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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军旅]非欺不可by雪初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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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永远远都戒不掉,然后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中死去。
  可是她呢?
  他再也没有机会去争取,再也没有能力去给她幸福。
  从前他不懂珍惜,可是等到有一天,他懂了,却没有机会了。
  上帝剥夺了他的机会,但又何尝不是他自己推波助澜的?
  人生啊,真像是一场笑话。
  “穆团他会帮你找最好的戒毒中心,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戒掉的。楚阳,能活着回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我们都不能太贪心。毒可以慢慢戒,人生路也可以慢慢走。”阳夏似是鼓起极大的勇气,去回握他的手,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再回到他的身边。
  若是在往常,他说什么都会去争取,可现在呢?
  楚阳苦笑着摇摇头:“我明白。有些口渴了,给我倒杯水吧,谢谢。”
  阳夏点点头:“好。”




☆、第五十五章

  前座的司机也听到了陆敏敏的嘀咕,不由聊了开来:“毒品?粘上毒品这玩意儿;一辈子可就毁了;一旦沾上;就有瘾;就算戒掉;只要再次看到毒品,也一准还沾上,哎!”
  后座的阳夏愣了愣神儿,没说话。
  倒是陆敏敏颇有些不满的辩解道:“也不是;要看是什么人吧!对于那些意志力薄弱的人来说,戒掉这个是有点困难。但只要意志坚强;时间久了;一定可以完全戒掉的。师傅,话可别说的这么绝,搞得好像沾上这个的所有人到头来都没救了似的。”
  司机撇撇嘴,不以为然:“你们这些孩子还是太年轻了,这天方夜谭呢不是?你看哪个吸了毒的到最后平安终老的?劝你们也离那些人远远的,如果是亲人,那也没办法,就送戒毒所,回来后每天胆颤心惊的看着,就成了。”
  阳夏扫了司机一眼:“师傅您尝过?”
  司机瞪大了眼睛:“当然没有!”
  陆敏敏偷笑。
  阳夏有些疲累,支着额深锁眉头:“那您为什么说戒不掉呢?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绝路一条呢?人都是不同的呢!”她勾了唇角笑,却终究是一脸倦容的闭上眼睛假寐。
  司机盯着后视镜,撇嘴,没接话。
  *****************************这就是个分隔线***********************************
  楚阳住在特护病房里,外面总有两个当兵的守着,进来出去的,阳夏总觉得不太习惯。
  所以,她要么进去了,呆很长很长的时候,和楚阳你瞪我我瞪你,却很少说话。要么出去的时候,磨磨蹭蹭到很晚才回来。
  楚信和楚恒来的不多,用老爷子的话说就是:“好在打小是一个皮糙肉厚的小伙子,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哪有那么弱,指着我这把老骨头天天去看的?”连带着拉着楚恒也陪他在家下棋,没工夫去看自己儿子。
  方雅衡之前去得勤,后来有天,老爷子喝着茶,悠悠的盯着她手里提着的食盒,目光有些……嗯,难看。楚恒见了,低笑,拉长了调调沉声道:“天天当电灯泡,雅衡,你说你图的什么?”
  方雅衡不明所以:“我给儿子送饭,怎么了?我可不像你们,对自己家的孩子那么冷漠。”
  楚信咳了咳,淡定的跳了马。
  楚恒挑眉,倒也未认真看棋局,只随意挪了象,然后说道:“你那么想看他,他可未必有那么想看到你。雅衡,楚阳……他不是小孩子,多给他些空间吧。当初弄丢了阳夏,他应该很后悔,现在,多给他们些机会独处吧。”他们都在尽力挽回那段并不开心的婚姻,只是结局,未曾如他们所料的那般圆满。但终归,有缺憾的圆满,也算是老天的恩赐。
  楚老爷子捧着茶杯笑咪咪的移了車,不说话。
  方雅衡冷哼一声:“你们这样想,阳夏可未必。她可是巴不得早一天离开楚阳,远远的,再也不受牵连呢!”她想起阳夏的态度,就生气。
  楚信茶杯撂在棋盘上,清脆的响声,方雅衡吓了一跳,看着老爷子,听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时至今日,你还对那孩子存有偏见。你总觉得她配不上楚阳,但你又怎么知道,时至今日的楚阳,还配不配得上她呢?”
