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亨特-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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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敢这样表述问题!难道你是从世界尽头来的,不懂规矩?我叫阿斯瓦德,是阿云人部落的最高酋长,你们站的这块土地是属于阿云人部落的。你踏上了我们的土地,没有征求我们的许可,必须付买路钱。”
“多少?”
“每人一百突尼斯皮阿斯特和六十卡鲁本。”
“想要就来拿!”我要求他,同时举起枪,放在弯曲的胳膊上,以此表示他得不到这笔钱。
“你的嘴像河马。”他嘲笑我,“但是你的脑子比一只不起眼的蝗虫还小。你叫什么名字?你的陪同姓甚名谁?他们来自何方?他们想干什么?他们的职业是什么?他们的父亲是不是有名字,而且还没有被忘记?”
最后一个问题,按照这儿的说法,包含着很重的侮辱。我的回答就针对这个问题:
“看起来,你把你的舌头在你们的骆驼和牛羊粪便里浸过,才讲出这种臭味难闻的话语。我是卡拉·本·内姆西,来自阿雷曼人的国家。我右边的朋友是远近闻名的佩勒曼拜,来自英国;我左边的是伟大的美国所有的阿帕奇部落的最高酋长温内图。我们习惯于给谋杀犯以子弹,但是不付税。我再说一遍:要钱就来拿!”
“你的理智比想象的还少。难道我们不是十四名响当当的男子汉,而你们只有三个?在我们中间一个人死亡之前,你们每个人都死过五次了!”
“那就试试看!你们走不到三十步,我们的子弹就把你们吃了。”
听到这话,他们一阵大笑。他们并不认为我的话是夸大其词。不是的!我考察过异国风情。正如古希腊的英雄一样,他们的战斗行动总是以唇枪舌剑开始。贝督因人也有这种习惯,在真正动武之前,先用舌战,而且通常是不遗余力。阿云人部落的嘲笑肯定也属于实质性的。当音调降低的时候,酋长威胁说:
“你说谋杀。我命令你对我说,你指的是谁。”
“你不能命令我,何况我指的是你们自己。”
“我们是杀人犯?拿出证据,你这条狗!”
“我要为这个‘狗’字惩罚你,就在这儿,而且就在天黑之前。你看!难道不是你们把老人杀害了?他的残骸还在我们面前。”
“这不是谋杀,而是血亲报复。”
“你们把一个弱女子埋在地下。老人和妇人是没有防御能力的,你们竟敢对这两个人动武。可是,你们这些懦夫对我们却拿不出这份勇气。”
回答是又一次更响亮的大笑。酋长嘲笑说:
“你们过来,给我们表演一下你们的勇气,你们是胡狼,胡狼的儿子,胡狼的孙子。”
“你们先过来。你们比我们多五倍,只要少量勇气就可以进攻。注意我对你们说的话。你们在这儿犯了罪,我们惩罚你们的罪行。你们将成为我们的俘虏。谁想逃走,我们就枪毙谁。下马,交出你们的武器!”
他们这次爆发出来的嘲笑是难以形容的。酋长叫喊:
“现在,你的理智到头了。你的脑壳空了,要不要我把它打开给你证明一下?”
“不要嘲笑,往这儿看,我们在你们的优势面前是多么镇静!我再说一遍,你们想逃跑,我们的子弹就赶上你们。”
黑胡子转身对他手下说:
“那条狗看样子是认真的。他谈到他们的子弹。在我们的枪膛里也藏了一些。给他们吧,放!”
他把枪对准我们,手下的人跟着他举枪。十二发子弹响了,没有一发打中,因为他们的老式猎枪不起作用了。他们的目的是把我们打倒,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我们没受任何伤。他们惊慌地退回原处。这时,埃默里前进了几步,用强有力的声音对他们喊道:
“你们看见了你们射击的结果了吗?我们放心地留在这儿,因为知道你们粗心大意,打不中我们。现在,我们要让你们看看,我们是怎么射击的。有两个人拿着长矛,一个人可以把他的长矛举起来,我要打中它们。”
一个拿长矛的人准备顺从他的要求,但是看到埃默里举枪射击的时候,又把矛放下,并且叫喊:
“安拉,安拉!这个人想干什么?他想射击我的矛,但是会打中我。”
“你不要害怕。”英国人笑道,“下马来,把长矛插在地上,然后离开,我不打你。”
这个贝督因人按照他说的做了。埃默里举枪,扣动板机,瞄准的时间没有超过一眨眼功夫,长矛正好在铁尖处被打中。
阿云人靠近来看那支被打中的矛,没有一个人高声说话,都是互相耳语。这时,温内图问我:
“我的兄弟大概也要让他们看看他的射击技术!”
