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越爱你越野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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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椅子上,脑海的画面仍停留在男同学昏迷的时刻,双眼无神地凝视前方,连笔掉到地上都不自觉。
她的心跳得很快,身子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唐飞说的对,她根本是门外汉,连基本的急救措施都做不好,凭什么担任保健老师?
她忽然感到好害怕,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怎么办?人命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啊!
但她刚才打给小阿姨,电话却不通,想必是玩到乐不思蜀了。
「唉,我还是去找校长谈谈看好了。」做好了决定,席曼茵起身欲踱出保健室,不料却撞上一堵人墙。
「妳要跑去哪?」
「嗯?」席曼茵迷迷糊糊地抬头,一看是唐飞,立刻弹开身子离他远远的。「我……我要去校长室。」
「妳要离职?」他轻易地洞悉她的想法。
「我想我不适合这份工作。」席曼茵深吸一口气,等候唐飞的冷言讽语。
「没有那么严重吧?」出乎她意料的,他竟反过来安慰她。「当初校长早就知道妳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所以真要怪罪的话,也是他们的错才对。」
「可是当时我不该吓傻的。」席曼茵还是感到很愧疚,倘若唐飞没有及时出现,她真不敢想像会有什么后果。
「那是很正常的反应,很多人都会这样,所以妳并不需要这么自责。」
「但……你要做什么?」
她突然被他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当他将她的小腿拉起,她才发现他刚才推她的时候,害她的膝盖被跑道的小石子给擦伤了。
「刚才是因为情况危急,妳不会生气吧?」他替她捲高裤管,虽然血已经凝固,仍看得出伤口颇深,不过这女人连牛仔裤磨破了都没有感觉,看来神经也是颇大条的。
她摇摇头,看着他熟练地替自己上药,一时间,她的心竟有些飘飘然……
「会痛吗?」她的腿不但纤细,肤色也很白皙,但这伤口在膝盖处铁定会留下疤痕,令他不免感到有些惋惜。
「一点点。」她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女孩子,这点痛楚她还可以忍受。
「好了。」贴好纱布后,他将用过的棉球丢进垃圾桶,并细心地帮她将牛仔裤捲下来。
「唐飞?」
「干嘛?」他瞟了她一眼,还好她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小弟弟」,否则他肯定又按捺不住自己的火爆性子而跟她杠上。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以为他们初识时就已经交恶,就连方才见到他,也以为他是来嘲笑她的,岂料他竟一反常态地对她释放善意,实在令她感到很不习惯。
「我本来就是个好人。」唐飞大言不惭地说。
「呃……」她想吐!
「OK,我想我应该这么问,」唐飞将双手插进口袋,偏头思索了一下,「妳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啰!」
「嗯……自大狂妄。」如他所愿,她就把内心的真实观感告诉他。
「还有呢?」
「脾气差、情绪化。」
「再来?」
「阴晴不定。」
「然后呢?」
「嗯……没有了。」毕竟他们交识不深,她能说出的大概就这些了。
「就这样?」闻言,唐飞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妳难道不觉得我也是有一些优点的吗?」
「例如呢?」她对着他左看右看,实在找不出来。
「我长得帅、身材好、跳舞棒!」做爱功力更是超强!但他觉得最后那一项还是先保留,才不会被她当成色胚。
「是哦?」她这人本来就不是很注重外表,真要说有什么特色之处,大概就是他那一头长及腰部的发辫,还有他现在穿的白色唐装吧!
「妳这女人……」又是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真是有够气人的!
「你的辫子乱了,我帮你重绑!」
「呃……」其实他是从不让人碰他的头发的,但看她的表情就像小妹妹玩芭比娃娃似地雀跃,教他狠不下心拒绝。
「你头发留多久了?」解开橡皮筋后,他如瀑的黑发形成一片波浪,让她的五指着魔似地在乌黑的发间穿梭抚弄。
「十年了吧?」
「哇,你好厉害!」她拿掉他头顶上的帽子,好奇地移到正面看着他。
其实适合长发的男性并不多,且大多只留到肩胛处,若再长便显得太过阴柔,但她发现这一头长发却非常适合他深邃的五官,而他的发色也比一般男生黑,更衬托出他的阳刚味。
「妳好像玩得很开心?」别以为他眼睛长在前头就看不到她在后面搞些什么把戏!