  方雅衡愣了半晌,没了声音。站那儿许久,又静静折回厨房,叹气:“那我做的这些,就咱们吃吧,陈嫂也省得做了。”
  楚信笑咪咪的又移了車,大笑:“将!”
  楚恒也笑:“就咱们三个,将就着吃吧。”
  这厢,阳夏买了楚阳爱吃的水果,然后慢吞吞的踩着高跟鞋,慢吞吞的挪到病房前,门外守着的两位兵哥哥对她目不斜视,阳夏硬着头皮进去了,皱着眉问楚阳:“为什么还会有人在外面守着,他们究竟怕什么?不会还真的认为你是逃兵吧?”她憋了好多天,才终于开了这个口。
  楚阳看她一眼,目光越过她看向门处,抿了抿唇,解释道:“在,保护我。”
  “噢……”阳夏拉长了尾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后她再觉得别扭,一旦有了这个理由,再次见到,她也觉得对他们目不斜视,视若无睹就挺好。阳夏从袋子里变戏法似的拿出好几样水果:“你想吃哪个?苹果?橘子?还是凤梨?还是弥猴桃?”水果市场离医院稍有些远,阳夏货比三家,挑挑捡捡,水果个顶个的水灵饱满,于是,路程加上她的磨蹭,时间线就拉得有些长了。
  楚阳眨了下眼睛,试探着问:“我能喝水么?”
  阳夏怔了怔,冷脸:“不能。”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末了还是妥协了,给他倒了杯水,一脸的恼怒,“我跑了那么远给你买水果,结果,结果你却想喝水!”
  楚阳笑,接过水杯:“就是突然想喝水了,别生气,你买的水果我会吃的。”
  阳夏讷讷的,惊觉自己逾了界,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手机。
  楚阳的病房宽大,窗子采光也好,阳夏低头的时候,脸庞沐浴着阳光,这个季节,不冷不热,阳光并不刺眼,楚阳盯着她的面庞,看啊看啊,看了好久,然后微抿了唇,笑了起来,八颗牙齿,白得晃眼。
  他这一辈子,面对熟悉的人,笑容是极少的。以前秦墨总说,你丫没事老冷着一张脸装什么酷啊!也就勾引下那些未成年白痴少女!以为你是天生冷情的钻石王老五,美貌兼俱家势,有资格冷酷到底。
  楚阳那时大概除了冷,就是面无表情,即使笑,也总是极其轻微的勾了唇,虽然温暖,却总是透出一种距离感,从不泄漏心思。老爷子说他天生就是当卧底的料,喜怒不形于色,人前人后两种态度,很好。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发自肺腑的,面对自己熟悉的人,笑得如此坦荡,如此,没有距离。
  阳夏摆弄着手机,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扫过脸颊,有些痒。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气氛太沉闷了,照旧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喂,楚少校,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故意轻松的语气,听着,却有些不伦不类。
  她问他有什么打算,本来就是消磨时间,闲聊,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自己的安排,无非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他再随口那么一答,然后,两个人就不会再那么尴尬。
  可是楚阳显然没朝这上面意会,而是思考了片刻,最后珍而重之的回答道:“转业。”
  阳夏闻言猛的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脱口而出的反问:“为什么?”
  他一向把军人当做自己的终身职业,当作一生唯一的信仰,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还有这次,拼了一身伤搏回来的艰难战役,上面高兴了,让他连升两级也不说不定,可他,说转业就转业,就这么放弃了?
