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军旅」野儿军爸 作者:咪了个喵-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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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任务没完成。”
“任务不是杀了他?”知红军察觉到不对了,“刚才他露头时直接一枪狙了不就得了?”
“这是任务之一。”
知红军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特别任务啊,败队长!”
败城分毫不让:“你确实不该知道。”
知红军打量了败城几眼,轻笑起来:“我现在不和你说,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败城没吱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待,再说,此刻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久后,所有人发来就位的反馈,这一次,他有了私心,把知乐给放在了后面,任务是看好知红军这个“编外战斗人员”。
这个任务令知乐很是不快,却没有多说什么,战场上必须服从上级命令,这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头里。知红军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他恨不得知乐整天在部队里混吃等死,安安全全的呆到退休,如果当初想到知乐会进特种大队,他恐怕就不会那么坚定送知乐进部队的决定了。
知乐知乐,知足常乐。
院门在孙治的手下轻易被打开了,周嘉队的队员们像是幽灵般鱼贯而入,吕勇队掐住路口,分散至周边警戒,败城如同往常般默数了十秒,睁开眼后,他的脸上只剩下冷静。
“行动!”
败城的首要目标是找到“张老板”,热成像仪上显示了不少人,分布在整幢楼中,还有流动的特种兵们,他们钻入各个房间,在沉默中把敌人干掉。他没空去看这些,直奔楼上。刚才张老板进来后,原先亮灯的那间房就灭了,想来,张老板就住那里。
当败城到达那间房时,整幢楼也逐渐落入特种兵的手中。他站在门前,毫不犹豫地踹开了门,在一片黑暗中,通过夜视仪,他清楚的看见整个房间中空无一人,一丁点温度也没有。
张老板跑了!
败城窜到窗边,正好看见一个身影正通过后门,疯狂的往后山逃去,甚至没有理会就停在后门外的车。他探出头看了下,手边正好有个排水管,把枪往背上一翻,他毫不犹豫地顺着水管爬了下去。当他遥遥看见前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张老板时,掏出92手枪吼了一声:“站住!”
张老板回头看了下,跑得更加快了,这令败城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说必须要活的,他这会儿早就一枪过去了。他试着向张老板的腿开了几枪,可惜都没有打中,最好的一枪也只是让他一个趄趔,跌倒了又匆匆爬起来往前狂奔。
败城懒得发话,发了狠般狂追,不一会儿,他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影,扭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枪声。”知乐的动作比他更快,很快就超过了他,“我去抓他!”
实际上,就算知乐不来,过一段时间败城也能追上缺乏锻炼的张老板,两者的体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只不过,知乐的体力比他更强,几十秒后,知乐对着张老板的背心轰了一拳,直接把人压在了地上。
“知乐,这里交给我,你去那边警戒。”
这个命令让知乐一怔,却还是乖乖离开。败城把张老板的手反剪,冷声道:“限你一分钟内把所有关于保护伞的事都说出来!”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张老板咬牙切齿的挣扎着,“我告诉你,只要让……嗷啊啊啊!”
败城把插进张老板手背的刀子拔出来,压低了声音道:“你还有55秒。”
“我说!我全说!”
败城安静的听着,听完之后,直接给了张老板后脑一颗子弹,没有怜悯,也没有犹豫。没必要把这些毒贩子弄回国内,他接收的命令是就地处决,至于是为了什么处决,那就不是他该过问的了。
“小爹?”
知乐发觉败城的脸色有些变化,正想追问,却被阻止了。败城的手悬在他的肩膀上,半晌都没有拍下去,最终小小的叹了一声,道:“行了,回去吧。”
“小爹,你没事吧?”
“没事,快走。”
知乐瞄了眼一动不动的张老板,即使不是他杀的,这个场景仍旧震撼了他。对他来说,败城是能够看穿他一切把戏,却又大度容忍的爱人,是教导他的人生,为他破开荆棘的长辈,可是,对某些人来说,败城就是死神,冷血而无情。
幸好,这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可以回去了。以后,可能还会有无数次任务,但是,至少他不会再恐惧,不会再这么帮不上忙。
“小爹。”
“嗯?”
