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情万种(高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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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铭的睡眠很浅,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气味,他起床后不到半个小时就睁开眼睛,空洞的盯着头顶的灯,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又有些气没有撒开,心里闷作一团。
伸手想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一个眨眼却不小心把它戳到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足以让客厅里的Cyril听见。
他优雅的走了进来,苏筱铭仍是一种放空的姿态躺在床上,仿佛刚才的一切破坏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手。
“筱铭,既然都醒了,怎么还不起床?”
看着她有些痴的发呆模样,Cyril不由感到一些可爱,走了过去,坐在床沿、她的身边。
双手死死抓住被单,她咬着牙关,却还是没能忍受Cyril赤。裸。裸的注视,无奈只能用被子护住自己的胸,慢慢的坐起来,带着一丝轻狠咬牙说道:“酸痛的很,你真狠心就这样让我起床。”
Cyril点点头,似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过下一秒,正当苏筱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忽然将她稳稳抱起。瞬间的失重让她惊呼出来,自己身上已经分毫不沾,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他面前。
本想用手去遮挡一切,但是见他了然的目光,顿时明白这是他的故意为之。不带任何矜持的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故意将气息撒在他的感官敏感之处。
总之,他要玩暧昧,自己就陪他。
“泡温水能缓解疼痛,我知道昨晚有些疯狂,在里面躺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他将她带入浴室,放上一早准备好的浴缸之内,水刚没过她的锁骨,朦胧露出两团高耸,比方才的样子更加诱人。
苏筱铭仿佛不知足似的抓住他的手臂,扭了扭酸痛的腰枝,淡淡的笑了出来,“我们昨晚……只是一点疯狂而已吗?”
Cyril好歹也是与她朝夕相对四年的人,知道要对付说出这种话的她,只能把话说的更加下。流,顺势抓住她的肩膀,整个人俯身下来道:“或者,我们可以更疯狂一点……你说呢?”
苏筱铭不知如何答话,乖张的闭上嘴巴,Cyril继续低头,在她唇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之后笑了笑,转身出了浴室。
早晨的澡让人变得清醒,苏筱铭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波澜不惊的一天,恐怕会发生很多事情。
换好他给自己准备的衣服,随便整理整理头发,忍住腰间的疼痛走到客厅。正好看见Cyril在给自己打领带,她垫起脚尖跑了过去,挪到他的身前,安静的替他系好领带。
自己说的追求,不是凭空喊话,这次,她要实践。
和他一起出门,为
了避免公司的闲话,还是由自己开车。也不知道是哪门子流传下来的规矩,上司坐下属的车让人觉得铁定有些什么,可是下属坐上上司开的车,单纯的就好比一次出租接送一般。
虽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她还有些犹豫,公司的董事不是吃素的,自己如果贸贸然和这个刚来不到一个月的法律顾问宣布关系,他们多半会以此作为机会,好好削弱苏家势力。
果然,一进入大会议室,就觉得气氛不一般,会议室助理不知为何将空调压得很低,苏毅坐在正位上,下首便是……顾危。
也对,顾家是‘启铭’的一大互补股东,这个会议,他可以出现。
不想看他,只回头对Cyril一笑,两个人分别走到自己的位置。苏毅今天的心情不错,从脸色上看,对整个房间的低压也有些诧异。不过多年的商人习惯让他没那么容易透出自己的底牌,一声不吭坐在位子上,等待江建平的先行开口。
顾危也没有看苏筱铭,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林蔓十分了解他的心思,昨晚林婉诗半个字都没出口,她单单是通过顾危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打电话问顾危的助理,才知道今晚他是跟苏筱铭一起吃饭的。
她一直都知道顾危和苏筱铭还有来往,也知道自家儿子可能有些别的心思,不过这几年和在国外的苏筱铭也交流了几次,已经得知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了,顾危再怎么做也是白搭。就因为这样,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昨天……终于知道,这段孽缘不能持续了。
放下脸来教训顾危,明确的告诉他:苏筱铭已经离他远去了,要离婚,不可能!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过去的十个小时,顾危一直在放空自己。记得去年苏筱铭给自己推荐了一本新上市的图书,内容已经淡忘,唯一记得的是其中的一句话:相遇和错过只在一个细微的瞬间,那些想念看似清浅不着痕迹,娓娓道来是也常常感到不够深刻,于是便习惯轻描淡写地对待,直到失去。
结局真的会如同这样吗?自己已经承诺过一次,再也不踏进苏筱铭的生活,可是偏偏做不到。这一次下的咒,自己会不会再一次突破?
