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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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亚瑟。 ”莫迪说。
他们两个率先朝德斯礼一家走去, 后者很显然被吓呆了。 荷米恩也从她母亲那儿跑了过
来。
“下午好, ”威斯里先生在维能姨父右前方站定,愉快地说, “你一定还记得我,我叫亚
瑟。威斯里。 ”
两年前威斯里先生一个人就把德斯礼家的起居室毁于一旦, 哈利认为如果维能姨父会把
他忘了的话,那简直令人无比惊讶。果然,维能姨父的脸变成了深褐色,他对威斯里先生怒
目而视,但一个字也没说,也许是因为对方的人比德斯礼一家人多吧。
帕尤妮亚亚姨妈一副受惊不安的样子,她不停地环顾四周,担心被人发现她的处境。而
达利,则似乎认为自己小得可以让人忽略,当然,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们想和你谈谈关于哈利的问题。 ”威斯礼先生仍然微笑着说。
“对, ”魔迪低吼道, “关于哈利在你家受到的待遇问题。 ”
维能姨父的小胡子似乎充满了愤怒, 也许那顶圆礼帽给了他一种感觉: 莫迪是个好对付
的人,他朝他叫道:
“我不知道我家的什么事情会和你有关系—”
“我想你不知道的事情可以写满好几本书,德斯礼。 ”莫迪吼道。
“这并不是重点, ”唐克斯插嘴说,看上去她的粉红色的头发使她比任何其他的人都令
帕尤妮亚亚姨妈感到不快,因为后者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 “重点是,如果我们发现你们在
虐待哈利—”
“请不要犯这样的错误,我们会知道的。 ”露平愉快地说。
“对, ”威斯里先生说, “如果你不允许哈利使用‘话电’的话—”
“电话。 “荷米恩悄声说。
“没错, 如果我们得到任何线索, 你们在不公正地对待哈利的话, 你们将必须作出解释。 ”
莫迪说。
维能姨父简直要气炸了,他的愤怒似乎远远超过了从这些古怪的人那里受到的惊吓。
“你在威胁我吗,先生?! ”他大声叫道,惹得旁边的路人都转过头来看他。
“是的,我是, ”魔眼回答说,看上去为维能姨父能迅速领会而感到高兴。
“而我看上去是一个能被胁迫的人吗?”维能姨父咆哮着。
“那么, ”莫迪说着,把他圆礼帽拿了下来,露出那只可怕的、不停旋转的魔眼。维能
姨父惊骇地跳了起来,撞到了一辆行李手推车。 “我不得不说你是那样一个人,德斯礼。 ”
他转过头看着哈利。
“波特, 如果你需要就叫我们。 如果我们连着三天都听不到你的消息, 我们会派人过来。 ”
帕尤妮亚亚姨妈可怜地呜咽了一声。 很显然她在想, 如果让邻居看到这么一群人走在他
家花园的小路上,他们将会说什么。
“那么,再见了,波特。 ”莫迪说,用一只粗糙的手抓住哈利的肩膀。
“小心些,哈利, ”露平平静地说, “保持联系。 ”
“哈利,我们将尽快把你从那儿接出来, ”威斯里夫人悄声说,又拥抱了他一下。
“我们马上会见到你。 ”罗恩急切地说,摇着哈利的手。
“一定很快,哈利, ”荷米恩真诚地说, “我们保证。 ”
哈利点了点头。他无法向他们表达,当他看到他们都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感受。
他笑了笑,挥挥手表示告别,然后转过身去走出了车站,来到阳光照耀的大街上,维能
姨父,帕尤妮亚亚姨妈和达德里跟在他后头。 (完)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
第 一 章 另一个部长
第 一 章 另一个部长
已经快接近午夜了, 首相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一份长长的备忘录, 可他一点儿
也没读进去。 他正在等一个遥远国家的总统给他打来电话, 一面在猜测那个可怜的人什么时
候才能把电话打过来, 一面又努力不去回想这漫长、 劳累和艰难的一周留给他的不愉快记忆,
他脑子里快要容不下什么别的了。 越是想要专注于面前的文件, 他的政敌那心满意足的脸就
越是清晰可见。 就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对手还出现在新闻里, 又是列举一周来发生的那些可怕
的事(好像每个人都需要提醒似的) ,又是解释为什么那些事情统统都是政府的错。
一想到这些谴责,首相的心跳就加快了,因为这些东西既不公平也不真实。他的政府为
什么就应该能阻止大桥的断裂呢?任何对他们在修桥上花的钱不够多的指责都显得很蛮横。
那座桥建了还不到 10 年,就连最好的专家也很困惑为什么它会干干脆脆地折成两段,让一
打汽车栽进了河。 而又有谁能指责是因为警力不够才导致那两起被狠狠曝光的残忍谋杀案发
生的?或者他们应该指责政府没能预报西南部那场导致重大伤亡的怪诞飓风?而他的次长
(副部长)之一赫尔伯特·乔利,偏偏在这一周做出那些奇特的行为而被迫回家待着,这也
是他的错吗?
