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作者:吉祥夜-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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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都结了,还是假的?”左辰安淡淡地反问。
萧伊庭睨了他一眼,“我是说感情!结婚和感情是两码事!嗯……本案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可以宣布结案了……”
而另一个角落,章之黎亦望着远去的车,脸上始终是那般的笑容……
在飞驰的车里,他的脸色沉得如乌云笼罩的天空,陶子决定,在摸不清方向之前暂时不要吭声,免得触怒了火山,引起大爆发……
赤足蹋在车里,她才想起自己两只鞋子都没穿,这可怎么办?可是,马上又乐了,这不因祸得福吗?没鞋子穿,那只有他抱了……
不禁唇角扬了扬,浅浅笑意。
车驶进了医院,他抱起她就往急诊科猛冲,那声势,把医生和护士都给吓着了,以为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最后确诊,没有骨折,只需喷一些外用活血化瘀的药就行。
拿药后,陶子便在诊室外等,宁震谦一人进去问用法,又和医生谈了许久,也不知在谈什么。她等得无聊,将两只脚并在一起比较大小,看看到底肿得有多高。
正比较着,感觉身边阴影压下来,抬头,果然是他,阴沉着脸。
她不想乱说话触怒他,只冲着他一笑。
哪知就这一个笑容,也能点燃他的怒火,“还笑!以后你再给我穿那些破鞋试试!”
破鞋?这个词听起来好别扭……
“不是破鞋……”她只是觉得这个词很刺耳而已。
“还敢顶嘴!”他又是一声爆喝。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保持沉默……
“拿着!”他把手里的药递给她,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她也不知他要将自己抱去哪里,突然想到,他这么凶她,不准她穿那些“破鞋”(不,是破高跟鞋,不能随便省词),那会不会都是因为有一点点关心她?
想到这里,心里便暖融融的。
抬起头来,看见他坚毅的下巴,阴沉的脸,可是,却怎么看都觉得帅气……
夜晚的医院,人不多,正好经过一个无人的走廊,她便直起身来,搂住他脖子,在他脸上偷袭了一口。
偷袭成功后把脸埋进他怀里,再不管他发怒还是黑脸,反正亲到了赚到了便宜也占了……
感觉到他脚步顿了一顿,而后,继续响起皮鞋踩在医院走廊特有的“哒哒”声。
她向来胆大,从平时每天深夜下班独自回家这一点便可看出,但有一个场景却是她害怕的,那便是独走夜晚空旷的医院走廊,那“哒哒哒”的脚步声总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哪怕有时看电视电影看到这个情景都会感到恐惧。
所以,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
这个动作换来了他的回应,不知他是感知到了什么还是以为她怕冷,抱着她的手臂也用了力。
感觉到他坚实的臂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闭着眼睛紧靠着他胸口,她便觉得,他仿似化作了一张网,一张保护网,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再不必害怕了……
她很享受这样的温暖,只盼着这条路更长一些,让她就这样一直伏在他怀里,哪怕直到永远。
而一如她所想,这条路真的很长,走完走廊,七拐八拐,最后走进了电梯。
“按一下X搂。”他对怀里的她道。
她露出脸来,睁开眼一看,他们已经来到住院大楼,而X楼竟然是妇产科……
糟糕!
所有的害怕、温暖,一切的情绪都在这一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就连脚上的痛也不明显了……
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那刺目的三个字……
“那个……去X楼干什么?”她紧张兮兮地问,怯弱地盯着他的脸。
“你说呢?”他脸色倒是有所缓和,说话也不那么凶了,还多问了她一句,“肚子疼不疼?”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她马上道。
“那也要看一看才放心!快按啊!”他抱着她,靠近电梯按钮。
“不要!”她轻声惊叫。难怪他禁止她再穿高跟鞋,原来是以为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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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明天见~!明天一万字吧~!
第123章 Ibelongtoyou
更新时间:213…7…22 22:1:3 本章字数:6332
他没搭理她的抗议,自己按了电梯。
随着电梯不断上升的,还有桃子的心,快要跳出喉咙口了……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到层的声音惊得她一抖,死期到了啊……
她马上伸出手来关了电梯门,按了一楼,仰起脸来小心地问,“首长,组织的政策是坦白从宽,对不?”
