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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作者:吉祥夜-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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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庄说得没错,宁晋平真是这种人……
    难得的正直,正义,正气……
    可能这样的性格不随流,可陶子心下还是敬佩的。
    “那……妈……去了部队我该怎么说才好?”
    “桃桃,你随自个的心吧,无论你怎么说妈妈都理解你。”严庄对于陶子,是充满愧疚的。清清白白美好单纯的女儿家嫁进自己家里,一门心思地对自己儿子好,自己也曾说过这辈子绝不会亏待了这个儿媳妇,然,到了最后,还是让她受了委屈,无论怎么做,桃桃都是受委屈的啊!
    唯一补给她的是物质,庄美15%的分红如期如数地打到她卡上,可能这个小迷糊自己都不知道吧!又给了她好几处房产,得知她想去s市,给她在s市也置了业,不过,依着这个深得她心的儿媳妇的性子,想来是不会要的。就是小傻瓜一个啊……
    每每想起她,严庄常常会叹息。她这个女强人,从来不喜欢人说如果,这一回她自己却也哀叹,如果日子永远像去年那样继续下去该多好,可是,想到莫忘女子去年却是在飘摇,心中亦万分不忍,世上自古无两全之法啊……
    “桃桃……”她轻叫了一声儿媳妇的名字。
    “妈,我在。”陶子听了严庄的话一直在出神,严庄说要她随自己的心,可是她的心是什么呢?
    严庄本想说,有空来家里玩,可话到嘴边才觉自己竟然范这么低级的错误,会想说这么可笑的话……
    “没什么,就想说好好照顾自己!”不自觉的,竟含了泪,毕竟是自己当女儿疼过的儿媳妇啊,怎么舍得?终,还是忍不住道,“桃桃,有什么事儿还是可以给我打电话的!记得吗?我说过,我永远是你的后盾,在外面受了欺负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出头!这是我们俩女人之间的事,跟他们男人没关系!知道吗?”
    陶子亦红了眼眶,严庄,是唯一给过她母爱的人,以她记情、长情且固执的性子,怎会转瞬间将这份感情抹去?虽和严庄生活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年半,却是她生平最安乐的日子……“嗯!我知道,妈!”也许再也不会向严庄求助是另一回事,但这番话却是记下了!唯一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妈,爸不管这事,那团长会怎么样?”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横竖他不会饿死!”严庄叹道。
    也是……
    庄美这么大家业正愁没继承人呢?只是,如果就这么被处分或者更严重,退出部队,好像太灰溜溜!
    她似乎,懂得当年芊琪的用心了,无论后果怎样,无论对与错,当年的芊琪确实爱极了他,爱到没有理智……
    “妈,那我去部队了!”她道。
    “等等,我让人来接你!去那边车不方便!”
    最后,还是严庄派了司机来,送她到部队。
    重回旧地,她心中升起难言的酸楚。
    当初操场边上那些光秃秃的树枝嫩芽新绿,偶尔路过眼熟却不知名字的士兵已换了春装,见了她依然大声喊着“嫂子”。
    嫂子……
    呵……这个称呼真是让人充满骄傲呢……
    目睹这旧貌换新颜的景象,心底浮浮沉沉全是那个人的身影,还有,他们的家,如今又会是什么模样?
    心中想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加快,往政委办公室而去。
    政委似乎是专程在等她的,敲门进去后很热情地请她坐,还亲自给她倒了水,这让她更加紧张了。
    “呵呵,小陶同志啊,别紧张。”政委发现她十分拘束后笑道。
    “政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您这样我更紧张。”从前也随宁震谦见过政委许多次,索性开门见山了。
    “好!那我就直说了!”政委也觉这事儿不知如何委婉地开头,直说正好合了他心意。
    “是这样,宁震谦同志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关于孩子,关于婚姻!”
