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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许谁天荒地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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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要六月娶她做新娘的男人,那是爱了他十一年的温行远啊…他说过永远都不离开她,他说过永不分开…他答应她的,他答应过…。
  “行远…我爱你…”身子缓缓滑出郗贺的怀抱,郗颜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在这一刻,终于说出埋在心底的浓浓爱意。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急切走出来,“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我是他哥。”温行遥腾地站起来,冲到护士面前,急切地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护士的眼底已满是血丝,看来很是疲惫,“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医院血库里缺A型血…”
  “抽我的,我是A型。”郗贺顾不得跪倒的郗颜,大步迎上去,伸手解着袖扣。
  “先生,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护士看着他手臂处的伤口,皱了皱眉。
  “不要紧,先抽血。”相比温行远此时的危险,他身上的伤实在算不了什么。
  “先抽我的。”温行遥挽起袖子,转头对郗贺道:“你去包下伤口。”
  “这点伤死不了。”郗贺有些失去了冷静,对护士厉声道:“抓紧时间。”
  “都跟我来吧。”护士急步离去,温行遥与郗贺尾随而去。
  
  后来,在院长的引领下,又有两名医生匆忙进入手术室,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黑夜变得格外漫长,温行远进去太久了,郗颜一动不动地呆坐着,心越来越凉。
  回想着与温行远的点点滴滴,泪,滂沱而下。
  
  十六岁那年,郗贺教她骑单车,她摔倒在路边,是他扶住她,当他有力的手臂将她圈进怀里,他特有的男性气息拂面而来,她僵直着身体忘了反应,直到郗贺拉过她,她才猛然回神。
  除了爸爸与哥哥,他是第一个抱她的,男人。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如约而至,将一条精致的白金手链戴在她细腕上,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生日快乐,小公主。”
  除了爸爸,从没有人亲吻过她,他是第一个。
  
  同年同月,他出国了。在送机途中,郗贺为了避开迎面而来的车辆,一脚踩下刹车的瞬间,坐在后座的他一个侧身将她带进怀里,当他的薄唇莫名其妙地轻划过她柔软的唇瓣,突来的悸动令她慌乱不已,匆 忙 间退出他的怀抱,不敢多看他一眼。
  那是她的初吻,意外地给了他。
  
  同年九月,她踏入大学校门,认识了俊逸稳重的韩诺,两人陷入爱河,从此,她将他渐渐遗忘。
  第二年,他回来过,又走了。对于热恋中的她而言,并没有看到他眼中的破碎,而他,却将她幸福的微笑刻进了心里。
  二十二岁那年,当变故突如其来,他回来了。当她哭到脱力,沉睡在他怀里,她再次错过了他眼中深情不舍的目光。
  二十六岁这年,她从痛苦中活过来,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全心交付了自己,从身到心,毫无保留。
  不知不觉间,十一年匆匆而过,尽管他不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依然与他分享过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的拥抱,第一次的亲吻,还有第一次的,身心交融。。。
  
  原来,是他,一直是他。
  原来,有缘,真的有缘。
  原来,如此,始终如此。
  
  泪水已然干涸,郗颜闭上眼晴,轻声昵喃:“行远,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彼此永远的恋人,永不分开,永不分开…”
  
  黑夜在煎熬中缓慢流过,天蒙蒙亮起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
  温行远被推出来的瞬间,不知是谁的声音急切地询问他怎么样了,恍惚间,她听到医生如释重负般说道:“不幸中的万幸,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他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没有意外,晚上会醒。”
  脱离了危险?脱离了危险。有这一句就够了,足够了。
  崩紧的心弦瞬间断裂,眼前一黑,郗颜缓缓倒了下去。
  
                  章节72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而生活,还要继续。
  这是个晴朗的早晨,天蓝得如宝石一般。然而,郗颜与温行远却分别躺在两间相连的病房里。
  郗颜昏倒的瞬间,韩诺突然出现,在郗贺伸手之前及时搂住了她下滑的身体,当他拦腰将她抱起,温斐文与温行遥不约而同变了脸色。
  郗贺率先回神,看着温行远被推进病房,与温行遥交换了眼神,尾随而去。
  
