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男女-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果果放下手里的玩具,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房门口。
顾念正坐在书桌前,拿起梳子刮了刮有点散乱的头发,随手又扔到桌上。施向北的妥协让她心情更加沉重。她起身,站在窗口,打开窗,然后久久地站着。
严果果的心很难受。他知道妈妈不开心。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小小的他早就会察言观色了。他走到施向北面前,夺去他的报纸。
施向北眉头拧着,看着他。
“我答应叫你爸爸。”严果果很严肃地说,“只是那一天哦!”
施向北长臂一伸,捞他坐在大腿上,紧紧就是一个拥抱。严果果快喘不过气了,“我话还没说完。”
“说吧。”施向北捏着他的小鼻梁。
“我帮你,可不能白帮。”严果果眼睛一转,心想,此时不多赚点那就亏大了,“叫一次爸爸一百块。”
说完后,心里很忐忑,一百块,会不会太多。
“要不,就……………”
话还没说完,施向北抓住他的手掌,“成交。”
初七一大早,施向北开车停在小巷口。眼见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几分钟,人还没出现。施向北掏出手机,刚想打电话,后视镜里,顾念和果果走来。
施向北打开车门,迎上前,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袋子。
“给你爸妈买的一点营养品。”
阿胶,西洋参,不是什么顶贵的东西,可对于顾念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施向北心里暖意融融,“我妈肯定会喜欢。”
车子一路疾驰,严果果兴奋地大喊大叫,“哦也。”
顾念闭着眼,坐在后座。记忆中,施父施母,都算是平易近人。只是多年未见,起了变化也不一定。
果果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顾念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她其实并不认可俩人的做法,可权衡利弊,也只有撒一次谎了。
三人一起踏进大门,钟青上前拉住果果的手,“你就是果果;给奶奶仔细看看。”
果果眨巴眼睛,甜甜地喊了声,“奶奶好。”
钟青牵着他的小手,来到施孝仁面前,“老施,快看看你的亲孙子。”
一向喜笑不露于形色的施孝仁
,也半弯腰,摸着他的小脸蛋,“好孩子,你受苦了。”
前天,两口子听到自己竟然还有个孙子,都快六岁,简直激动得不行了。当即,就要求接回家,施向北好说歹说,才定下今天见面的日子。
钟青眼里湿润润的,半晌,才想起孩子的母亲。
“顾念,快坐。”她伸手招呼。
顾念递过礼品放在茶几上,“伯母,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买了点阿胶。听向北说,您有点贫血。”
钟青脸上笑眯眯地,“ 都什么时候,还叫伯母,听向北说,你们打算结婚了,这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顾念有点迟疑,多少年,没喊过妈了。从母亲过世到现在,足有二十六年了。
“要是不好意思,那就结婚了再改也来得及。”钟青看出了她的不安。
顾念笑了笑。
“果果,爷爷奶奶家好玩吗?”施向北走上前,拉住果果的手,“爸爸,我带着他。”他其实是怕果果和他爸呆久了,会露陷。
严果果仰头看着他,“爸爸,这里地方大,比我家漂亮多了。”
施孝仁也听说了顾念在外面租房子住,心疼孙子,赶忙开口,“向北,都快结婚了,怎么还住在租的房子里?”
钟青像是想起了什么,“顾念,你们家怎么让你一人带着孩子住在外面?”
