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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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星母亲的肖像时,哈利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卧室?”
“是的,天狼星说那不太像一间卧室,倒更像一个洞穴。 ” 荷米恩说, “他显然是睡在
厨房外碗柜里的锅子下面。 ” 当他们到达地下室时,里边只有威斯里夫人一个人。她站在炉
子前面,当她对他们说“圣诞快乐”时,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患了重感冒似的。他们都移开了
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
Ron 踱到食品室对角的一扇肮脏的门前,问: “那么,这就是 Kreacher 的卧室吧?”
“是的, ” 荷米恩,她的声音中透出点紧张, “恩,我认为我们最好先敲门。 ” 罗恩用
他的指关节轻扣门扉,但是里边没有响动。
“他一定在楼上悄悄地走来走去, ”他说,接着便不假思索地拉开了门。 “啊! ”
哈利向里面窥视,只见碗柜的大部分都用来装一只老式的锅子,Kreacher 就在碗柜下部
的管子下面为自己做了个像鸟巢一样的东西。抹布和臭熏熏的毯子杂乱无章地堆陈在地板
上,从中间那个小小的凹陷处可以知道 Kreacher 每晚都蜷缩着睡在那里。在那些东西上,
到处多是陈年面包和发霉奶酪的碎屑。在较远的角落处,一些小物品和硬币闪烁着光芒,哈
利猜想那应该是 Kreacher 的收藏,其中有天狼星清洁屋子时扔掉的 magpie…like。Kreacher
甚至找回了天狼星在夏末扔掉的有家庭成员照片的镶银相框, 相框的玻璃也许已经碎了, 但
是相片中那些黑白的小人仍然傲慢地看着他, 照片中有——他心中一动——他曾在丹伯多的
Pensieve 看到过那个黝黑的、 戴着帽子的女人: Bellatrix Lestrange。 看来她的照片是 Kreacher
最喜欢的一张,他把它放在所有其他照片的前面,并且笨拙地用 Spellotape 修补过相框上的
玻璃。
“我想,我会只把礼物留在这里, ” 荷米恩把包裹地放在抹布和毯子中间那个凹陷处,
然后轻轻的关上门, “迟点,他会看到它的,那就好了。 ” 他们关上柜门后,天狼星突然扛
着一只火鸡出现在柜前: “想想看,最近谁看到过 Kreacher?”
“自从我们在那天晚上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他了, ”哈利说, “你命令他离开厨
房。 ”
“是啊, ”天狼星皱了皱眉头, “我也认为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他一定正躲在楼上的
某个地方。 ”
“他难道不可能已经离开这里吗?”哈利说, “我是说,当你说‘出去’的时候,他会
不会以为你是叫他离开这间屋子?”
“不,不会的,除非他们拿到衣物,否则家庭小精灵是不能离开屋子的。他们和他们所
属的家族房屋是一体的。 ”天狼星说。
“如果他们真想离开的话,他们就可以离开。 ”哈利提出异议, “Dobby 这么做了,他在
两年前离开 Malfoy 来给我警告。这之后他必须自我惩罚,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
天狼星一时间看起来有点慌乱,然后他说: “我迟点会去寻找他的,我希望我会在楼上
找到他正在我母亲的旧灯笼裤或别的什么东西上哭得一塌糊涂。 当然, 他也可能爬进正在风
干的碗柜里,死了。但是我不会放弃希望。 ”
Fred、George 和 Ron 都笑了;不过荷米恩却是一脸严肃。
吃完圣诞午餐以后,威斯里一家、Harry 和荷米恩就开始计划起在疯眼和卢平的护送下
去拜访威斯里先生的事来。因为地铁在圣诞节不开通的关系,Mundungus“借”到了一辆车,
他来到的时候, 正赶上圣诞布丁上桌。 哈利怀疑这车是在未经车主同意的情况下 “借” 来的。
这辆车像以前威斯里家的老牌福德一样被施了放大魔咒。尽管它外表看来与寻常汽车无异,
实际上却可以让十个人再加上一个作为驾驶员的 Mundungus 坐得舒舒服服。威斯里夫人在
进车前有些踟躇——哈例知道她不赞成用魔术旅行。 但最后, 她禁不住外面的寒冷和她孩子
们的劝说,终于进入后座,在 Fred 和 Bill 之间优雅地坐下来。
因为路上的车辆很少,他们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 St Mungo。为数极少的男女巫师正
悄悄通过一条荒芜的小路去医院。 哈利和其他人走下车, Mundungus 把车开到拐角处等他们
回来。他们闲散地走向一个窗口,窗口的绿色尼龙架上有个布娃娃。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
的穿过草地。
接待处看上去充满了节日的喜庆色彩:照亮 St Mungo 的水晶圆球被涂上红色和金色的
色彩,随处可见生气勃勃的圣诞节小玩意,每个门口都挂着冬青树,华丽的圣诞树覆盖在魔
法变幻出的雪上,冰柱在各个角落熠熠生辉,每根冰柱的顶端都有一颗闪光的金星。这儿不
像他们上次来的时候那么拥挤, 虽然已穿过了房间的一半, 哈利发现自己只被一个用无核小
蜜橘塞住左鼻孔的巫师弄到一边。
“全家一起来的,是吗?”桌后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巫假笑着问, “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三
次看到这种情况了。损伤咒,四楼。 ”
他们看到威斯里先生正靠在床上, 他腿上的盘子里放着他吃剩的火鸡晚餐, 一脸羞怯的
样子。
当他们依次问候过威斯里 先生并转交了他们的礼物后,威斯里夫人问“一切都好吧,
Arthur?”
