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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的微笑我的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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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箬没力气扯皮,随便了。 
  载着她到了一区新式住宅,把她牵下车时她还迷糊糊地嘟囔,“不是我家……” 
  他只好半扶半抱地拎着她走,“是我家。” 
  “没事带我到你家干嘛?” 
  话是问得比较正常、伴着那么点该有的怀疑;但她心里根本没什么担心紧张,闲闲凉凉的倒像去观光。 
  “我家更近,你上去休息,我帮你买药。不上医院药还是要吃;还有你有没想吃什么?不饿吗?”皇寂抬手回应一着大楼门卫的招呼; 
  碍于姿势尴尬,合箬拿手挡着半边脸不跟门卫打照面,“不想吃,只想吐……” 
  皇寂以为她在说笑。没想到一开了家门,她就直叫着“厕所厕所”;他慌忙指路…… 
  他见她趴到马桶边吐得天昏地暗。从扑过去的动作到趴在那的姿势来看,业务熟练。最后还惊奇地发现,她“哗哗”吐出来的、都是没有消化的米粒…… 
  被她“哇啦哇啦”、连眼泪都一起皱出来的样子吓到死……一手轻拍她抽着筋的背,一边拿毛巾送温水…… 
  很快合箬清空胃中存货……皇寂带她到了自己卧室把她塞进被窝里。递过一杯刚热好的牛奶,“那些粥你真的没消化?”奇怪明明有加热啊? 
  他在床边坐下,温温热热的手掌覆上她冷着汗的额,“喝完牛奶睡觉吧?睡得着吗?” 
  合箬抱着热乎乎的玻璃杯不敢嫌烫;因为要靠那些热量止住禁不住的全身抖。也不用喝,抱在那里玩儿似的。“老苟头的粥跟他人一样缺钙。也不知道是什么秘方,刚煮好的时候最好吃;冷了就很难吃。再加热,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你知道?知道你还吃?”微楞后,他竟有些发怒的迹象。 
  合箬赶紧吞了一小口牛奶,把杯子甩给他后躲进被子里,“吃得饱不就好了;我才懒得再去买。”被子一蒙头,当鸵鸟。 
  皇寂揪起一角包住她脑袋的大被子,大半个身子都俯了上去,“怎么这么懒?……说吧想吃什么?我买回来一起吃?” 
  “?随便。”她眼皮都粘上了,哼哼唧唧地,“要‘洪大’的煎包和、‘祥和’的清排骨汤……” 
  最后没熬住,眼一闭、利落地睡过去了。 
  “?恩?那两家在什么地方?……不用这么快就睡着了吧?先跟我说一下……” 
  他花了快俩小时,先是买了感冒药,再去买了浮着一层厚油的清排骨汤,最后、纵深着到了城市那头买了两大份煎包。回程的路上,拜这诡异天气所赐,十二月了还没冷到要开暖气的地步;他开着车窗吹着小风。结果是汤冷了,包子皮也有些干硬。 
  到家后把东西放进蒸锅里隔水温热。不知道小丫头还要睡多久;又一直考虑要不要叫醒她,所以只是把它们保温着。 
  进到房间里,皇寂对着把午觉睡得登峰造极之爽的合箬三分钟;不得不叹,这丫头睡得也太…… 
  舒服了吧?离开前看她睡得还很像那么回事;怎么现在?…… 
  松松软软的枕头不垫着,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抽出来抱在怀里、搂得亲密无间;同样蓬松的被子也跑不掉,是被她蹬掉的……整个蜷成了刺猬。面颊贴着紧抱的大枕头,一脸满足……前提是要把她那张呼哧呼哧的嘴给挡了。 
  皇寂在床边坐下,看她睡得像只小猪。伸手探她额头温度的时候,顺带理理她脑袋上乱糟糟的毛;扒吧扒吧还扒出好感了,软软的很好摸…… 
  他靠在床边看着这么一个对他而言、出现得莫名其妙的前女友。不再捋她动来动去脑瓜上的乱毛了;正好也干脆放弃妄图理清心中乱丝的想法。改而抓住她的手,比较有切实的感觉…… 
  能够念出的她的名字也是原来很熟悉的?“小箬……” 
  “干嘛?” 
  她一动没动,光突兀睁开眼、显然没啥好口气地蹦出俩字,鼻音非常重;让他一吓。 
  “醒了?……没什么,”暗下多看了一眼还捏在手里她的左爪子,“想问你戒指戴在左手小指是什么意思?” 
  ……典型的没话找话!过渡生硬。 
  “单身,”手被抓着她没想缩回;磨啊蹭啊地爬起来,枕头还是抱在怀,“独身□。” 
  皇寂放开她的手,收了收眉心,“怎么想起把这个戴手上?” 
