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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作者:婆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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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反正阿慎以前也说过这种话。我就是迟钝怎么样又不是我想不看的什么都不说的话别人怎么知道?总之不是我的错,而每个人都一副我罪大恶极的样子看了教人火大。
  “阿慎他现在怎麽样了?”
  “现在大概没事了!有人陪着,不怎麽理我。”
  “……这个暑假,你给我回来。”
  “可是阿慎……”
  “别可是了!如果你真的对阿慎还有点感情,姐就再帮你一次。如果不是,你就别给我在那里败事!”
  “你真的很烦啊!迟雪漫!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可以解决!不用你来操心!”
  我被姐姐的声音吵到脑袋晕成一片。
  “什麽叫不用我操心,你的事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操心……”
  “够了,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些!”
  我觉得有些晕眩,於是用力打断了她的话。
  最後,只听见那个女人在电话里大叫“迟宣弥!总之你这个寒假一定给我回家!”
  然後我捧著话筒发呆。直到意识到手中的物事发出急促的警示声,才猛的清醒了过来。
  但是迟雪漫的声音还是环绕不去,从她口里知道的阿慎对我的感情,让我久久无法释怀。
  我抱著电话蹲坐在地上,跷掉了下午的练习,直到室友三三两两地回来。
  “迟宣弥,失恋了啊?哭得这麽凄惨……”
  我注意到他们在说我,却干脆把头埋入了膝盖。

  无法预测

  
  
