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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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是想白穿啊!”有同事接嘴。
“领导就是应该像这样的嘛。”又有同事不甘寂寞,说道:“我们每人发一套,他们可能就有三套了啊。自己既得了好处不说还能得到了大伙的爱戴,这就叫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走吧,该上船了。”这时,有同事来说道。
“怎么坐船呢,包张飞机不是更好。都要远离城市一年了,这不算是破费吧。”有同事抱怨。
“那边的飞机场好象也被海水冲坏了吧。”有同事猜测。
“听说我们乘坐的是豪华渡轮,可以在床上睡着钓鱼呢!”有同事挺知足的。
“你们会晕船吗?”同室的同事问道。
“海啸这事件之后,我一看到大海就会头晕。”有同事马上就有了反应,他故意用手搭在了身边的同事肩上。
“听说晕船和酒醉一个样,我这儿有解酒药。”颜拯清告诉大伙:“有需要的请提前申请啊。”
“不需要的,我们这儿的人都是海量,也许连海水也要喝干呢。”同事说道。
“还是不要去喝的好。否则,颜拯清又要下水救人了啊。”有同事对太阳广场发生的落水事件记忆深刻。
“我已经准备了一箱酒呢!我们边喝酒边看海上风光,也惬意一回。”同室的同事对大伙说道:“难得大伙有缘聚在一起,一根线上的蚂蚱,以后大伙相互照应。”
“是啊,是一条船上的鱼了。”同事深有感触。
很快到了海边,大伙边上船边回望这个即将远离一年的城市。蓝合市一派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使得王携也不由发出了一阵轻叹。
“你在什么时候都保留着回旋的余地。”上了船后,颜拯清对王携说道。
“现在也一样。”王携转了个话题,说道:“给你们讲个笑话,一艘轮船触礁了,船底被撞了个大窟窿。水手们都去问船长该怎么办?船长说,快在旁边也啄个窟窿,好把船里的水给放出去。”
“哈哈……”大伙都笑了。
“遇上那倒霉的船长,还不麻烦了吗?”有同事说道。
“嘘,你们小心点。也不说点好听的话,我们船长正生闷气呢。让他听到了有你们好受的。”一个抬着一只箱子,在一只耳朵上还戴着耳塞的水手刚好经过。他提醒大伙。
大伙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水手朝船舱走去。忽然,一个人站在了水手的面前。
“按照第156条规定见到船长应该做什么?”原来那人就是船长了。
“该向船长敬礼。”水手回答的同时,把手里的箱子扔了,腾出手来向船长敬礼。
“啊!”船长大叫,是箱子砸到了他的脚上了。
“笨蛋,那是第165条规定。”船长大怒之下仍牢记规定。
“对……对不起,船长阁下,第165条规定是船员不能在船上穿……穿……拖鞋……”水手回答的胆战心惊。
“混蛋!那是不能在工作时间听音乐。”船长一把拽下了水手的耳塞,一跛一拐地离开了。
“看样子这船长的确很凶的。”等船长走远了,颜拯清说道。
“我们还是先去找房间吧。”王携带领大伙走进了船舱。
“又要忍受一路的颠簸了。”进了房间后,同室的同事说道:“幸好旅途有酒。”
“你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啊。”颜拯清笑道。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同室的同事边掏酒瓶边说道。
这时,刚才背规定的水手进来了。
“要起程了,有会晕船的吗?”水手手里端着一个装满了药片的盘子问道。
“我们打算要用这东西晕船呢,你也来和我们喝点。”有同事拿起酒瓶邀请水手。
“那不是太阳陈酒吗?我建议你们还是先品尝一下石崖岛那边的紫蜜酒,先适应一下。”水手说道:“我们船上卖着这种酒呢。这样的话,你们即使喝不惯那边的酒,也可以喝自己带去的酒啊。也有个适应的过程。”
“可以,我到是要看看这紫蜜酒是怎么样把自己迷失的。”同事最怕酒难润口,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很快,水手就把酒送来了。
“这酒是用当地特产的一种叫紫米的农作物酿造的,都是手工酿造,因白天气温高,酒容易挥发所以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才开始酿造,因此这紫蜜酒又叫做紫夕酒。”水手介绍。
“看来你也是性情中人了,我们一起喝吧!”同事再次邀请水手。
“还是你们喝吧!”水手推辞。
“是怕船长再让你背规定吧?”王携激将道:“你们船长可是够凶的。”
“那到不是,现在船长正在下棋呢。”水手解释道:“其实他挺够意思的,只是这些天有些烦。”
“他是船上的最高行政长官,有什么可烦的?”王携给水手倒了杯酒,问道。
“当然有烦的啦,他不也要到陆地上去吗?”水手讲道:“前些天你们蓝合市的电视台不是办了个飞翔蓝天的歌咏大赛。”
“是有这么回事。”王携说道:“听说这次大赛结束后,还要办一个遨游海洋的歌咏大赛呢!”
