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潭夺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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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从马上下来!”我打断他的话,重复了我的命令。
柯纳已经下了马站在那里,爱格利一看苗头不对,也赶紧下马,但雪帕特看上去不想遵从我的命令。我两腿一夹,马跳了两下便朝他冲去,从他身旁擦过,我举起拳头正好打在他的头上,打得他的马镫都掉下来了。我把右手的枪插进了腰带。他的马受了惊便扬起前蹄竖起来,把这个还没回过神来的人摔在草地上。
我转过马头来,站在哑巴鱼面前。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个劲地盯着我,好像要穿透我似的。
“你……你就是老铁手吗?”他用课本里的英语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的,我就是老铁手。”时间紧迫,来不及让我和他叙旧,所以我只简单地应了一句,“都坐到草地上去,你们三个,把武器放到背后!快听从命令,否则让马把你们踩成肉浆!”
爱格利坐下,把他的刀和枪放到了背后。柯纳也这样做了,只是把牙齿咬得格格响。雪帕特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与他们蹲在一起。
“现在我想知道要我们这样是什么意思?”柯纳大着胆子问道。这也是无赖保护自己的最后一招。
“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的。”我一边下马一边回答道,“我想向你们提一个问题,你们三人在韦斯顿有没有偷瓦特的金块?”
“想不起来了!”
“好!随你们的便吧。我既不是被偷的人也不是警察,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但我非常有必要跟那位年迈的拉赫纳先生说句话。”
那位年迈的拉赫纳和哑巴鱼一同下了马。我转身对着他说:
“拉赫纳先生,你现在落在坏人手里了。怎么搞的,你跟杀人凶手和小偷混在一起?”
“杀人凶手和小偷?”他问道,“你弄错了吧,先生,这些上等人是美国最诚实的人。”
“我比你更了解他们,你所说的这三个上等人是老奸巨猾的罪人。一个名叫维利的人,身上带着2000美元的金块,在伯拉特河边,这三个人把他用枪打死了,把他的金块也抢走了。然后,他们就跟踪他的伙伴到韦斯顿,也把他的半担金块偷走了。在那里,他们还盗窃了一个商人,在伯拉兹堡还抢了一位律师。由于警察的追捕,他们在密苏里州呆不下去了,就这样带着你进了山,为了把你的钱也拿走。”
那三位大声抗议着我的话,温内图一个严峻的带威胁性的眼神又让他们很快安静下来。
“我建议你赶紧离开他们,”我继续说道,“你不能和这样一批无赖混在一起。”
“他们在伯拉特河打死那个人时你在场?”这位老人问道。
“没有。”
“他们在韦斯顿和伯拉兹堡盗窃时你看到了?”
“没有。”
“你是说我不要跟他们做生意了?”
“不是。”我现在也这样回答。我不能把我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我手里没有武器来对付他们了。
“那你根本不可能证明你的指控。尽管你是老铁手,是一位很有名望的西部牛仔,但还远不是一个很有名望的、我可以听你建议的商人。这三位先生是上等人,我不会放弃与他们的关系。真不知道你怎么对我的事那么关心?”
“我是你的内侄海尔曼的朋友,现在就站在你的身边。”
“你?是他的朋友。”
哑巴鱼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脸上的表情,怀疑和希望斗争个不停。当他听到我这些话时,叫了起来:
“萨普,真是你呀,我没有弄错吧?”
“没有错,我正是你真实的老同学,一起度过假的老朋友。”
这时,他跑过来,伸出双臂抱着我,很伤心地哭了起来,好像他的心要碎了似的。
从他的抽泣声中我听到了他低声的请求:“不要离开我,萨普,不要离开我!否则我就毁了,伯伯不喜欢我,其他的人甚至想要我的命。”
“不用怕!”我安慰他说,“你到了我身边,就放心好了。”
“是的,在你身边,就像当年我一个人拥有你一样。”
那位老人也听到了这几句悄悄话,马上用凶恶的声音问我:
“他说什么?他说要他的命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指你。”
“那么指谁呢?他是属于我的。我是他的伯伯,当然要我来决定他的事,他应该放弃你对他的关照。把他放开!”
