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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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此时也好像踩进泥潭,温如雪那张温和俊朗的脸,那双深邃黝黯的眼,切切实实像是捉住他足踝,一深一浅的拖住他往下扯,烟气袅袅之后是万丈深渊。
有人停步瞩目,不明情况便觉得这一老一少像是为自家小孩子学习成绩而对峙的父子。
只有李牧知道,他和温如雪是狭路相逢,自上一次宴席相逢,又在这一次宴席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发生一点改变。
“你相不相信?”温如雪突然温和一笑,低头在李牧唇上一吻。
“相信什么?”李牧早忘了之前对话。
温如雪再度将他抱住,拖到一旁挑拣桌上还未放冷的点心给他吃,手指触到他嘴唇,然后轻笑着说:“相信薇雅不会后悔啊。”
怎会后悔,有这么一位父亲,她的人生恐怕永远顺利,没什么,只因为造物主不公,她由温如雪的精/子养成,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血浓于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还在问我还在问我→_→ 这情况温如雪绝逼早就知道他儿子存在了啊!!!
为什么得知我要剁手,连潜水的小伙伴都挑出来表示喜闻乐见,这是怎么个意思?
虽然五六章让包子生出来有点扯淡,但我会尽最大努力
Chapter 36
第三十六章
到晚上六点,宴席才真正热闹起来;温如雪作为高堂大人自然有太多事要做;李牧就自己流连在餐桌前。
他敢明目张胆和温如雪说不看好这对新人,可对新人自己却一句话不漏。温薇雅众星捧月一样被许许多多年轻人簇拥在中间,她真的很好人缘;李牧在这时候挤都挤不进去。
“嗳;老头子在哪里?”回头正要去小阳台上吹吹风;猛然间被个黑影儿挡在面前。
“不晓得。”李牧撇撇嘴,将手里一块刚刚拿起的蛋糕放在温扬手上,奶油太甜太腻;不晓得是哪家甜品店的杰作;吃进嘴里呕到想吐。
“唔;ariel在那边,她没再找你麻烦?”温扬一只手轻飘飘搭上李牧的肩,朝ariel方向努了努嘴,随手又将李牧刚刚吃过一口的蛋糕放进托盘里,别人如果不晓得,说不定会再度拿走。
“没有。”李牧回头看他,温扬却笑嘻嘻贴上来。
“不会有人碰的,这种宴会哪里真的有人吃东西,那些女人都穿贴身小礼服,喝口酒小肚子便会凸出来,哪里像你,大吃特吃饿死鬼托身。”
温扬话好多,好像看准了这宴席上李牧孤孤单单一个人,亦步亦趋追在他身边。
“嗳,给我讲讲你如何勇斗母狮子……”他凑过去贴着李牧耳边说话,两个人在大厅一角背光而立。李牧后退一步挑眉看他,莹润的灯光在他颀长的身躯上勾勒出一道金边。
“怎么斗?我哪敢。”李牧抿了抿嘴角:“哪天我得罪了她突然人间蒸发,温扬弟弟,记得十字路口前面供我三炷香,省的我穷到连鬼差勾魂都不愿,孤魂野鬼一只满城飘。”
温扬听他的话,切了一声,然后继续笑眯眯靠近李牧:“你怕什么,我以为你鬼神不挡刀枪不入,怎么这么怕?不然你快甩掉老头子,投入我的怀抱来,再也不用怕ariel那只母狮子,咱们白头偕老皆大欢喜。”
李牧本来略略低头,这时候突然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盯着温扬看,将温扬盯的后背一阵发毛。
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投入你的怀抱?”温如雪的声音温温和和在背后响起,李牧浅浅微笑,任温如雪伸开双臂抱住他,然后低下头在头发上一吻。
温扬恨恨盯着李牧,他刚才表情一定早知道,温如雪不知在背后占了几分钟。
李牧看他咬牙切齿,然后转过脑袋来一阵低低的笑,发鬓贴上温如雪肩膀,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
温如雪也转过身,面目平静淡然看着温扬,一只手占有似的揽住李牧腰身,好似刚才一切没听到,那句反问也烟消云散。
“读书有没有很辛苦?”温如雪笑的像个慈父,如果他没有这么亲密的搂着一个男孩子,而且是温扬刚刚调/戏过的男孩子。