  “她现在的抵抗力很弱,要特别注意,尽量多休息,避免劳累。”医生为郗颜检查后,神色忧虑地提醒,“她的病情不能耽误,我们建议尽早接受手术…”
  “谢谢你医生,我们会商量的。”见郗贺向这边而来,韩诺及时打断。
  医生会意,点了点头,忍不住劝道:“好好照顾她。”
  郗贺向医生了解郗颜的身体状况,医生状似不经意地偏头看了眼韩诺,笑着安慰,“就是太累了,让她多休息,很快就会醒的。”
  想到这一夜的担惊受怕,郗贺深信不疑。
  
  “你来很久了?”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偏头看着疲态尽显的韩诺,他不解地问。
  韩诺并不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想要点上;手却微微颤抖,半天打不着火,最后干脆把烟和火机往地上一扔;沉声说:“出事的时候,我送她过来的。”
  也就是说他整晚都在?
  郗贺微蹙了蹙眉,良久之后,他说:“小颜和行远订婚了。”
  韩诺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那么大的版面,那么醒目的标题,还有那么深情款款相视而笑的照片,他想不知道都难。
  沉默了小片刻,听他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既然他们都没事,我先走了。”
  言语似是已经无力,没留任何解释,韩诺头也不回地离开。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是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
  
  在往后的岁月里,韩诺回想起那段备受煎熬的日子总是无比感触。微笑的郗颜,哭泣的郗颜,脆弱的郗颜,坚强的郗颜,成了他生命里无可替代的记忆,他以局外人的身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消逝,却,无能为力。
  
  他永远忘不了她哭过之后静静凝望远方的神情,仿佛已游离于灵魂之外,那么淡漠,又那么倔强。
  “韩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需要我们妥协,就像你和我,到底输给了命运,可我却一点都不怀疑,他是我最后的阵地。”郗颜的声音有些飘忽,却又异常坚定,韩诺的心尤如被针扎了一下,他看着她微微仰头,迎视着太阳,“我不怕死,人和人是一定要分开的,只是我怕,如果我突然就走了,爱我的人会受不了。”
  
  韩诺转身,暖暖的阳光很淡地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表情里有种沉静又十分复杂的味道,他明白,这个时候的郗颜,很爱很爱温行远,自己,已是过去式,而他,才是他的进行时和将来时。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许久之后,韩诺扳过她的肩膀,“颜颜,每个人都逃避不了地要面对病痛,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或许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可怕。”见她脸上划过浓浓的哀痛,他不放弃地劝说,“至少,该让他知道。”
  
  沉默了会儿,郗颜笑了,眼里却是湿的,“我没打算瞒他,你知道,我很脆弱,我需要他鼓励,再说,医生不是说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吗,我怎么能放弃。”感觉到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她有些哽咽地说:“韩诺,有合适的人就交往一下吧,我希望你幸福,特别希望。”
  她的语气那么郑重而严肃,韩诺左胸口似是要在刹那间就要窒息,紧抿着唇,将她轻柔地圈进怀里,心痛到无以复加。
  
  那时他不禁想,人生,真是荒谬至极。当两个人已然咫尺天涯的时候,命运却又悄悄让他们分享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可他,真恨这样的交集。
  他与郗颜之间的感情,为何就这么沉重?
  
  “韩诺,求你件事。”郗颜伏在他怀里,滚烫的泪落在他胸前的外套上。
  韩诺无可辩驳,只是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她明明不再属于他,在那一刻,他却天真的希望,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然而,清醒之后,他们的头发,依然是黑的。
  谁都不知道,郗颜守在手术室外一整晚,韩诺就坐在车里等了她一整晚,天亮的时候,他抽完了五盒烟。
  
  傍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病房里有清爽的消毒水味道。
  郗颜悠悠转醒,看到若凝虚弱地笑了笑,“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昨晚急懵了,迷迷糊糊地听郗贺说过温行远是为了救若凝才受伤,也没顾得上去看她,她心里有些自责。
  
