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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伦诗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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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萨弗在这里唱过恋歌;

在这里,战争与和平的艺术并兴,

狄洛斯崛起,阿波罗跃出海面!

永恒的夏天还把海岛镀成金,

可是除了太阳,一切已经消沉。



开奥的缪斯,蒂奥的缪斯,

那英雄的竖琴,恋人的琵琶,

原在你的岸上博得了声誉,

而今在这发源地反倒喑哑;

呵,那歌声已远远向西流传,

远超过你祖先的“海岛乐园”。



起伏的山峦望着马拉松-

马拉松望着茫茫的海波;

我独自在那里冥想一刻钟,

梦想希腊仍旧自由而欢乐;

因为,当我在波斯墓上站立,

我不能想象自己是个奴隶。



一个国王高高坐在石山顶,

了望着萨拉密挺立于海外;

千万只船舶在山下靠停,

还有多少队伍全由他统率!

他在天亮时把他们数了数,

但日落的时候他们都在何处?



呵,他们而今安在?还有你呢,

我的祖国?在无声的土地上,

英雄的颂歌如今已沉寂-

那英雄的心也不再激荡!

难道你一向庄严的竖琴,

竟至沦落到我的手里弹弄?



也好,置身在奴隶民族里,

尽管荣誉都已在沦丧中,

至少,一个爱国志士的忧思,

还使我的作歌时感到脸红;

因为,诗人在这儿有什么能为?

为希腊人含羞,对希腊国落泪。



我们难道只好对时光悲哭

和惭愧?-我们的祖先却流血。

大地呵!把斯巴达人的遗骨

从你的怀抱里送回来一些!

哪怕给我们三百勇士的三个,

让德魔比利的决死战复活!



怎么,还是无声?一切都喑哑?

不是的!你听那古代的英魂

正象远方的瀑布一样喧哗,

他们回答:“只要有一个活人

登高一呼,我们就来,就来!”

噫!倒只是活人不理不睬。



算了,算了;试试别的调门:

斟满一杯萨摩斯的美酒!

把战争留给土耳其野人,

让开奥的葡萄的血汁倾流!

听呵,每一个酒鬼多么踊跃

响应这一个不荣誉的号召!

一0

你们还保有庇瑞克的舞艺,

但庇瑞克的方阵哪里去了?

这是两课,为什么只记其一,

而把高尚而坚强的一课忘掉?

凯德谟斯给你们造了字体-

难道他是为了传授给奴隶?

一一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让我们且抛开这样的话题!

这美酒曾使阿纳克瑞翁

发为神圣的歌;是的,他屈于

波里克瑞底斯,一个暴君,

但这暴君至少是我们国人。

一二

克索尼萨斯的一个暴君

是自由的最忠勇的朋友:

暴君米太亚得留名至今!

呵,但愿现在我们能够有

一个暴君和他一样精明,

他会团结我们不受人欺凌!

一三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在苏里的山岩,巴加的岸上,

住着一族人的勇敢的子孙,

不愧是斯巴达的母亲所养;

在那里,也许种子已经散播,

是赫剌克勒斯血统的真传。

一四

自由的事业别依靠西方人,

他们有一个做买卖的国王;

本土的利剑,本土的士兵,

是冲锋陷阵的唯一希望;

但土耳其武力,拉丁的欺骗,

会里应外合把你们的盾打穿。

一五

把萨摩斯的美酒斟满一盅!

树荫下正舞蹈着我们的姑娘-

我看见她们的黑眼亮晶晶,

但是,望着每个鲜艳的姑娘,

我的眼就为火热的泪所迷,

这乳房难道也要哺育奴隶?

一六

让我攀登苏尼阿的悬崖,

可以听见彼此飘送着悄悄话,

让我象天鹅一样歌尽而亡;

我不要奴隶的国度属于我-

干脆把那萨摩斯酒杯打破!

查良铮译

想从前我们俩分手

想从前我们俩分手

想从前我们俩分手,

默默无言地流着泪,

预感到多年的隔离,

我们忍不住心碎;

你的脸冰凉、发白,

你的吻更似冷冰,

呵,那一刻正预兆了

我今日的悲痛。

清早凝结着寒露,

冷彻了我的额角,

那种感觉仿佛是

对我此刻的警告。

你的誓言全破碎了,

你的行为如此轻浮:

人家提起你的名字,

我听了也感到羞辱。

他们当着我讲到你,

一声声有如丧钟;

我的全身一阵颤栗-

为什么对你如此情重?

