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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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话一点都不理直气壮,瞅她个样子,头都抬不起来,光顾盯着她自个儿的脚尖看,个白嫩的脚趾头,贴着沁凉的地面,心虚的没边没际了。“你、你也不要把、把高炽叫来……”
“那你跟谁睡了?”
陈涉还问她,问得个仔细的,像是在审问出轨的老婆。
偏偏她是别人的老婆,不是他的。
把个段乔问得那点血性都上来了,人难得有点血性,就她这样的,千百年都难得上来一回,被个堵在卫浴间,觉得跌价极了,尤其她被再三追问,他明明在笑,可眼底的恶意她看得出来——
纯心叫她丢人呢,叫她自个承认自己丢人呢。
她索性挺起了身子,努力地站起双腿,试图把那个精神气儿摆出来;可一个软惯的人,真想要摆出个架式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摆了老半天,还个是怂样,她索性两手捂着个脸蛋,——
动作到是滞了下,脸蛋可烫手了,也就那么一迟疑,她还是果断地捂住脸,没看到他的人,似乎还镇定了点,“我没跟谁睡。”
果然,也不结巴了,讲得利落,虽然也就几个字。
陈涉看她贴着墙,不肯看他,到是觉得有几分兴味,偏就靠近她,一手撑着墙壁,手臂刚好在她头顶,故意地朝她吹口气,把她个散乱的头发吹得微微扬,他伸手还替她弄到耳后,手指碰到她的耳垂,细心地察觉到她的颤抖,让他忍不住想她那回——
还是第一次,跟高炽结婚的女人,高炽没碰过那肯定是真的,他与沈济南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是个处,那种情结到是没有,自己都不是第一次,还要求女人是第一次,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可真当她还是第一次,确实是有那么点纠结。
但——
能跟准一把手都好上的女人,他也不能太把人小看了是不是?
“没跟谁睡?”
话也简单,就是个疑问,也就比她的话少了一个字,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他还有点笑意,像是想笑又像是狠狠地忍住了。
那个笑意,把段乔惊得魂快飞了,魄快散了,只晓得不肯动一动,被他呼出来的热气给熏得有点痒,想用手去挡,两手挡着脸蛋,实在没有第三只手可用,冷不丁地腿间有个强势的力道窜入,——
“啊——”
她惊叫起来。
完全是给吓的。
两腿不自觉地再往里并拢,并得死紧死紧。
是夹得紧了,可也把人家的手给夹住了,把她个反应时过来弄得慌乱不已,又急轰轰地分开腿来,想让他把手拿出去。
她想的好,他不让她如愿,反而是掰着她腿儿,隔着个浅色的料子,就那么按压下去,有放了点力道的,让她的小屁/股顿时往后躲,可后头就是墙,怎么也躲不了,只得让他的手占了个便宜。
可怜见的,把她吓得跟那天一样,眼泪跟着就忍不住往下掉,腿一软的,她试图往下软,但他另只手就支着她胳肢窝,不让她下去——
“陈、陈涉,你别、别动我——”
个乖乖,讲个话,都要了她的命,羞得不想见人了,两手还是把脸蛋捂着,不肯跟他对上,生怕一对上,她就会跟那个看了坏人的嘴脸就会被灭口的那个人质,“我还要见人的。”
本来陈涉真没生气,就是听不得她这个话,好像跟他有什么就是见不得人的,敢情她跟准一把手能见人的,跟谁都能见人,就独独跟他是见不得人的,厚此薄彼,对,就是这样子,“怎么见不得人了?难不成你在这里一晚就能见得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了补上就补上,嘿嘿,洗脸去,明天还得去上班,可怜见的
☆、第061章
就轻飘飘的话;把人的心戳得个老疼的,就段乔个玻璃心;疼得不止一点点;那是疼太多;疼得她是弯了腰;——个弯的;还不止,她还用手去推他的手臂,推来推去的;一点都推不开。
“你谁呀;我跟谁睡,关你什么事,”
她个娇娇;恼得不得了,他谁呀,凭什么给他说,要是高炽这么说,她绝对一句话都没有,偏个不相干的人,把她堵在卫浴间不说,还质问她。
话音才刚落,人就横腰被抱起。
抱起来还有一点点重量,总归是人,五谷杂粮长大的,哪里真能轻得跟个没重量一样,可那身体却没让人觉得硌骨头,有点肉,又不到胖那种的,该瘦的地方是瘦的,该肉的地方虽然是小的,还是有肉的——
更是那一身骨头最叫人叫绝了,骨头小小的,比起那种骨架子大的,她显得小,就显得跟个没骨头一样,抱在手里,觉得那样的软,软得让他的手都按不下去。
也是狠狠心,把人换了个姿势,拉着她的手硬是按着洗手台,抬头就是面镜子,把她个样子看得清清楚楚,她挣扎的抬起头,那个脸惊惶的,好不容易才应出来的话瞬间就叫她后悔了,——
“不关我的事?”他到是乐了,还在笑,动作跟他脸上的笑意一点都不搭界,手就从后头伸过来,抚摸她的脸蛋,不直接看她,也就是盯着镜子里头的脸蛋,把个手往她唇瓣上抚摸,见她试图闭紧了嘴,一把就箍住她下巴,声音一下子就变了冷,“有几分本事哟,还能把首长都勾着了?”
