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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使的愤怒-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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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身子凑近亚当,冲着他的脸诚恳地说:“您的夫人是您手中的一张王牌。妇女杂志会大登特登有关您家庭生活的文章。我们准备把您当商品‘推销’出去,A.W.。”

亚当开始不耐烦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很简单,您是一种产品,A.W.,我们将像出售其他产品一样将您卖出去。我们……”

亚当转向斯图尔特·尼达姆:“尼达姆,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当然可以。”斯图尔特转身对其他人说:“诸位,现在休会吃饭,九点钟再来这儿碰头,届时我们再继续讨论。”

当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亚当说:“上帝啊!斯图尔特,他要把这事搞得跟耍马戏一般!‘您是一种产品,A.W.,我们将像出售其他产品一样将您卖出去。’你听听,多不像话!”

“我理解你的心情,亚当,”斯图尔特·尼达姆安慰他,“但是,布莱尔历来办事卓有成效。他说你是他的第三位总统,那就不是说着玩的。自从艾森豪威尔以来,每届总统都有广告公司为其出谋划策。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反正竞选是离不开推销术的。布莱尔·罗门了解选民的心理,如果你想通过选举担任公职的话,那你就必须把自己当成商品,让人给‘推销’出去。这种提法也许不那么高雅,但现实生活就是如此。”

“我不愿这样干。”

“但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一部分代价,”他走近亚当,一只手搁在他肩上。“你必须明确自己的目标。你想进白宫吗?那么,我们将尽一切力量送你去那里。可你自己也得出把力。马戏团总得有个领班的,这角色也许并不那么高尚,但你必须忍耐着干下去。”

“我们真的需要布莱尔·罗门吗?”

“我们需要有一个布莱尔·罗门这样的人。如今他既然来了,那就让他干吧,我可以对付他。我将尽可能让他和你保持一定距离。”

“那太谢谢你了。”

竞选开始了。开头,只在电视广告中出现竞选者的零星镜头,后来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范围也遍及全国各地。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可以看到亚当·沃纳参议员的彩色像。在电视上和广告牌上可以看到他的形象,在收音机里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法律和社会秩序历来是竞选的两大主题,因此,亚当·沃纳的竞选班子反复强调亚当负责的犯罪活动调查委会员所进行的工作。

亚当录制了许多电视节目,根据不同需要,有一分钟的、三分钟的和五分钟的,分别送往全国各地。在送往西弗吉尼亚的电视节目里,亚当谈论的主要是失业以及埋藏在那里地下足以使那个地区繁荣起来的丰富的煤矿。在送往底特律的节目中,亚当谈了城市衰落的原因。至于纽约,业当的话题则是日益增长的犯罪率。

布莱尔·罗门悄悄地告诉亚当说:“您所要做的,无非是在闪光灯下站站,录下几张像,A.W.,没有必要深入探讨关键性问题。我们推销的是产品,也就是您这个人。”

亚当答道:“罗门先生,你那些数字究竟意味什么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并不希望你把我当做早点那样卖给别人。我一定要深入地探讨一些问题,因为我认为,美国人十分明智,他们希望了解这些问题。”

“我只是……”

“我想要你设法安排我和现任总统进行一场辩论,以讨论一些基本问题。”

“那好,”布莱尔·罗门说,“我马上去和总统手下的人当面联系,A.W.。”

“还有件事。”亚当说。

“哦?什么事?”

“不要再喊我A.W.了。”

第44章

美国律师协会寄来的信中附加有一张通知,宣布在阿卡普尔科举行一年一度的会议。詹妮弗接到通知时,手头正在处理六七桩案件。她本想对请帖不予理睬,但由于会议期间正逢乔舒亚学校放假,詹妮弗想,孩子在阿卡普尔科一定会玩得十分开心,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前往参加。

她对辛茜娅说:“我决定去参加年会,请给我订三张票。”

她想把麦琪太太也带去。

晚饭间,詹妮弗把消息告诉了乔舒亚。“想去阿卡普尔科吗?”

“那在墨西哥,”他说,“在西海岸。”

“对啦。”

“能去深海钓鱼吗?”

詹妮弗似乎已看到乔舒亚正使劲地拖着粗大的拉网油麻绳。她忍住笑,说:“再说吧,那里有的鱼长得又肥又大。”

“这就有意思了,”乔舒亚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如果不费力气就能逮到大鱼,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也就不值得去玩了。”

这简直就像亚当在说话。

“是这样。”

“我们还能干些什么?”

