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前程 作者:楚秋(晋江金推vip2014-01-21正文完结)-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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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呜咽哭了起来,这是她的家,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太多的细节太多的生活经历都在这里,就是翻修了一部分也该有痕迹在,抹去的如此彻底,不是叶景祀修太狠,而是前头人修太狠,叶景祀怕她伤心才重建的。
“怎么就哭了呢。”叶景祀看到静楚如此哭了起来,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连忙拿手绢给静楚擦泪,又道:“我是为了让你高兴,不是想让你哭的……”
静楚不自觉得伸手搂住叶景祀,哽咽道:“我知道这里一切都变了,景阳的这些都跟我再无关。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对我好。”
叶景祀反手抱住静楚,显得十分激动。好像稀世珍宝一样的搂在怀里,只觉得一切的辛苦努力换来这么一句话实在太值得。
“楚……楚姑娘……”突兀而悲伤的一声传过来,打断了相拥的两人。
静楚不自觉得放开叶景祀,抬头往门口看去,说话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很年轻也很憔悴,鬓边似乎都有白发可见。
“你……”静楚声音颤了一下,几乎不可闻的道:“陈大爷……”
☆、121
叶景祀早知道有陈渊这号人,但照面这是头一次;神情不自觉得的凝重;脸色也有几分阴沉。但细看看陈渊;又有几分释然;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丑不哪里去。但低眉顺眼;脸色发青愁云满面,气质全无,这样的人别说跟他比,就是国公府的管事也比他体面。
这样的情敌实在不足为拒;不过叶景祀心里仍然觉得有些不自在。静楚就是没有嘴上直说出来,以前她确实有想法舍他而取陈渊。
“陈大爷……”静楚福了福身,理了理烦乱的心绪,道:“我就要成亲了,带夫婿回老宅来看看,不曾想到遇上陈大爷。”
陈渊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几乎不敢抬头看向静楚。昨天静楚跟着叶景祀在景阳街上走时被陈家的下人看到。他估摸着静楚可能会回老宅看看,便来这里等,果然遇上了。颤声道:“恭喜楚姑娘……其实,我也要成亲了……”
他也要成亲了,娶家守备府叶家的姑娘,他到底还没有扭过家人。现在静楚也要成亲,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噢……”静楚轻轻说了一句,说不上意外也说不上轻松,只是福身道:“恭喜陈大爷。”
陈渊身体一直微微颤抖着,听到静楚这声恭喜整个人好像站不住似的。最后还是跟着过来的小厮过来上前扶住陈渊,这才站稳了。有几分自嘲的笑着道:“二十岁了,一事无成,此时成亲也是沾了父母的光。”
静楚看着陈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道:“此时相见,再见无期,陈大爷保重。”
说完这话,又朝陈渊福了福身,对叶景祀道:“走吧。”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景阳还是那个景阳,却与她再无关系。
叶景祀扶着静楚出门上车,马车要走时,就听陈渊后头喊着道:“后会无期,姑娘……一定要好好保重。”
喊到最后一句时,陈渊似乎失声痛苦起来。
静楚的心似乎也跟着揪了起来,却没有掀起车窗去看。叶景祀却是伸手搂住她,道:“自己都要成亲了,还找上门来说这些话,没得惹人讨厌。”
“我也要成亲了……”静楚淡淡说着,道:“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叶景祀听得高兴起来,便把静楚搂得更紧些,小孩子心性发作起来,至此仍然不忘说情敌坏话吹捧自己,道:“那种言而无信的男人,早就该抛到脑后,你是遇上了我,若是没遇上呢。他早娶美娇娘在怀,你还在庵堂里吃苦等他,不知道要被骗多久。”