「哪……哪有!」她心虚地松开手,快速地替他绑着三股辫。
待她大功告成后,他大手捞来她的细腰,轻松地撑起她的重量,让她坐在他的左腿上。
「啊……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心惊地想跳下身,但他的力气却教她挣脱不了。
「我是怕妳脚酸,妳不要再乱动了!」他索性揽高她的两腿,平放在右腿上,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收纳于他宽厚的羽翼之中。
「不行,要是被别人看到,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干么这么紧张?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这样甚至连搂搂抱抱都称不上!
「可是……我跟你又不熟,这样子真的很奇怪!」她为难地皱着小脸,偏偏他的手怎么都挪不开。
「会吗?」在他的猎艳名册里,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见没两次面就直接带进宾馆,管她熟或不熟,只要一带上床照样打得火热,哪像她这么啰哩八唆啊?
「当然会啊!」她可不像他流连于花丛之中,更不习惯和别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那妳跟男朋友出门逛街,该不会也要限制十公尺内不得靠近吧?」他故意开她玩笑。
「男朋友?」她神情迷惘,显然对这名词感到相当陌生。
「呃……妳不会是要告诉我,妳长这么大,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吧?」
「嗯。」她耿直地颔首。在十八岁到都市独立生活以前,她和父母住在较偏僻的乡下地区,那儿的人保守害羞,尤其注重女孩子的操守,而被父母管教森严的她,能和男生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更遑论有更进一步发展的空间了。
「完蛋了……」唐飞听完脸都绿了,看她这样子,八成是个处女,刚好是他最敬谢不敏的那一型!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青涩如她,当然不知他内心的邪恶想法。
「我没事。」一瞬间,他又变回那个帅气潇洒的唐飞。不管如何,他已经和邵子骞打赌了,只希望到时候她别太死缠烂打才好。
「真的吗?」他俊朗的笑容令她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安,但就算她想破了头,也绝对猜不出有个残酷的计划正在对她招手。
「别管这个了,妳先答应我不可以辞掉这份工作,知道吗?」要是她离开了,他上课教舞之余,还得腾出闲暇和她谈恋爱,那多累人啊!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工作根本一点也不适合我吗?」她总觉得眼前的他,和第一次见面时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可惜她从不是疑心病重的人,只是有点难以理解。
「不会啊!」他说起谎来十分得心应手。
「可是你上回不是这样说的。」那是她不爱记恨,否则她一定把他骂过的话全数重播一次。
「呃……但是我突然发现妳穿这件白袍很好看。」他硬是说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很烂的理由。
「谢谢你哦!」她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虽然很感激他的安慰,但她还是必须慎重考量自己的能力,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妳得先答应我。」光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绝对会偷偷跑去找校长,要是她就这样突然消失不见,那他不就等于输了?
「这……我得考虑一下。」
「傻瓜,这哪有什么好烦恼的?过两天我就摆脱热舞社那些笨手笨脚的白痴了,大不了我每天过来帮妳!」他大方地说道,还飞速地在她芳颊啄吻一下。
「你……」她诧异地捂着脸,本来想斥骂他轻薄的举动,但一对上他湛亮的黑瞳,她的红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妳的脸好红哦!」他的指尖轻扫她柔润的粉腮,她的清纯和生嫩带给他无比的优越感。
这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我……我要去洗手间!」她觉得自己全身发热,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去吧!」明知这是她的尿遁法,他也不想太逼她,大手一扬,就见她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接着,他踱至窗口敏捷地跳了下去,和蹲在地上偷听的冉蔷薇、殷海棠碰个正着。
「吓!」两个不禁吓的女人无措地看着彼此,本以为她们藏得很好,结果还是被察觉了。
「妳们两个躲在这里偷听,该不会是想暗中破坏我的计划吧?」唐飞扳着手指,虽然大家都是好友,但不代表他会放任她们在暗处扯他的后腿。
「呃……你这么做本来就不对,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不会感到丢脸吗?」殷海棠是标准的急公好义,况且要比拳头硬的话,唐飞也还在她程度之下呢!