“噢,还可以骑马、徒步旅行、观光……”

“我们不要去参观那一所又一所古老的教堂,好吗?那些看起来全都一个样。”

亚当说过,只要看一所教堂,就等于看到了所有的教堂。

会议于星期一开幕。星期五上午,詹妮弗、乔舒亚和麦琪太太三人乘坐一架布兰尼夫航空公司的喷气式飞机飞往阿卡普尔科。乔舒亚过去曾多次坐过飞机,但这次仍高兴得手舞足蹈。麦琪太太则吓得痴呆呆的。

乔舒亚安慰她:“你就这么想:即使飞机失事,也顶多痛苦一秒钟。”

麦琪太太听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下午四点,飞机在贝尼托·朱安来泽机场降落。一小时后,詹妮弗他们三人来到了拉斯布里塞斯旅馆。这里离阿卡普尔科仅八英里,一幢幢漆成粉红色的漂亮的平房,依山势建在小丘上,每座平房都有一个院于。跟有几所平房一样,詹妮弗下榻的平房还附有游泳池。同时在阿卡普尔科召开的会议还有五六个,到处都挤满了人,旅馆很不好找。詹妮弗事先给她的一位在大公司工作的当事人打了个电话,一小时后,她就接到通知说,拉斯布里塞斯旅馆正等着她呢。

他们一放下行装,乔舒亚就说:“我们能进城去听听人们的谈话吗?我还从没到过一个谁也不讲英语的国家呢。”他想了一会,补充说:“如果你不把英国算在里面的话。”①

①这是乔舒亚讲的一句俏皮话。尽管美国人和英国人都讲英语,但在语音上有着很大差别。因此许多美国人认为英国人讲的是另一种语言。

他们去了市区,漫步在最热闹的市中心索卡洛广场上。乔舒亚大失所望:他听到的除了英语还是英语。阿卡普尔科挤满了美国游客。

接着,他们又来到旧城,朝桑布恩商店对面的主码头两边的市场信步走去。那里沿街摆着几百个货摊。货品之多,花色之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傍晚时分,他们乘坐一辆旧式马车到皮德拉金斯塔海滩去观看海上落日,然后返回旅馆。

他们在阿尔曼多俱乐部用晚餐,那儿的菜可真不赖。

“我爱吃墨西哥饭菜。”乔舒亚说。

“很高兴你爱吃这儿的饭菜,”詹妮弗说,“不过这可是法国菜。”

“噢,它带有墨西哥的味道。”

星期六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上午,他们去奎布雷达大街买东西,那里有较好的商店。然后,在科尤卡22饭馆吃午饭。乔舒亚对詹妮弗说:“我想这回您又要对我说这是法国菜了。”

“不。这回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墨西哥菜,gringo①。”

①西班牙语“美国佬”之意。

“什么叫gringo?”

“你就是gringoamigo②。”

②西班牙语“兄弟”之意。

饭后,他们走过卡莱塔商场附近的一个投球场,乔舒亚看到了注明里面正在比赛的广告牌。

他站在广告牌前,两眼睁得老大老大。詹妮弗问道:“想看投球比赛吗?”

乔舒亚点点头说:“票价如果不贵,我们就看。如果我们花光了钱,可就回不了家啦。”

“我想我们能对付的。”

他们走进赛场,观看双方队员拼死的争斗。詹妮弗替乔舒亚押下赌注,结果乔舒亚赢了。

当詹妮弗提出回旅馆时,乔舒亚开口道:“啊呀!妈,我们不能先去看看跳水吗?”

上午出来时,旅馆经理提到过跳水表演。

“你真的不想休息了吗,乔舒亚?”

“嗯,真的,如果您不太累的话。我老忘记您年纪已很大了。”

乔舒亚的激将法立即生了效。“别管我的年纪。”詹妮弗转身问麦琪太太,“您吃得消吗?”

