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修练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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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暧昧的节日,暧昧的时刻,纸醉金迷,也没什么不可。为什么不呢?一男一女,特别是彼此的身体都被对方刻满了记忆的旧情侣,单独同处一室,自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几乎是特别幼稚的人,都能想到的事儿。
我放任了我自己,一杯红酒接一杯红酒,肆无忌惮地喝了起来。喝到后来,我和曲落阳都喝多了——是酒不醉,人自醉!
曲落阳眯起他那双迷人的眼睛,轻轻地说:“左拉拉,我可以请你跳一曲舞吗?”
我说:“好。”
于是,曲落阳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也站了起来,随着丝丝缕缕的一串串动人乐曲,在小小的空间里,和曲落阳翩翩起舞。我的长裙子,随着我身子的旋转,很煽情地飞舞起来。
跳着跳着,两人便抱了地一起。
不知道是曲落阳先抱我,抑或是我先抱曲落阳。但,这都不重要了。紧要的是,我和曲落阳,紧紧抱在一起,面部贴着面部,身体贴着身体,两人的身体中间,没有一点空隙,彼此的身体,都是滚烫无比,热血沸腾。在片刻之间,那熟悉而久违了的气息,像潮水那样,包裹了我。
曲落阳的温柔,依旧。
曲落阳的热情,依旧。
我长得像荡妇么(1)
曲落阳用了梦呓般的声音,喃喃地说:“妖精!我的小妖精!你怎么能够这样迷人?一次又一次的,把我的心勾引了去。”
我也喃喃地说:“曲落阳,我不但要把你的心勾引了去,我还要把你的灵魂勾引了去!”
曲落阳不回答我,而是用他的嘴巴,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嘴巴。
曲落阳那充满着红酒味道的唇齿,在我同样充满着红酒味道的唇齿间,百转千回,有节奏的此起彼落。曲落阳那火热的吻,湿润而有力度,让我身体的深处,有着莫名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着,而我的情欲,冷不防的,就像干柴烈火一样,“毕毕剥剥”地盛开了。
此时此刻,我的身体,仿佛一块浸湿了的海绵,充盈,富有弹性。
就在这柔情正浓的时候,曲落阳突然的,就把嘴巴凑近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宝贝,今晚我就要你见识,到底跟我一起爽,还是跟那个老外在一起爽。”
“什么?”我茫然地问。
曲落阳嘴角,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女人都希望做荡妇,是不是?左拉拉,今晚,我就让你做荡妇的机会!”
我一愣。
血液顿时冷了下来。
所有的情欲都跑得无踪无影。
突然,我就发起恨来,我猛地推开了曲落阳,狠狠地推,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曲落阳的这句话,如同一根带刺的玫瑰枝,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点点地凸显出来,然后变硬,变尖,一下一下的,把我扎得生生作痛。那痛,无处可躲。
曲落阳以为我是什么?
潘金莲?人尽可夫?
我是么?
天晓得,我有生以来,到目前为止,就和一个男人上过床。这个唯一的男人,当然就是曲落阳。
我又羞又怒,又气又恨。我盯着曲落阳,紧紧地盯着,我的心情,就如白娘子水漫金山前夕的心情,委曲,愤怒,仇恨,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曲落阳,你给我走!我不要见到你!”
我长得像荡妇么(2)
“你怎么啦?”曲落阳问。
我还是重复那句话:“曲落阳,你给我走!我不要见到你!”
“我说错了么?”曲落阳看我。
我狠狠地说:“曲落阳,别以为人人都像了你那样,是他妈的收集癖。”
“收集癖?”