“坏就坏在这儿啦,我们船长去参加了这次比赛了呢。”水手说道。
“我就说怎么看他有点面熟呢?”王携嘀咕。
“他得了个一等奖。”水手说道。
“那他还烦什么,应该高兴啊?”同事纳闷了。
“你们不知道,这都要怪那些大脑短路的评委了啊。”水手接着说道:“二等奖和三等奖都是实物奖励,可是这一等奖却是要免费到石崖岛旅游。”
“这也不错啊。”颜拯清觉得这样也能接受。
“但是必须乘这条船去。”水手说完,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啊!这不是有什么来什么了吗?”王携说道:“也许这次是飞翔蓝天的歌咏大赛,所以主办方以为多半是飞行员来参赛,就设置了这么个奖励。等下次办遨游海洋的歌咏大赛时,一定是乘飞机去旅游的。”
大伙边喝酒边聊。这时,酒气上涌,水手感觉有些热,就把水手服解开了几个纽扣。
“啊,你还穿红肚兜!”同事看到水手穿在水手服内的红衣服,惊讶不已。
“这是上一次闰年时我媳妇给我织的红毛衣,我可是有两件的呢!”水手炫耀道。
“啊,这么说你有两个媳妇。”王携问道。
“两件都是我媳妇织的。”水手赶紧解释:“不对,是我媳妇织的两件……也不对,我只有一个媳妇。”
“为什么闰年要穿红毛衣呢?”同事大笑之后,问道。
“这个我知道。”王携说道:“相传在很久以前,石崖岛的海边有一个小村。村里的人每天出海打鱼,可是这年,他们打的鱼却越来越少了。这天,一个渔民出海打鱼,他把船摇到了离海岸很远的海域,撒了几网,却连鱼的影子也看不到。眼看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只好无奈地往回摇船。在返回小村的途中,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小岛。他想,现在即使回到村里也没有什么用。不如今晚在小岛上暂住一夜,明天一早再撒几网试试?说不定能撞上个大运呢。于是,他向小岛靠近,把船停泊在岸边后,登上了小岛。岛上一派寂静,他朝山坡上的一片树林走去。那儿居然长满了野果,他大喜,连忙找了一个避风的山凹,又捡了些枝叶,燃起一堆篝火,躺在一堆叶子上睡着了。翌日,天还没有亮,渔民就醒来了。他匆匆回到了船上,朝大海深处摇去。找了个水域,撒下了网。这时,红红的太阳从大海的尽头升起来了。顿时,云朵、天空、大海、渔船都被染红了。渔民觉得有些热,便把衣服脱了下来。他发现衣服红的有些异样,不过这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因为在初升的太阳下,一切都是红色的。海风不时吹过,渔民试了试网绳,很轻。只好继续等待着,他叹了叹气,看着远处的小岛发愣。很快就日高三丈了,正当渔民决定要重新更换一个地方撒网时,奇迹出现了,他发现网绳绷得很紧。果然,渔网收上来一看,里面都是波光粼粼。渔民再撒网,收到的是满船的数不胜数。直到最后他觉得满眼都是鱼。渔民准备回去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风吹到了水里。他把衣服捞起来一看,只见衣服上几乎涂满了红色。渔民奇怪,怎么自己的衣服就变成了红色的了呢?突然,他想到了昨夜在小岛上的情况,当时自己就是睡在了叶子上的?渔民又回到了小岛上,果不其然,事情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是不是因为有了这件被染红了的衣服,才有了满载而归的呢?渔民决定弄个清楚。他再次驾船撒网,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没打到一条鱼。可是当他把染红了的衣服扔到了水里后,没多久就打到