  这次寒假,我决定回家。可是并不只是要称迟雪漫的心意。
  趁著中午没人的空档,我再一次去了医院。
  我开门见山,对阿慎说如果寒假要回家的话就一定得带他一起回去。
  可是阿慎却有些退却。
  我火了,以为他这样沈默是金的意思是耍著我玩,临到今天才想跟我划清界线。毕竟他选择自杀也给了我不小的打击,表示他决定对与我天人永隔这种事的大无畏。
  因为我向来驽钝,也没有研究过什麽遗传学。我只知道的是我不了解他为什麽会对我以死表示抗衡,我不知道,所以我被迟雪漫臭骂。
  总之我只知道抓著阿慎肩膀逼他跟我回家。我作出这个用强的决定是花去了我一个不眠夜加上贯穿始终的眼泪,就因为眼前的这个突然就对我心灰意冷的男人,使得迟宣弥跟酷男的差距尚需努力,情痴的美名却一夜蹴就,让我作足了不象自己的自己。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所以他现在才跟我坐在了这个候车大厅里。
  但我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因为他一直沈默不语,眼神闪烁得就像当日他教我为他失魂落魄的时候。
  我与阿慎毕竟是相处得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虽然也许在某些地方他了解我比我了解他多,所以我自然知道他也许表面上看不大出来,却也是个有他自己的骄傲的人。
  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却像是被我牵著鼻子走的傻瓜……
  “肚子饿了吗?我帮你去买面包。”我卑躬屈膝,就像上辈子作惯了奴才一样对这样的阿慎猛献殷勤。
  “不用了。”阿慎终於开了尊口,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是西太後的懿旨,幸福得只差没有喜形於色地跳他几跳。
  “那要不要饮料?你中午到现在好像还没喝过一口水,我帮你买瓶果汁。”我已经站了起来,就没有道理坐下。所以我僵硬在那里,问话的语气狗腿得让自己都寒毛倒立。
  坐在旁边的那对情侣如果听到也够汗颜到咬舌自尽的了,不用说应该自愧不如地靠边站了,至少也会动如脱兔地跑站边靠吧!
  可是阿慎对我的必杀千年温柔却仿佛毫无所动般化解在沉默中。
  他缓缓地抬起头,之前一脸忧郁现在仍然是,他蹙著眉头看著我说,
  “用不著你这麽对我!”
  “你刚出院是事实吧?”绷带还打在手上,铁证如山。
  “阿弥,你从头到尾一直是想讽刺我吗?”这句话换了别人来说一定是打架的前兆,但是阿慎他操著一贯宠辱不惊的冷淡口气,所以我看不清其实他也是阴晴不定的人,所以我更加烦躁不安。
  我低下头不说话。
  我在讽刺他吗?
  也许是吧!可是即使是讽刺的话,也是因为他的作为太令我心痛了!
  但是曲毕慎不知道。
  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挂在嘴上,我觉得那是铁丢脸的事。所以他不会知道,迟雪漫也不会。
  所以我们开始沈默。
  最後,阿慎站了起来,对我说:“我没有办法现在去见雪漫姐他们……所以,对不起。”
  也许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
  “我过几天再去找你……”
  过几天是指多久?下个学期吗?那还不如别来找我。
  可是依我与阿慎的情况,我们好象是没有办法永远不见……
  “对不起……”他似乎开口说了这麽一句,表情凝重。但是我没有听清楚,因为这个时候汽笛发了疯一样尖啸了起来。
  我只看到他嘴的张合,我知道他说的是重复第二遍的道歉。
  因为我是了解他的──
  我该死的在不该了解他的时候总是很了解他。
  而该了解的时候,我却所知甚少。
  最後,我目送著他越走越快的背影,顺带扫了一言整个候车大厅。
  在这里,有那麽多脸上带著不同表情的人,他们短暂地交汇,又分开。
  每个人的未来,也许跟彼此有关,也许无关,也许会在某个地方再相遇,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就像我跟阿慎之间,谁也没有办法预测。
  缘分这种东西总是很奇怪。就像我不明白,我为什麽要认识阿慎。阿慎又为什麽认识我?如果认识了的结局不是那麽自然,又何需认识。
  就这样颓废地一直想了下去,直到火车开出了站,口中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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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没想到像你这种粗暴的女人也会生出这麽可爱的小孩啊?真是相当没有天理。”
  “你看他是不是很像阿慎啊?”老姐听著我的赞美很是得意,“要不我就好心点,勉强让阿慎和你做他的教父喽!”
  “我怕误人子弟……虽然说我们是很聪明啦,可是你不怕小外甥也变成同志吗?”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却脱口而出。
  “高智商的小玻璃也很好啊!然後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来爱他就更完美了。──我的小孩嘛!我只希望他幸福就好。”
  “姐,所以他叫乐天吗?是你逼著姐夫取的吗?”
  “你别把你姐想的那麽恶好不好?关於这个名字,我和你姐夫可是有很温柔地坐下来慢慢讨论出来的!”
  “呕──”取的还真是个好名字!
  寒假里,我带著Assam陪著誓言恢复怀孕前的魔鬼身材(她自己说的)的老姐在母校对外开放的操场里跑步。学校附属的体校里的小孩寒假也在集训。兴致一来,我就跟他们赛跑。当然那几个狂妄的小子根本不可能跑赢我。这对他们平时有时可以跑赢教练的记录来说打击过度。於是我只有屈服在国中小朋友的淫威之下,一遍一遍地陪著他们跑。当我从飞翔般的速度中(痰盂伺候)停下来时,几个小鬼头落在了远远的後面,脸吹成红扑扑地朝我叫嚣,然後扑过来抓住我的衣摆耍赖。
  我突然开始喜欢上这种生活,即使老姐不去,我也每天跑到那里报到,陪著一帮已经混得滚瓜烂熟的小鬼,一直玩到太阳下山。
  照例是一个除夕的午後,我一如既往地呆在那个露天的操场上。那帮小孩因为正月初五就有一场比赛,所以连除夕也没有中断练习。他们的教练因为教完这一届就要退休,所以也是相当卖力。
  休息结束後,叽叽喳喳的小家夥被老师的哨子喊回去,又开始计时训练。
  我远远地看著他们,突然发现好象只剩下一个人一样。
  我想起阿慎。
  突然就想起了阿慎。
  我有些不甘愿,但是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想念──
  我最想阿慎的时候是什麽时候呢?
  高中有一段日子,我只有一个人呆在大房子里,生活像脱缰的野马般没有法度。成天吃泡面,熬通宵的我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每当一次又一次地从熟睡中被痛醒过来的时候,我最希望阿慎没有离开。那个时候,确实,我是多麽地希望阿慎就在我身边!
  可是,现在我可以马上回去找他吗?我却不是很确定。
  “阿弥!”然後就这样出现了幻听。
  我转过头,理所当然地也出现了幻觉。
  阿慎在我身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握住了我的手,那种温暖的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去年除夕夜晚我所感受到的宁静。
  “阿慎,我好想你,刚才。”
  我把这个时候心中最直接的感情告诉了他。