“对,收集癖!古代的有西六庆,现代的有爱迪生陈,倪震,接下来便到你曲落阳,和女人上床,就像集邮那般,有着偏执的收集癖,宁可错杀三千,决不会放过一个。”
“哼,难道你就没有收集癖么?收了中国的,又再收美国的。”
曲落阳的话音还没落,就给我血红着双眼,蓦地抓过旁边的椅子,劈头盖脸的朝他砸过去。曲落阳反应快,侧身闪过,椅子就砸到了墙上,接着,就“叭啦”摔到地上。
我气得不能再气,肺都险些炸开来。
终于忍无可忍,便摔了门,冲了出去。
我跑到大街上,旁若无人,只是快步走,一步接一步,走那像永远走不完的街道。
情人节的夜里,夜空中有惆怅的烟火,夜市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路灯下的树叶,在柠檬色和桔色的灯光照耀下,闪着金亮的色彩,在地下,投下了斑驳的树影。
我一个人,气呼呼的闲逛了大半个晚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妈的,脑进水了我,那房子是我的,我干嘛走?应该走的那个人是曲落阳,而不是我!我还真他妈的死蠢,估计全世界,没有人比我更蠢了。
我终于停下脚步,因为累了。
我摸摸口袋,还好口袋有钱,我便在不远处的小烟摊里买了一包摩尔,还有一只一元钱的打火机。然后,我便蹲在旁边的电线竿下,在昏暗的灯光中,抽出其中一支烟,衔住,点上,深吸,细长的摩尔,夹在我手指中间,缓缓地燃烧着,我慢慢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在那袅袅飘散的烟雾中,想着我的心事。
我想起我最近看的一篇小说。
我长得像荡妇么(3)
一个女子为了留下她心爱的男人,把男人灌醉了,捆绑起来,然后割下了他的头,泡在一个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缸中,这个花心的男人,终于永远地留在了深爱着他的女子身边。
我想,我要不要向了那个女子学习?也把曲落阳的头割下来?
这样一想,我便不禁咧嘴,自顾自的嘻嘻笑。仿佛,曲落阳的头,已被我割了下来,泡在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缸中那样。
大概是因为我的笑,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有一个男子,朝了我走过来,他眯起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用了色迷迷的语气,问我:“小姐,一夜多少钱?”
靠!
我是小姐么?
我长得像荡妇么?
为什么曲落阳这样说我?现在这个男子,又这样的误会我?难道,我的额头上,真的刻有“荡妇”两个字不成?
我冷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果长得整齐点也没关系,也许,可能,大概,我还真的做一回荡妇看看。但这个男子,不过是一个臃肿的中年人,头发秃了,腰身粗了,脸蛋糙了,凭什么,让我为他做荡妇?
男子还不知好歹地说:“小姐,开个价,一夜多次钱?”
我没有回答他,却随手拿起了旁边的砖头,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就狠狠地朝了他的脑袋瓜子砸过去。男人笨死,也不懂得躲避,就这样傻不拉叽的让我砸。结果,男人的脑袋,顿时开了花,流出了很多的血,一头一脸全都是,恐怖得就像一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吸血鬼。男人没有死,这么容易死么?他只是痛,估计痛得厉害,嚎叫得像了杀猪般。
很多人围了过来。
有人打了110。
我没有动,只看着他。
我想,为什么他不是曲落阳?如果曲落阳的脑袋瓜子,也给我砸成这样,多爽!——我觉得我很残忍。真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残忍?
110很快来了。
我长得像荡妇么(4)
有人把男子带去医院。
而我则被带进警察局。
警察问我:“你干嘛拿砖头去砸人家的脑袋?”
我理直气壮和他们理论:“我不是妓女!我也不是荡妇!”
警察说:“就算人家误会你,你也不应该用爆力呀!”
我说:“我这叫正当防卫,好不好?”
说了大半天,警察不耐烦起来。我“正当防卫”的方法不对,还好男人伤得也不是很重,没造成脑震荡,医生给他清洗了一下,上了药,再用白纱布包了,搞成了战场上伤兵模样,也到了警察局录口供。
最后警察说:“左拉拉,如果你不想呆在这儿过夜,你找一个担保人,把你担保出去。”
我唯一想到担保我的最佳人选,便是曲落阳。
我给他打电话,我说:“曲落阳,刚才我想承领你的贵言,去做真正的荡妇,结果很不幸,荡妇没做成,却做了泼妇!如今我蹲在警察局。如果你现在不赶来把我提出去,估计我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警察忍不住笑:“咦?你倒风趣幽默。”
警察又说:“看不出,你这样一个漂亮气质又不错的女子,做事竟然这样的野蛮。”
我说:“谁的额头上刻有字?”
