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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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至一半,甘宁泉又对周母道:“姑妈,明天喝完喜酒我就和能能直接回去了。”
周母说道:“这么快啊,我还想先见见能能的男朋友呢!”
周能喊了一声“妈”,甘宁泉笑道:“哦?能能前天还说他男朋友送她来,怎么也不见人?”
周母便怨道:“还不是这孩子,总说没有刚恋爱就把对象往家里带的道理,一点儿都不懂事。”
甘宁泉淡淡一笑,睨了眼垂头扒饭的周能,不再说话。
周日温度再次攀升,周母将晒透的棉被收了回来,阳光的味道瞬间贴上了身。甘宁泉已候在了客厅,周父装好了红包,又让甘宁泉少拿一些,甘宁泉笑道:“这是我爸妈的,他们今天不过去,怪不好意思的。”
周父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梁也真是的,跟你们家一点儿都不熟还要请你们,平白让你们浪费钱!”
正说着,周母已和周能换好了衣服出来,几人说笑着下了楼,甘宁泉牵过周能的手攥紧,触到掌中的小手想要挣出,他又捏紧了几分。
下到楼底,周母正说道:“对了,前几天你妈也念起你的婚事了。”话还未完,便听见有人喊了声“能能”。
高大男子跨出车门,走近几步朝他们笑道:“叔叔阿姨,我是冯至。”说着,又朝甘宁泉微微颔首。
周能惊愕瞠目。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这个进度真的慢了?唔……我想想哈~
☆、33
周母率先回神;眉开眼笑道:“你就是冯至啊,这么快就来了!”说着,手肘轻轻捅向周父,周父这才伸手与他相握。
冯至应道:“手机半路上没电了,所以就没事先给叔叔阿姨打电话,幸好您上回说的地址我一直记着;路上问了问倒也没走岔!”
甘宁泉懵在原地,直到周能挣开了他的手;他才随着周能的背影朝对方望去。
周能愣愣道:“你怎么会过来了?”
冯至尚未答话;周母已开了口;“昨天你手机响;我就不小心接起来了;谁知道这么巧啊,就聊了几句,小冯来得也凑巧。”又转向冯至说,“我们正要去喝喜酒呢,要不一起过去吧?”
冯至自然愿意随行,便邀周母上他的车。眼见周母想与他了解沟通,周能忙阻道:“妈,你们还是坐哥的车去,我上冯至的车。”说着,忙将他们推了推。
周母迈了步子想与冯至一道,周父扯了扯她的胳膊,凑她耳边说:“你让他俩聊聊,一会儿酒席上想问什么再问。”周母见冯至已被周能强拖进了车里,也只好作罢。
阖上了车门,周能再次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冯至说道:“你妈想见我呗!”又笑睨她说,“来得还真巧,我刚到就碰上你们出门了,再迟一步不就要错过了嘛!”正说着,前方的车子已启步开动,冯至便踩了油门紧紧跟上。
周能蹙了眉,忐忑道:“我妈她……”顿了顿,又斟酌不出合适的语句,周能焉了脑袋叹气,“算了。”说完,又加了一句“谢谢”。
冯至侧睨了她一眼,思及她昨日不告而别,今日又对他没个笑脸,心中一时气闷,暗骂自己吃饱了撑的,如此想着,便不由自主拽过了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听到她的尖叫溢出,他才又笑着放开,说道:“你别忘记我现在是你男朋友,正牌的!”
周能皱眉举手端看牙印,冯至下嘴收了力道,并不是太痛,齿痕片刻就能消去,只是莫名其妙遭人一咬,周能难免气愤,怒瞪冯至道:“你干嘛咬我!”
冯至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连双颊都印出了酡红,一身红色外套更将她衬得宛若雕花陶瓷,端看赏心悦目,碰时叮咚作响,真将它摔落地下,又碎得不留情面。他笑了笑,说道:“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上哪儿得先跟我报备,再提醒你一下,上回可是你亲口答应咱俩交往的,这还没处起来呢,你就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周能怔了怔,暗恼自己那天是发了哪门子疯,竟真当应下了他,不过思及了旁侧心事,她又有了安慰,蹙眉纠结一阵,她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了。
前方车子往士林驶去,马路中段恰逢修路,车子行向左车道,太阳下尘灰不慑稻草扬威,寻着缝隙便肆意飘向道旁。
周母吸了尘灰入喉,咳了几声忙阖上车窗,缓了会儿又朝后头的吉普车望了一眼,问道:“哎,你们觉得那个小冯怎么样啊?”
