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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鹈鹕案卷-第37章

小说: 鹈鹕案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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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走廊里蹑手蹑脚地走过这些紧闭的房门。22号房间的门关着,门上钉着爱德华·L·林奈和韦恩·麦克拉奇博士的名字,她敲了敲门。

管理员是个比接待员更蠢的笨驴,但是他却为此而得到高报酬。他说他们有严格的关于探视的规定。他的病人都有重病,不可惊动,医院必须保护这些病人。他们的医生都是专门领域中的高手,严格规定了什么人可以探望病人。只有在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允许探视,即使这时,也只有家庭成员和朋友才能陪伴病人,而且只限30分钟。他们都是一些十分脆弱的人,他们肯定不能经受新闻记者的讯问,不论是为了多么重大的问题。

格兰瑟姆先生问他,林奈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这位管理员宣称,这是绝对保密的。格兰瑟姆故意说,也许保险期满就可以出院了。他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没话找话,同时准备好听到从双扇门里边传来高声怒斥。

一提到保险,管理员果真发火了。格兰瑟姆先生问管理员,他可以不可以问一下林亲先生愿不愿回答格兰瑟姆提的两个问题,整个事情要不了30秒钟。

管理员一口回绝,办不到。他们有严格规定。

室内一声轻柔的答应,达比推门走进了房间,里面铺着很厚的地毯,家具都是木制的。他坐在床上读一本很厚的小说,只穿一条牛仔裤,没穿衬衣。她惊奇地发现他长得英俊。

“请原谅,”她热情地说着,随手关上门。

“请进,”他说道,温和地一笑。这是他两天来第一次看到一张不是医护人员的脸。多么漂亮的脸。他合上书。

她走近他的床头。“我叫萨拉·雅各布斯,我正在为《华盛顿邮报》写一篇报道。”

“你怎么进来的?”他问道,显然为她进来觉得高兴。

“就这么走进来的。你去年暑假在怀特和布莱泽维契律师事务所做过书记员吗?”

“对,前年暑假也在那儿做。他们答应我毕业时给我一个工作,如果我能毕业的话。”

她把照片递给他。“你认得出这个人吗?”

他接过照片便露出微笑。“认识,他的名字叫,嗯,请等一下。他在九楼石油天然气部工作。他名字叫什么来着?”

达比屏住了气。

林奈紧闭双眼,尽力回想。他看着照片说道,“摩根,我想他叫摩根。对。”

“他姓摩根,对吗?”

“就是他,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好象是查尔斯,可是不对。我记得他的名字是C开头的。”

“你肯定他是在石油天然气部工作吗?”尽管她不记得怀特和布莱泽维契事务所里姓摩根的人确切有几个,但她可以肯定不止一个。

“是的。”

“在九楼?”

“是的,我在八楼的破产法部工作,石油天然气部占用八楼的一半和九楼的全部。”

他把照片还给了达比。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院?”她问道。马上离开房间是不礼貌的。

“我希望下星期。这家伙干了什么事?”

“没事。我们只需要找他谈谈。”她后退着离开床头。“我得赶快走了。谢谢。祝你好运。”

“好。没关系。”

她轻轻地把门关上,急匆匆地朝大厅奔去。她身后传来喊声。

“喂!你!你在干什么?”

达比转过身去,面前是一个高大的黑人安全保卫,屁股上挂着一把枪。她显出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他再次质问她,把她逼向墙壁。

“探望我的哥哥,”她说道。“不要再对我大喊大叫。”

“谁是你哥哥?”

“22号房间,”她向他的房间点点头。

“你现在不能探视,违犯规定。”

“我有重要事情。我现在就走,行了吧?”

22号房间的门开了,林奈看着他们。

“这是你妹妹吗?”安全保卫问道。

“是的,不要问她了,”林奈说道。“她要走一了。”

她松了口气,朝林奈笑笑。“妈妈周末来。”

“好的,”林奈轻轻地说道。

安全保卫员向后退走,达比几乎是跑步奔向双扇门。格兰瑟姆正向管理员喋喋不休地诉说医疗的费用。她迅速穿过双扇门来到大厅里,管理员对她说话的时候,她都快要走到前门了。

“小姐!喂,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达比径直走出前门,走向汽车。格兰瑟姆向管理员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幢楼。他们钻进汽车,加快速度开走了。

“加西亚的姓是摩根。林奈立刻就认出了他,但他记不起他的名字。说他名字的第一个字母是C。”她在查阅从《马丁代尔一哈贝尔法律指南》上摘录下来的笔记。“还说他在九楼的石油天然气部工作。”

格兰瑟姆急忙开车离开帕克莱恩。“石油和天然气!”

