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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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克是一只凤凰。当凤凰残废的时间到来时,它就在火焰中燃烧,然后从余炽中重
生。你看它……”
哈利马上向下一看, 看到一只皮肤皱巴巴的雏鸟正从灰炽里探出头来。 它就跟那老的一
样难看。
“让你看到它这样真是不好意思。 ”丹伯多说,坐回他的桌子。
“它很多时候都是一只很好看的漂亮的有着金红羽毛的凤凰,是一只很吸引人的动物。
它们能背负很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能治病,而且它们是很忠诚的宠物。 ”
在看到达摩克着火的震惊中, 哈利已忘了到这儿来的目的。 但当丹伯多坐在桌后的高背
椅,用他那尖锐的眼睛看着他时,哈利想起来了。
在丹伯多没来得及讲话时, 门忽然 “砰” 地一声被撞开了。 哈格力眼神狂乱地冲了进来。
他的围巾围到他那黑乎乎,头发蓬松的头顶,手里还拎着那只鸡。
“不是哈利,丹伯多教授! ”哈格力着急地说, “在那孩子被发现的几秒前我正在和他讲
话,他没时间,先生……”
丹伯多试着要说些什么, 但哈格力继续叫嚷着, 提着鸡焦虑地挥舞着, 鸡毛洒落了一地。
“不能冤枉他,我可以在上帝面前发誓,要是我……”
“哈格力,我——”
“你们找错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从来——”
“哈格力! ”丹伯多提高了嗓门说, “我并不认为哈利袭击了任何人。 ”
“哦, ”哈格力松了口气,鸡又软绵绵地落回去。 “好,那我在外面等,校长。 ”
他尴尬地跺着脚出去了。
“你不认为是我吗,教授?”哈利满怀期待地重复,而丹伯多正把脚上的鸡毛弹去。
“不, 哈利, 我不认为是你。 ” 丹伯多说, 虽然他的脸又沉了下去, “但我仍想和你谈谈。 ”
哈利紧张地等着,当丹伯多著有所思地看着他和他的鼻尖时。
“我必须问问你,哈利,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他温和地说, “什么都行。 ”
哈利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起马尔夫的叫声, “你将是下一个流着马尼血液的! ”
还有神奇药浆在麦托勒的洗澡间里煮着, 接着他想起那个只闻其声, 他听过两次的声音
和罗恩说的话: “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算是在巫术界” 。
他也想到了每个人对他的评议, 和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真的和撒拉沙。 史林德林有什么关
系……” “不,没事了,教授。 “哈利说。
贾斯丁和尼克遇袭的事让猜想紧张地变成了真实的痛苦。 显然的, 尼克的命运似乎更引
起人们的担忧。 人们互相询问: 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一只鬼?什么可怕的力量能伤害一个已经
死了的人?人们蜂涌到霍格瓦彻的车站订车票以便可以回家过圣诞节。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唯一留下的, ”罗恩告诉哈利和荷米恩, “我们,马尔夫,克来
伯和高尔,这将是个多么愉快的假期。 ”
克来伯和高尔、马尔夫的跟班,也签了名留在学校,但令哈利高兴的是大部分人都要走
了,他已厌倦了人们在走道上躲避着他,仿佛他长了尖牙或是要向他们吐毒液似的,他厌倦
了人们从身边走过时对他的指指点点。
弗来德和乔治却觉得这很好玩。他们故意在走道上和哈利相遇,一边大叫, “让路给史
林德林的后代,极端邪恶的……”
伯希非常反对这样做。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他冷静地说。
“噢,让开,伯希, ”弗来德说, “哈利赶时间。 ”
“啊,他正忙着去神秘秘室和他长着尖牙的仆人喝午茶呢。 ”乔治咯咯大笑。
金妮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噢,别, ”每次当弗来德问哈利是否正在准备进行下一次袭击,金妮总是激烈地抗议。
哈利一点也不介意。 至少他感觉比弗来德和乔治好。 一想到他可能是史林德林的后代他
就觉得可笑,但他们的闹剧似乎激怒了马尔夫,每次看到他们时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坏。
“那是因为他快要忍不住说实际上他才是。 ”罗恩知道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最恨人家打击他了。而你却在为他的行为负责。 ”
“不会很久的, ” 荷米恩讽刺地说, “神奇药浆就要完成了, 我们随时可以让他说出真相。 ”
学期终于结束了,安静得连雪花从城堡上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哈利觉得很平和,
毫不沮丧。他很乐于作一件事,就是他可以和荷米恩、威斯里绕着格林芬顿塔跑。这意味着
他们可以尽倩嬉戏而不怕吵到别人,而且还能私下练习格斗。弗来德、乔治和金妮宁愿不和
威斯里夫妇去参观埃及,而选择留在学校。伯希不满他们的态度,因为他们并没有花很长时
间呆在格林芬顿的宿舍里。
圣诞那天早上很冷,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哈利和罗恩早早就被荷米恩叫醒了,他们是唯
一留在宿舍的,她一身盛装冲了进去,送了礼物给他们俩。
“起床了。 ”她大声地说,拉开了窗帘。
“荷米恩——你怎会在这里?”罗恩用手挡住光线。
“圣诞快乐。 ”荷米恩把礼物扔给他, “我已起床有一个小时了,还添了一些透明翅在药
汤里呢。药已经好了。 ”
哈利一下子清醒过来,坐了起来。
“你确定?”
