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西皮逆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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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道温润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柳聿涵朝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衬衣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意大利原文书，手边摆放着一杯咖啡，看上去倒是……很有小资情调。
男子对他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他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连忙招柳聿涵，“来，进来坐吧。”
甄馥朝男子点点头，无比自然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柳聿涵自然是先跟男子点头微笑示意，然后等甄馥给他介绍这人的身份。
“这是罗宾，你叫他罗叔叔就好。”甄馥抬起手指了指男子。
男子立刻对着柳聿涵笑了笑，一副亲密长辈的口吻，“是聿涵吧？来，先坐下吧。”
柳聿涵的眉不经意地皱了皱。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叫罗宾的男人似乎是经常在八卦周刊上出现的，甄馥的暧昧对象。
甄馥带着自己的儿子去见暧昧男友这样的真的好么？柳聿涵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重新刷新了。是甄馥太低估他的智商，还是甄馥跟这个男人真的清白得很？
柳聿涵没有掩饰自己笑容里的尴尬，甄馥多看了他两眼倒也没解释什么。
过了一会儿，就有下人端了两杯咖啡过来，甄馥端起咖啡润了润唇才说：“我带你来是见罗衫的。罗衫是你罗叔叔的儿子，他早就接手了你罗叔叔的公司，很有作为。而且他在公司管理这方面很有一套，你不妨跟他多学学。”
甄馥话音刚落下，别墅门就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材修长，气质温润的男人。倒是与罗宾身上的气质如出一辙，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果然是地地道道的父子。
“这是你甄馥阿姨的儿子。”罗宾笑着为那人介绍。
柳聿涵和罗衫对视一眼，笑着同时伸出手握了握。
“你好，柳聿涵。”
“你好，我是罗衫。”
其实温润的人总是能带给人舒服的感觉，不过柳聿涵知道能在商界里获得“很有作为”这个评价的男人，怎么都不可能普通。
“罗衫，要麻烦你了……”甄馥刚一开口柳聿涵就打断了她，“妈，其实不用麻烦罗先生的。”
甄馥被他这么一打断，脸色自然不能好到哪里去，她瞪了柳聿涵一眼，“你倒是不识好歹了？”
柳聿涵冷淡地扫了一眼罗衫，起身说：“妈，我忽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
柳聿涵之前只以为甄馥是要介绍什么商界人士给他认识，他怎么都没想到甄馥竟然会将她绯闻男友的儿子介绍给他，并且还是要让他向罗衫学习。并不是他柳聿涵低不下这个头，而是无论怎么说柳聿涵都是甄馥跟柳相的儿子，如果他真的顺从了甄馥的意思，那丢的不仅是柳相的脸，恐怕还会让这具身体的原主都难以瞑目。
柳聿涵不会忘记原主是因为什么变成如今的模样的。
柳聿涵回到柳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看公司以前做过的项目。与其待在那个地方，他还不如回来多看一会儿书呢。
没过多久，甄馥也就回到柳家了。
甄馥怒气冲冲地上二楼，猛地推开了房间门，“柳聿涵，你倒好，连个面子也不给我留。”
柳聿涵转动着身下的皮椅，然后正对上甄馥。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刻，甄馥发现从柳聿涵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妈，我不笨。”柳聿涵颇有深意地看着甄馥，低沉着嗓子说了这一句。
甄馥愣住了，她张了张嘴，看着面前这个她很少去关心过的儿子，语言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无力起来，“你、你发现了？”
“妈，太明显了，我很早就知道了。”柳聿涵苦笑了一下，将一个因为父母出轨而伤心的儿子的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
甄馥已经完全沉浸在愧疚、苦涩和震惊里了，哪里还会去辨别柳聿涵是不是在演戏。
甄馥和柳相都不是铁石心肠的那一类人，所以面对悔改的柳聿涵他们才会愿意重新审视他。而现在甄馥面对柳聿涵更是心软得不得了。
外界对甄馥的评价很多，但是大多都认为她是一个相当独立坚强的女人。
而这一刻，甄馥终于将自己看成了一个纯粹的母亲。