“拉赫纳先生,你不是他的伯伯。我愿意怎样就怎样,海尔曼现在在我身边,他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只要他喜欢。”
“喔呵!把他交给我!”
他想把我们两人拉开,我挡住了他,把他推开,告诉他:
“你的内侄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命令他什么了。”
“你也不能命令我什么!”他冲着我愤怒地说。
“在这里我可以命令你,因为我们已经向你们证明了我们是主宰者。我已经警告你当心你那三个同伙,我已经尽了我的义务。你真的还想与他们继续混在一起?”
“是的。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位和我的内任一起写那首圣诞诗的同学吧?”
“是的。”
“那你现在成了老铁手了?听着,命运是不能弄错的。我一直以为老铁手是一个又高又大的汉子,但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却已经改变了。一个小男孩,轻飘飘的毛孩子,怎会成为这样一个男子汉,还想来教训我?好吧,正因为你把他们污蔑成这个样子,就凭这一点,我要和他们在一起。”
“好的!你一定要这样,那就随你的便。也许我是最后一个反对你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人了。我们两清了。”
“是的,我再也不想见你!我骑马走了。”
他向后退去。这时牧师叫道: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当然也可以一起走了?”
“走吧,你们都可以走了。”我回答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又不是你们的法官,我也没有警察的权力,我怎么好把你们抓起来呢。”
“走吧!”
牧师想站起来。
“等一会儿!”我阻止了他,“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全了结呢,我虽然没有权力来处置你们,但是,只要你们对我们稍有敌意的行为,这里草原上的法则就马上会履行自己的权力,那时,我们就集警察、法官和判决执行者于一身。你们得小心点!你在韦斯顿已经认识过我了。还有一点,这位年轻的拉赫纳不跟你们一起走了,他留在我们这里,并且……”
“喔呵!”那位伯父叫道,“他跟我走。难道还要让我的老拳头在老铁手身上……”
“住嘴!”我打断他的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是这里的主宰者,这是一直有效的!”
“你这样说?要不要我来让你领教领教谁是这里的主宰者?”
他向我袭来。我不想与一位年迈的人进行格斗,但为了避免长时间地吵来吵去,使事情简单化,我一把紧紧地抓住他,把他举了起来,他气得手抢脚踹。我向前走了几步,把他托到格雷克湖边,将他的头往水里摁了几下,然后才把他拖上岸。他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朝他的马跑去,抓起缰绳,一边骑上马一边说:
“我走了,我现在输了。但我如果再碰上你,我会和你算账的。那时,你至少得付百分之一百的利息。”
这么高的利息,对这位放高利贷的人来说当然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但我心里在想,他不是因为要跟我作对,而是因为他的拥有欲的贪婪促使他不愿放弃这笔生意,仍想忠实于那几个明明白白的罪犯。
他走了。我转身面对那三个人:
“阿帕奇头领温内图受到了双重污辱。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过去了。我要处罚你们,但很轻,只是要你们给那个直到现在还受到欺侮的人带来点好处,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减轻你们欠他的一部分债。拉赫纳还没有一匹好马,他不应骑很差的马,因为他现在和我们在一起了。所以,从现在起,他骑柯纳的栗色马。他原来的那匹马,谁有兴趣谁就去骑。对你们这样的‘上等人’来说,那匹马够好的了。”
这个决定引起柯纳的极大愤慨,他的那些脏话,受过教育的人是怎么也不会重复出来的。他彻彻底底地暴露出了他那魔鬼的样子。他的两个同伙也和他一起来诅咒我。
“我的兄弟,不要和他们啰嗦了!”“温内图叫道,他是不会有这个耐心去听这些辱骂的。
“是,不去啰嗦了,”我说道,“如果现在还不闭嘴,也把你们扔到水里去,那你们就没那么容易爬上来了!”
“你把我扔下去吧,你这个坏蛋,只要你敢!”柯纳大叫道,“一个无赖,自己在韦斯顿偷了金块还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还不知羞耻地要抢走我的马。嘿!”
