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大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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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主也给了我一张嘴,贝会从我自己的嘴唇听到我的名字的。”
“你的嘴就像没有水的井,而你的舌头不喜爱说话的。但它会动的,因为我会去把贝接来。”
他走了,而我与另一个人留了下来,他没有找话来和我攀谈。四周寂静无声,使人能在夜间空气的轻微流动中清楚地听到流动沙堆的响声。但这时有另一种声音闯入了我的耳朵,一种让我惊异地细听的声音。
响起了一声枪声,当然是在很远的地方,但响声仍然是可以听出来的,我不会弄错。这是从我的商队相反的方向发出来的,那个岗哨也以一种不易察觉到的姿态跳了起来。
“你听到在沙漠中的死亡声音了吗?”他问道。
“黑夜对眼睛缄默但它却向耳朵说话,我听到了那声音。”
“这是谁的声音?”
“你是贝的一个朋友,而你不熟悉这种声音?告诉你的灵魂,祈祷嘉辛祷文,他用死亡拯救了信徒。”
“是谁想把他带向死亡?”
“你不认识佩赫勒万·贝,那个古姆杀手吗?刚才说话的是他的武器。”
“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我是从远处来的!”
“那就请求真主保护你吧!否则你的灵魂将是死神的战利品,而你的身躯将是野兽的食物。沙漠狐狸将喝你的血,兀鹫会吃你的眼;鬣狗将尝你的肉,吞食你的心。佩赫勒万·贝是毁灭的主人,而在他足迹上漫游的是死神。”
“我不怕他。如果死神漫游在他的足迹上的话,那么死神会追上他的。”
“佩赫勒万·贝是不会死亡的。他的身躯不是肉做的,因而没有子弹,没有长矛能杀死他。他站在你身边,而你却看不到他;他骑行在你边上,而你却听不到他;当你尚未预感到时他来到了你身边,而在你想到要抓住他之前他却已经消失。他不是人类,而是最高权威的幽灵,没有哪个凡人能抵抗他;他的猎枪是由住在地狱的魔鬼制作的。他把他的子弹送向越过整个撒哈拉沙漠的地方,而子弹会击中你,哪怕你是躲在地球中心。难道沙漠还没有指给你看那些伤口正在鼻子上面前额正中的死者吗?”
“我看到了许多。”
“他们就是被他打死的。他是无所不知的,他认识古姆的所有部下而且从来不会杀害别的人。”
要是此人能知道这种无所不知就来源于那个灾难性的记号AL,那么他的有关勇敢的埃默利的冒险的评论会立即变成另一种样子了。
“古姆向他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会有人告诉你。你自己去问他吧!”
“一旦我遇到他,我就会做这件事。”
“禁止你的舌头说这些话!你知不知道当你呼叫幽灵时他就会到来吗?听呀!他已走近了。你听到他了吗?”
响起了第二声枪声,而且是在很近的地方。现在我已知道,射手是埃默利·博斯韦尔。一个训练有素的耳朵能相当正确地把一种枪声和另一种枪声区别开,而我已经太多地听过这种肯塔基猎枪声了,所以能立即辨别出来。很清楚,我的朋友正在冒险地围绕古姆悄悄地走着,为他的子弹寻找一个目标,而他所击中的两个肯定是汉姜·贝所布置的岗哨。他若保持这个看来是他所选择的方向,那么他应也会来到我们所在的地方,因而我要像这个强盗那样注意他,这个强盗肯定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同伙了。
此时远处走来两个身影,沙丘间出现两个很大的带帽斗篷,那个岗哨和另外一个人回来了。那个人立即走向我并在黑暗中仔细地把我观察了一番。
“愿你在黑夜中幸福,”他问候说,“你想要见汉姜·贝吗?”
“是的。你就是吗?”
“不。在杀手走前,贝是不会离开古姆的。杀手正在悄悄围着古姆。你有什么信息要告诉他?”
看来强盗头子是害怕佩赫勒万·贝,因而借口保护他的手下人而留在他们的营地。
我希望现在就能和他碰面,但由于我现在知道了埃默利就在附近,因而我宁愿首先和埃默利会合。
“我只和他说而不是和你说。为什么他要躲起来?对杀手的惧怕使他的脚都瘫痪了吗?”
“闭上你的嘴!汉姜·口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控制着所有的沙漠自由人,而我是这个古姆的头领。把阿拉玛给我看!”