人皆到齐之后,江建平冷笑着甩给苏毅一个文档夹,他不紧不慢的打开。从苏筱铭这个方向看不到什么内容,只能辨认出轮廓,看样子,江狐狸呈给自己父亲的是几张照片。
苏毅只扫了一眼,把整个文档夹连同照片一起交给苏筱铭,笑叹道:“铭儿,既然江董愿意给你拍照片,那你就收好了。”
言下之意,让苏筱铭赶紧把事情的始末讲个清楚。
翻开照片,一张一张细看过去,她的心里越
来越有底,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危。
瞄了瞄顾危,他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她只能自己起身,把照片装好放到江建平面前道:“有些空穴来风,江董自己心里应该明白。我跟顾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为什么不能一起吃个饭?反而是您,我想……江董您要好好解释一下,从哪里得到这些照片的……”
“甭管我从哪里得到的,我想‘苏总’应该清楚的很,顾先生不久前刚刚结婚,您与他再走的这么近,这恐怕,啧……会对公司不利啊!”
他若不是只狐狸,便不能在董事局这种风涌云旋的地方呆上这么多年,甚至于下属已经在公司中盘根错落,是‘启铭’的第二势力之首。
“江董……恐怕此言差矣……”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危,听到“结婚”二字,突然清醒过来,轻拍桌子站起。又有些觉得自己唐突,看了看沉稳的苏筱铭,自己先行移开了目光,冷笑一声,说道:“不瞒各位,昨天我的妻子,也就是林婉诗小姐,已经被查出怀孕。我想……我这么爱我的妻子,不会让这段婚姻出现什么不良的因素。请各位毋须猜测,我和苏总,纯粹是友谊关系。”
这一段话,不仅安慰了董事会,也让苏筱铭放松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各位,我想我们能解释的不多,真相就在这里,清者自清,在座都有火眼金睛,一定能判断出来,孰是孰非,交给现实评判,至于照片……江董,我认为那几张太过模糊,如果您想留作纪念,不妨让我的助理交给您一些我的近照。”
虽然顾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不过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别人是否跟自己的心情一般,她跟顾危,是再也回不去了。甚至于……普通朋友度都做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引用图书的一句话来自:《去,你的旅行》,这是小狸非常喜欢的一本书~亲们也可以看看,很治愈。
16、疯情,疯哭泣
“铭儿,过来一趟。”
苏毅有些面色不善,声音虽然温和,但是眼睛已经变得犀利,轻轻用拐杖敲击地面,冷笑一声,自己先走了出去。
苏筱铭回头,看见Cyril坐在原处没有移动,顾危也仍然坐在位子上,由心觉得这两团低压相汇的恐怖,却无法组织这一切的发生。无奈之余,只能叹了一口气,跟上苏毅的脚步,走向大办公室。
苏毅在公司中有三个办公室,一个接待外人,一个应付公司员工,剩下的一个,是用来和亲近的人交谈的地方。门外依旧是现代化,推门进入后,一切都大不相同。袅袅檀香扑面而来,屋内的主色调是咖啡色,刚进门的人一时适应不了这种暗度,四周都是灰蒙蒙的,能见度很低。苏毅对自己的办公室相当熟悉,闭着眼睛绕上两三圈都毫无任何问题。但苏筱铭进来的次数不多,只能摸索着走到对面的墙壁,打开大灯开关,再规规矩矩的站在苏毅面前,等待他的训斥。
苏毅今天很给她面子,没有当众将她骂的狗血淋头。今天关上门再谈心,恐怕也是忌惮董事会强扯事情的功力。他喝了一口茶,将自己的位置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角度,这才挑起眉毛,“说吧,你跟顾家小子到什么程度了?”