了很多鱼!渔民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回到了小村,看到他打了如此多的鱼,大家都惊讶不已。渔民把经过说了一遍,大家都不相信。当第二天渔民给大伙演示之后,渔民就用那种树叶染衣服了。由于那年刚好是润年,所以红色就成了渔民必穿的衣服。想不到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化之后,红衣服竟然成为了石崖岛的人们的风俗了呢。不过,现在人们穿红衣服已不是为打鱼了,而是把这当成了吉祥幸福的象征了呢。”
“的确如此。”水手说道。
“你知道的还真多呢。”同事对王携刮目相看。
“呵呵,不过是这几天抽空看了旅游手册而已。”王携实话实说。
“那也比我们强。”看样子,同事是真心佩服王携的。
“传说就是这样,不断的根据大众的口味来进行修改和调整内容。”王携说道。
“说不定以后我给别人讲这个传说时,就改编成了一个染坊的老板只会染红色,所以他的布匹只有红色的。话说这年刚好是闰年,染坊老板于是就编了个故事,让所有人都买红色的布料……”同事边喝酒边说道。
“我看是你想做裁缝了吧?”王携笑道。
“如果我是裁缝,我一定要为所有人,不对,应该是所有东西,也不对,是所有物体。我一定要为所有物体缝制最合身的衣服。”同事拿起酒瓶说道:“比如这玩意儿,他们怎么就想不到缝制一身得体的衣服呢。”
“那你说要怎么缝制呢?”有同事问道。
“这好办啊,比如这酒盒子。应该算是外衣了吧?”同事摸了摸自己的外衣,问道。
“是啊,是外衣。”水手放下到了嘴边的酒杯,答道。
“那这盒子上为什么没有衣兜呢,是不是?”同事接着说:“还有呢,贴在酒瓶上的商标算不算是内衣了?可是为什么饮料没有三点式,烈酒没有系领带……”
“高见,佩服。”水手一脸的敬意。
“不过,我想问一下,这盒子上要衣兜有什么用呢?”王携问道。
“那你的衣兜里装的是什么呢?”同事反问。
“你的意思是可以装酒精测量计。”王携笑道。
“也可以装身体测量器。”同事大笑。
“那也可以像船一样地装上导航仪器了。”水手也凑热闹。
时钟敲响了。
“我该去接班了,大家喝好。”水手看了看表,离开了酒桌。
“我也出去一会。”大概是第一次在船上喝酒,颜拯清头有些晕。
“要人陪你去吗?”王携问道。
“不用。”颜拯清朝船舱外走去。
站在船舷遥望海天之间,感觉一切都很平淡,没有一丝生机。忽然,一群海鸟出现在眼前,沿着船舷飞了一会。落在了桅杆上,颜拯清觉得有些热,他把外衣脱了下来,拎在手上。一阵海风吹过,颜拯清感受到一丝惬意。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难以控制,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些僵硬。
这时,一阵争吵声从船头传了过来。颜拯清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船长和二副在下象棋。
“你怎么这么做呢,不至于吧?”船长说道。
“谁让你想吃我的马呢。”二副得意。
“如果你敢让我回一步的话,我让你吃这只马。”船长欲挽回败局。
“接受。”二副同意了。
“好的,我要看看你后悔时的样子。”船长决定背水一战。
“那我就吃马了啊。”二副边说边把自己的炮替换了对手的马。只见他从棋盘上拿起了对方的马,顺手递给了一旁观战的颜拯清。
颜拯清接过棋子,放到了一边。他心里只纳闷。
“哈哈,你上当了,这是我故意给你吃的。”这时,船长立刻用车吃了对方的车。他拿起对方的车,很招摇地在颜拯清面前晃悠了一下,就把棋子放进了嘴里咀嚼。
“啊!”颜拯清看呆了。船长在吃棋子!
“嘿嘿,你看看你还有吗?”二副对船长说道。
“该死!”船长一看又输了,非常气愤。他转过头来,对颜拯清大吼道:“拜托,你既然看到我的棋很危险,那你就要直接告诉我,而不是啊……啊的,听到了吗?我再也不想听到……”
“啊……”声音是从旁边传来了的。
颜拯清回头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呕吐呢。
“他晕船了。”一个水手搀扶着那个人,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