周父拧眉说道:“我看他应该有三十了吧,太大了,不适合!”
周母瞪了瞪他,驳道:“岁数大点儿我才放心,能能跟个孩子似的,这样儿的才好照顾她!”
周父不由脱口:“还不是你惯的!”
甘宁泉捏紧方向盘,见周母又问向了他,道了句“不清楚”片噤了声。
片刻后周母又思忖说:“其实最好是大五岁,差太多了也不见得好。”
周父睨她一眼,“可不是,我不太看好那个小冯。”
小镇不比南江终日堵车,一路只等秒数过去便可了。红绿灯又仿似摆设,有车辆无视开过,还有零星收队的婚车,遮挡了车牌肆无忌惮。
冯至笑道:“我还以为就大院里的车敢这样呢,原来也不能小瞧了这些婚车啊!”
车行通畅,片刻便抵达了摆席之地,一行人入了大堂便往左侧拐了弯,冯至鲜少来这类不设前台,也不设礼宾柜台的酒店,好奇的张望了一番,眨眼行至签到台,拿了礼袋后踏入厅内,老梁便迎了上来招呼他们入座。
甘宁泉替家中二老寻了借口,老梁笑道:“没事没事,甘局长总是个大忙人,对了,他应该退休了吧?”
甘宁泉应道:“是啊,年前刚退下的,现在所里的同事上门找他,就只会拉他做牌搭子了!”
几人说笑着入了席,老梁又念了几句客气话,这才去招呼起了其他人。
周母坐下没多久,便一口一个“小冯”的唤了起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起了他的家世。周能尴尬打断:“妈,你别问东问西了!”
周母不乐意道:“这哪里算问东问西了,哦,你什么都不肯说,还不许我问啊!”
冯至笑答道:“我是家里独子,不过家里堂表兄弟倒是比较多,我妈以前是大学老师,现在退休了,我爸是军人。”
周母未曾料想他母亲竟也是教师,虽自己与大学老师相隔了许多档次,但也难免起了同行间的亲切,又想到他父亲是头戴五星的军人,培养出的儿子定然不会差了,一时喜上眉梢,年龄问题便自动抹去了。
甘宁泉沉默凝神,将对话过耳后便提起了茶壶,越过周能向冯至斟茶,冯至忙举杯迎上,含笑道谢。
甘宁泉问道:“你和能能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
周能仰头朝甘宁泉看去,又扯着桌布扭头朝向冯至。
冯至答道:“我和能能去年十二月认识的,那会儿她乘的出租车和别的车子追尾了,我刚巧碰上。”
周能本以为他要胡诌,听他说罢,又好似就是这么回事。
甘宁泉“哦”了一声,朝周能睨去一眼不再说话。
婚宴的流程大同小异,士林的婚庆公司鲜少标新立异,司仪拉着新人热闹了一阵,又和助手拎了大袋的布偶抛向桌席,玩起了各类小游戏。
周能朝主桌上的梁静看去,红色鱼尾礼服下的身姿婀娜窈窕,长发盘了韩式发髻,碎钻点缀其中,一颦一笑间早不似当年扎着羊角辫,与她扭打在一起的那个坏丫头了。她又寻向了老梁,当初振振有词得说要让她下牢房的邻居叔叔,如今也与他们笑脸相迎,恩仇泯于逝去的时光。
她不由叹气,莫非只有自己记了仇?
桌上菜肴已上了大半,周能不再胡思,举块朝龙虾夹去。甘宁泉剥了螃蟹放置周能碗边,周能扔了龙虾壳,犹豫一瞬便道了声谢,拿起蟹壳吞下甘宁泉挖入的蟹黄,又去抠沾在壳上的余下部分。
那头冯至与周父周母相谈甚欢,侧头瞟向周能时正见甘宁泉细心的剥着螃蟹,将两侧蟹肉挖进了壳里,又将劳动成果递给了周能。
他不由朝甘宁泉瞄去,恰逢甘宁泉抬头,两人视线相撞,朝对方颔了颔首便错开了。
待冯至想去拿螃蟹时,盘子早已叫其他宾客清空了。
酒至半巡,新人已走到了周能的席旁,大家举杯相敬,梁静朝周能看去,笑道:“这么久不见了,你毕业了吧?”