“在这里呢!”我回答说,退后一步并把枪瞄准了他,“你是这个古姆的头目,那你就最先到地狱去吧!”
我真想扣动扳机,可是看到这三个人如此惊惶失措地和无力抵抗地站在我面前,我又把抢放下了。
“哎呀!你疯啦?”那头目稍停顿后用十分惊讶的声调问道,“你拿着阿拉玛却用死来威胁我,要我用子弹把你的心撕碎吗?”
“难道此前我的枪没有击中你,你这强盗?难道你没有惊吓得四肢瘫痪不能动?知道吗,在你举枪之前你们三个都将是死神的孩子了。那个贝惧怕杀手。那么听着,我是那个想要消灭古姆直至最后一个人的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的兄弟!”
他凝视着我,就像他真的是把我当作神经错乱了。
“真主伟大,他会随意赐予和拿走理智。然而先知吩咐要爱护失去理智的人。来,跟我们走!”
“我们走的可不是一条路。我的路通向城堡,而你们的则走向死亡。”
“你的精神像没有星星的夜一样黑。你到城堡要去做什么?”
“我的精神像展示一切的白天一样亮。我不是穆斯林而是个基督教徒,我来到城堡是为了解救那个被你们监禁的法国人。”
“你是个异教徒而持有阿拉玛?该死,叛徒!”
他举起了枪,但我的猎枪已经响了,他倒了下去。第二枪我击中了一个岗哨,而左轮枪子弹使第三个死在地上,这些都发生在他们还未能使用武器之前。我是诚实地处理这件事的,在他们知道我是敌人之前并未杀死他们。
三声枪声还未消失,就在我站的地方不远处有个声音大声叫起了:
“哈啰——(口衣)——噢!”
这是我与埃默利每当分散着漫步通过森林或草原时经常交换的呼声。
“哈啰——(口衣)——噢!”我回答了他,根本不在乎汉姜·贝和他的古姆。
这个呼叫在我们互相走近之时还重复了一次,然后我们彼此在撒哈拉沙漠的内地见面了,我们在美国曾相约要在非洲再会。
他握住我的肩膀并注视着我的脸。
“欢迎你到撒哈拉来!”他终于用愉快的握手向我问候。
对在此重逢我们都激动不已。
没有一句关于过去的问话,现实把我们完全占有了。
“装弹!”他以其简短的方式提醒我。
真的,这可是我第一次由于高兴而如此不小心地未注意这一措施,我立即补做了所耽误的事情。
“三次射击——三个强盗?”他问。
“是的。”
“我只打死二个。你耽搁在哪里了?”
“与商队一起,离此十枪远。”
“多少人?”
“连我18人,其中有两个可以信任的仆人,一个特布人和一个德国人。”
“向导是汉姜·贝的人吗?”
“是的。他和领队已经死了。为什么你约我到巴卜古德见面呢?”
“因为在它附近应当有匪帮们的据点,每队古姆都回到那里去。”
“我知道那个隐匿处,这是个城堡,而且我们会在那里遇到雷诺的。”
这个冷静的英国人突然发出惊喜的喊声。
“你知道这个而我却不知道,虽然你才到来而我却已在这里漫游很久了!”
“这是我诱使那个向导说出来的,他信任我,因为我有贝的阿拉玛。”
“你有他的标志?是谁给你的?”
“是他自己。我打死了一头狮子,而他当时躺在那头狮子身下。”
“你结果了一头狮子?”
现在他激动起来了。
“一头狮子和一对黑豹,你会看到它们的毛皮的。”
“哼!可惜它们不是我的!那么你是在哪里遇到贝的?”
“在奥雷斯山。”
“这是不可能的,他在古德!”
“这是两兄弟。”
“啊!那么现在另一个在哪里?”
“死了。”
我把值得讲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他。
“朋友,你可真有别人不能有的幸运!”待我结束了讲述,他理智地称羡着说,“前进,我必须先干掉第三个人,然后我们看看下一步做什么!”
“这个古姆有多少人?”
“今天早上是43个,现在已有5人报销,还剩下38个。”
“你的随行人员在哪里?”
“就在附近。我绕着古姆走,然后掺合到他们中去。我遇到的每一个岗哨都得死。”
“为什么单单是岗哨?若你愿意,我们今天整个古姆都可解决。”
“好的,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走!”