“是的。”我回答,“我想不流血就把他们俘虏过来。所以要通过几枪证明,他们逃不脱我们。”
“那么,温内图就不要用他的银盒说话了。那些人可有板斧?”
“没有。他们会惊得发呆,如果你让他们看看你使用这种武器的话。”
“好!我不会与他们谈话,只好让我的兄弟告诉他们,我用板斧劈开那根长矛的中心!”
贝督因人人惊魂未定,我又向他们呼喊:
“离开长矛!我的同伴有一样武器,你们还没有见过。那就是用来砍头和追赶逃跑敌人的斧头。他让你们开开眼界。”
他们腾出地方。温内图取出板斧,低头转了几圈,让斧头滑出手。这种武器飞行时,始终不停地自转,快接近地面时才下降,然后突然弹跳起来,再向下,正好命中长矛的中点。像一把锐利的刀把它切开一样。
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命中长矛,这件事引起阿云人的震惊。因为武器是一把斧头,这又加大了他们吃惊的程度。他们不能理解的是斧头的旋转运动和不能解释的运行轨道。
这时发生了更加令人吃惊的事情。温内图把他的银盒放在地上,走过去取斧头。他径直走到斧头放置的地方,提起来,又从原路回来,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他们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我们。
“真大胆!”我注视着这位阿帕奇人。
“嗤!”他蔑视地回答,“他们不是战士,枪不能第二次装弹药。如果他们攻击我,我有拳头和刀子,而且你也会用你的枪为我出气。”
这就是温内图,沉着冷静,无所畏惧,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刻也不改变这种性格。
为了不使贝督因人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我又对他们呼喊:
“你们注意啦,我想给你们看一件奇妙的武器。把两根长矛插在地上!”
他们插了。我拿着枪托接着说:
“这种武器连续射击,而不需要装弹药。我向长矛射出十颗子弹,每一颗在另一颗上面两指宽的距离。注意!”
我端起枪就射。所有的眼睛都朝着我,看我是不是真的不装子弹。第十发子弹射出以后,所有的人都赶去看长矛。我没有注意还在不断发出的呼喊声,而是趁他们不注意,又补充了子弹,以便后来必要时连发二十五发。
同伴们在规定的距离内接连打中长矛,我必在他们面前以魔术师的身份出现,让他们越来越惶恐不安。于是,我又呼喊:
“把长矛拔起来,向前走二十五步,再插在那儿!尽管距离这么远,我还是要用两颗子弹打碎三个同样的部分。”
他们已经看到我在短短几秒钟内连发几枪。现在,我要给他们看看,在多远的距离内,我可以准确命中目标。小子弹穿透长矛,而我的打熊的枪则必定把它们打得粉碎。
长矛又插在地上,从我们的角度看,像一根细空心管,射击是棘手的。但是,我了解我的武器,使用起来得心应手。我端起沉重的猎熊枪,对准目标,两枪像雷鸣一样响。长矛的三分之二不见踪影,最后的三分之一还插在地上。阿云人往外跑。我把猎熊枪放在地上,抓起另一支枪托,向埃默里和温内图叫喊:
“快上去,不要让他们跑出我们的射程。温内图不能与他们交谈,就去拿他们的武器和马匹。”
我们跟着阿云人,一定要与他们离得很近,使我们的子弹能够射中他们。我们离他们只有五十步了,他们还没有在意。
长矛从一只手传到另一只手,他们始终处在惊慌之中。酋长由于感到惊奇而失去警惕,回头一看,对我们喊叫:
“你们的同伴是魔鬼,你们射击不装弹药,你们的子弹比我们的远十倍!”
“你忘记了主要原因,”我回答说,“你们的子弹没有一发打中,而我们的百发百中。你知道打十发子弹花了多少时间?”
“跟心跳一样快。”
“在多长时间里,我将发十四颗?”
“心跳十四下。”
“对的!而且每发都中,也就是打中你们每一个人!”
“噢,安拉!噢,真主!你真要对我们射击?”