  有点,不像他的作派。
  楚阳却抿了唇,侧脸的线条棱角分明,磨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平和,淡然开口:“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今年27岁了,当兵九年,该做的想做的,都做过了。年少的时候总觉得,一辈子一心一意的去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挺好。可是后来,慢慢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糅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肮脏的,可耻的,不屑的,却又无力改变的,于是,理想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然后,就想再尝试去做别的事情。”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更少说到自己的心里话。
  阳夏沉默了很久,半晌,抬起来,脸上是细碎的阳光跳跃的影子:“也好,做什么选择都好。”
  她能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她知道他为难,可有些现实是无力改变的,比如,他被迫吸过毒,比如,这些会产生的后遗症,都会成为他将来人生路上的绊脚石。就好比他当初信心满满的去当卧底,却从未想过,这会剥夺了他以后继续成为一名忠诚的士兵的机会。
  可他什么都没说,她便也什么都不去考究,只一心一意的去做一件事,照顾好他。
  照顾好他就好。
  楚阳住院第六天的时候,秦墨和何景思两人双双出现,提了好多补品,两人的模样,既不过分亲密,也不太疏离,刚刚好的距离与礼数,嗯,好吧,这两个将来会成为有名无实的夫妻,为了家族,为了……部落。
  楚阳歪头看着秦墨,半晌,挑了眉,稀释了所有的光彩:“秦总百忙之中还抽空来看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秦墨龇牙,本想上前揍他一拳,但想到楚阳受了伤,也就忍了下去,扫了他一眼,轻飘飘的抛出一句:“是,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的时间都是以万为单位计算,多少应酬等着我,就来你这儿这一会儿时间,我都流失几千万了都。”他翻了个白眼,走到楚阳床前,没法儿揍人,只好踢了踢床腿,照旧学着楚阳的样子挑眉,“怎么样,大爷对你不错吧!一听说你回来了还受伤了,立马带着未婚妻前来,礼品带了一大堆,表示对你的亲切慰问!”
  楚阳拍手,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不错不错,想来我也值这个价钱。”
  秦墨暗挫挫的吐了口老血,阳夏笑,站在一旁不说话。
  何景思随他们斗嘴,走过去,拉着阳夏的手,神情有几分温柔:“前些日子见到的时候,看得出你心绪不宁,跟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虚的,没有焦距。现在楚阳回来了,你倒也明朗许多。”顿了顿,她又看向楚阳,“看到你平安回来,我心里总算松散了几分。总觉得要是你回不来了,就是我害了阳夏一样。”
  楚阳抿唇,依旧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扯个笑都困难。
  阳夏有些窘迫:“哎景思姐,你说的什么话,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了。”
  好多事情过去了,就该随着历史的尘埃一同掩埋,人的大脑在储存一些新的东西时,总会掩盖掉一些旧的东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些事便渐渐淡忘。又不是深仇大恨,血海深仇,总记着,未免太累了。
  何景思却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啊,阳夏,当然,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其实这样就挺好的,这是最好的结局了。”那些只属于她和秦墨的,两个人肮脏的小秘密,阳夏永远也不会知道。
  阳夏被她的伤感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一眼楚阳,又看一眼秦墨,云里雾里的模样:“景思姐,你在说什么呀?”
  秦墨一勾手,何景思的肩便被他勾在怀里,紧紧的,随后笑得像只老狐狸:“没什么啊,她就是在感慨,别人都能觅得心上人,只有她,要和没有爱情只有兄弟情的我联姻啊联姻啊!这日子一想就头疼啊,景思你说是吧。”他微微低头,看一眼若有所思的何景思,随后笑道,“不过好在我们俩熟悉,没有爱情,却有亲情,将来结了婚不至于弄个两败俱伤,各玩儿各的,就好。”
  何景思也顺势点点头。
  楚阳沉思半晌,问道:“你们想清楚了?一辈子就这样?勉强着?”
  楚阳不知道秦墨和何景思的那些弯弯绕,只是听闻两个人将就,一时面上有些冷。
  秦墨眦着大白牙冲楚阳翻了个白眼:“嗬,说得好像当初你娶阳夏,你就有多愿意似的!”说完,立刻后悔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着阳夏的眼睛充满“泪水”,“诶阳夏我不是故意的。”脚上的高跟鞋才算满意的挪了开去。
  阳夏本想说没事的,都过去了的,我不在意。
  结果楚阳却蹙了眉,有些不悦:“我当初,没有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从来没有,即使他那时不懂爱情也没有爱情,即使,他也曾常常对她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不愿意娶她。
  不管是责任,抑或是自己的复杂的心思,但他从未不愿意娶她。很奇怪,却又很无奈。
  说他冷血吧,好像还那么点人性。可是说他有人性的吧,他有时候又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好吧,秦墨大尾巴狼笑咪咪的点点头,这孩子大概什么都聪明,唯独面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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