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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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我身后的警服,大吃一惊。我把情况一说,李大爷就指着我外婆家说道:那儿的确是他家啊。”姚感说道。
“真是秀才遇到兵啊。”颜君墨笑着说道。
“后来他们向你表示歉意了?”崔显凤问道。
“没有。我当时刚说了一句:你们的工作能力有待提高啊。他们就大声吆喝了一通,什么问你拿身份征有错吗你没有身份证我知道你是谁吗等等。然后把书装进了信封朝我手里一塞,转身走进了夜幕深处。”姚感说道。
“你就没跟他们理论?”颜拯清说道。
“和没有工作能力的人打交道,只会把事情办的很糟。如果连素质也没有,那就更糟了。”崔显凤说道。
“对了,他们走后,我对段大爷说,你看看这些警察……”姚感接着说:“我还没说完,李大爷就打断了我的话。什么警察,是联防啊。你不会看他的衣服?”
“呵呵,有这样的经历,你可以写出来了啊,比做梦不是更真实。”颜君墨说道。
“哦,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当时就想写了,可是仔细一想,干这行的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办,写出来谁相信啊。”姚感说道:“再说了,人家为了保护百姓的利益,没日没夜地巡逻,已经够不错的了啊。还有,我外公是邮电部门的,那时邮政电信没分家,还属于保密单位。当时我记得,只要一有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什么的,不管白天黑夜,就要翻山跃岭去检查线路什么的了。另外,外公那时也和警察一样,越是节假日越忙。所以当时的邮电制服也是绿色的,外公他们那个行当的人还自称自己是不带枪的战士呢。”
“你还真会为别人着想。”颜君墨说道。
“我觉得不管做什么,如果觉得苦了累了,那可以不干啊。像我们搞艺术的什么时候都是上班,电话不分昼夜,随时都有,为的只是一个音符或者歌词中的一句话,可是我从来就不觉得烦。”颜拯清说道。
“是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崔显凤说道:“如果觉得累了苦了的,可以不干的啊,让其他有能力的人来干。”
“所以你就随时携带身份证了。”颜君墨笑了笑,说道:“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是啊,在家都这样,出门在外就更应该带了啊。”姚感看着颜君墨说道:“在家没带身份证人家不信,可是在外带了身份证也居然还有人不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大概是得了盘问后遗症啦,我没说不信啊。”崔显凤说道笑道。
“时间差不多了啊。”崔显凤说道。
“不知今晚会梦到什么?”颜拯清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我先看看月亮,说不定会梦到李白呢。”颜君墨走到窗口旁边说道。
“好梦,晚安。”姚感说完,第一个走进了房间。
第二章 梦境中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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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颜拯清刚走进房间,就看到姚感在做仰卧起坐。
“睡前锻炼啊。”姚感说道。
“哟,我还以为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颜拯清开玩笑说。
“你呢,不做什么?”姚感问道。
“听一会歌,放心,不会打扰你的。”颜拯清拿出了随身携带的MP3,说道。
“让我看看好吗?”姚感说:“我想知道音乐人听的是什么歌?”
颜拯清把MP3递过去。
姚感看目录,里面竟然全是古董级的音乐。
“哟,还有《虞美人》啊?”姚感说道。
“当然有了,民族特色啊。”颜拯清回答。
“李后主的词在文学史上评价很高,我很喜欢看。”姚感说道。
“不过,他的词是在被囚禁以后才显示出水平来的。”颜拯清说道。
“的确是这样的,只有在不自由时,古人才想起写诗。”姚感说:“连高力士也是这样。”
“啊,那个给李白脱鞋子的太监总管也会这样?”颜拯清问道:“他是怎么写的?”