“我们的国家被一种阴沉的情绪所笼罩, ”他的政敌毫不掩饰露骨的嘲笑。
不幸的是,他说的并没有错。就连首相自己都能感受到这一点;人们确实看起来比从前
要痛苦得多了。甚至天气也阴沉起来;七月中旬竟起了寒冷的雾……这不对,这不正常……
他翻过备忘录的第二页, 看了看到底有多长, 终于还是把它当作一件麻烦事似的放弃了。
他伸了伸懒腰,又悲哀地环顾了一下办公室。这真是间华丽的办公室,用精美大理石做成的
壁炉正对着推拉式的窗子,将不合时令的寒冷紧紧关在外面。首相打了个寒战,起身走向窗
户,外面只有薄薄的雾向窗玻璃压过来。就在他背对房间站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轻
的咳嗽。
他愣住了,玻璃里反射出自己恐惧的脸。那声咳嗽他是认得的。从前就听到过。他非常
缓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这间空屋子。
“你好?”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本人要勇敢。
过了一小会儿,他准备相信没人会回应他了。但一个干脆、坚决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就
像在念一份准备好的声明。 那声音——正如首相在听到第一声咳嗽时就预料到的那样——是
从屋子角落里一个又小又脏的油画传来的, 那里面画着一个头戴银白色假发, 长得像青蛙一
样的矮小男人。
“致麻瓜首相。我们需要紧急会面。速速回复。福吉诚呈。 ”那画像里的男人询问般地
看着首相。
“呃, ”首相说, “听着……我现在没有时间……我在等电话,你知道……从总统——”
“那个可以重新安排, ”画像马上说道。首相的心一沉,他怕的就是这个。
“但我真的更希望和——”
“我们会安排那位总统忘掉今晚的电话约定。 他会明晚再打过来, ” 那个矮小的男人说。
“请速速回复福吉先生。 ”
“我……哦……好吧, ”首相虚弱地说。 “好,我见福吉。 ”
他快步走回他的桌子,边走边把领带弄直。他刚来得及回到座位,换上一副故作轻松的
表情,他的大理石壁炉架下面就窜起了一团亮绿色的火焰。他看着那儿,努力不流露出一丝
惊讶和慌张,这时一个肥胖的男人出现在壁炉的火焰里,转得像陀螺一样快。几秒钟之后,
他就爬出来站到一张上好的古式垫子上, 掸了掸他细条纹斗篷袖子上的灰尘, 手上拿着灰绿
色的圆顶礼帽。
“啊……首相大人, ”康奈利·福吉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向首相并伸出他的手。 “再见到
你真高兴。 ”
首相没法真诚地回敬这句问候,所以什么都没说。他一点儿也不为见到福吉而高兴,福
吉的偶尔造访 (且不说它本身就完全是一种警报) 通常意味着他将要听到一些非常坏的消息。
更何况福吉看起来饱受忧虑的折磨。他变得更瘦,头发更少,脸色也更灰白,而且布满了皱
纹。首相从前在政客身上见过这种模样,它从来就不是好的预兆。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首相说,简单地握了握福吉的手,便指向了桌前一个最硬的椅
子。
“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福吉小声嘀咕着,他抽出椅子坐上去,把绿色的礼帽放在双
膝上。 “多糟糕的一周,多糟糕啊……”
“你这一周也很糟糕吗?”首相僵硬地问,希望能让福吉明白,不算上福吉的事儿都已
经够他受的了。
“是的,当然, ”福吉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郁闷地望着首相,说。 “我过了和你一样糟的
一周,首相大人。布罗戴尔大桥……博恩斯和万斯的谋杀案……更别提西南部地区的骚动
了……”
“你——呃——我是想说,你们中有些人也——也卷入了这些——这些事情,是吗?”