“没有。”温扬梗着脖子,表情很倔强。
李牧勾唇,重新低头拿起他那块吃了一口的奶油蛋糕。
“温爹地,你晓不晓得我十几岁读书时候最怕别人问我什么?”李牧站在父子两个中间,抬起头往人群里看。
温如雪果然上道,跟着李牧的话往下问:“什么?”他笑笑,然后说:“全世界没人比你更好学,为了读书肯跟陌生人回家。”
最后一句贴着李牧耳根吐出来,烫的人耳根发红。
李牧猛地抬起眼,本来温如雪表现很好,没想到他居然也发癫,当着小孩子(温扬)的面就说这种话,情况好像突然间偏离掌控。
“我最怕别人我问读书怎么样,辛苦不辛苦。”李牧接着按自己的铺垫好的话去说,然后抬眼去看老头子,目光灼灼叫他闭嘴。
结果老人家今晚失控,一路揽着李牧腰身发癫,张口闭口噎人。
“怎么?你说话不算话,觉得应付老头子太辛苦?”温如雪一双眼笑眯眯,温扬却已经脸色铁青。
李牧张口结舌,头一次觉得温如雪原来也是道貌岸然癫人一只。他发癫和别人不一样,简直平心静气看眼前魂冒青烟的小孩子玩耍,乐的事不关己一样看好戏。
李牧一向对温扬无感,温如雪将他当做小孩子,他将温扬当做小孩子。起初只是觉得小孩子简单冲动,感情轻易脾气也坏,不过好在对人没谎话,最难得就是这一份真实。
李牧很喜欢温薇雅,因为她热情而迷人的感情,一只看似简简单单洋娃娃,和她在一起总切实感受到快乐和憧憬。不过可惜,温薇雅没那么真实,她可以假到真情实意,却又真到虚伪环生。
真真假假猜不透剧中情,长久以来就觉得疲累。
剩下一个温如雪,根本不真不假,是因为看不清。他根本不必真也不必假,李牧懒得去看,就永远任凭他深湖一样捉摸不透。
可惜某个夜晚之后,许许多多只烟的时间里始终没离去,好似小孩子守护玩具一样不晓得离开。那时候李牧看他一人一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红港的清晨里。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李牧钓的是温如雪,温扬自己甩着尾巴勾上来,钩子要压弯,李牧有点不堪重负。
***
“温先生,你刚刚在做什么?跟小儿子争风吃醋?难倒真是英雄迟暮,安逸太久不晓得分辨清楚未成年玩笑,老人家和我们有代沟,还是真的想四十岁多岁拼不过未成年?”
回家时候李牧坐在车上,两根手指夹住温如雪领带,姿势暧昧不晓得是推是拉。
温如雪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眼神温和包容。
“干嘛不说话。”李牧伸手摸他脸颊,说话不知客气:“难倒又要装酒醉发痴呆,这回再不管你,让你去睡大街,被寡佬捉去暖窝。”
温如雪听他这么说,终于轻笑一声,启动车子慢吞吞开走。红港的夜晚太妖娆,下大雨也阻止不了男男女女high翻天。
“我不爱寡佬,就中意鲜鲜嫩嫩学生仔。老人家没资格争风吃醋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未成年都不晓得尊老爱幼,不挤一挤排队都买不到票,没有票,怎么入巷?”
李牧被他几句话说到面红耳赤,一张脸发烧四十度超越极限,还要控制声线问他是不是矜持稳重都喂狗吃,什么发癫的话都信手拈来。
“哪里是被狗吃,你先让我被寡佬捉去暖窝,我正当防卫不可以?”温如雪趁红灯凑过去近近看着李牧,两个人距离一粒米不到。
“做什么?”李牧没好气,不晓得当初面对老男人那些冷静小心都哪里去,三句话两句不好听。
温如雪轻笑出声,鼻尖贴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李牧偏为了此时此刻心跳加速。
“怪不得周医生说你脾气会差,宝宝,你这样子很可爱。还好我先买到票,还要买光所有票,贴门神镇守巷子口,谁也不让进。”
李牧屏蔽他所有调笑,自发过滤出有效信息:“哪个周医生?为什么说我脾气会差?”
绿灯刚好亮起来,温如雪撤回身子,破天荒未吃一口嫩豆腐。
“周医生啊,就是周院长,他以前在瞎子街摆摊给卦,没钱花就偷鸡摸狗打家劫舍,阴的亏损算的不准。当年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才偷偷道破天机告诉我你的秘密。”
“温先生,你不要不正经,好好开车免得一命呜呼。”李牧果然被他转移话题,沉默了一会还是憋不住说:“你真是温如雪吗?”
