让我来不及躲避。
发现了,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最后都开始轻轻地啃咬。他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吻,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所到之处,我都感到酥麻的难受。
我是个女人,正常的女人。就在我随着他的节奏而喘息之时,忽然想起我的目的,我猛地咬上他在我头边支撑着的胳膊。
只听他闷哼了一声,也不推开我,就这样任凭着疼痛。直到嘴里出现了只有血液才有的味道,我才松开口。
宋汝文也不管手臂,他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很认真地问我:“你恨我吗?”
我哼了一声,坐起身子,从枕头下拉出块手帕,扔给宋汝文,嘲讽他道:“你不是想要我吗?你目的达到了,那我是不是该问你,你高兴吗?”
宋汝文不理会我的嘲讽,继续执着地问我:“你恨不恨宋汝文?”
“不恨。”
恨?这个有些太小儿科。恨他能让我离开这里的话,那我毫不犹豫地从头到脚的恨他。
宋汝文一副不信的样子,又问道:“真的?”
我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比珍珠还真,哎,怎么不擦啊。”
我瞧见宋汝文并没有用我扔给他的帕子擦血,索性自己动手,替他慢慢揩去。此时我不由得佩服自己,下嘴还真狠!
宋汝文看着我给他擦,轻轻问道:“为什么不恨我?”
我将帕子往他身上一甩,带着探究的笑仔细打量他,嘲讽道:“怎么,你是很希望我恨你?”
宋汝文慌忙地捡起帕子,胡乱给自己擦,淡淡说道:“没有,没有。”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他眼里所表达的不信的信息,还有一丝的伤感。这个夜晚,就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没有宋汝文的从中做梗,我的病便好的快了。我们在那晚已经达成了共识,没有离开宋家之前,他晚上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来桃夭林欺负我。
然后我的任务就是努力地调养身子,期待以最好的状态逃跑。高夫人来看过我一次,跟以前一样,粉饰太平,无外乎拿点子礼物诸如衣裳首饰来送与我,还真是佩服这个女人,对待我那样的自如随意,这估计就是人们常说的,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这日正午,我正准备午睡。忽然听见星河在外面喊道:“大少爷来了。”
宋汝文?他来做什么,不知道会不会给我带来好消息。我在宝颂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就看见宋汝文踏着阔步进来。
他倒是神清气爽的很,看来心情不错。瞧见他那得意洋洋之样,从我脑子里硬生生冒出四个字:小人得志!
“妹妹今儿个怎样了?”
他边往我这边走边说,我冷笑一声,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托大少爷的福,好多了。”
宋汝文轻轻笑了笑,然后往我跟前的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地对宝颂说:“你去,亲自在后厨那边打桶井水来,烧开了,我要泡茶。”
紧接着笑着对星河说道:“你,去我那儿,问金姐儿要前些日子我在外头得的茶来。”
星河意味深长地瞅了我一眼,嘟囔道:“茶还不都一样?干嘛非要又是挑井水又是去‘牡丹亭'的,再说我家小姐还病着,焉知您那茶就不会冲了她?”
宋汝文听了星河这话,倒也没恼,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叫你去就去,少爷自有道理。放心吧,喝不坏你家小姐。”说完又对我笑道:“本想给你喝那罐旧年蠲的雨水,可惜罪过,竟被我家那个母夜叉打烂了,你只好将就着些,用井水凑个数吧。”
我冷眼瞧去,宋汝文这是变着法儿的要打发这两个碍眼的丫头。什么雨水井水的,都是托辞,掩人耳目罢了。星河也是瞧出来了,所以才出言相讥,目的是给我提个醒儿。只不过,我这次却偏要顺着宋汝文,星河,再次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开口说道:“也好,这几日药汁子喝的人难受,换换口味,权当中和一下。星河宝颂,就劳烦你们跑一趟,谢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瞧的出来星河出门时带着些许怒气摔帘子。
宋汝文笑道:“这些个小人精,都被我妹妹宠上天了。”
听见宋汝文说起宋水君,倒给我提了个醒,我问他:“你妹妹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宋汝文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