他真的来威胁我,这我可受不了,我扑过去伸手抓他。我真幸运,因为正在这个时刻,一支瞄准了我的枪响了。我如果稍犹豫一下不扑过去的话,子弹就打中我了。原来是老拉赫纳从我们背后开了枪。我们后来发现,那颗子弹穿过了我后面的爱格利的马脖子。
那三个家伙迅速去抓身后的枪,柯纳被我紧紧地压在底下,但他还是抓到了枪。雪伯特和爱格利把枪瞄准了我,我一把打掉了爱格利的枪,劳斯冲上去和雪伯特扭打在一块儿。温内图把爱格利按在地上,使他动弹不得。我照着柯纳头上就是一下,他像死了一样往后倒去。雪伯特还在与劳斯格斗,我给了他一下,他倒下了。阿帕奇头领掐住了爱格利的脖子,他昏了过去。两分钟后,他们三人都被捆了起来。
哑巴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梦里一样。他用读书人的腔调抱怨道:
“我的天哪!真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我原以为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嗜杀成性的古罗马人身上。”
“就发生在我们的生活中。”我回答他说。
“看!”温内图一边用手指着河的下游,一边叫道。只见老拉赫纳骑着马跑了。
“让他走吧!”我回答说,“他逃不了惩罚,惩罚会跟着他的。”
“我偶尔发现他站在河边的树林后向你开枪。”劳斯解释说。
“他没有击中我,但他自己却一定会尝到苦果的。我重复一遍,让他逃走吧!”
与这几个人竟然会这样碰头,完全出乎我们原先的意料。我原只想救救哑巴鱼,有可能也救救他的伯父,并不曾想到要展开这么一场战斗,但它却发生了。幸运的是没出人命,只是那匹马受了伤。现在的问题是,接下去怎么办,我以探询的眼光看看温内图。他一声不响地指指那几个被捆着的人,将手掌用力地向下一压。我理解这个信号的意义,便对劳斯和哑巴鱼说:
“让这三人捆着躺在这里吧。哑巴鱼,你的伯父还会来这里把他们放了的。他们的手枪,我们拿走,刀和长枪留给他们吧。”
“为什么我们不把这些武器也拿走呢?”劳斯问道。
“因为我们不想让他们饿死,没有这些武器,他们就弄不到肉吃了。我们把这匹老马换成栗色马,然后我们走吧。”
“到哪里去?”哑巴鱼问道,“难道回家去?”
“你说什么叫回家?”
“我也不知道。但你住在哪里呢?”
“处处为家,处处不是家。”
“你没有找到工作?”
“没有。”
“多可惜呀!为什么不找一个呢?”
“我不想有什么工作。”
“你不想有工作!”他重复道,“我这个可怜鬼能找到一份最轻微的工作也就心满意足了。我想你会得到一个随便什么漂亮的职位。我昨天还对我的伯父说……”
“你现在仍在这野蛮的西部无目的地乱撞,而我呢,在家里已经找到了一份很安分的工作。”我赶紧插进去说。
“这……是,我是这么说的。但萨普,你怎么会知道我说的话呢?”
“从你那里听来的呗!”
“这怎么可能呢?我真无法理解你。”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和温内图正藏在你后面的树丛里,我们在偷听你们讲些什么。”
“但……但是,亲爱的萨普,这真像印第安人的小说中所说的一样。”
“在野蛮的西部更可以切身地去体验这一切。我们以后再谈这些,现在就到此吧。”
“你就这样成了一个真正的西部牛仔了?”
“是的。”
“有多好呀!可你怎么想到要到这红种人的血泊里来洗礼自己呢?你可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哪。”
“为了让你放心,我首先告诉你,我并没有在红种人的血泊里洗礼自己,而且我是以印第安人的朋友而出名的。所以,做西部牛仔只是我的一个方面,我还有一些其他的职业。”
“听着,你对我来说真是一个不解的谜!你陷在神秘中了。”
“也许刚好相反,神秘的事落在我身上了,或更确切地说落在我口袋里了。譬如我的右口袋里就有一件关于你的神秘事。你看到过这个吗?”
我把昨天在沼泽里找到的马刺递给他,他仔细地看了看,说:
“你是怎么弄来的?我见过它。”
“我是在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