“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就向老爹坦白吧。”
“……好。”
“你说他会同意我吗?”
“会的。”败城道,“你是他的儿子,他……”
后面的话,知乐永远没有机会再听到。
他听见一声变了调的呼喊,之后,就是熟悉的枪声。他试图判断枪声来源时,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了下来,推到一边。他倒在地上,看见了一个年轻人,正浑身颤抖的举着枪,那枪口似乎还冒着烟。他没有多想,拔出了自己的枪,对着那个活人扣下了扳机。他看见那个人震了一下,像是团烂布般倒在了地上,不断大声哀嚎着,也不知被击中了哪里,没几秒,声音就低了下来。
之后,他看见了败城嘴角流出的红色——那是血。
149、坦白
败城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他的第一反应是打死那个开枪的:操;居然敢打我!
可惜;他做不到。以前也不是没中过弹,却仅只是皮肉擦伤,像今天这样正中躯干还是第一次。他当时只感觉像是被一柄大捶直接击中胸口;砸得他整个人往后倒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想想电影里中了一弹,还活蹦乱跳反击的主角;他只想苦笑。
他想看看知乐;却只看见一个木头般站在那儿的孩子。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可怜。
乐乐;乐乐唉……
知乐的脑中此时是一片空白;对他来说这样的场面是第一次。知红军曾经也受过重伤;但只是一边疼得发抖一边破口大骂,精神还在,人还在。现在,败城却是蜷缩在地上,不断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小……小爹。”知乐想说什么,却只挤出一个扭曲的音调来,他慌张得手软脚软,声音也轻轻的,像是怕惊醒了什么般,“小爹?”
“没……叫……人。”败城的声音嘶哑无比,像是漏了风般,讲一个字都吃力无比,“叫……人。”
知乐的脑中已经没有具体的人出现了,只能顺着本能一通乱喊:“小白脸!孙子!周队!爹!老爹!”
杂乱的脚步声涌了过来,很快,就有人冲到败城身边,把他扶躺下,撕开上衣,检查着伤口的部分,又扳开他的嘴看了看。
“肺部中弹,穿透伤,没伤到大血管。”“胃药”的语气尽力保持着冷静,手却没有停下,在医疗包里掏出纱布,用力扎紧败城明显塌陷的肺部,“没事没事,不是大事,撑住啊,队长,我们就靠你了,败队!”
话是这样讲,但所有人都听出来“胃药”语气中不详的味道。知乐呆呆的站在那儿,明明是夏末的热带地区,他却浑身冰冷,耳中尽是乱哄哄的声音,形不成话。直到肩膀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他才猛的清醒过来,眼里终于看见了知红军。
“爹。”
“发什么愣!”知红军横眉怒眼的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不是说过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吗?”
“噢,好,老爹。”知乐的眼中逐渐泛起了亮色,败城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沫就像是冷静剂,令他慢慢恢复了清醒,“我没事了,老爹。”
知红军观察了片刻,确认知乐的魂回来了,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一关总要过的,他原本认为知乐恐怕很难过这个关,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毕竟,知乐的这个“关”和别人不同。不过,现在看来,败城打过预防针了啊。
此时,败城那混乱的思绪中已经顾不上知乐,只有刚才从张老板那儿得到的情报,他在所剩不多的神智中反复想着每一句话,生怕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等孙治出现在视野中,他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胃药”,示意孙治过来。他把孙治的脑袋拉低,一句一句把所有的话说完,之后,支撑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他整个人软了下来,神志迅速迷糊起来。
“小爹……小爹……”
遥远的声音传来,败城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发出这个亲切声音的人。不一会儿,昏暗的光线中,知乐的脸庞露了出来,模模糊糊的,像是隔了层毛玻璃。他勉强伸出手臂,在半空中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尽管呼吸困难,胸口像压了块大石般难受,但他的心里却逐渐安宁了下来。
“小爹,我在这儿呢。”
败城感觉他的脑袋被人抱着,热乎乎的,温暖而安全,头顶上方有心跳的声音,规律而有力。
“小爹,我们一起回去。”
嗯,一起回去。
“我们还是在一起,我会对所有人说我好喜欢你。”
嗯,我也爱你。
“小爹,我是你带大的,以后等你老了,换我来带你。”
臭小子,你就小我九岁,嫌我老啊?再说了,你叫我一年爹,一辈子都要孝顺我!