  一直是永远

  
  
  “我也很想你。”对著我一脸的讶异,阿慎微笑著说。
  所以才会回来吗?
  我一次又一次地向前跑去。存在着坏心地想抛下跟在我身后的人。回头看的时候,看到阿慎浑身的狼狈。
  如果回头时真的已经没有人影时,恐惧便开始在周围攒动。
  顿时变得茫然无措的我开始后悔地想哭的时候,却发现他又追了上来。
  放下心来之后却完全又忘记反省。
  其实是你一直在守护着任性的我,我才没有因为寂寞而迷失自己啊。
  一时之间,一种莫以名状的心痛让我胸口揪了起来。
  “……为什麽?我这麽对你,你却……”
  “因为我早就被你套牢了啊!”用手扳过我的头,阿慎另一只手指在左耳上的戒指,调皮地说。
  我笑了起来,“阿慎是我从小到大的玩具。不管我再怎麽长大,到最後,我还是需要你!”
  “难道你一早就把我当成玩具吗?太过份了!怪不得都不会理会我的感觉,一个劲的想怎样就怎样!”
  “我是真的想不到你会那样……”
  “那个时候,心里太不安定。学习不顺利,又发现自己不喜欢继承公司。……还有发生了其他很多烦心的事。我对以後要怎麽继续下去突然没了信心。就好像被没有门的房间关住了,不知怎麽地,就是想不开了。不过事情过後,好象厄运都顺著血液流走了一样……”
  他没有对我说实话啊!
  我默默地看著他,终於向自己妥协。
  我朝阿慎笑了笑,然後把他的手拉过来看他的伤口。
  被拉掉却填补的坑坑洼洼的手腕上,刚掉痂的地方颜色就像刚凋落的玫瑰花瓣一样红的触目惊心。
  “真是的!伤口割的很深啊!”
  “是啊!我割了好几次血才流出来的呢……”
  阿慎好了伤疤忘了痛地侃侃而谈。
  才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啊!
  当我赶到医院时,他身上还吊著点滴,打著绷带的手低垂著,木然地呓语。我永远也忘不掉。白床单上隐约还看的见的紫色血迹让我的心狠狠地纠结在了一起。
  就在那一刻,我知道了无论我有怎麽样的顾虑,我和阿慎的在小时侯便被安排下来的宿命,让我和他在最无助的时候依赖彼此,漫不经心中命运就被连在一起。所以我们对彼此是有责任的。
  “阿慎,你真是太乱来了。如果一定要割的话,也应该割的浅一点啊!万一死了怎麽办……”他不该忘记,他的妈妈就是这样死去的,我记得他直到初中毕业还有自杀恐惧症。
  所以我不知道为什麽他现在还要这麽笑?
  他怎麽会笑的出来?
  我想对他一个巴掌甩过去,好好地骂他一顿,可是我没有。
  我望著现在看起来完好的阿慎,我在傻傻地笑著。
  “我当时的身体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脑子不清醒吧!”阿慎後怕地吐了吐舌头。
  “这样太危险了!阿慎,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因为自杀而死去,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不要吧?死掉就已经很可怜了,如果你再不原谅我的话,那我不是会很凄凉吗?”
  阿慎还是像个傻瓜蛋一样。
  如果死掉了,那我原不原谅他,又有什麽用呢?
  “笨蛋阿慎……”
  说著,吻上了他的嘴唇。
  夕阳照到操场上,原本枯槁的草地染上了一层充满活力的金色。
  远处,除夕的爆竹已经零落的在响了,少年田径队的那些小鬼也正准备收队回家。
  我看著夕阳下阿慎的脸,眼前却出现清晨爽朗的光芒。
  说的没错。
  我终究是不能失去阿慎的。即使我也许会一辈子用我不讲理的独占欲当他是个可以随便丢弃的玩具。可是真的当我执著的认定玩具即使是坏掉,只要我没有说不要,它便永远拽在我手里,没办法离开,怎麽样也会乖乖地呆在原地等著我的时候,我却差一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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