没有人知道我熟识你,

呵,熟识得太过了-

我将长久、长久地悔恨,

这深处难以为外人道。

你我秘密地相会,

我又默默地悲伤,

你竟然把我欺骗,

你的心终于遗忘。

如果很多年以后,

我们又偶然会面,

我将要怎样招呼你?

只有含着泪,默默无言。

1808年

查良铮译

咏锡雍

咏锡雍

你磅礴的精神之永恒的幽灵!

自由呵,你在地牢里才最灿烂!

因为在那儿你居于人的心间-

那心呵,它只听命对你的爱情;

当你的信徒们被带上了枷锁,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牺牲,

他们的祖国因此受人尊敬,

自由的声誉随着每阵风传播。

锡雍!你的监狱成了一隅圣地,

你阴郁的地面变成了神坛,

因为伯尼瓦尔在那里走来走去

印下深痕,仿佛你冰冷的石板

是生草的泥土!别涂去那足迹1

因为它在暴政下向上帝求援。

查良铮译

在巴比伦的河边我们坐下来哭泣

在巴比伦的河边我们坐下来哭泣



在巴比伦的河边我们坐下来

悲痛地哭泣,我们想到那一天

我们的敌人如何在屠杀叫喊中,

焚毁了撒冷的高耸的神殿:

而你们,呵,她凄凉的女儿!

你们都号哭着四散逃散。



当我们忧郁地坐在河边

看着脚下的河水自由地奔流,

他们命令我们歌唱;呵,绝不!

我们绝不在这事情上低头!

宁可让这只右手永远枯瘦,

但我们的圣琴绝不为异族弹奏!



我把那竖琴悬挂在柳梢头,

噢,撒冷!它的歌声该是自由的;

想到你的光荣丧尽的那一刻,

却把你的这遗物留在我这里:

呵,我绝不使它优美的音调

和暴虐者的声音混在一起!

查良铮译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给安蒂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给安蒂

啊!你的眸子跟羚羊的眼一样天真,

有时大胆地闪烁,有时羞涩得美丽,

顾盼能迷人,注视时光彩炯炯;

一瞥这一页吧;也不要对我的诗集

吝惜一笑;如果你给我的超出了友谊

我的心将为你的笑容而突然相思。

只给这些吧,亲爱的少女;也不必诧异:

为什么我把诗篇献给这么年轻的女子,

无非给我的花环添上一朵百合花,秀丽绝世。

扬熙龄译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赠伊涅兹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赠伊涅兹



切莫对着我愁容笑微微,

哎!我不能以笑容相迎;

但愿上帝保佑你永不掉泪,

或者永不突然哭泣伤心。



你不是想明了,是什么苦恼,

在把我的欢乐与青春腐蚀?

但不知你可愿意知道,

这苦痛连你也难帮我疗治?



既不是爱,也不是恨,

更非卑微的野心难实现;

使我对自己的现状感到可憎,

并且抛弃我往昔之所恋:



而是从耳闻、目睹和经历

产生了厌倦的心情:

美人再不能使我感到欣喜;

你的眸子也不能使我出神。



象传说中希伯来漂泊者的忧郁,

那是注定的命运,无法脱离,

他不愿窥探黑暗的地狱,

又不能希望在死以前得到安息。



往哪儿逃,能摆脱身内的不幸,

即使漂流到越来越遥远的地方,

不论逃到哪里,它还是缠身,

这毒害着生命的恶魔似的思想。



然而人们还在虚假的欢乐里沉湎,

我所厌绝的他们都感到够味;

呵!愿他们在好梦里多留几天,

总不要象我般苏醒梦回!



命运要我去流浪的地方还不少,

去时还带着多少可叹的记忆;

但我唯一的慰藉是我知道:

最不幸的遭遇也不足为奇。



什么是最不幸?何必问到底,

发慈悲不要再探究竟;

笑吧--不要把帷幕硬拉起,

将男人心底的地狱看分明。

扬熙龄译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第一章第九二节

啊!最早相识、最受尊敬的朋友!