“如果你们逼我射击的话。我向你们宣布过,你们是我们的俘虏。站住别动!告诉我,你们是不抵抗投降,还是要我射击!”
“要我当俘虏?不,我不投降!落在你们这样的外国人手里,是多么大的耻辱……”
“住嘴!”我雷鸣般地大吼一声,“你叫过我一次狗,我答应在晚祷之前惩罚你。如果你只讲一次,我只加一倍。我说最后一遍:你们投不投降?”
“不。你把我击倒吧!”
他把他的猎枪对准我。我笑道。
“射呀!你们没有装弹药。你们中计了。我首先转向你,你的人学你的样。现在下马,并……”
我的话被打断,埃默里闪电般地端起枪就射,因为一个阿云人以为我们没有注意,把子弹袋拿出来准备装弹药。埃默里的子弹打中了他的上臂。他大叫一声,枪掉了下来。
我对那个人喊道:
“每个不服从命令的人都会像你一样。我警告过你们,现在再警告一次,转身逃跑者,将立即被子弹从马上拉下来。把你的枪送到那个美国战士身边去,把你的刀子和其他武器交给他,然后坐到他旁边的地上。”
那个人尽管血从手臂往下流,还是犹豫不决。这时,我把枪对着他,威胁说:
“我数到三。你如果不服从,我就把你的另一只胳膊打碎。听着,一,二……”
“真主想的,做;真主不想的,不做。”他咬紧牙关说,一面翻身下马,举起枪,交给温内图。温内图接过枪,检查其他武器。
我把妇人叫过来,把我的刀子给她:
“你知道,这些恶棍是怎么对待你和你孩子的。现在来帮我们的忙,从这个人的袖子上割一条布下来,从两肘起捆住他的胳膊,牢牢地捆在背上,使他挣扎不开。然后一个个地把他们都捆起来!”
“噢,先生,你们是什么样的战士!”她惊叫着,“你们创造了奇迹的奇迹,什么都做得到!”
我又转向酋长:
“你看到了,反抗会得到什么。服从吧,下马!”
他不听我的命令,而是想快速赶马兜圈子,以便脱身。可是,马错误地理解了缰绳的猛烈抽动,提起双腿。我已经举起枪托准备开枪,这时埃默里对他说:
“恶棍,你的价值不如一颗诚实的子弹。我们用另外的办法让你从马上下来!”
埃默里拽住酋长的腿,他从马上摔倒在地上,埃默里上去就是几拳,温内图和我用我们的枪押着其他人。酋长被解除了武装,手脚被绑。
我转向那个从脸上的表情和伤疤来看是最勇敢的人,命令他;
“现在轮到你了!下来,走过去,交出你的枪和刀子!一,二……”
他根本没有等到三,就乖乖地下马,把他的武器交给了温内图,被绑起来并坐下。
现在,事情进行得更快,没有大的抵抗。我们可以相信穆罕默德的天命论:这是安拉的意志,并且都写在经书上。他们所有的人都服从,只有两个人在迫不得已服从的同时,发出几句咒骂的话。一个对着我喊叫:“咒骂你的胡须!”对他,我当然没有进行惩罚。另一个恶狠狠地谴责我:“安拉给你戴一顶帽子!”这句话援引自下面一句话:穆斯林从不戴帽子。这句咒骂的话是想说明:上帝把你算作非教徒。根据伊斯兰教的教义,我一辈子属于非信徒。所以,这句可怕的咒骂既没有引起我的愤怒,也没有感动得我流出痛苦的眼泪。在我一生中的某些日子里,我戴过毡帽、草帽,在我所喜欢的美好的考试期间甚至戴过大礼帽。
我们完成了看起来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三个人没有经过真正意义上的战斗,俘虏了十四名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当所有的俘虏都被绑起来的时候,埃默里问我:
“怎么把他们带走?这比俘虏他们要难得多。让他们骑马?那我们就会忙得东奔西跑,尽管他们是被绑起来的。”
“他们才不会骑马哩。我们把缰绳绑在他们已经捆在背上的手上,让马拖着他们。”
“好!前进!离天黑只有一个半小时。即使这些家伙不骑马,我们也能幸运地在一个小时内到达瓦尔。”
“瓦尔?哪一个瓦尔?”
“在我们动身找你之前不久,向导说,我们今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