“他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忤逆长辈乃是大不孝,他顺从父母另娶他人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因为他的顺从而心生怨恨。”静楚说着,陈渊愿意娶她为正室这份情义她会记得,无法坚持下去可以理解,没什么怨不怨的。
说到这里,静楚不自觉得抬头,看向叶景祀道:“我信你是真心待我,我也信你现在的承诺是真心诚意,只是事事难料,若是将来有其他变数,我也不会怪你。”
“你怎么拿我跟他比,我既然许了你,肯定守约到底。”叶景祀说着。
楚家的祖坟就在景阳城外,虽然此时人丁凋零,毕竟是曾经的大族,族众仍然不少。祭祀扫墓的许多东西都是从京城带过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在景阳采买的。静楚父母的坟,叶景祀早就派人整修过,连带着路也收拾了一通。
清扫墓碑,摆果祭拜,以叶景祀的意思还要大作水6道场。静楚却没让,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回来看看自己的父母,不想如此的闹腾。
磕头跪拜,点香烧纸,静楚哭的泣不成声,叶景祀她怕伤心太多,礼毕就赶紧扶她起来。静楚看着父母墓碑,哭泣之余道:“景祀,若是哪天我有意外……你记得把我的尸骨葬到我父母旁边。”
努力认真的活着,她仍然也不知道前程何处,命运就像一个大轮盘,下一步会转到哪里谁都不知道,最后若是能落叶归根回到父母身边也是她的造化。
叶景祀眉头皱了起来,道:“你说什么呢,以后你肯定要进叶家祖坟。”
静楚只是默然不语,任由叶景祀扶着上车回去。
次日是叶家姑娘的出阁之期,守备府上下欢天喜地,刺眼的大红晃花了许多的人眼。静楚再也无法在景阳呆下去,早饭后便让下人收拾东西。叶景祀更不想呆了,从进景阳城开始,静楚的眼睛一直是肿的,饭也不好好吃,话就更少。现在自己说要走,他自然高兴的很。
车驾准备妥当,静楚正要上车之时,只只听前头鞭炮声响,她知道这是男方来迎亲了。不自觉得抬头看出,只见陈渊身穿大红衣衫骑在白马之上,静楚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飘忽。
“还真是巧啊,原来叶守备的女儿嫁给他了。”叶景祀闲闲的说着,又对静楚道:“我们走吧。”
静楚不自觉得看了一眼叶景祀,又看看马上的陈渊,在陈渊看到她之前,钻进车里。
从景阳回京城却是用了四天,这几天倒是晴天,回去时却是飘起了大雪,路上不太好走,叶景祀只求稳妥,情愿路上走慢些,路上磨蹭起来便又耽搁了一天。
车驾驶向京城城门时,叶景祀长长吁了口气,搂着静楚笑着道:“终于回家了,晚上一定要好好洗个澡,痛快睡上一天才好。”
“我想去看看师傅。”静楚说着,声音有些低沉。
叶景祀笑着道:“这是当然,我们一起去,还有我们的婚事,师太知道你嫁我,也就能放心了。”
静楚没接话,只是往靠着叶景祀更紧些。
“我一定不会委屈你,你就放心好了。”叶景祀说着,那样的喜欢着她,怎么舍得她委屈。
车驾进府之后,叶景祀先去安宁长公主和叶老太爷处请安,静楚则回了叶景祀正房休整。车驾进城门时管事就快马先回来传话,院中灯火通明,一应东西全部齐全。丫头侍候着解了外衣,餐点就摆了上来。
叶景祀回来的也快,这样冷的天跑出去这么久,不管安宁长公主还是叶老太爷都不会拉着叶景祀问东问西,只让叶景祀回去休息,把跟着的管事叫过去问了一通,也没说其他的。
三日之后静楚就搬走了,搬到城外礼亲王府的别院中,当初叶菱待嫁之处。叶景祀带着静楚去景阳之前就开始婚礼事宜,婚期以及一应东西都准备齐全,就等从景阳回来之后正式成亲。
叶景祀特意问凤曜借了这处别院,到时候静楚就从这里出嫁。
没有娘家人,更没有姐妹,虽然与想像中有点不太一样。管事,太监,媳妇,丫头,婆子把静楚围成一团,礼服,首饰,以及出嫁当天要抬过去的嫁妆。除了原本楚家的家产之外,叶景祀又添了许多东西,最主要的是田产和店铺。
“这身大红的……”
静楚看着镜中的自己,二房也是妾,按规矩她穿不上大红。结果叶景祀派人送来了大红吉服,让她看的有些出神。
大太监讨好的笑着道:“四爷如何舍得委屈奶奶,特意赶制出来的。奶奶就放心吧,今天府里是大宴宾客,后花园占了一大半,府里热闹得很呢。”
婚事是叶景祀一手操办,连公主府的大管事都不得插手。静楚在别院发嫁,花轿直抬到叶景祀院里,等进了新房里,也就是宾客能看到。那时候都礼成了,宾客正多时,安宁长公主不可能这时候给叶景祀没脸,这身衣裳也就穿定了。
静楚整理着衣服,问:“今天宾客多吗?”