“绝对, ”荷米恩移开小老鼠斯卡伯斯坐了下来, “如果我们要动手,我想今晚就可以。 ”
这时,海维忽然飞了进来,嘴上叼着一个包裹。
“嗨, ”哈利开心地说,当它停在他床上时, “你又在对我说话吗?”
它宠爱地轻咬他的耳朵,这比它带来的礼物更受欢迎。那是来自杜斯利的礼物,他们送
给他一副牙签,并附了字条问他暑假能不能在霍格瓦彻渡过。
哈利的其他圣诞礼物更让人满意。哈格力送了他一大听糖浆。
哈利决定在食用前先拿到火上烤一烤把它弄软。罗恩送他一本叫《快迪斯集锦》的书,
是一本记录他最喜欢的快迪斯的秩闻趣事的事。
荷米恩则送了他一支贵重的鹰毛羽毛笔。 哈利打开最后一份礼物, 那是威斯里夫人送的
手织长背心,还有一个大蛋糕。他拿起她的卡,心底涌上一股不常有的内疚。他想起威斯里
的车,自从上次和胡宾柳树相撞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立了,他还想起了罗思接着一起计划要
做的违规的事。
没有人能不参加在霍格瓦彻的圣诞晚餐, 就连因为稍后要取神奇药浆而忐忑不安的人也
是。
大礼堂看起来漂亮极了, 不仅有两棵挂着霜冰的圣诞树, 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沉甸甸
的饰带,有呈十字交叉装饰在天花板上的常青椒寄生树,而且还有从屋顶飘落的雪花,更增
添了节日气氛,丹伯多领唱了几首他最喜欢的欢乐颂歌。随着几杯蛋酒下喉,哈格力越来越
兴高采烈。伯希没有注意到弗来德对他最喜欢的三好徽章施了咒语,把它变成大头针,还在
不断地问他们在笑什么, 哈利甚至毫不理会正在那边大肆吹嘘他那新背心的马尔夫, 幸运的
话,几个小时内他就会迎来他的终结日了。
哈利和罗恩几乎没吃完第三道圣诞布了就被荷米恩叫出大礼堂吉。 最后布署他们今晚的
计划。
“我们仍需要你们要变成的人身上的一些东西。 ”她实事求是地说,就好像她只不过是
要他们到超级市场里买洗衣粉一样。 “显然, 如果能拿到克来伯和高尔的东西就最好不过了,
因为他们是马尔夫的死党, 他会向他们说出一切, 而且我们必须保证真的克来伯和高尔在我
们讯问他时不会出现。 ” “我已经把它全取出来了。 ”
她平静地说,毫不理会哈利和罗恩那呆愣的表情。她取出两块巧克力蛋糕。 “我将在这
里面加入安眠药。你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让克来伯和高尔发现它们。你知道他们有多贪心,他
们会一口把蛋糕吞下去的,一旦他们睡着了,马上扯下他们几根头发,放进扫帚柜橱里。 ”
哈利和罗恩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荷米恩,我不认为——”
“那会惹来大麻烦——”
但荷米恩眼里有一种坚定的光芒,一种在麦康娜教授眼里也出现过的光芒。
“如果没有克来伯和高尔的头发,药就毫无用处。 ”她严肃地说, “你想调查马尔夫,不
是吗?”