苏筱铭自嘲的笑笑,摇头道:“爸,我认为我不用跟他扯上关系。那天的见面,纯粹是为了吃一餐饭,没有别的意思。”
不否认这样的说法也是为了说服自己的心,想起刚才会议上的那一幕……顾危追加投了百分之十的投资在‘启铭’,就算她想的不够多,也能明白他这么做多半是为了自己——因为,这百分之十几乎对‘股氏’没有任何实质性好处。
苏毅没有回答,紧抿着唇,鹰一般睿智的眼眸子死死盯住苏筱铭,不由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却还是毫不示弱的盯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撑着手站了起来,将左手的拐杖高高举起,按照弧线,似乎要落在苏筱铭的肩上。
面对这一切,她只能闭上眼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等待着他那一棍子的落下。
“啪嗒!”
角落中木棍摔断的声音响起,带来不大不小的回音。苏筱铭没有等到结实的一棍子,反倒有些不适应,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苏毅,不解问道:“爸?”
苏毅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角落摔成两段的拐杖,负手走到窗户边,伸出一只手摆弄面前的盆景,没有回头,喑哑着声音道:“人都是有价值的,拐杖若是断成两截就没了
它的价值,我自然会把它扔掉。铭儿,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对不起你的,只有唯二件事情:第一件,没能让你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好好长大,第二……不该利用你最真纯的感情去为我们苏家做铺垫。我知道,当年因为我的好胜,你和顾家小子到现在还扯不清关系,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对他当真不当真有感情?如果有……若你还喜欢他,我这拼了老命也要给你铺垫好一切。”
“爸,我跟他……我们早就不可能了。我实话说了,我到现在都分不清当年对他的情感是真……还是假。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挺好的。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多只能算上朋友。”
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心中在暗笑自己:这些事情都经过了,还有可能做的成朋友吗?
亦或许,从最初开始,能当成朋友的两个人,一个愧疚,一个仍想爱,根本都是动机不纯。这样的朋友,一旦捅破这层薄膜,怕是没了活路。
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看到Cyril,却看见了似乎等候了许久的洪其。
“筱铭,你要的DNA报告出来了,这个结果,不知道你满不满意,总之我是不满意。”
听他的话,就能猜出最终结果。洪其和肖晨这两个小时候总被苏筱雨欺负的大男人这是变着法子想编排她,当然,这话在苏毅面前不敢说,只有到了“臭味相投”的苏筱铭面前,才能全部吐出口。
按照他的话说来,苏筱雨铁定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了。她笑了笑,从洪其手中接过牛皮纸档案袋,飞速的抽出其中夹着的白纸,一页一页粗粗翻了过去,不免冷哼一声。
“洪其,筱雨要是来了‘启铭’,我的身价会不会掉一半?”
不过很快,还没等洪其想到回答,她就自圆其说:“这样也好,至少我爸不会惹上冤枉债。”
“我还以为,你会担心之后所能继承的钱财分配问题。”
洪其自顾自的走到沙发边坐下,玩味的看着苏筱铭,手指时不时拍打着沙发。
她瞪了他一眼,把几张白纸塞进自己的抽屉,推门走了出去。
有这个消息的刺激,她变得清醒多了。乘电梯到顶楼,绕过摄像头和咖啡屋,到了阳台的另一端。依旧像五年之前一般的萧索,找到一个舒服的角落蹲下,燃起一支香烟,猛猛吸了一口,呛的眼泪直冒,也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定下神来,看清了那支烟——到现在才发现这是那天晚上顾危递给自己的。
苦笑着把烟随手往后扔,听见一阵交杂的脚步声,她的眼睛还带着些泪水,有点儿红色染上眼白。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样子,突突的转过身去,却又恍然,踉踉跄跄坐到了地面上,右手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