顾念低着头。
“妈,人家的家事就别多问了。”施向北赶紧堵住他妈的问题。
严果果坐在施向北的腿上,“爸爸,你赶快给我妈买套房子,她每天坐车很辛苦的。”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要写婚后生活,我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第22章
施向北一只手掐着严果果的后腰,这小子,人小鬼大,鬼点子还不少。
“爸爸,好痛哟!”严果果故意大叫一声。
“怎么了?”施父施母同声问。
施向北松开手,“没事,跟他玩呢。”
“向北,咱们家在市区还有套空房子,你可以让他们先搬过去。”施孝仁说。
施向北看了眼母亲。
钟青也是一片茫然,显然并不知情。
施向北猜测是施孝仁的私房钱买的,说不定就是留给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的。
没想到他今天会拿出来,施向北内心冷笑几声,“好啊。”
“爷爷,你真好!”严果果跳下来,直奔施孝仁,冲着他的脸颊就吧唧吧唧开吻。
施孝仁乘机抱着他,心里乐开了花。
“顾念啊,听向北说,你现在是记者,工作很辛苦啊!”钟青笑眯眯地看着她。
顾念端端正正地坐着,“还好,习惯了。”
“向北工作也忙,你也忙,以后成了家,女人还是得多分点心到家里。”钟青还是笑眯眯。
“谁有空就谁做,我尽量抽时间吧。”顾念不软不硬地回答。
钟青重新打量了顾念一番。
“好了,那么远的事考虑什么,实在不行,请个钟点工好了。”施向北打岔。
“是啊,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身体。”施孝仁转头看着她,眼里有几分温情。
钟青看着他的眼睛,有点恍惚。
施向北再度走上前,拉着果果的手,“我带你去院子里玩。”
“爸爸,院子里有小狗吗?王小明家养了一只好酷的哈士奇,他还老拿照片给我看。”严果果一脸羡慕。
这小子,现在爸爸是张嘴就来。施向北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刚走出大门,严果果甩开他的手,手递到他面前,“给钱。”
施向北拉着他走到院子的角落里,低声喝道,“果果,你这孩子怎么钻到钱眼去了,我还会赖你不成。”
果果撇嘴,“那可难说。”
施向北从裤兜掏出钱包,“说吧,多少?”
果果伸出手指,掰了半天,“总工十二句,你说多少?”
施向北打开钱包数出十五张塞进他棉袄夹层里的大口袋,“仔细点,别掉了,多的三百等下多叫几句。”
“好嘞,爸爸。”
施向北捏了把他的嫩脸,这小子,真滑头。
“小施,吃饭了。”保姆刘姐就站在几步之外。
吃完饭,施向北正准备送顾念和果果回去。施孝仁喊住了他,“向北,哪天约顾家的长辈出来吃个饭,把你们的事情定下。”
施向北愣了下,还是点头了。
一听两家大人见面,顾念头很昏。她早就是顾家不要的女儿了,父亲怎么还会为她出头?
回去的路上,顾念坐在前座,侧头看着他,“向北,这事很麻
烦。”
她的话没头没脑,施向北却听明白了,“放心,一切有我。”
初八,施向北一到医院,就琢磨起这件事。顾念和父亲之间的矛盾,他也知道一些。顾父当初之所以反对,不过是因为女儿不听话,嫁给了一个小混混。如今以他身份去出面调解,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他接触过顾天仁,为人很冷清,不是那么好打交道。
施向北想了半天,觉得不能贸贸然去打招呼,而是先通过朋友找到他的助理,然后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顾氏大楼位于本市最中心的位置,和严海灏新置的办公楼只一街之隔。
不过论大楼的外观和气派,当然是顾氏更胜一筹。毕竟是多年的经营,在全国也数得上,不是严海灏可以比的。
施向北走过长廊,一路引来美女侧目,他均微笑着受纳。
来到顶楼,助理小王在办公室走出,迎上前,小声地说了句:“顾董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施向北面色不变,内心开始稍稍有点紧张。
穿过外间的办公室,小王推开了里间的门,施向北微笑着大步走上前,“顾伯伯,早。”
顾天仁正站在窗口前,背对他。许久,才转身。
“你是老施的儿子,我们见过。”顾天仁淡淡地笑着。
施向北笑容可掬,“我现在是顾念的未婚夫。”
“她的事和我无关。”
“顾伯伯,您不过是嘴硬心软。再怎么说,顾念也是你一手养大的,她的事,您怎么会不上心?”