“多啊,多着呢,京城有名有姓的公子哥都来了,四爷还格外说了,要么就带正室来了,要么就自己来。”大太监笑着说。
叶景祀这回是把能请的都请了,一个人来的也许比较多,但总有带正室过来的。这也是叶景祀的策略之一,先把纳二房的架式摆起来,正常人家未必舍得女儿。议亲的时候困难,与他也就更有利。
正说着外头鞭炮响了起来,大太监笑着道:“四爷来了。”
“他来了吗?”静楚的声音不自觉得急切起来,娶妻时男方肯定要迎接,纳妾则不需要。
静楚话音刚落,只听外头脚步声响起,叶景祀好像一阵风似的冲到屋里,大红吉服,身上披红挂彩,看到里间的静楚直扑了过来,在她跟前站定,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她,道:“你真漂亮。”
静楚抬手拿起手绢给他擦汗,道:“怎么一头的汗。”
“我着急。”叶景祀笑着说,看着静楚的脸,神情激动起来,道:“静言,你真嫁给我了。”
他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合眼,只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静言还是冷漠的看着他,跟他说不愿意,情愿意这样青灯古佛。
“静言……是啊,我是楚静言,我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只有你一直这样叫我。”楚静言笑着说,道:“我自然要嫁给你。”
叶景祀拿起盖头给静楚盖到头上,伸手把楚静言打横抱了起来,笑着道:“姑娘出阁要兄弟背上轿,现在我抱你上轿,以后肯定是夫妻恩爱,万事顺心。”
“你啊,就是嘴贫……”楚静言不禁笑了起来。
☆、122
叶景祀住的院子再加上公主府的后花园;酒席戏台鞭炮足足闹了一天;不管是安宁长公主还是叶家其他人都没露面,任由叶景祀自己折腾。纳妾算是男人的私事;不是家族之事,叶景祀自己操办,请朋友喝酒本来只是小事一件。
本来安宁长公主和叶老太爷也是准了的,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叶景祀能办的这么大;尤其是无数京城奶奶们看到二房妾室穿着大红嫁衣被送进正房里,不管是大红嫁衣,还是正房;都是十分敏感的字眼。据说公子们前头喝酒时,叶景祀酒后大发真爱言论;也不说不娶正室;只说正室进门以后必须得大肚能容,不然就请滚蛋。
叶景祀作为永昌皇帝的亲外甥,贵公子里头的领头羊,个性本来就是张扬任性,最好的朋友是京城第一风流才子杜俊,平常一点小事都能传到失真的地步。现在折腾这么大一出,顿时传遍京城,叶老太爷的脸黑了。
派人把叶景祀拎过来,叶老太爷本来准备好一桶炮药打算狂喷叶景祀,礼教,家法两重大山压着,岂能任由叶景祀胡来。
叶景祀一脸惊讶地道:“真是胡说八道,宴客的请贴是我写得不错,婚事却是公主府的大管事操办的,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误。只怕外头人以讹传讹,京城这种事情也多了,东街死了一只猫,传到西街就成死了一户人家。若是老太爷不信,再可以把公主府的下人叫出来问,或者把当天去新房的奶奶们叫过来,我与她们对质。”
叶老太爷看叶景祀说的如此认真,心中也不禁存疑,道:“那你酒后说什么正妻要给二房让路的话,难道这也是外人鬼扯的?”
叶景祀当即笑了起来,道:“祖父,我当时喝多了,而且男人们在一处说起风流韵事来,肯定要吹牛的,那种时候我难道还会说以后要事事听正室的话,房事都要听正室安排吗。我若是真那样说,我真要离京出走,实在没脸呆了。”
叶老太爷听得有几分气顺,仍然厉声道:“就是真如你所说,你也该小心言行,先迎妾室进门本来就是大大的不对,现在外头都在传你宠妾灭妻……”
“哪来的妻给我灭啊。”叶景祀笑着说,又道:“祖父,你总是这么为我操心。房中之事我要是都料理不来,将来还能有什么前程出息。我母亲已经开始给我物色亲事了,只是觉得我性子不定,再加上年后三嫂要进门,想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