周能愣了愣,“嗯”了一声。梁静邀她有空来做客,又与桌上其他人客套了几句,便又和众人走向了旁桌。
周能凝着她的身影徘徊酒席,笑靥间满是欢喜,不由狠狠吐了一口气,终于释然了。
八点散席,甘宁泉本要将周能带回南江,只是生了如此变故,他也不好自作主张了。
周父周母嘱咐他路上小心,甘宁泉应道:“放心吧,十分钟就到家了。”说完,又朝周能和冯至望了一眼。
冯至上前与他握手,笑道:“等回了南江,咱们哪天也可以出来喝酒!”
甘宁泉沉声道:“一定!”
回中隽的路上,司机换成了周父。冯至一身酒味,搂着周能的腰与前方两人继续闲谈。周父说道:“我早就想让能能去考驾照了,像这种场合我不就能喝酒了!”
周能去抠腰上的大掌,冯至用力收紧,反将她搂入了几分,笑说:“那容易啊,回了南江可以去报个驾校,趁毕业前把驾照考出,我有空也可以让她摸摸方向盘。”
昏黄路灯映出周能隐怒面色,两人暗中较劲,冯至一边逗弄着她,一边又游刃有余的应付对话,只周能一人苦于孤立无援,又不能叫父母看出端倪。
回家后周母招呼冯至随意看看,又去储藏室翻找被褥和洗漱用品。周父去厨房倒了茶出来,冯至连忙接过,“叔叔,您别忙了,歇歇吧!”
周父伸了个懒腰,只叹年纪大了不中用,又让周能好好陪着冯至,这才拿着换洗衣物去了洗手间。
客厅余下了他们二人,周能气冲冲的朝冯至瞪去一眼,甩头便往卧室走去。
冯至疾步上前拽住她,哄道:“行了行了,不就搂了你嘛,咱们在处朋友呢!”
周能一时头涨,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压出了一句“你少来”。
冯至发现最近极喜爱看周能被他气得语塞的模样,也不知是何时滋生的恶趣味,见她此刻双目瞪得浑圆,胸口微微起伏着哼气,他不由酥了心,抱过周能说:“什么少来多来,让我亲亲!”说着,便朝她唇上凑去。
周能忙撇头躲开,低吼道:“你干什么!”
冯至箍住她的脑袋,二话不说便俯了下去。周能闷哼一声,又被他迫得凌空了双脚,冯至吮着她的唇,干脆将她提抱着压向了沙发。
周能狠狠推拍着他的胸膛,冯至扣住她双手哑声道:“怎么还闹!”将她压向扶手,又钳住她双颊说:“乖了。”说着,便再次倾了唇,又探舌进去细品。
周能从喉中溢出声响,使劲儿侧头躲逃,却哪里避得过冯至的穷追不舍。
浊气耸在胸口浮动,冯至触到了那里的弧度,不自禁得便伸了手过去,周母的喊声却突然传来:“能能,开门。”
冯至动作顿时止住,周能连忙将他推开。
开了门,周母抱怨道:“底楼的楼道灯坏了,害得我摸黑开门开了半天。”
冯至欲接过被褥,“阿姨,我来我来。”
周母躲开手,笑道:“哪有让你来的道理,快去喝口茶,我给你收拾一下客房。”见周能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周母又说,“能能,你把你的枕头拿一个过来,家里枕头没多余的了。”
周能闷闷的应了一声,片刻便将枕头扔给了冯至。
周父洗漱出来,又与冯至相谈了一阵,心中已对他有了大致了解,印象提升了些许,却仍未将他看做最佳女婿。直到周母喊休息了,几人才道了晚安回房。
月色下冯至辗转难眠,凝着窗外的璀璨星光怔怔许久,清淡的香味袭在鼻边,意识到是周能的发香,冯至一时心痒难耐,笑叹了声“小家伙”。
正迷迷糊糊间陷进了梦里,手机铃声却骤响在客厅,乐曲透过门缝渗来,冯至闷头片刻,见它持续不断,只好起身往客厅走去。
屏幕上亮着“哥哥”二字,冯至按挂电话,刚准备回房,手机却再次响起。他只好按下接听,凑到耳边尚未开口,对方已唤道:“能能,吵醒你了?”
冯至愣了愣,应声开口:“是甘宁泉吗?我是冯至,能能已经睡下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沉呼吸,冯至蹙眉聆听半响,正欲再次开口,甘宁泉已冷声道:“嗯,那没事了。”
冯至凝着挂断的手机好一会儿,摩挲着屏幕静立在茶几旁,隐隐忆起春节某日打电话给周能时,接电话的那人是甘宁泉,时间正如此刻,三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