她没勾,就段乔个脑袋,还想勾人,实在是高难度的、难以达成的目标,刚才还想挣扎,叫他一句话给弄懵了,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可她说了,人家能信吗?
估计也不信,她一个没啥优点的女人,史证据说是什么准一把手,她听说过这回事的,也就往她脑袋里那么一过,确实没有什么真实感,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她是懂的,就算不懂,电视看得也多,哪个不认为是她自己扒上来的。
个委屈的,真想跑到史证面前去,叫他给她弄个证明,证明她个清白无辜的,——“关你什么事儿?”撅着个嘴,委屈得不得了,头低着,不肯抬起来,滚烫的泪水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都哆嗦,两手无力地支着洗手台,才让她站住腿。
“给个中校戴绿帽子,你还好意思跟我呛声?”他挨着她身子,一手就去解开皮带头,把个拉链都弄开了,裤子已经落到脚面,下半/身就个底裤了,瞧瞧那前面的,给顶得老高,就贴着她个小屁股,在那里摩挲着,“要不你给我说说,这个要怎么算的?”
问的太好了,把她问得泪水长流,哪里敢回答一句的,她对不起高炽。
那么一想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坏蛋!”个骂人的话还真是少,少得太平乏,骂起人来一点力道都没有。
陈涉像是听到世上最好听的话似的,把他乐得个简直没边儿,还用手拍拍她个挺翘的小屁股,一拍还不够,手心就包着她个坚实的小屁股,大手抚弄着,几乎把她个小屁股弄个变形的,那厢边刚放手,就瞬间回复原状,他的手就又按了下去,玩出兴头来似的——揉捏得不肯放手,偏还贴着她耳朵说话,“嗯,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坏蛋,而且是天底下最坏的坏蛋,你怎么才发现的?”
这不是把人给活活的气死嘛,要是他说不是,她还可以再骂,偏他不以为齿,还承认了,把个段乔弄得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小屁股到是挣扎的,一个挣扎的,却叫她再也不敢动了,——
原因无他,惟有一个而已,越来越觉得身后顶着她的物事,越来越叫她觉得有种存在感,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叫她几乎没法子站稳,身子跟着一个颤的,就差点儿朝旁边倒下去。
陈涉哪里能叫她倒下去,根本不让她受一点疼,就两腿夹着她个虚软无力的双腿,迫使她“坚强”的站着,——瞧瞧她个娇羞的样子,还哭得脸上全是泪,他到是殷勤,还抽出个面纸替她擦脸,把个眼泪都擦个一干二净。
就她这样的,随时随地情绪上来了就能流个眼泪什么的,但是,被他这么一擦,她到是惊惶地抬起眼来,瞅着镜子里的自己,瞧她个狼狈的被逼到无路可退般的窘态,让她几乎是咬碎自个那一口牙齿的。
是的,足可以叫她乱咬坏自己的牙齿,也足以叫她恼得觉得没脸在这世上做人,清晰的感觉涌入她脑袋里,就像是一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叫她狠狠地一往后撞人……
“唔——”
瞬间就听到他的闷哼声,她身上的力道也跟着没有了,整个人轻松的像是刚出生,想要一下子就转过身,可毕竟是刚才那么大的力道,她此时都快有虚脱的感觉,双眼紧紧盯着他——
有高兴,有得意,更有那种农奴翻家把家当的感觉,完全是一瞬间的事,让她顿时就爆发了出来,可爆发归爆发,不是说她的性子就此改了,看着他双手捂着他那里,人都直不起来,再瞧瞧他的脸,都是汗。
似乎真的很疼。
也许被她撞坏了,她又惊又怕的,却不敢上前,兀自想弄出一种气势来,世间惟她一个人作主的模样,别怪她能这么想,估计是在史证的地盘里,让她有了安全感,但是——借势这个东西,真的必须得那个借势的人得有底子,偏段乔一点底子都没有。
看着表面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底子里是又惊又怕,她个娇娇,嘴里还说,“是你自己要上来的,我只、我只是让你晓得话别乱说——”