「这是男人和男人的赌注,妳们不要管那么多!」此事攸关男人面子问题,他非赢不可!
「既然如此,就不该把席曼茵牵连进来,再怎么说,她都是无辜的。」冉蔷薇冷静地说,她是烟不离手的大烟枪,却不知道就是她手上的烟,泄漏了她们的藏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她是我和子骞打赌的主角。」其实刚才听见她没交过男朋友时,他的确萌生放弃的念头,但是天生无情的他即使对女人产生仁慈,也只是昙花一现,除了他母亲和眼前两位知己,其他女人之于他而言,都只是玩物罢了。
「你明知道子骞爱开玩笑,根本没必要当真!」殷海棠用力白了唐飞一眼,就是因为太了解邵子骞有多白目,所以她死也不告诉邵子骞她暗恋的人是谁。
「不会啊!我倒觉得子骞是认真的。」
「哦?那请问输的那一方要怎样?」冉蔷薇问。
「请喝酒。」
「只是请喝酒?!」殷海棠受不了地大叫,若不是冉蔷薇拉着她的手,她真想往唐飞脸上挥去一拳!
「妳是女人,无法了解我们男人的苦衷。」唐飞摊开双手,眼眸倒是很注意殷海棠的一举一动,要是她真耍狠地和他打起来,他大概没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哼,还不就是为了那该死的面子!」冉蔷薇不屑地啐道。
「不错嘛,看来小安有用心在教。」安轾洵是冉蔷薇的男友,原本在志远大学教书。
当时两人的师生恋震惊了整座校园,经历一番波折后才顺利地在一起;然而唐飞始终不能理解冉蔷薇不畏艰辛的坚持,他身边女人有如过江之鲫,多得数不清,可惜没有一个能教他刻骨铭心。
「唐飞,你难道没想过要好好地和一个女孩子定下来吗?你总不能这样玩一辈子吧?」根据殷海棠所听到的传言,唐飞是令所有女人又爱又恨的传奇人物,她们明明都晓得他无心,却又不能自抑地深受他吸引,然后又落得被抛弃的可悲下场,至今尚无一人幸免。
「没办法,我只要看到有漂亮美眉跟我示好,我就觉得不上她们实在太可惜了!」唐飞诚实地道出心声,虽然听起来很欠扁,但他的男性荷尔蒙太旺盛,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呀!
「你都不怕会得病吗?」冉蔷薇简直不敢相信唐飞竟敢和来路不明的女人发生性关系。
「安啦!我每半年都会做一次全身健康检查,而且我的原则是不和声色场所的女人来往!」难得他父母把他生得这么完美,要是因性病而英年早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哈,我看你的原则是早期发现、早期治疗!」殷海棠肃杀地站在唐飞面前,「我问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席曼茵?」
「奇怪了,妳们和席曼茵是有什么亲戚关系是不是?干嘛要这么帮她啊?」唐飞有些不太高兴。
「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才会看不惯你这花心大少的恶行!」殷海棠义正词严地说。
「大不了到时候去喝酒妳们也一起来,这样总行了吧?」
「我们才不想变成共犯!」冉蔷薇将烟头扔向唐飞,可惜被他闪开了。
「不然妳们是想怎样?」唐飞烦郁地甩甩发辫,心想着这两个「卢」女怎么会是他的好朋友?
殷海棠伸出食指。「一句话,放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