“当然,”麦琪太太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跳水表演在奎布雷达海边的峭壁上举行。詹妮弗、乔舒亚和麦琪太太站在看台上看着跳水者一个个手持火炬,从一百五十英尺高的峭壁上朝下跳。又小又窄的海面上裸露着一排排尖尖的岩石,跳水者根据涌浪的进湾情况,确定自己的起跳时间,稍一不慎,就可能在顷刻之间粉身碎骨。

表演结束时,一个小孩跑来向观众讨赏钱。

“unopeso,perfavor。”①

①西班牙语“行行好,给一个比索。”之意。

詹妮弗给了他五个比索。

这天夜里,詹妮弗梦见了那些跳水者。

拉斯布里塞斯旅馆有自己的海滩,叫康查海滩。星期天一清早,詹妮弗、乔舒亚和麦琪太太乘坐一辆旅馆为客人准备的粉红色敞篷吉普车驶向海滩。这天天气很好,整个海湾宛如一幅闪闪发光的蓝色油画,上面点缀着好几艘快艇和帆船。

乔舒亚站在平台边上,望着水橇运动员在眼前一掠而过,飞快地滑水。

“妈,您知道水橇是在阿卡普尔科发明的吗?”

“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的。”

“如果不是从书上看来的话,那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我想应该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那是不是说我不能玩水橇了?”

“那些快艇速度挺快,你不害怕?”

乔舒亚望着踏着水橇板滑行的人,说道:“那人对我说,‘我要把你送回到耶稣那里去。’然后他把一枚钉子钉进我的手心。”

这是乔舒亚第一次提到他那次可怕的经历。

詹妮弗跪上去搂住自己的儿子,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件事上去的,乔舒亚?”

他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猜大概是因为耶稣走在水面上,而那边每个人都在水面上走的缘故。”

他看到了他妈妈惊骇的脸色。“对不起,妈。我并不经常想这件事,真的。”

她紧紧地搂住他,说:“这就对了,乖乖。你当然可以去玩水橇。让我们先吃饭吧。”

康查海滩的室外餐馆的锻铁桌上铺着粉红色的台布,上方撑着红白条子遮阳伞。乔舒亚他们吃的是自助午餐。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多得简直不可思议。有新鲜的龙虾,螃蟹,鲑鱼,各种冷的或热的肉类,色拉,生的或熟的蔬菜,还有许多奶酪和水果。另一张桌上摆着一大溜刚烤好的甜点心,詹妮弗和麦琪太太看见乔舒亚吃了满满三盘子才心满意足地往椅子上一靠。

“这饭馆可真太好了,”他郑重其事地说,“我才不管这是哪国的食品。”他站起身来,“我要去看看水橇。”

麦琪太太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你感觉怎么样?”詹妮弗问,“到这里以后你还没吃过什么呢。”

麦琪太太凑近詹妮弗,悄悄地说:“我可不希望蒙蒂卓玛复仇①的情况在我身上再现。”

①蒙蒂卓玛曾是墨西哥的阿兹特克君主,在西班牙征服墨西哥时被杀。当时有不少西班牙侵略者患痢疾死去,人们说这是蒙蒂卓玛的复仇。

“我觉得在这里您根本不必担心这个。”

“我吃不下外国饭菜,”麦琪太太吸着鼻子。

乔舒亚跑回桌边:“妈,我搞到一条船,我现在可以去吗?”

“你不想等一会儿?”

“等什么?”

“乔舒亚,你刚吃得那么他,会沉到水里去的。”

“您到时候瞧吧。”他恳求道。

詹妮弗和乔舒亚上了快艇。乔舒亚开始了他的第一堂水橇课,麦琪太太在岸上看着。在开头五分钟里,乔舒亚老从水橇上掉下去,但五分钟以后,他就得心应手,像生来就是玩水橇的人似的。到了黄昏时分,他已能在一块水橇板上搞点花样动作,最后竟能不用水橇板而用脚跟滑水了。

在下午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不是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就是下海游泳。

在乘吉普车回旅馆的路上,乔舒亚偎依在詹妮弗身上,说:“妈,您知道吗?我觉得今天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一天。”

蓦地,迈克尔的话在詹妮弗耳边响起:“我想让你知道,这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一个晚上。”

星期一那天,詹妮弗早早起了床,穿戴完毕,准备动身去开会。她上穿一件绣着大红玫瑰的袒肩上衣,露出晒得黑黝黝的皮肤,下着一条飘飘拂拂的墨绿色裙子。她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感到很满意。尽管她儿子认为她已人老珠黄,但她却觉得自己看上去还像是乔舒亚三十四岁的大姐姐,漂亮得很。她朝镜子里的詹妮弗笑了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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