“噢,好吧,好吧, ”哈利说, “那你呢?谁的头发给你用?”
“我已经拿到了! ”荷米恩快活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整齐的小瓶子,里面装了一根
头发。 “还记得米丽森在格斗俱乐部紧紧抓住我的头发吗?当她要掐我的时候把这个留在了
我衣服上。她已经回家过圣诞了——所以我只需告诉史林德林我决定回来了。 ”
当荷米恩忙于再次检查药时罗恩一脸听天由命的表情转向哈利。
让哈利和罗恩感到惊愕的是, 一切都被荷米恩料中了。 他们喝过圣诞茶后就藏匿在静僻
的进口处等克来伯和高尔。他们还留在史林德林桌上吞食剩下的四道菜。
哈利已经把巧克力蛋糕放在栏杆的末端上了。当他们看到克来伯和高尔走出大礼堂时,
他们赶快藏到前门旁边的门拱后。
“看你能吃得了多少?”当克来伯欢天喜地的指着蛋糕告诉高尔,并一把抓起它们整个
塞进大嘴里,两个人贪婪地咀嚼了一会,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接着,他们就表情不变,软
绵绵地倒在地上。
最难办的就是要把他们藏在柜橱里, 而这必须穿过大厅。 当把他们安全地藏在水桶和拖
把里运送过去后,哈利猛地拨了一根高尔前额的头发,罗恩也拔了几根克来伯的头发,他们
偷了他们的鞋子, 因为他们自己的鞋子子对克来伯和高尔的大脚板来说太小了。 对他们自己
所做的一切仍感到呆愕不已时,他们跑进了呻吟的麦托勒的厕所小间。
他们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小室里面荷米思正在搅动药锅,到处都是又浓又黑的烟。
把衣服拉到脸上,哈利和罗恩轻轻地敲了敲门。
“荷米恩?”
他们听到开锁的声音,接着荷米恩露出头来,脸上发着光,而且看起来有些焦急。在她
后面传来汽泡咕咕的声音,是糖浆一般浓的药。三个大玻璃瓶放在抽水木桶的坐位上。
“拿到了吗?”荷米恩紧张地问。
哈利拿出克来伯的头发给她看。
“棒极了,我悄悄把这些备用长袍偷出洗衣店, ”荷米恩拿着一个小袋子说, “当你们变
身为克来伯和高尔时,你们需要大码的衣服。 ”
他们三个盯着药锅里头。近看,药浆就像又黑又厚的,慢慢冒着泡的泥浆。
“确信我们都准备好了?”荷米恩紧张地说,又读了一遍《神奇药典》上污迹斑斑的书
页, “书上好像说应该……在我们变回自己前我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
“现在做什么?”罗恩悄悄地问。
“我们把这分成三杯,再加头发进去。 ”
荷米恩分别舀了一大勺到三个玻璃杯里, 接着, 她颤抖着手把米丽森的头发从瓶里摇进
第一个杯里。
药浆像个烧满开水的水壶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断地冒泡。
不一会,变成了一种恶心的黄色。
“啊——米丽森的精髓, ”罗恩厌恶地看着它, “喝起来肯定与众不同。 ”
“到你们了。 ”荷米恩说。
哈利把高尔的头发扔进中间的杯子, 罗恩把克来伯的扔进最后一个, 两个杯子同时发出
嘶嘶声,起了泡沫,高尔的变成一种黄褐色,克来伯则变成暗黑的褐色。
“拿好了, ”哈利说,当罗恩和荷米恩伸手去拿杯子时, “我们最好别在这喝,这里太窄
了。而且米丽森也不是什么小精灵。 ”
“对极了, ”罗恩打开, “我们到分开的小房间里去喝。 ”
小心翼翼地不让药浆溅出来,哈利溜进中间的房间。
“准备好没有?”他高声问。
“好了, ”罗恩和荷米恩回答。
哈利捏着鼻子,两大口就把药灌了下去。它喝起来就像煮过火的卷心菜。
很快地, 他的五脏六腑开始扭曲翻腾, 好像他刚刚吞了一条活生生的蛇一样——痛得他
直不起腰, 他想知道是不是要生病了——接着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