我心里虽然再没有人比你更值得忆念!

虽然在这辈子永无重逢的时候,

但愿你别拒绝在梦中和我相见!

然而曙光会悄悄地使我泪痕满面,

当我从梦中醒来,重感到现实的惨酷;

而幻想却要常常盘旋在你的墓边,

知道我脆弱的身躯也回返泥土,

那时候,逝者和伤逝者就一起在低下相处。

扬熙龄译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第二章节选



你也在那儿了!你的生命和爱情,

都消逝了,我的爱和生活也陷于绝望;

你的形影在我心头萦绕,记忆犹新,

教我怎么能承认你已经真的死亡?

好吧--我们会重逢,我将这样梦想,

用这个想象来填补我空虚的心底:

只要还留下丝毫记忆,在重逢的时光,

不论我的命运如何,只要你魂魄安谧,

这在我就等于得到莫大的幸福、莫大的慰藉!

二三

我们会默默地追念,当夜深人静,

自己曾经爱过,尽管这爱情已一去不返;

心儿孤独地伤悼着受了打击的热情,

虽然形单影只,仍怀念着过去的侣伴。

少年的爱和欢欣已逝而青春未完,

人谁愿意就这此平白地老去呢?哎,

倘使本是水乳交融的灵魂彼此离散,

在死来临之前,生也没有多大意味!

谁不愿意重做少年呢?呵,快乐又幸福的年岁!

二五

坐在山石上冥想,对着山峦与河流;

用缓缓的步子探访那阴暗的森林,

那里居住着不受人管辖的野兽,

人迹不至,或者是难得有人通行;

攀登那无人知晓、无路可循的山岭,

那上面有不需要人来饲养的兽类;

徘徊在悬崖和瀑布旁,独自一人;

这并不孤独,而是跟妩媚的自然相会,

她把丰富宝藏摊开在你眼前,让你细细玩味。

扬熙龄译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第三章节选



可爱的孩子,你的脸可象你妈妈?

上次相见,你天真的蓝眼珠含着笑,

我的家庭和心灵的独养女儿,艾达!

然后分手了,--可不象这一遭,

那时还有希望。--

猛然间我才惊觉:

周围已是起伏的海浪,风在唏嘘;

我走了;漂泊到哪儿,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那海岸已经在我眼前隐去,

阿尔比温是再也不能使我欢欣,或者使我忧郁。



又到了海上!又一次以海为家!

我欢迎你,欢迎你,吼叫的波浪!

我身下的汹涌的海潮象识主的骏马;

快把我送走,不论送往什么地方,

虽然那紧张的桅杆要象芦苇般摇晃,

虽然破裂的帆篷会在大风中乱飘,

然而我还是不得不流浪去他乡,

因为我象从岩石上掉下的一棵草,

将在海洋上漂泊,不管风暴多凶,浪头多么高。



在青春的黄金时代,我曾歌咏一人,

那反抗自己抑郁心灵的漂泊的叛逆;

现在来从提过去说开头的事情,

象疾风推浮云前进,让我把它说到底。

从这故事,我发现往昔思想的痕迹,

还有干了的眼泪,它们逐渐地湮灭,

但留下一条荒凉的小径;就从这里,

以沉重的脚步,踏着生命的沙土,岁月

逝去了;这生命的最后的沙土,没有一花一叶。



也许因年轻时欢乐和苦痛的激情,

我的心、我的琴都折断了一根弦,

它们都会发出刺耳的嘈杂声音,

现在重弹旧调,怕也难以改善;

虽然我的曲调是沉闷的,抑郁不欢,

然而为着这歌儿能够帮助我脱离

自私的悲欢梦境--那是多么可厌,

而使我陶醉于忘掉一切的境界里,

它至少对于我(也只对我)不算是无益的主题。



谁要是凭着经历而不是靠年岁,

熟知这悲惨世界,看透了人生,

那么他就会把一切看得无所谓;

尘世上的荣誉、野心、悲哀、斗争、爱情,

都再也不能用那尖刀刺痛他的心,

留下无声而剧烈的痛苦,在他心坎上;

他知道何以思想要到寂寞的洞穴里退隐,

而那洞穴里,却充满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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