  趁着从窗外怜悯进的、午后懒洋洋的小温暖,合箬四肢都缠上大枕头,下巴也垫着,笑得安全健康;但皇寂一见她这么笑,心都发慌。 
  “有人头壳被门缝夹了,自己生日送女朋友尾戒……摆明不想过了。” 
  那年皇寂生日,合箬不是不知道具体日子。只是她向来稀哩糊涂,又小小傻傻不懂事,没有要给“未正名”男朋友过生日的概念;礼物没买,日期不记。 
  当天都过了晚八点,被他叫到市区内不怎么繁华处的一家咖啡店里……一见Waiter端上咖啡又送来一小号蛋糕,她立刻咧嘴傻笑: 
  “嘿嘿嘿,就今天呀你生日?我还想着明天去给你买礼物呐!” 
  “少来。”皇寂后靠着沙发,双手抱在胸前悠哉地蔑视她一眼,“明天24小时都给你去挑礼物你也就能给我买个金猪扑满回来。” 
  从他们认识后的那半年内,每回合箬拽着皇寂一起给谁谁谁买生日礼物,肯定就是金猪扑满。至今滕漠和花花还收藏着一对。而且,对她来讲关系越亲、扑满越大;传说遥家墙角就由小到大排着两排。遥家妈常指着那两排金猪骂,“老也喂不饱,难怪家里都没点财气!这猪怎么吃怎么都是空的!” 
  遥远遥近连忙道,“那猪一年比一年大,你和爸的官才一年比一年大呀!” 
  所以皇寂其实很想知道,合箬会帮他买一头多肥的猪;去订作? 
  “金猪扑满怎么了?多可爱!还是要银色的?你要不喜欢,赶明儿我上哪给你牵一头活的回来?” 
  合箬拿着咖啡勺直接挖了蛋糕塞进嘴里,边吃边规划,“有大有小,肤色体格你还可以挑,怎样?要不要明天我们一起去哪个养殖场抓一头回来?”挖上一大块,抻长了胳膊,送到皇寂面前,“寿星老,吃吧吃吧!” 
  “寿星就寿星还寿星老?谁要当那个脑门凸了的老头!”皇寂“啊呜”地,一口吞进自己的生日蛋糕。 
  “我就乐意叫寿星老!”她就着收回的勺子又舀了一块蛋糕,直接递到自己的血盆大嘴里, 
  美滋滋的。 
  “诶怎么不用跟老男人老女人一起Party吗?就我们两个躲在这里偷吃,没问题吧?”她突然装作很怕怕的样子压低声音,连身子也倾向前、还拿手遮住半边嘴。 
  “什么问题?估计‘□’那边已经架好刑具,就等我们过去受刑了;你要去?”皇寂轻晃咖啡杯里的液体,不在意地道……明显是盘算过才制订的这个能和合箬两人独处的计划。 
  “□”是那时的花花和那时的滕漠合伙的Pub;开业时合箬被领着到了人店门口,她就和皇寂一起指着那霓虹闪耀的招牌大喊,“流氓!” 
  正在门口引客的滕漠堵着门,不让他两个进入;并向后吆喝小弟递空瓶…… 
  “?那算了;过去了少不了一身奶油地回家。才不要嘞。”光想她就全身一抽抽。 
  皇寂很坏心地奸笑一嗓子,“这么一蛋糕我们俩吃不完浪费;应个景,让我擦把奶油怎么样?”眼睛在她脸上扫啊扫的, 
  视线定格在她也狡诈的笑眼里……“公平交易,你让我擦一把先?” 
  合箬知道,要论洁癖这种东西,皇寂比她厉害。所以她笑得奸臣当道。 
  果然他放弃交易;翻个白眼后又开始打算盘,“我送你礼物的话,你公平交易的货物可不可以不是猪?” 
  合箬转转乌溜溜的俩眼珠,“那要看你的货色啦!” 
  “这个。”皇寂爽快地变出一个小绒布盒子,抛到她手中。 
  打开盒子,是一枚纯银的尾戒; 
  什么纹饰都没有,光洁素雅。 
  她欣喜不已,“你找到了?!” 
  事实上是合箬一直想要一枚尾戒;没来由地,就是想要而已,而且要很耍酷的,光秃秃的什么花纹都不要的那种。所以她无数次拉着皇寂走街串巷淘店子找戒指却每每都是无功而返。 
  没想到却在他生日这天从他那得到了。 
  “什么找到的,订作的。”皇寂吊吊眉角,“珠宝金饰店还都没这业务;我到了老街的老银饰店才找到。还是老板现打的……” 
  那天后,那戒指就嵌上她的小指、没离开过。 
  “……其实后来我有偷偷去问过,”合箬“呵呵”笑了笑自己蠢蠢的行为,“这戒指是银的;但银好便宜的,这么小一戒指,连手工费加进去都不要二十块。你说你有多抠?” 