她模糊了双眼，上前几步将柳聿涵揽到胸前，声音颤抖，“是……是我和你父亲对不起你。”
柳聿涵靠在甄馥的怀里叹了一口气，如果以前原主也能在他们面前示示弱，直接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来，也许柳相和甄馥早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那一天甄馥倒是放下了高贵的架子，如同一个普通母亲一样，跟柳聿涵聊了许久，等聊完了以后，甄馥就又恢复到了那个高贵的女强人姿态。
柳聿涵还不知道，就是这么一次半真半假的“交心”，让甄馥愿意对他付出更多的母爱，甚至开始思考起将甄氏交给他的可能性。
这件事告一段落，柳聿涵就又继续起自己的快节奏生活，忙着公司的事情，忙着汲取知识。
*
柳相连续几天都在外出差，柳聿涵就独自一个人去上班了。柳相在外出差，递到柳聿涵手里的文件就更多了。从一大早去上班，一直忙到中午一点多，柳聿涵才松了一口气，顺便去公司旁边吃了一顿午饭。
吃完午饭，柳聿涵就又回公司了。只不过当他走到公司大厅的时候，一辆凯迪拉克刚好停在他的身旁，紧接着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英俊帅气，看上去风流不羁。女人穿着白色白领装，只能算是小有姿色。
但是重点不在于这两人长得有多么不搭。
而是这两个人柳聿涵都认识。他们一个是总裁，一个是秘书。而这位总裁先生的大名叫做杜牧泽。
柳聿涵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心脏在那一刻跳到了最快，他略有些狼狈地转过脸，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要狼狈？与杜牧泽面对面，应该狼狈的那个人是杜牧泽不是吗？
但是等柳聿涵再转过脸时，杜牧泽已经跟着他身旁的秘书走进大厦了。
柳聿涵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也对，现在杜牧泽根本就认不出他了。
柳聿涵冷笑了一下，拔腿朝公司里走去。再见到杜牧泽，他才知道自己心底的恨意早已生根，再难抹去。既然如此，杜牧泽，你就等着用你的所有来偿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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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泽既然在柳氏出现了一次，那么就肯定会再出现第二次，柳聿涵完全不用担心以后如何报仇的问题。
以前是他对杜牧泽的了解太少，现在他会学着将杜牧泽这个人剖开来看，然后这个渣踩在脚底下，他才甘心。
柳聿涵回到柳家后就马上联系了私家侦探，甚至还高价买了以前所有与杜牧泽有关的八卦周刊。很快柳聿涵还发现，之前柳氏就和杜牧泽有过不下三次的合作了，柳聿涵马上翻出了以前跟杜牧泽合作过的项目文件，认真地翻了翻。
柳相刚好推门而入，看见柳聿涵手边还没来得及的文件，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走到柳聿涵的身旁坐下，不经意地扫了扫柳聿涵放在桌上的东西，问了柳聿涵他出差这几天公司的事情，问完之后他就起身打算出去了。
但是柳相转身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转过头低声问了一句，“你在看杜牧泽那家公司的资料？”
柳聿涵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柳相指了指他桌上的资料，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那你就好好看看，正巧最近公司跟杜牧泽那家公司有个case在合作，就交给你负责吧。”
柳聿涵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中，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柳相却完全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说完之后就马上离开了。
柳聿涵也只能默默地心底欢喜了一下。
跟杜牧泽再次接触，只会更方便他复仇罢了。
第七章
杜牧泽来柳氏就是为了商谈合作的事情，只不过柳相在外出差，杜牧泽也只是跟相关的部门接洽了一下。等到柳相正式宣布让柳聿涵接手这次合作的项目时，柳聿涵才让佟娜又去联系了杜牧泽，双方约好了时间见面。
杜牧泽倒是一个大忙人，当柳聿涵听到佟娜说杜牧泽因为有事要忙，希望推迟见面时间的时候，柳聿涵的脸色当时就黑了。
特别是当柳聿涵又在街边看见杜牧泽同一个青年出入商场的时候，柳聿涵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陪小情人逛街，这就是杜牧泽所谓的“有事要忙”。
不过同时柳聿涵也注意到，走在杜牧泽身边的竟然不是当初的那个第三者。
杜牧泽又换伴儿了？这速度还真的够快的！还是说，自己死了之后，景焱上位扶正了，只不过现在又有新的第三者出现了呢？
柳聿涵压下心中的疑问，将这个问题交给了私家侦探。