“他是这样讲的。”她找到了这个名字,“柯蒂斯·D·摩根,石油天然气部,29岁。诉讼部还有一个姓摩根的,不过他是合伙人,还有,他都51岁了。”

“加西亚就是柯蒂斯·摩根,”格雷说道,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三点三刻,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我可不能再等了。”

他们从帕克莱恩车道开出来时,鲁珀特发现了他们。租来的庞蒂亚克汽车沿街飞驰。他也快得像疯子一样紧追不舍,然后用无线电通知前面。

第37节

马修·巴尔过去从未乘过快艇,他在惊涛骇浪的大海里经过五个小时的航行,混身湿透,全身疼痛。当他见到陆地时,马上向上帝祷告,几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接着他又没完没了地咒骂弗莱彻·科尔。

他们把快艇停在一个城市附近的海边码头,他相信那个城市是弗里波特。离开佛罗里达的时候,船长曾向一个叫拉里的人提起弗里波特。在整人旅程中,没有人说过第二句话。拉里在这次行程中的任务不明。他至少有六英尺六英寸高,脖子像电线杆那样粗,他什么都不干,专门监视巴尔。这在开始时还没什么,过了五小时之后,可叫人受不了。

快艇停靠的时候,他们歪歪倒倒地站起来。拉里第一个下艇,他招手要巴尔跟他下船。另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在码头上走近,他们一起护送巴尔走向一辆等候的面包车。令人可疑的是,这部面包车没有窗子。

在这当口,巴尔很想和他的新伙伴们说声再见,随之消失在去弗里波特的方向,赶上飞往华盛顿的飞机,到了华盛顿一见到科尔那油光光的前额,就给他一巴掌,但他必须冷静,他们不见得敢伤害他。

几分钟后,面包车在一个简易的小型机场停了下来,巴尔被护送到一架黑色的利尔飞机旁。他短暂地欣赏了一眼这架飞机,便跟随拉里登上梯子。他冷静从容,只是在执行另一个任务而已。他毕竟曾一度是中央情报局在欧洲的最出色的情报员。他过去当过海军陆战队队员。他能够照顾自己。

他独自一人坐在机舱里。窗子都被遮了起来,这一点使他不安,不过他能理解。马蒂斯先生非常看重他的隐私,对此巴尔当然可以给予尊重。拉里和另外一个大块头都在机舱的前面,只顾翻阅杂志,完全把他置之度外。

飞机起飞之后,飞行了30分钟,开始下降,拉里蹒跚地向他走来。

“把这个蒙上,”拉里命令道,递给他一块厚厚的遮眼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个新手就会惊惶失措,如果不是个职业情报人员,就会提出问题。但巴尔过去曾被蒙起过眼睛,尽管他对这次的使命怀有很大的疑问,他还是冷静地接过这眼布,把眼睛蒙了起来。

把遮眼布给他取下来的人自我介绍是马蒂斯的助手,叫埃米尔。他是个小个子,但很结实,黑头发,上唇一道稀疏的胡子。他坐在四英尺之外的一张椅子里,手里点燃一支香烟。

“我们的人告诉我们,你可以算个合法的代表,”他面带友好的微笑说道。巴尔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四周没有墙壁,只有窗格很小的窗子。阳光很亮,他感到刺眼。室外是一个精致的花园,中央是一串喷泉和水池。他们现在是在一幢很大的房子的后部。

“我是代表总统到这里来的,”巴尔说道。

“我们相信你。”埃米尔点点头说。毫无疑问,他是个法裔路易斯安那州人。

“我可以问一下你是什么人吗?”巴尔说道。

“我叫埃米尔,这足够了。马蒂斯先生身体有点不舒服。也许你应该把口信告诉我。”

“我奉命要直接同马蒂斯先生谈。”

“我猜是科尔先生的命令。”埃米尔一直在微笑着。

“对的。”

“我明白了。马蒂斯先生不愿见你。他要你同我谈。”