“嗯?”他狐疑地盯着怀里的她,眉头微蹙彖。
“那个……骑士……我好好的……没有必要去看妇产科……”她不敢直视他锐利的眼神,垂下眼睑来,盯着他胸口,一只转着他胸前的纽扣,缓解自己的紧张……
“什么意思?”他明显的声音一僵。
“唔……你是不是收到我的短信了?就是我说姨妈没来那条……”她低声问洇。
他没吭声,好像是有所明白了……
陶子头皮发麻,鼓着勇气往下说,“后来又来了……”
她缩着身子,不敢想象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他会不会收拾她?会家暴吗?
幸运的是,一楼到了,电梯外站着人,他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家暴吧?
被他抱着出了电梯,听得头顶传来他冷森森的声音,“所以呢,你们谎报军情?”
“没有啊……没有……我只是说大姨妈没来嘛……又没说别的……”是你自己误会了……
只听他冷哼一声,抱着她走向停车场,边走边撂下一句话,“你就是欠收拾!”
完了!首长真的要收拾她……
她今晚要想办法多赖在严庄身边才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扔进车里的,也不知道他的车是往哪一个方向开。
车里的他,一直保持着沉默,沉默的背后会不会有火山爆发?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像小时候欠了作业,被老师查出来,等着挨训的情形……
她脑子里想着对策,如果他真的要收拾她,她该怎么应对?
胡思乱想中,车突然停了。
她恍惚往窗外一看,陌生的地方,她不曾来过……
车门打开,他俯下身来抱她,好闻的气息扑了她满脸,她晕晕的,暗呼完蛋,他把她带到这陌生的地方来收拾,就算她哭爹喊娘也没用了……
“去哪里啊?我们不回家吗?”还是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这是一处老街吧,周围还有四合院呢。
可是她家首长大人没搭理她,只抱着她走进一所挂着红灯笼,装饰得古香古色的院子,她看了眼院门的牌匾,上面写着“梁家私房菜”几个字。
是来这里吃饭?
院子不大,院落却颇为宽敞,种了花草,正是桃花和玉兰盛开的季节,粉白交错,空气里涌动着花香,哪里有寻常饭店的喧嚣和油星味?可见店主对这家店的用心。
四合院的房子处处有着翻新过的痕迹,古风极浓的纸窗、簇新的青砖,假山叠石,回廊间复杂精致的雕花栏新上了红漆。已是晚上,灯笼摇曳,厢房里昏黄的光透过窗纸照射出来,让人感觉仿佛突然褪去了满世繁华,走进静谧寂寞的晚清世界。
紧绷的心情,仿佛也在瞬间得到了放松,她看着那几间不多的厢房,想不出就这几桌客人老板能赚多少钱?
老板娘是个老妈妈,显然是和宁震谦相熟的,一见他就打招呼,“哟,小宁啊,好久没来了!才从部队回来?”
“是啊,梁妈,还有位置吗?”他问。
“有!有!你来得可巧,还有最后一间房!”梁妈笑盈盈的,不着痕迹地看了他怀里的陶子两眼,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厢房。
“小了点,所以才没有客人订,不过你们俩人的话足够了!”梁妈打开了房间的灯。
厢房确实不大,一张四人的餐桌,红木桌椅,天花板上坠下来一只宫灯,墙上贴了郑板桥的竹,应是赝品,但是却已足够为这古风增色。
“行!梁妈,有没有干净的拖鞋?麻烦您借给我一双。”他把陶子放落在椅子上,道。
梁妈注意到陶子的脚,把菜单放下,应承道,“好,我马上就去找,你们先看看菜!”
他却并不看菜单,蹲下来,抬起她的脚端详。
四月初的天气,这么久没穿鞋,她的脚已经冰凉,被他这样握在手里,他指尖的热度传了过来,很是暖和。
握着她足尖轻轻转了一圈,他抬眼看着她问,“疼吗?”
她摇摇头,强调:“不疼!真的!”