“我也只记得其中的两句了,是流放巫州时写的,是描写荠菜的。”姚感背诵道:“夷夏虽有殊,气味都不改。”
“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到了哪儿都是总管啊?”颜拯清问道。
“应该是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说法。”姚感回答。
“那你的说法是……”颜拯清问姚感。
“我把他解释为一个人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品质都不会改变。”姚感说道。
“哦,是这样的啊。”颜拯清看了姚感一眼,又转过头去,似乎在想什么。
“怎么了?”姚感问。他觉得颜拯清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我在想你说的话。”颜拯清说道。
“差不多可以睡了。”姚感把MP3还给了颜拯清。
“你先睡吧,我还不习惯这么早就睡呢。”颜拯清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到22点。他把手机关了,接着说:“我出去一下,顺便再听一会儿音乐。”
“晚安。我先去做实验了。”姚感说道。
“我随后就来找你,梦中见。”颜拯清朝外走去,把灯熄灭后。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好梦。”
姚感摇了摇头,开始睡觉。
崔显凤和颜君墨还在客厅里,颜君墨在电脑前上网,而崔显凤却躺在沙发上看书。
“我以为你们都睡了呢。”看到颜拯清从房间里出来了。崔显凤有些不好意思,忙坐正了身子。
“我习惯晚上工作,所以还没睡呢。”颜拯清看到崔显凤手里拿着一本红色封面的杂志,问道:“那是什么书?”
“那是我们《冰川》刊物新出的期刊。”颜君墨插嘴道。
“哟,你在干什么呢?可不许网恋啊。” 颜拯清对堂妹说道。
“她是在看姚感的作品呢。”崔显凤替颜君墨解释。
“眼光不错啊。”颜拯清话里有话地说。
“说什么呢,我是在为刊物物色新人啊。”颜君墨说道。
“这期你们有什么好的作品出炉吗?”颜拯清问堂妹。
“昨天你不是去她哪儿了吗?怎么,没看到?”崔显凤问颜拯清。
“没有看到啊,这死丫头真够保密的。”颜拯清回答。
“商业机密,不到该拿出来时,怎么能随便看的呢。现在自己看吧。”颜君墨没好气地回答堂哥。
“这首不错,不知可不可以做歌词?”崔显凤把期刊递给颜拯清。
“谢谢。”颜拯清接过崔显凤递过来的期刊后,对着崔显凤说道:“《知音》?”
“是啊。”崔显凤回答。
“哟,你们俩这么快就成知音了啊。”颜君墨说道。
“你堂哥是在问我歌词名称的啊。”崔显凤的脸和期刊的封面一样在灯下闪烁红光。
“大惊小怪。”颜拯清说道。
“我们杂志的书我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啊?”颜君墨对崔显凤说道:“你不知道,我堂哥这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总是叫人家知音的。”
“别瞎说。”颜拯清说道。
“不信,今晚他的梦话里一定是满嘴知音。”颜君墨说道。
“不和你说了。”颜拯清说完,开始看这首名叫《知音》的古典歌词:
风景乍雨忽晴
落花轻
日暮欣喜暗恋每夜月明
瞬间千容红颜独照镜
点灯温暖纤手
却韵一段风流
回忆到如今
芳草虽远还近
添愁情
数天下有谁为悦己而容
遥望归燕怀古调凄琴
烛泪不断难续
惹得一场春梦
欲诉怎堪听
静夜寻知音
音知寻夜静
云如水烟花落影成堆
堆成影落花烟水如云
迎风冷痴心
心痴冷风迎
停不下伤悲最是多雨
雨多是最悲伤下不停
“太古典了,配乐还真是难的。”颜拯清看完后说:“里面还用了回文,我说你们杂志社要复古了啊,怎么会想到发表这类文章的?”
“新诗看多了,就发古典,古典看多了,就发新诗。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嘛。”颜君墨解释:“不然,谁掏钱来买你的杂志看啊。”
“不是这样的吧,我听说每家杂志都有自己的风格的啊。不适合就不发的。”崔显凤说道。
“找到知音了,现在就合伙对付我了。”颜君墨不满意了。
“别老是说别人,自己错了也不承认。”颜拯清说道。
“她喜欢知音,你现在就谱曲吧。让她听听,也好知道你的水平有多低。”颜君墨关了电脑,对堂哥说道:“你们气味相投,我要去睡觉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颜拯清说道。
“你要先睡了啊?”崔显凤问道。
“我到梦里寻找知音去。”颜君墨走进房门,把声音关在了门外。
“你看,我堂妹这毛病。”颜拯清说道。
“她很可爱啊。”崔显凤说完,接着又问道:“你真能现在就谱曲吗?”