“很好,很好。 ” 威斯里忙不迭地答道,态度似乎有点热忱过度, “你…嗯…你还没有
见过 Healer Smethwyck 吧,是吗?”
“还没有, ” 威斯里狐疑地问到,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没什么。 ” 威斯里先
生一脸欢快地说,并开始打开他收到的那堆礼物来, “嗯,大家都好吗?你们都得到了些什
么圣诞礼物?哦,哈利,这真太好了! ”他一打开哈利送给他的金属保险丝和螺丝起子就这
样开心地叫了起来。 威斯里夫人看起来并不满意他丈夫的答案。当威斯里先生倾过身子去
跟哈利握手时,她偷偷地观察了一下他丈夫睡衣下的绷带。
“Arthur, ”她说, “你换过你的绷带了,为什么你一天前就换了绷带?他们告诉我直到
明天他们才会为你换。 ”
“什么?” 威斯里先生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把被单拉高到他的胸口, “不,不,这没
什么,这……” 他似乎在威斯里夫人尖锐目光的凝视下缩小了。
“好的,先别生气,Molly,但 Augustus Pye 有个主意。你知道的,他是个新手,一个
可爱的小家伙,他对…嗯…辅助治疗很有兴趣,其实也就是麻瓜的一些老治疗法。这种疗法
叫做‘缝补’ ,Molly,这种方法对麻瓜的伤口很有用。 ”
威斯里夫人发出一种介于尖叫和咆哮的怪声,卢平从床边走开,走向那个无人理睬的,
正带着一脸渴望表情注视着威斯里身边的人群的狼人。Bill 嘴里咕哝着想来一杯茶之类的
话,Fred 和 George 跳过去陪伴着他,开心地笑起来。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让他用麻瓜的治疗方法随便摆弄你?” 威斯里夫人的声音越
来越响,丝毫没有察觉到跟她一起来的拜访者们都为了自保而匆匆跑开了。 “并不是随便
摆弄,亲爱的 Molly, ” 威斯里先生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 “这只是,只是 Pye 和我都想作
的尝试,不过,很不幸的是,嗯,对这些特殊的伤口来说,那看起来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有
用。 ”
“到底怎么了?”
“好的,好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嗯,是否知道缝线是什么。 ”
“听起来好像是你一直在试图把你的皮肤缝回到一起。 ” 威斯里夫人从鼻孔里发出冷
笑, “但是 Arthur,就算是你,也不能愚蠢到这个程度。 ”
“我也想来杯茶, ”哈利说,跳到一旁。
荷米恩、Ron 和金妮 几乎是随着他向门口弹了出去,当门在他们身后关上时,他们听
到里面传来威斯里夫人的咆哮: “你什么意思?那是常规的思维吗?” 当他们离开走廊时,
金妮摇了摇头,说道: “ “典型的妻管严。 ”
“缝线是什么?”