  若凝想笑着告诉她自己没事,然而眼泪却出卖了她,她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我很抱歉,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温行远根本不会受伤,更不会把你吓成这样。”
  郗颜咬着牙坐起身,伸手戳了下她的脑门,“说什么傻话呢,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会被他吓到?要是他敢独善其身,我就灭了他。”帮她擦了擦眼泪,摸摸她的头发,“你吓坏了吧?摸摸毛,吓不着。”
  
  若凝心里难过,不知还能说什么,伸出胳膊抱住了郗颜。
  任她抱了好一会,郗颜轻声嘟囔,“亲爱的,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会儿能不能先让我去看看温行远,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若凝笑着松开了手,“赶紧去吧,他醒了没看见你,急得不行,我们没敢说你晕倒了,怕他担心,估计这会医生正给他检查呢。”
  “他醒了?怎么不早说。”一听温行远醒了,郗颜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也顾不得头晕,掀被就要下床,怕若凝笑话她,嘀嘀咕咕地解释,“我得看看他有没有破相,变丑了我可不要他了。”
  
  医生刚给温行远做完检查,郗颜就急匆匆推开了病房的门,温斐文安排了特别护理,嘱咐着要把他儿子照顾得妥妥帖帖,才与众人一起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郗颜杵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心情复杂,好半天说不出话。
  温行远见她也不过来,咧嘴冲她笑了笑,声音细弱蚊声,“怎么了?没听医生说我残废啊。”
  “温行远,我警告你,要是敢再瞎说,我就揍你。”她骂他,眼泪跟着掉下来。
  温行远想笑,腿上疼得厉害,咬着牙轻责,“看你那傻样儿我还以为自己残了呢。”吃痛地呻吟了一声,撒娇般说道:“还站在那干嘛呢,过来亲我一下压压惊,吓坏了。”
  
  郗颜有些失控,冲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半趴在他胸口痛哭不已,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行远…行远…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以为你…”
  “这不是好好的嘛,我可舍不得你。”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责备,温行远暖暖笑了,任她哭了会儿,他偏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间,“宝贝儿,虽然我很喜欢你这样投怀送抱,可是,能不能先让我喝点水?”
  闻言,郗颜忙松开手,赶紧给他倒水,将吸管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心疼地不行,“不是一向都很聪明的嘛,渴了不知道吱声啊,慢点喝。”见他拧着眉,担心地问:“腿是不是很疼?”
  
  温行远喝了半杯温水,轻哼一声,有点孩子气地说:“刚才人多,没好意思说,怎么不给我打止痛针啊,这不砸死也疼死了。”
  “你再胡说试试?”郗颜眼角还挂着泪,竖起眉毛瞪他,她担心得七魂丢了五魄,他还在这漫不经心地口口声声说死,还嫌吓她吓得不够?要不是看他还病着,她真揍他。
  “真的很疼。”温行远轻轻地嘟囔,像是不敢讲大声,可怜兮兮地冲她伸出左手。
  “我知道。”见他额头沁出细汗,郗颜眼晴发酸,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发,“止痛针不能多打,过量不利身体恢复,疼你就说,我在这陪着你,好不好?”
  
  温行远见她眼泪又下来了,知道她心疼,柔声细语地说:“这点疼我还扛得住,挺挺就过去了,不许哭,眼晴都是肿的。”
  “我还没嫌你破相呢,你还敢说。”郗颜坐回床边,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与他轻轻交握,声音有点哽咽。
  “破相了就不再是黄金人类了,你还要我的吧?”左手微微用力,轻轻握了下她的。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那么小心翼翼,是郗颜从不曾见过的软弱。
  “我要,什么时候我都要。”郗颜眼眶红了,倾身吻了吻他干裂的嘴唇,柔声允诺。
  温行远笑,轻轻合上眼帘。
  
  行远,不是我不要,当我想向你索取,当我想要为你付出,才发现已有心无力,如果可以,我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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