杜牧泽的公司主要做室内设计和建筑设计，同时还拥有自己的广告公司，这家公司的公关做得很棒，所以名气也很高，所以柳氏也乐得跟杜牧泽合作。
而这次柳氏主要就是跟杜牧泽的广告公司合作，为柳氏即将完工的一批高档住宅区做宣传。
这几天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跟杜牧泽约定的时间。
柳聿涵其实很想将这次的case搞砸，只不过这样报复杜牧泽的代价太大了，他完全没有必要牺牲柳氏的利益只为了报复杜牧泽。不过柳聿涵心里还是很不爽，所以杜牧泽抵达了柳氏之后，在会客室里等了半个小时，柳聿涵才出现。
“抱歉，因为临时被事情绊住了，所以来迟了，杜总应该不会介意吧？”柳聿涵脸上挂着无比得体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温柔谦和，倒是让坐在那里的杜牧泽脸色缓和了一些。
杜牧泽点点头，“没事，柳总自然是比我忙上一些的。”这句话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他的不悦来了。
柳聿涵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坐到主位上吩咐佟娜去端咖啡。
杜牧泽将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推远，示意身旁的秘书将文件放到桌上来。
佟娜很快就端来了新的热咖啡，也给柳聿涵准备好了白水。杜牧泽将文件推到柳聿涵的面前，“这是刚刚做出来的方案。”
柳聿涵却翻也没有翻，只是抬着头轻轻地看了杜牧泽一眼，慢条斯理地问：“刚刚做出来……也就是说还没有检查了？杜总就不怕太仓促，漏洞过多吗？”
杜牧泽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也不是两三句话就能激怒的人，只见他站起身来，亲自翻开了文件，然后一边向柳聿涵展示一边说：“我手下的人做出来的东西，我自然是很信任的。”
柳聿涵轻笑一声，也没有非要与杜牧泽分辨出个什么来的意思。他毫不客气地享受着杜牧泽的服务，杜牧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聿涵的心情却越来越愉悦，等到柳聿涵看完整个方案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杜牧泽的手臂都已经僵硬了。
跟着杜牧泽一起来的秘书这个时候已经抖成了筛子。
他家Boss被人为难，她在一边也好过不了哪里去啊！她很怕回到公司以后被迁怒啊！
“麻烦杜总为我介绍了。”柳聿涵笑眯眯地说。
杜牧泽“啪”地合上文件夹，沉着脸问：“柳总觉得方案怎么样？”
“杜总，虽然你很信任你的手下，但是，这个方案我觉得漏洞真的不少……”柳聿涵一副我很客观，并没有为难你的模样，然后又从杜牧泽的面前拿过了方案，翻开来挨个挨个地指过去，侃侃而谈。
那言之有物的模样，你能说他是在瞎掰吗？你能说他是在故意为难吗？
当然不能！
所以纵然杜牧泽的脸色已经黑得要命了，怒气也已经快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了，他还是得接受柳聿涵的这些意见了。
最后这场商谈维持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在杜牧泽的怒气和柳聿涵的愉悦中结束了。
“我会让他们重做一次方案，到时候再另约时间。”杜牧泽总算还是维持住了风度，若不细看，还是会觉得他潇洒不羁。
“那就辛苦杜总了。”柳聿涵继续笑得像只狐狸。
杜牧泽转身往外走，正好手机响起，他也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直接就接了起来。没想到，他没有说上几秒钟就脸色大变，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气，“你们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用了！他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呵呵，他自己亲人都不愿意管他，我是他什么人！行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疯了？疯了就疯了吧！”
杜牧泽终于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挂完以后他大约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合时宜，又对着柳聿涵勉强地笑了笑，才带着秘书离开了。
柳聿涵却对他通话的对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是真的想知道，会是什么事情才能将杜牧泽气成这副模样。
今天果然很愉悦啊……
柳聿涵轻笑着回到办公室，然后就这么维持着诡异的笑容一整天，吓得佟娜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
跟杜牧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