巴尔摇了摇头。不过如果逼得太紧,如果情况变得无法控制,必要的时候,他也乐意同埃米尔谈。但是现在他要态度坚决。

“我没有被授权同别的任何人谈,而只能同马蒂斯先生谈,”巴尔说得不卑不亢。

埃米尔脸上的笑容几乎看不到了。他指着水池和喷泉对面很大的一幢凉亭形状的建筑物说:“马蒂斯先生在凉亭里。请跟我来。”

他们离开阳光室,慢慢绕过浅水池。巴尔的心头紧紧地掀了起来,但他仍旧跟在瘦小朋友的后面,就同平日去上班一样。喷泉水落下来的哗哗声在花园里回响着。一条狭窄的木板步道通向凉亭。他们在门口停了下来。

“恐怕你必须把鞋脱下来,”埃米尔微笑着说道。埃米尔赤着脚。巴尔解开鞋带,把鞋子放在门边。

“请不要踏在毛巾上,”埃米尔板着脸说道。

“毛巾?”

埃米尔为巴尔打开了门,让巴尔一人走进去。这房间是圆的,直径大约有50英尺。室内有三把椅子一张沙发,全用白布单罩了起来。房间的四周地板上铺着棉质毛巾,整齐的长条小道。阳光透过天窗明亮地照射进来。一扇门打开了,维克托·马蒂斯从一个小房间里走了出来。

巴尔一下子呆住了,木然地看着这个人。他身体瘦削,脸色苍白,一头灰色的长发,乱乱的胡子,只穿了一条白色运动短裤,小心地走在毛巾上面,也不朝巴尔看。

“坐到那边,”他说道,手指着一张椅子。“不要踩着毛巾。”

巴尔避开毛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马蒂斯转过身去,面对窗子。他的皮肤跟古铜色的皮革一样。他的光脚上一条条青筋凸出。他的脚指甲又长又黄。此人是个怪物。

“你想要什么?”他平静地对着窗子问道。

“总统派我来的。”

“不是总统,是弗莱彻·科尔派你来的。我不相信总统知道你在这里。”

他也许不是怪物。他讲话时全身的肌肉纹丝不动。

“弗莱彻·科尔是总统的参谋长。他派我来的。”

“我知道科尔。我也知道你。我也知道你那个小分队。好吧,你要什么?”

“你看过鹈鹕案情摘要了吗?”巴尔问道。

他的身体连动也不动一下,“你看过没有?”

“看过,”巴尔赶快回答说。

“你相信它是真的吗?”

“也许是真的,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

“科尔先生为什么对鹈鹕案情摘要那么关心?”

“因为有两个新闻记者已经听到了风声。如果案情摘要是真的,我们需要立即知道。”

“这些记者都是谁?”

“《华盛顿邮报》的格雷·格兰瑟姆,他是第一个听到风声的人,他知道的情况比任何人都多。他正在加紧打听,科尔估计,他马上就要登出一点东西。”

“我们可以解决他,对不对?”马蒂斯对着窗子说道。“另外一个是谁?”

“《纽约时报》的里弗金。”

马蒂斯仍旧一动不动。巴尔朝那些白罩单和毛巾看了看。是的,他准是个怪物。这房子是消毒过的,一股酒精擦过的气味。也许他有病。

“科尔先生也相信摘要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他对此非常关切,因此我才到这里来,马蒂斯先生。我们必须知道。”

“如果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马蒂斯终于动了一动,他把站立的重心移到了右脚,双臂交叉在瘦窄的胸前。但他的眼睛还是不动。远方是沙丘海滨燕麦草,但是见不到海洋。

“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他轻声说道。

“什么?”

“我想出问题的是科尔。他把摘要给了太多的人。他给中央情报局。他让你也看过。他这样做才真正使我感到不安。”

巴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这家伙居然暗示科尔故意散发摘要,简直是荒唐。问题就是你马蒂斯。你杀了两位法官。你惊惶失措,杀了卡拉汉,你是个贪得无厌的狗杂种,到手了五千万美元还嫌少。

马蒂斯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巴尔。他眼圈发黑,眼睛发红。这和同副总统合影时的他已判若两人,不过那是七年前的事了,这七年中,他老了20岁,也许这些年来他已经走向了精神崩溃。

“事情都坏在你们华盛顿那帮笨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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