  皇寂看她说着说着低下头,却还“HOHOHO”不时笑一笑的柔柔模样;没有做声,合作地当个安静的听者…… 
  但该故事篇幅短,还来不及陪叙述者进入哀思、就已结束。 
  合箬仰脸对他笑,“我饿了。” 
  “?”皇寂从剧情中醒来,“哦,煎包和汤都在加热。”搬开枕头,牵过手,回应她的也是一枚笑,“出来吃。” 
  合箬在餐桌边坐下,一手一只筷子敲打桌沿。看皇寂从锅中端来两碟煎包,“你们家连锅都有?” 
  “……多新鲜。有厨房没有锅,开着店不进货啊?”再端上大碗排骨汤,他也入席,“冷了再热的,味道可能不好。不想吃也吃一点,等下吃药。下次再带你去吃现场的。”笑着把汤勺放到她手里。 
  原本看着“回锅包”把嘴噘了又噘的合箬抬眼瞄了瞄皇寂,觉得民生大计大过天,认了,吃! 
  皇寂也动筷。细嚼慢咽后品评,“恩,这包子味还不错。” 
  合箬埋头苦干实干;好不容易吞下大口后:“恩,被你加热后里面的汁儿都跑没了。” 
  皇寂脸黑了,“一口气塞下去三个才说这话会不会太迟?” 
  合箬脸贴在碗里亲吻包子馅,只从碗上翻出两只白眼,“里、滚、偶(你管我)!” 
  皇寂担心她会噎到,抄大勺给她补了一勺汤。 
  合箬叫着拦截,“这家的汤以前没这么油的,是不是你往里加了?” 
  皇寂拿空勺在她面前舞啊舞,“再胡说就给你做面油。” 
  “恩,还不算太难吃。”合箬搁下筷子勺子后,挑剔地点评。 
  皇寂懒得理她,只监视着让她吃药。 
  吃饱喝足有力气了她开始犯倔,“我要回家。” 
  皇寂把碗筷丢到水池里后坐回她面前,“你还在发烧,先在这睡一下。烧退了我再送你回去。” 
  合箬的倔脾气酝酿着正要发作,皇寂接到电话;不多时蹙起了眉: 
  “恩?怎么有这种事?……原来都谈妥了的,他们什么意思?……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要我过去?……恩,你们先处理,再给我消息。” 
  挂下电话后,抬头看见合箬面无表情直勾看着自己;他舒了舒眉头,软化了嘴角,“你去休息吧。我陪你。” 
  合箬起身就要走,目标却是他家大门。 
  皇寂眉峰一聚,凤眼半眯, 
  似有一团火在焚烧他的理智;还青烟袅袅地烧,熊、熊、熊的…… 
  合箬只听见身后有金属摩擦地面的短促“呲”一声;跟着似乎还能感受到整间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升温、膨胀,形成一股压迫之力…… 
  完了有人挟着这团能掐死人的气息闪到她背后,她根本就眼前一晃什么都没观察到、人就被箍着手臂拖到卧室—— 
  皇寂反手把她按到床上,“在这里、老实呆着休息,听到没有?” 
  一字一句,清晰可辨。 
  狠狠钉进她眼中的那挑凤眼里,是一样明白无误的——怒。 
  皇寂在发火。对她发火。 
  ……合箬不是吃草的牛;而是吃着牛肉长大的倔牛!短短几秒内发生的事让她大脑糨糊……但随理智恢复而来的是她最强力的反弹;全方位的、反弹—— 
  跳起来面朝他站稳。鉴于矮了俩脑袋,她连蹦带跳张牙舞爪地挥打箝制住她的双手;附送嚎嗓连连:“我要回家!你搞屁啊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 
  皇寂的好脾气被她嚎得彻底毛掉,“你鬼叫什么!?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呆到烧退听见没有?” 
  手上力道加紧,试图把发疯的疯丫头塞进被子……两人掐架似的都快打起来了;但他老也下不去狠劲…… 
  皇寂气怒冲天,喊话的音量自然狂飙。“病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当你的病号?你到底在犟什么你?” 
  合箬被他吼懵了;眼睛巴巴眨了几眨才楞够神,“我犟?我犟、我要回家我犟什么!” 
  俩眼瞪圆了她瞪回去,扯着嗓门喊:“你吃错药啊?你他妈看清楚没有你在吼谁啊你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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