到底是装出来的,把个话一说完发,她就没有一点儿勇气再待在卫浴间里跟这么个男人相处一块儿,逃得跟飞似的,往隔壁的房间逃了进去,还把自己锁在里头,一步都不敢出,别说是站在窗口看了,她完全就躲在沙发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还在那里庆幸自己逃过来了。
陈涉还真疼,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疼得他悻悻然地骂了几句,以为是个胆小鬼,没想到还是个心黑手狠的,他要、要是有什么事,可饶不了她。
反正段乔再担心,陈涉也没有来,这人的警觉心也跟着低了,缩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几时睡着的,中午自然得吃饭,许是史证招呼过的,菜都是她小时候爱吃的,当然,她现在也是爱吃的菜。
段乔忍不住觉得有点儿罪恶感,难得她有这种想法,简直能叫人大吃一惊,可她真是有罪恶感,不是对史证,而是对高炽,老是觉得对不住高炽,就高炽那毛病,谁还会乐意嫁给他?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把高炽给抛弃了,心里极度不好受,老是闷闷的,就吃个饭,看到鱼,那鱼是葱油的,鱼肉极嫩,她刚夹到嘴边,突然间,——有种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一时个控制不住的,就朝着桌上的几个菜吐了出来。
不止她难受,更让她尴尬的是面对这里的工作人员,人家到是一句话没说,还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不止收拾,还换了新做的小菜上来,还问她要不要去看医生。
个服务周到的,把个段乔弄得更尴尬,天可怜见,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人才能有什么样的见识,她承认自己是个没见识的,承认是一回事,真看着那些个工作人员,她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无聊地起了个点酸气。
人家都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估计随随便便的拿出个学历来都把她给甩出几条街去,她看着桌面的菜,这回没放鱼,其实她喜欢吃鱼,但是也不好办难别人,刚才是她吃吐了,工作人员还是挺照顾她心情的。
“我真没事。”
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
她本来想把这事给埋下去,谁曾想,工作人员那里早就把她中午吃吐的事情告诉了史证,晚上他还问她,就在他的临时书房里头,他坐在桌后面,而她就拘手拘脚地站在他面前,头还是低着,根本没抬起来。
“乖,明天去检查一下。”史证看看她,想招手叫她过来,见她低个头,像是个“罪人”般的姿态,嘴边浮起一丝笑意,“就做个检查,简单的……”
简直温柔得不得了,把个人心都捂得热热的,巴不得能跟他一辈子——
段乔心里这么想的,那是替别人想的,根本没把她自己代入,也根本不知道,史证也就在她面前放下个架式的,平时那都是犀利冷艳的,也就她接触的是最真实的史证。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做的图表,要是有不足之处以后再补
☆、第062章
好说歹说的;段乔都没有答应。
但是叫史证揪心;昨晚上还闻不得鱼味,到第二天那是连肉都不想看一眼;就看一眼,也恶心得不行了,吐呀吐的,像是真显怀了,把个首长急得差点取消安排好的行程。
也亏得景析个忠臣,专门是替史证排忧解难的肉,从侧边了解到段乔的状况,就以关心的名义来了。
“段老师,”
景析叫得很有礼。
段乔窝在床里;动都不动;整个人像是离了水的鱼,脸色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