    “我的想法?”陶子想也没想就噼里啪啦说开了,“我有想法又能怎样?能左右组织的决定吗?反正我是这么看的!这事儿吧,我家那位是没错儿的!他又不知道他自己有个小孩在外面,他等了芊琪八年,这八年里,芊琪随便啥时候回来都还来得及,就算不回来给个信儿也行,可让他一辈子没有盼头地等下去,也说不过去吧?到时候只怕你们部队也着急了吧?对!就是着急!他老不结婚,S团的领导都急着呢!再说这婚姻,我们是经正规渠道通过各种审查的,完全符合程序,婚后他也没玩婚外恋,我也作风正派,这桩军婚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当然,非得说错的话,我家那位也有错,八年前没有遵守军校规定是事实,可是现在是要追究历史问题吗?就那错儿不是已经处罚了吗?分配分得最糟糕,远到云南山区八年,从北京到云南,搁古代,也就跟发配差不多了!难道如今要翻出来再罚第二次?于情于理上都说不过去吧?”
    政委等她放鞭炮似的叽里呱啦说完,一愣一愣地,最后失笑,“不愧是主播啊,有理有据,说得我没话可说了,你倒是挺护着你家的。可是,既然你家的没错,你还不是要跟他离婚?”
    陶子一愣,听见政委说“你家的”三个字后,才想起自己竟然还称他为你家的……
    提起离婚这件事,她沉思了一下,才道,“政委,我知道军婚和寻常婚姻不同,可是,军婚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有自由的,对吗?如果今儿是我犯了错,或者,是他犯了错,那么性质可能不一样,但现在我们俩婚后都没错,是不是可以把更多的自由交给我们自己?让我们自己来决定?”
    政委却叹声摇头,“怎么会是你们俩的事呢?分明还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政委,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您在这事儿上只怕也为难,其实,不管还有几个人,说到底都是我们自个儿的事,我只是觉得,如果宁震谦因为这件事而受处分或者影响他的前途,就不应该!您问我心里有什么想法,我就照实说了,您别怪我心直口快,我就是这么想的,当然,至于领导和组织要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也无权干涉。”陶子一副坚定的模样,反正我就是觉得我们家那位没错,你们爱处理不处理……
    政委从前见她,总是一副极乖巧的样子倚在宁震谦身边,神情满足而娇柔,仿佛说话都从不声高,从没想过她还有这般强硬且善言的一面,意外之余,倒也欣赏,“我既然叫你来就是想听你说实话,我会把你的话转述组织,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
    “没事儿了?”陶子以为会是一次很长的谈话呢……
    “嗯……没事了……”其实政委原也以为是一次很长的对话,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女人会怎样?流泪?抱怨?哭天抢地?正常的难道不是这样吗?谁知道这小姑娘这么干脆……
    “那……他人呢?你们把他关起来了?”她试探着问。
    “嗯……也算不上关……调查一下……”好吧,其实真的关了禁闭……不过,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军婚纠纷嘛,不是没遇到过,不外乎是男方出轨或者女方出轨或者老人问题,两地分居问题等等,那些都好做工作一些,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不知轻重啊……不知道这护短的小姑娘会不会因为关了他而闹啊?闹起来可不好看……
    “那……我可以见一见他吗?算违规吗?”
    “这个……”关禁闭见人?政委略一思索,“好吧,他就在那边那间房子里,我带你去。”
    打开房门,只见一间很狭小的屋子,就只够放一张单人床,光线还极不好,黑漆漆的。
    政委跟门口守卫的士兵说了句什么,士兵应了声“是”,便站开了一些。
    陶子走进去,他正背对着门,以为是领导来了,转身,却见她站在光线微亮处,一双乌黑的眸子瞬间亮了,光彩灼灼。你来了!”他在阴影处说,似乎料定她会来一样。
    他这般的镇定和笃定激怒了她,她这一路担心的,他却像没事人似的,而且还在离婚这件大事上耍她!
    “宁震谦!你出尔反尔!明明说好了的!”她怒道。
    黑暗中,他似笑非笑,“兵不厌诈。”极淡然的四个字。
    兵不厌诈?原来是骗她回来的?!宁黑脸!你出息了!越来越能耍人了!她怀着孩子,大老远地从S市来容易吗?是来被他耍的吗?
    她一怒之下,转身就走。
    关吧!最好关一辈子!那就一了百了!谁也不用争了!