“嗯,你知道,它们对非魔法创伤很有效, ” 荷米恩公正地说, “我猜是那条蛇毒液里
面的什么东西溶解了它们或者是别的什么。我想知道茶室在哪儿。 ” “五楼。 ”哈利说,他
还记得迎宾女巫桌上的标识。
他们沿着走廊,穿过一组双重门,发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楼梯,上面排列着更多的江湖
医生的肖像, 很多肖像看上去就象野兽。 他们上楼梯的时候, 江湖医生们纷纷向他们打招呼,
声称他们患有奇怪的疾病, 并提出可怕的处方。 在一个象中世纪巫师般的游医说罗恩患有 “死
斑高皮”病的时候,罗恩真的生气了。
那游医一边推开其它肖像,一边追赶罗恩,一连追过六张肖像后,罗恩愤怒地问: “那
到底是什么鬼病?”
“这是一种让人不忍提及的罕见皮肤病,小少爷,那会让你长满痘疮,使你看上去比现
在更面目可憎。 ”
“看清楚你正在说谁面目可憎! ”罗恩连耳朵都气红了。
“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把一只蟾蜍的肝脏紧紧地绑在你的喉咙上, 在满月的时候站在一
个放满了鳗鱼眼睛的桶子里……”
“我根本就没得‘死斑高皮’病! ”
“但是那些肮脏的痘疮已经损害了你的容貌,小少爷……”
“那只是些雀斑! ”罗恩被气得发疯, “现在给我滚回你原来的画像中,离我越远越好! ”
罗恩看向周围同伴们诚实的面容: “这是几楼?”
“我想这是五楼。 ” 荷米恩答道。
“不,这是四楼, ”哈利说, “还有一层……”
但是他在正要踏上台阶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盯着双重门上的一个小窗户看, 这
扇双重门后是一条走廊,上面挂着“损伤咒”的标牌。那儿有个男人把整个鼻子都贴在玻璃
上,正向外窥视着他们。他有一头波浪形的金发,一对明亮的蓝眼睛,一脸茫然的微笑,一
口灿烂的白牙在他微笑时显露在阳光下。
“呀! ”罗恩叫道,也盯向那个男人。
“噢,我的天哪! ” 荷米恩突然叫起来,听起来像是快喘不过气了, “洛哈特教授! ” 他
们的前黑魔法防御课老师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晨衣,推开门,向他们走来。
“大家好! ”他说, “我希望你们喜欢我的签名,你们喜欢吗?”
“他并没改变多少,对吧?”哈利对正咧嘴微笑的金妮咕哝道。
“嗯,你好吗,教授?”罗恩有点心虚地说。毕竟是罗恩那根出了故障的魔杖严重损坏
了洛哈特的记忆,才害他不得不进入 St Mungo 接受治疗。但一想到洛哈特教授曾试图永远
抹去哈利和罗恩的记忆,哈利就不那么同情他了。
“我好得很呢,谢谢你, ” 洛哈特自命不凡地说,随后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已经
压扁了的孔雀羽毛笔,问道: “现在,你们想要几个签名?你们要知道,我现在能够写连笔
字! ” “嗯,我们现在一个签名也不想要,谢谢。 ”罗恩一边说,一边朝哈利扬了扬眉。
哈利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教授,你怎么可以在走廊上闲逛呢?你不是应该被看护着
吗?”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又过了一会儿,他专心地凝视着哈利,说: “我们以前没
见过吧?”
“嗯,我们见过的, ”哈利说, “你以前曾在霍格沃兹任教,还记得吗?”
“任教?” 洛哈特一脸迷茫地重复道, “我,我教过书?” 笑容突然又展现在他脸上,
表情变化的速度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教会了你们一切?是吗?嘿, 那么这些签名怎么样?要来一整打吗?你们可以分发给
你们所有的小朋友,人人有份。 ”
但正在这时,有人从走廊尽头的一扇门中探出头来,然后有一个声音喊道: “Gilderoy,
你这个淘气鬼,你想逛到哪里去?”
一个看起来像母亲似的医生, 头发上戴着金银丝线织就的花圈, 匆匆地向走廊这头走来,
边走边对着哈利和其他人和蔼的微笑着。
“哦,Gilderoy,有人来探望你了!多好啊,而且还是在圣诞节!你知道吗,还从来没
有人来探望过他呢,可怜的小家伙,我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是一个那么迷人的小伙子,
你们不那么认为吗?”
“我正在给他们签名! ” Gilderoy 笑着对医生说, “他们想要一大堆签名,别说‘不’ !
我真希望我有足够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