福吉用严峻的目光瞪着首相。
“当然是啊, ”他说。 “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我……”首相有些犹豫。
就是这种行为,让首相对福吉的每次造访都非常厌恶。他毕竟是首相,不想被人当成无
知的学生。但从他刚当上首相时和福吉的第一次见面开始,这种情况就发生了。那一幕就像
在昨天一样,他还记得,并且确信会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一直到死的那天。
那时候他一个人站在这间办公室里,品尝着他经过这么多年的梦想和计划才赢来的胜
利,这时候他听到了他身后的一声咳嗽,就像今晚一样,转身发现那个画像里的丑陋男人正
在对他说话,宣布魔法部部长准备和他见面。
自然, 他以为漫长的竞选活动和紧张的选举让他的头脑有些迷糊。 当他发现一个画像在
和他说话时简直吓坏了, 虽然这根本比不上随后一个巫师从壁炉里冒出来并和他握手来得疯
狂。在福吉向他解释这个世界上到处都住着隐藏起来的巫师的过程中,他一直哑口无言,福
吉宽慰他说魔法部会对整个巫师社会负责, 不让非魔法人群发现他们, 这些都不用他来伤脑
筋。他还说,这管理起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规范飞天扫帚的使用责任到保持龙的数量
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首相记得他当时得抓着桌子来支撑自己) ,涵盖了每一件事。最后福吉
在呆若木鸡的首相肩膀上慈父般地拍了拍。
“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说, “你可能再也不用见到我了。我只会在我们那头出了真正严
重的事的时候才会来打扰你,除非那种事情足以影响到麻瓜——非魔法人群,也许应该说。
否则我们就相安无事。 而, 我必须承认你比你的前任更能承受这些。 他当时想把我扔出窗子,
还以为我是对手派来愚弄他的呢。 ”
这时,首相终于发现他又能说话了。
“那么,你——你不是在愚弄我?”
他还想做垂死挣扎。
“不是, ”福吉轻轻地说。 “恐怕不是。看。 ”
他把首相的茶杯变成了一只沙鼠。
“但是, ”首相有点儿喘不过气,他的茶杯正咬着他下一次的演讲稿。 “但为什么——为
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
“魔法部部长仅仅对时任的首相显示身份, ” 福吉把魔杖插回上衣的兜里。 “我们发现这
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
“但是, ”首相低声说, “为什么没有一个前任首相警告过我——?”
这时候福吉真正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首相大人,你会告诉别人吗?”
福吉往壁炉里扔了些粉末,仍旧咯咯地笑着走进了翠绿色的火焰,呼的一声消失了。首
相呆立在那儿, 他明白自己不会向任何一个活人提起这事儿, 因为在这世上有谁会去信他?
震惊的感觉在逐渐消散。他一度确信福吉其实压根儿只是一个幻觉,经过紧张的竞选,
他太缺乏睡眠了。 他徒劳地想要除去所有能提醒他回忆起那件事的东西, 他把沙鼠送给了他
的侄女,还让私人秘书把宣布福吉到访的那幅丑男人画像给摘下来。可令他沮丧的是,那画
像根本动不了。在几个木匠、一两个建筑工、一个艺术史学家和财政大臣把它从墙上弄下来
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之后, 首相终于放弃了努力, 只好寄希望于那幅画像在他余下的任期里
再也不要动了。 但有时候, 他发誓从眼角瞥到了油画的主人在打呵欠, 或者在挠鼻子; 甚至,
有那么一两次竟然走出了自己的画框,只留下一段泥巴色的画布。然而,他又训练自己不去
经常注意那幅画,而每次看到这些,他总是坚定地告诉自己眼睛爱和他开小玩笑。
三年前, 在一个酷似今晚的夜里, 首相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