    “囡囡!囡囡!你不要走啊!”他想要追出来,却被门口的士兵给拦住了。
    他急,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远走。
    没错,那个答应她离婚的电话就是为了骗她回来,可他没想到,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他就已经被关了……
    ——





     第218章 幸福的花朵
     更新时间:213…7…22 22:2:47 本章字数:5179

    “囡囡!你既然来看我,为什么不好好说话又要走!”他急得在士兵的拦阻下对着前面跑远的人喊。
    陶子回过头来,清清脆脆地应道,“我只是来看看传说中的小黑屋!原来和我们码字的小黑屋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就好好待着吧!她暗暗恼怒。
    经过家属区的时候,脚步却不由自主慢了下来,那个九十平米的小屋,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情不自禁望向那扇缀着绿白相间窗帘的窗户,风动的时候,她亲手做的子弹壳风铃可依然会响孚?
    终究没能管住自己的脚,她走进了熟悉的单元,迈上了熟悉的楼梯……
    打开那扇叫做家门的屏障,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进门,便见玄关处挂着他的春秋常服外套。犹记当初,他下班回家,她不在厨房的时候,总欢呼着跑上去吊住他的脖子,然后给他把外套脱下挂上芈。
    初时,他还不习惯这样的热情,到了后来,哪天没扑上去迎接,他反会寻到厨房来,脸色黑黑的,明显写着几个字:求扑倒,求安慰……
    想起往事,她展颜而笑,只是这心里酸酸的,终是难受。
    家里明显是有人住的,干净整洁,纤尘不染,这是他的风格,且所有的东西,都和她还在时一模一样。
    有风,卧室里的风铃叮当作响。
    她循声而入,彩色的弹壳风铃在风中调皮乱跳,春暖花开,不知是谁家的花香随风漫入窗来,空气里满是怡人馨甜,绿白窗帘掩映处,她眼睛一亮,一点新绿破土而出……
    她心头一热,泪意不自觉盈了满眶。
    是格桑花的种子发了芽……
    小海送她的那盆格桑花,去年过季凋零,她把格桑花的种子收了起来,准备今年春天再种下去。
    去年冬天,正是他们徜徉在幸福中的时候,她说,她要把幸福种进土里,秋天就能收获很多很多的幸福了。
    他笑她学小猫种鱼。
    她当时很认真地纠正他,小猫的鱼是不会发芽的,而她的幸福,却一定可以发芽开花,还会结出甜美的果实。
    然,她还来不及种下她的幸福就离开了家,所以,这格桑花的种子,是他翻出来种进土里的?他不是笑她傻吗?
    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小腹,他们的果实啊,可不在渐渐长大?
    他们的幸福,曾发过芽,曾绿满枝桠,也曾开过绚烂的花……
    只是,她似乎忘了,每一朵幸福的花,在经历破土,开花,和结果之后,便走到了生命的终结,也许,这就是永远的意义,或短暂,或长久,然,两种却都是幸福的模样……
    来年,生命的种子结出新的幸福之花,新的幸福,便会一直这样繁衍下去,这,何尝不是一种满足?
    所以,还是感谢命运,把这颗种子赏赐给她,让她的幸福得以繁衍。
    墙上的婚纱照里,他和她在夕阳下额首相贴,墙头的小鹌鹑,正舒舒服服躺在树哥哥的肚子里,一切都那么美好而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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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陶子奔赴部队的同时,严庄正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老二,狠点!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最好能让他们无法翻身,不然真把我们当病猫了,八年前看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份上给他们留了条路!现在又给我来阴的!”
    不知那边说了些什么,严庄“嗯”了两声,便把电话给挂了。
    而后,秘书敲门进来了,“严董,有位林芝女士想要见您。”
    林芝?
    严庄想起来了,陶子的亲生母亲?S市骆氏家族长房继室?骆氏最具手腕的女人?
    对于林芝,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这个名字,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从来不知道,竟然会是陶子的亲生母亲。
    “快请。”无论怎样,她都是陶子的亲生母亲,她不想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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