曲落阳赶到警察局时候,刚好看到我追了那个被我砸伤脑袋的男人问:“是不是我的额头上刻有:我是妓女,我是荡妇的字?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心虚,不敢说话。
曲落阳智商高,聪明得很,很快便猜出了是什么回事。他带着歉意对了男人笑了一下,然后对警察解释:“对不起,这是我的女友。我们刚刚闹了别扭,她赌气跑了出来。”
警察说:“难怪呢。”
曲落阳签了字,同意赔偿男人的医药费。男人大概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估计闹大了,给他的妻子,给他的亲朋好友知道,他饭饱思淫欲,竟然要找“鸡”风流快活,到时候少不了吃不了兜着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男人很痛快的,同意和解。
怎么会脾气这样臭(1)
一切手续做完毕后,曲落阳便拽着我,走出了警察局。
此时已是深夜了,街道上突然冷清了下来,不但行人稀少,连来往的车辆也不多。曲落阳去取车的时候,我等也没等他,独自跑到马路边,要打的回去。好不容易等来一辆空车,却给前面的人先截了去。
我很是气恨。
只好走路。
走着走着,曲落阳的车便追了上来,在我身旁,放慢车速,不停地打喇叭。我不鸟他,看也没看,当了他为空气,照样昂首挺胸走我的路。我干嘛要鸟他?我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这么斤斤计较一件事。
全世界的人冤枉我不打紧,偏偏就是曲落阳不能冤枉我。
除了他,我真的真的没有和过别的男人上过床。
他凭什么,认为我是荡妇?
曲落阳开着车子,步步相随地跟了我好长的一段路,终于,他不耐烦了,把车速加快了点,横了在我跟前,挡了我的去路。曲落阳把头,自了车窗伸了出来,他说:“左拉拉,你到底要不要上车?”
我紧紧咬着嘴唇,不回答他。
我也不上他的车子。
这个时候,从前面开来一辆的士,是空的,里面没顾客。我把手高高举起来,一边要绕过曲落阳的车子,跑到的士那边去。不想,曲落阳眼明手快,打开车门,冲下了车,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很粗暴地拉了我,连推带搡,强硬地把我塞到他的车子去。
“放开我!”我愤怒地说。
曲落阳嘲笑:“咦?你不是哑巴么?怎么此时会说话啦?”
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放开我?不放开我,我就喊非礼了!”
曲落阳才不理我,夜深人静的,估计我就是喊破喉咙,叫“非礼”,也没人听到——就是听到了又怎么样?别人也不过是当了我们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曲落阳拉过安全带,给我扣好后,又再扣他的。然后,他发动了车子,把车子开得飞快。
怎么会脾气这样臭(2)
曲落阳说:“左拉拉,你知道不知道?你犟强的时候,像一头牛!”
我当然知道。
我妈常常说我,犟起来,十辆火车也拉不了我回头。
曲落阳说:“我不过是说错一句话嘛,你用得着这样吗?”
我冷冷地说:“你没有说错,我是个荡妇!而且有收集癖,收了中国的男人,又再收美国的男人,多多益善。”
曲落阳看了我一眼,突然咧开了嘴,爆笑了起来,还笑得很心花怒放的样子,他说:“别人不知道你的性格,难道我不知道么?如果你真的这样,你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左拉拉,你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做过的事不会否认,哪怕是杀人放火。”
我“哼”了声。
曲落阳摇头:“真是的,一个女子,怎么会脾气这样臭?”
我斜了眼睛看他:“我喜欢,那又怎么样?”
曲落阳说:“没怎么样,只是觉得你这样子,很有趣。”
“有趣你的头!”我骂。
曲落阳忽然转了话题:“左拉拉,去你的家,还是我的家?”
“什么?”
“我说,我们现在,是一起到你的家,还是到我的家?”
“你到你的家!我到我的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左拉拉,今天是情人节呢。”
“已是零时了,情人节已过!再说了,我们现在又不是情人,不过是前情人!”
“左拉拉,难道你不再爱我了么?”
“爱!”
“既然爱,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够重新在一起?”
我看他,一字一句地说:“爱又怎么样?我不愿意,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老跟一个不会娶我为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