顾天仁坐下,面色放缓,“坐。”
施向北坐在他对面,“其实我和父亲心里也有矛盾。您应该知道,我父亲在外面有女人,还有私生女。虽然在大多数男人眼里,不算什么,可我对他是有气的,他也知道。可这并没有减少他对我的关心。我相信您对顾念也是这样的。”
他目光诚挚,言辞恳切。
顾天仁颇有些动容,“念念这孩子从小没了妈,我心疼她,难免娇惯了她些。美华是继母,对她也不好多管教。这孩子毛病不少,我都知道。现在有你看着她,我也就放心了。”
“有一句话,不该我问,可我又不得不问。这么多年,您对顾念怎么就不闻不问了呢?”施向北看着他,“就算当初她没听您的话嫁给了严海灏,可后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活得真得很辛苦。”
顾天仁淡淡而笑,“我不找她,她就不能来找我。这孩子,太傲了。”
一个星期后,施向北开车,顾念坐在车上,车内静悄悄地。
今天是他们登记的好日子。
施向北穿着一套崭新的大红色的休闲西装,顾念则是很普通的休闲毛衣,牛仔裤。
到达民政局门口,施向北拉住车把,正打算开门。
“等等。”
施向北扭头看着她。
顾念深吸口气,欲言又止。
“我们下去,不然要排很久的队。”施向北笑看她,打开了门。
“等等,我们能不能过段时间再登记。”顾念一口气说完,视线却移开了。
“砰”地一声,车门关上了。
妈*的!还真是怕什么什么就来。施向北脸色阴沉。
这婚结的真窝囊!
人生一辈子的大事,他提议去度蜜月,她以工作忙为理由反对。他提议大办酒席,她以不喜欢大操大办的理由反对。
就连现在领结婚证,她也推三阻四的。
“顾念,你到底什么意思?”施向北眼底的阴霾笼罩车内。
“你应该明白的。”顾念看着他的下巴。
他当然明白,就算求婚的时候被喜悦蒙蔽了双眼。随后她变化无常的态度,也昭示了她答应的并不情愿。
可他能怎么办?
施向北突然就笑了,“我明白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向北,我们其实并不合适。”顾念很冷静地分析,“我带着儿子,而你是钻石王老五。至于家里,虽然我顶着顾氏长女的头衔,可不过是虚有其名而已。我不想你后悔。”
“顾念,你别口口声声为我好。真他妈的虚伪!”施向北突然冷笑。
“我是虚伪,我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答应了就不应该后悔。你骂我吧,随便你怎么骂。”顾念终于抬头看着他。
看着眼前冷静,冷酷的女人,施向北的心抖了抖。
“我骂你干什么,你马上就是我老婆,我疼你还来不及。”他突然又换了副嘴脸。
顾念面色平淡,“我和你结婚不过是利用你而已,这样,你也愿意?
施向隐忍地笑了笑,“人生在世,谁能不被人利用。利用就利用吧,反正我不在乎。”
第23章
俩人悄无声息地领了证,只通知了双方的家人。身边的同事,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
领证后,因顾念和施向北俩人分别在城市的南北两端工作,新房的地点就定在施父送的那套房子,靠近顾念上班的地点。
果果换了附近的幼儿园,每天坐校车回家。顾念委托家里附近托管中心的老师负责接到托管中心,她下班后再领回家。
新房的位置很好,就在城北一所新建的花园小区内。刚搬进来,站在宽敞的客厅内,顾念都有些不适应。以前空间狭窄,走路也许就能碰到桌椅,或者是果果的玩具。而现在就算是横着走,也挨不着任何东西了。
都领证一星期了,俩人之间只多了一张结婚证。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可各盖各的被子,犹如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这是顾念现在所期待的。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和施向北发生进一步亲密的关系。
再度踏入婚姻的殿堂,顾念并没有感到熟悉。她的第一段婚姻只维持了几个月。严海灏在组织很受老大的器重,经常是夜不归宿。而她也会经常出去玩。俩人在一起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
这场婚姻于她来说,虚有其名。在她还来不及认清楚什么是婚姻的时候,就解体了。
而现在这场婚姻,与她,不过是一个保护伞。置身其中,她总觉得是在做戏,那么的不真实。
站在灶台边,顾念倒下蛋花,然后放入紫菜,加点盐,鸡精,水汽腾腾的时候,端起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