“试试看。”颜拯清不想让崔显凤失望,说:“不过,我要投入感情的啊。”
“这好办。”崔显凤说着,拿出一根蜡烛点燃了,又把灯闭了。
“哟,你在酝酿古典氛围啊。够浪漫的。”颜拯清觉得崔显凤有艺术思维。
“你唱,我在窗口望月亮。”崔显凤继续营造气氛。
“不会影响他们?”颜拯清觉得自己半夜唱歌,会吵醒姚感和堂妹的。
“这房间有很好的隔音设备,他们听不见的。”崔显凤解释。
“这就好。”颜拯清开始小声地哼唱。
一曲唱毕,颜拯清看窗口,只见崔显凤伫立在窗台边,正遥望着窗外的明月。如果不是窗外的风不时吹起了她的缕缕长发的话,简直就像一个剪影。颜拯清马上拿出手机,用最快的速度开机,拍下了这一古色古香的场景。
“听得我入神了。”崔显凤回过神来说道。
“是吗?”颜拯清赶紧把电话装进衣兜里。
“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崔显凤说道:“谢谢你的歌,旋律太好了。”
“只有一个听众的演唱会啊。”颜拯清说道:“能为你单独演唱,很荣幸。”
“如果不是工作时间,真想一直听下去啊。”崔显凤觉得自己是在工作中忙里偷闲,她可是在这次实验里领了夜班加班费的呢。
“晚安。”颜拯清有曲终人散的感觉。
“余音绕梁,我大概要做和知音一样的梦了。晚安。”崔显凤打开了房门,把微笑和声音留给了颜拯清。
颜拯清整理了一会飘渺的思绪,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此时姚感已经睡着了,颜拯清没换睡衣,他穿着自己的衬衫躺在床上想着心事,辗转难眠。他不时用手摸摸衬衫口袋里的一个小纸团,纸团里是能使人做梦的药,但是只有一半。是的,颜拯清在服药时,把药藏到了舌头下,然后又借故上洗手间。他咬下一半药服用了,又藏了剩下的一半药。回来后,他又用表妹小时侯的趣事来加以掩饰自己。
三天前发生的事又浮现在颜拯清的眼前,就在颜拯清正在录制一首歌曲时,武雨走进了录音室。
“颜总,有重要事。”武雨说道。
颜拯清没搭理他,用手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一幅字。上面写着:制作多劳,凡事少扰。
“这……”武雨退了出去。
等颜拯清忙完事情时,发现武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什么事?”颜拯清问。
“有人来找你,说要做大买卖。”武雨说着,把名片递过去给颜拯清。
“要制作歌曲?”颜拯清看名片。名片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不过身份却是一个名叫一新研究所的所长。
“好象是来录制企业歌曲的。”武雨问:“可以让他进来了吗?”
“请。”颜拯清点头。制作公司就是需要这些企业来捧场,一来他们有钱,二来能有广告效应。
很快,一个形状酷似冬瓜的人进入了颜拯清的视线。
“老同学,你好忙啊。”冬瓜一见到颜拯清就握手说话。
“你是……”颜拯清站起身来,虽然握着对方的手却显得一脸茫然。
“哟,贵人多忘事啊。”冬瓜自我介绍:“我是黄新啊。”
“啊,你是黄新啊。不对,名片上不是写着黄一新吗?”颜拯清说道。在高中时黄新,不,是黄一新,他曾到颜拯清他们班复读过一年。
“早就改名字了。”黄一新说道。
“你真是涣然一新了,我说怎么就认不出你来了呢?”颜拯清说道。
“这不,有事情来找老同学帮忙了。”黄一新接着说:“我们先到外边喝一杯。”
“请喝水。”武雨倒了一杯水给黄一新,出去了。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咱们是老同学了,还客气什么。”颜拯清说道。
“这件事……”黄一新犹豫。
“有什么不好说的,不会是你要改行去唱歌吧。”颜拯清笑道。
“是这样的,我们所是靠研制新的药物来赢得回报的。可是,最近以来我们所培养的研究人员都在留洋的过程中失去了控制。”黄一新忿忿地说:“也就是说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最近常听说,好象还有航空飞行员也是这样啊。”颜拯清说:“你们可以要赔偿啊。”
“那我还不知道啊。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