他脸色一变,“还逞强?恨不得把你这只脚骨头给捏碎了!看你疼不疼!”
她的脚白皙而小巧,落在他黝黑粗糙的大掌里,对比分明,如润白晶莹的玉,仿似他一个用力真的会将之捏碎了一般。
“药给我!”他伸出手来。
“哦!”她识时务地不多言,把外用药递给了他。
药是喷剂,他对着她患处轻轻喷了一层,而后竟然用嘴去吹,吹得她脚上痒痒的。
“不要随便揉!喷上去就好!”受伤这种事,他司空见惯,也有了些心得。
“嗯!”她乖乖地答应着,忽然想起了他胸前的伤,趁此时气氛还不错,指了指他胸口,“你这儿,新增的伤好了没?”
他面色微微一僵,没回答。
陶子想,也许这也是机密,不能说?于是忙又补充,“我不是想知道什么,就是问问好了没。”
“嗯,好了。”他淡淡地说。
说着响起了敲门声,是梁妈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绒拖,“这是我家儿媳妇买回来的,这双还没穿过,你先拿着穿吧!”
“谢谢梁妈!”宁震谦把鞋子套进她的脚。
冰凉的脚触着暖融融的绒拖,暖意从足心传至全身,还是平底鞋舒服啊,她暗叹。
“看好菜了吗?”梁妈笑着问。
“不用看了!就照从前的来一桌,还有,来碗面。”宁震谦把菜单还给了她。
陶子发现,和他也出来吃过几次饭了,好像从来没让她有过点菜的权力……
不过,她对吃真的没有讲究,一切都随他的意好了。
“好!稍等!马上就来!”梁妈出去了,顺便给他们关上了门。
陶子环视着这屋里的一切,对这个饭店很是喜欢,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哪像饭店啊!”
他给她和自己斟了茶,道,“这是辰安家亲戚开的,原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开店的是老两口,原本在S市开店,后来跟着儿子来北京安享晚年,但是两个老人闲不住,还是想做老本行,儿子媳妇就给他们寻了这四合院,因为不想两位老人操劳,规定了他们一天只准接待几桌客人,所以这店本就不是为了赚钱,接待的也都是些熟客朋友,纯粹只是给老人家打发时间。”
咦?她家兵哥哥竟然跟她说了那么多话?不生气了吗?可脸还是一样黑啊!
原来如此……
大凡文艺女青年都一颗怀旧的心,这样的店,倒颇和她的心意。和那些华灯流彩的宴会相比,她更愿意就这样和他一起,就他们俩人,守着一盏橘黄的灯,简简单单吃一顿晚饭。并非不承严庄的情,而是,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如果严庄知道他俩丢下一宴会厅的客人,偷跑到这样的小四合院里来,会有怎样的感想?陶子忽然有一种私奔的错觉,他和她,抛下了人间繁华,偷跑至他们的天涯海角……
许是这古香古色静谧的环境安抚了她紧张的情绪,又许是,宫灯下她和他的相对而坐多了些许温馨,她托着腮,凝视着对面的他,嘻嘻笑着,“首长,你是带我来这儿吃饭吗?”
这句话问得真的拉低智商……
他皱了皱眉,表示对这个白痴问题的鄙视,来这里不是吃饭还能干什么?然,沉默片刻后却说,“北京许多好玩的,好吃的……”
陶子如被迎头一击,脑袋里嗡嗡直响,这是多么熟悉的台词……
囡囡,北京可多好玩的好吃的,你来,我带你去玩,带你吃北京烤鸭……
“糖……”前尘往事交错,她如鲠在喉,忽然很想叫他一声糖糖哥,然而,这个称呼有多久没叫了?凝视着他已然成熟坚硬的脸,一个“糖”字之后,余下的两字竟卡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唤出……
“什么?”他反倒抬起眸来,等着她的下文。
她微张了唇,那两个字依然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卡得她难受。
有些事,也许到了该说清的时候,可是,因为它太遥远,太珍贵,就像一颗久埋于地下的文物,想要将它挖出来,重了怕挖碎,轻了怕挖不到,见了光又怕它只是一个赝品,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