我往前只走了很短一段路,然后就站住了。附近有一名守卫,所以要等到按事先说定的暗号回答。我把手放在嘴旁并发出鬣狗的深沉的“噢哞响哞”的叫声。
我没有弄错,因为在我们前面的不远处响起了相同的呼叫。
“留在这里!”我向埃默利示意后继续向前走,一个阿拉伯人对着我慢慢走来。
“汉姜·贝在哪里?”我问他。
“你是向导吗?”他回答。
“是的。”我点了下头。
“当心佩赫勒万·贝!你没有听到他的枪声吗?”
“我听到了而且亲眼看到了,他杀死了古姆的三个人,我站在他们那里。告诉口,我必须和他说话。”
“为什么你让商队停留在错误的地方?”现在他探问着。
“我能把他们领到佩赫勒万·贝所在的地方去吗?”
“你说得有道理。等在这里!”
他走了,不一会儿后回来了,这正是我所期待的。他说:
“向我描述去商队的路径!一旦不再听到杀手的枪声,古姆就会出现。”
我用手示意指了指方向。
“我们停留在那边,有像你火枪射击距离20倍那么远。”
“商队有多少人?”
“17个,由于口渴和紧张而疲惫不堪。”
“你和头领谈过了吗?”
“是的。杀手的子弹杀死了他和在我身旁的其他两人。”
“那就颂扬和感谢真主吧!你总算逃脱了。回去而且要留神,以便当我们到来时你能听到。”
这个岗哨应当是匪帮的一个新成员,因为他不认识那个向导。我返回到埃默利那里,并跟在他身边穿行在沙丘间,那里有由他的仆人和向导看守着他的默哈力骆驼。我领他们到了商队宿营的地方,人们在那里听到了枪声,并因此为我担忧。
“感谢真主,老爷,你回来啦!”大个子哈桑说道,“我听到了五次枪声,以为汉姜·贝已把你杀害了五次。”
“埃米尔老爷,佩赫勒万·贝!”特布人一看到英国人就叫了起来。
随着这声呼叫,商队的所有人员都以充满崇敬的眼光注视着我的伙伴的高大形体。
“是的,伙计们,这位老爷就是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他的子弹差不多把沙漠匪帮都消灭光了。匪帮们将要来袭击我们,你们要准备好接待他们!”我发出了命令。
这一消息带来了极大的震动。这些武装到牙齿的人的举止像是在等待着狼的羊群,而且只是在借助于指南针才使我得以向他们注入了一些勇气和自信。没有一个人的举止所表露的像哈桑那样愤慨。
“真主伟大,他给勇敢者一颗心,给英雄一个拳头,”他怒吼道,“可是你们却像在每个手指前跳开的跳蚤。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们,我叫大哈桑而且是杀手吗?现在好吧,你们怕什么?你们要怕我,但不必怕强盗,因为我将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就像喝加香料的冷饮和水!”
“闭嘴!”施塔弗尔施泰因人警告他,“你自己就是真正的香料,而沙漠匪帮将把你吞食掉,只给你留下万人都搬不倒的你的大嘴。一旦射击开始,我倒要看看你会躲到哪里去!”
“住口!”受中伤者向他怒吼,“我是一个卡巴西人,而你只不过是优塞夫·达尔卜,而你的前辈的姓名都和你一样。你知道,什么是麦加朝圣者吗?我曾两次到过先知的城市麦加,一次到过赫赫有名的麦地那,并到过人类的母亲夏娃埋葬地杰达祈祷,墓地长500英尺宽12英尺。但你做过什么,你到过那些圣地吗?你若想看看先知的国家就必须到信徒们的国家去旅行,如果你留在卡赫·埃尔·勃隆①,那么你所做的会更聪明些,因此闭上你的嘴,并保持沉默!”
①施塔弗施泰因人家住德国卡尔登勃隆。此处哈桑把德国地名说成这个样子。
“天啊,一千大板,你这小子喝蟾蜍汁和蜥蜴汁,而且胖得像头河马。麦加和麦地那虽然我没有去过,”在他作了巴伐利亚式的激烈讲话之后,又以阿拉伯的方式对哈桑说:“但如你认为你比一个来自卡尔登勃隆的基督教徒更好些,那我就给你一拳,使你的脸比你所说的五百英尺长的人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