温如雪笑笑不理他,小东西歪着脑袋看他,看到人心情大好。
“我不是。”温如雪说。
“呸!”李牧转过头去不说话,立刻又将老人家晾在一边。
牙尖嘴利小东西,温如雪不知何时开始很喜欢听他讲话,久而久之也学到皮毛。
“宝宝,饿不饿?”
李牧依旧不说话,脑袋向后靠在椅背上,晃晃悠悠想要睡着。
“顾嫂煮了汤等你回家喝,你不要睡着了人事不省。”温如雪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说话,李牧昏昏沉沉一句不答。
“明天就送温扬回去读书,你既然叫我爹地,就好好待着等我老了,同我钓鱼玩鸟,给我颐养天年……”
***
“晓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妈我想你了啊。”顾嫂微微笑着看李牧趴在沙发上和李妈打电话。她总是坐在小茶几前的沙发上打毛衣,一星期就能织出一双玲珑的小鞋子出来。
李妈在外面玩到不想回家,蜜月期从一个月延长到两个月,又从两个月延长到半年。
李牧挂上电话回过头来,笑眯眯冲顾嫂撒娇:“顾嫂,我晚上想喝燕窝粥,多加点冰糖,蜂蜜也加一点,要枣花不要槐花……”
九月份到十月份,天气渐渐冷下来,李牧觉得时间简直印证两个字,如梭。
顾嫂简直从头到脚完美至极,一个月里将李牧养胖了十斤不止。小方妮和八喜齐齐爱上到李牧家里来蹭饭,尤其是八喜,上个月末顺顺利利诞下一窝小狗,三只小团子拱在毯子里睁不开眼,简直可爱到像是对人用刑。
嗯,用刑,李牧要向小方妮要一只小狗崽来养,结果想法刚生成就被扼杀。
顾嫂说自己皮毛过敏,偶尔带一带小狗还好,每天这样简直是要她老命。李牧很喜欢顾嫂,简直当成长辈一样尊敬喜欢。顾嫂待人太好,这些日子里,几乎快要替代了许久不在身边的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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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好忙,明天不一定更……_(:з」∠)_
Chapter 37
第三十七章
“顶硕大个肚皮就当自己真金贵无两?你莫要烧香磕头拜菩萨企图一飞冲天,谁知你肚里这个仔是哪家野种;床上风流放荡还当自己真是一往情深;你快点去医院动手术;我们欢欢喜喜一个家;可受不起你留后大恩。”
烈焰红唇偏偏字字诛心;当家主母人到中年;再包养也沦落糟糠;情人小三再美丽贤淑漂亮也被人鄙夷指指点点。哪怕是真心相爱;谁愿意见到一个没名没分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十月份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刚刚好惹人日日犯懒。
李牧歪歪扭扭靠在沙发上;脑袋搁在温如雪大腿上;桌上一袋水果干转眼被他吃掉大半。
“天气冷下来带你去华沙泡温泉好不好?”温如雪伸手摸了摸李牧脚踝;觉得有些发冷;于是拿薄毯将人裹起来。
李牧挣了半天将腰部以上从毯子里挣出来,嘴里哼了一声,正要伸手去够桌上剩下一半的水果干,转眼就被温如雪支使顾嫂收起来。
他撇撇嘴拿起遥控器换台,大屏幕上那位口口声声诛心的结发妻子已经老到令人作呕,丈夫事业飞黄腾达,拼拼凑凑一个家,亲情犹在,可谁还会爱她?也怪她自己,年岁未带来端庄反而导致乖张,鹤发鸡皮一张鲜艳的嘴,由内而外和由外而内都难以入目。
“喂,温先生,你看如何,你的感情道德观容许你同情她吗?”李牧指着屏幕上那个年轻诱人的第三者,哭哭啼啼说和别人的丈夫真心相爱,再相爱也不是原配,挺不直腰永远被人戳脊梁骨。
“你早和我说这种狗血言情剧最无聊,怎么还在看?”温如雪答非所问,低头捏了捏李牧已长了些肉的脸颊。
“不看哪知道无聊?偶尔看一下,就当是缓解我过高的智商。”李牧笑嘻嘻捏住温如雪的手,他指腹干燥温暖贴在皮肤上感觉很好。
“她在犯罪。”温如雪说,一边说一边拿食指摩挲李牧腮边那块软肉:“以感情为借口拆散别人好端端家庭,以孩子为要写渴望嫁入豪门,这种人以前要被捉去浸猪笼,妥妥一只自甘堕落狐狸精。”
温如雪语气温和,但字字句句站在道德制高点。
“不过小孩子是无辜的,该好好生养,免得日后和母亲一样做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