“小爹,你不要死……”
我没死,我怎么会死呢,我还没和你爸较量一下呢,肯定是我赢的。
知乐。乐乐。
知乐,我最爱的知乐……
一车的人都听见了知乐说的话,看见他滴落在败城脸上的泪水,空气几乎凝固。败城还在呼吸,只是,那呼吸越来越微弱急促,紧闭的双眼以及苍白的脸色都预示着不好的结局,更重要的是,他们正在返回的路上,祖国还那么遥远,在这异国的土地上,他们就像是没有根的小树,在和强大的死神争分夺秒。
孙治把车开得飞快,道路颠簸,所有人都坐得上下起伏,然而,败城却是“睡”得最安稳的。他的身下是几双手,没有担架,也来不及做担架,只能用人的手臂托着。一个人托半个小时,再换班,轮流换班,用人类的躯体来减震。
张老板的院子越来越远,那一院的尸体和汽油桶白天就会被人发现,却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这些人。任务完成了,可是,他们正在失去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
老赵提供的那间院子已经不能回去了,孙治是副队,告诉其他人,根据计划,他们不能再回老赵那里去,应该在夜里直接返回,在边境有人接应。现在,他们不得不停在陌生的公路边,因为败城一直在咳血,必须得输血,另一方面,伤口也需要处理。
“你不是说没伤到血管吗?”知乐的战地救护成绩很差,“胃药”说的那些专业名词他一个也不懂,如果不是他和败城之间关系亲密,早就被赶去别的车上了,“为什么小爹一直在咳血?”
“我说的是没有打中大血管!”“胃药”不耐烦的说,一边把针管扎进败城的肺部,“你少废话,帮忙!”
红色的纱布一条条被扔下,又有新的缠上去,不久后又会被染红。针管扎进败城的手臂,没有输液架,只有靠人拿着。
“慢点开,把他平放在座位上,再急也没办法一分钟飞回去。”“胃药”长出了口气,“应该死不了。”
孙治瞄了眼地图,松开了油门,车子晃动的幅度小了,速度却慢了许多。
为了给败城腾地方躺,他所在的车除了司机和“胃药”外,只坐了知乐和知红军两个“闲人”。其他车上就受罪了,最挤的一辆进去十四个人,一车大汉,挤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全身都贴在一起。这场面滑稽无比,却没有人笑,他们都在担心败城。
他们并不知道,败城的体怔正在逐渐平稳,在“胃药”的眉头松开后,知乐也跟着一屁股坐在车内地面上,一身冷汗。他就这么坐在座位旁,握着败城的手,盯着败城的脸色,虽然知道是妄想,但他很想败城这会儿睁开眼睛,骂他几句。
骂他怎么不能保持冷静,上了战场却没有一个军人该有的心态,对敌情的处理不及时。
知乐总觉得,如果不是和他说那些废话,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败城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中弹。他知道这样想不对,却无法抑制这样的念头。
“你在想什么?”
知红军的问题令知乐一怔,低着头没吱声。
“你要是在后悔,他就白死了。”
“他没死!”知乐凶狠的回了句,“小爹没死!他没事的!”
“我知道。”知红军悠悠的道,“你跟我急什么眼?又不是我害他受伤的。”
知乐张了张嘴,只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知红军其实根本不想批评知乐,这会儿,他恨不得败城被一枪爆头。不是他心狠,任何一个父母如果知道儿子走上“那条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