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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总裁耍无赖-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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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澈!”化妆室门口,他叫住她。

    “小天……恭喜你!”她拍拍梁语天的肩,温柔一笑。表情里甚至有些长辈的疼爱。

    “进去吧!别站在这儿风口,该吹感冒了!”梁语天把搭在自己前臂上的西装给她披上,随手拉开门。

    “我……我出去一下!”她不等梁语天应答,失魂落魄的冲了出去。没有方向,只是不想回到那个温暖热闹的化妆间,让自己的表情被别人尽收眼底。

    那个人就这样一下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笑不出来。行澈不知道现在的心情除了悲伤沉重,还有怎样的感受,那感觉很复杂,她一时也数不清楚。谁会懂得这么多年她生生把一切怨恨委屈挤压心底的感觉。她真的不用为梁语天高兴,也不应为轩尼诗伤感,她应该为自己悲哀,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小澈……”不知什么时候梁语天走过来拍拍她,示意跟他走。

    行澈回过神儿,突然很大声的问:“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凝宣呢?”

    “结束了,不用担心她,他们都在车里。没关系,有助理和司机。”

    “小澈,他……他还在那边等你,你见见吗?”梁语天曾狠狠发誓,这辈子都要让小澈离那个男的远远的。他在心里戏谑的说,我真是老了,不再感情用事。

    “谁?!”行澈转过身,正对着他,惊恐的瞪起眼睛问。

    “他??阿轩??”梁语天握住她的胳膊。行澈瘦了,这段日子为了凡微吃了不少苦。梁语天不知道,这么多年行澈把心事隐藏的很好,忙忙碌碌的日子几乎就快把他淡忘掉。当这个歌坛巨人的名字,被人们像膜拜神话一般再次提起的时候,行澈得到的是整宿整宿的失眠。

    “阿轩?阿轩出国了,还没回来呢!”行澈茫然的望向远方。

    “小澈……”梁语天有些嗔怪的叫她。她不能永远这样!

    “我没事儿,走吧,去找凝宣!不是说好,赢了就去喝酒庆功吗?”

    赢了!梁语天现在听这两字,就是在拿小刀戳他的心,一下一下,心头在滴血。他死里逃生,行澈为代价!他赢了,行澈为代价!

    “要不你别去了,回家休息休息!”一切一切的问题都是行澈帮她解决,自信果敢的自己要救她与水火的时候,瞬间就变得那么无力。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个“劫数”,当你遇到自己的那个“劫数”,你就会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这个,跟『性』别,年龄,地位,甚至跟一切一切都无关!

    “小天……”行澈笑了,微笑的看着他,“别这样好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和风细雨的说。柔柔的声音像海底的水草,真要把一切思绪都缠绕掉了。

    梁语天带领大家在pub庆祝狂欢。除了工作需要其他场合很少唱歌,是很多歌手的习惯,他也如此。梁语天今天异常活跃,就是总是拉着凝宣,开凝宣的玩笑,讲凝宣的故事,交凝宣划拳,拉凝宣唱歌,多到凝宣都觉得他是故意的!

    凝宣被他宽厚温热手掌紧紧握着不放,『迷』『迷』糊糊的上台跟他瞎闹,连唱带跳。直到记者们闻风而至,小澈赶紧把喝得晕乎乎的两个人送走。

    小澈把二人扶上车,问梁语天要不要回家。凝宣听见她的问话,瞬间酒醒了大半,“回家”!心里蓦地升起失望和悲凉,刚刚的绚丽舞台,灯光辉映,他一声又一声的“凝宣”,都是幻影,现实让她冷得发抖!酒精不再发挥那炽烈热度。她感觉冷,薄纱似的抹胸礼服衣不遮体,不由得接连打了几个寒战。

第6卷 v296

    小澈把二人扶上车,问梁语天要不要回家。凝宣听见她的问话,瞬间酒醒了大半,“回家”!心里蓦地升起失望和悲凉,刚刚的绚丽舞台,灯光辉映,他一声又一声的“凝宣”,都是幻影,现实让她冷得发抖!酒精不再发挥那炽烈热度。她感觉冷,薄纱似的抹胸礼服衣不遮体,不由得接连打了几个寒战。

    梁语天没坐副驾驶,他脱下外套递给凝宣。对行澈说:“小澈,我们回公司。”

    凝宣接过外套包裹住自己,像个孩子似的眼神殷殷的看一看他。还好天黑,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车匀速前行。凝宣暖和过来,罩着他的外套靠着柔软舒适的椅背睡着了。混沌中感觉自己疲劳的身体沉沉下坠,后来有一双手拖住了她。隐约还听到几句话,她太困乏,没有力气听清楚。她只知道,此刻她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

    “凝宣,到了。”梁语天叫她。她身体压在梁语天的肩膀上,他动不得。

    “她喝了多少?”小澈奇怪的问梁语天。

    “没多少!应该以前没喝过。”

    “那我扶她上楼吧,你还要工作吗?回家看看美景啊,看见你得奖,她肯定等着你呢!”

    “打过电话了,不急。”

    “我来吧。”拉了拉凝宣裹着的大衣,“你帮我应付一下那边的酒局。甭陪着他们瞎疯,到点儿就让他们散了,挺累的。”梁语天连拉带拽的扶起她,说:“死沉死沉的,平时也没见她有多胖啊,压死我了。”

    “那明天下午你们的记者会别忘了。”

    小澈正要离开,突然听见凝宣大喝一声:“不许碰我!”

    梁语天吓一跳,一撒手凝宣顺势栽倒在地上。这一摔,把她彻底摔清醒了,摇摇晃晃想站起来,一个踉跄没站稳又坐到地上。

    “哎呦!”凝宣吃痛。

    “醉猫,醒醒!”梁语天看着她,无奈的说。

    “凝宣,你怎么样?”行澈蹲下来问她。

    “澈姐,我以后再也不想穿这高跟鞋了。”酒劲儿还没消,眼皮沉重。她闭着眼,皱着眉头对行澈撒娇抱怨。

    “那不行,咱不能矮人一等啊!刚开始都别扭,慢慢来就会适应的。”行澈蹲在凝宣身旁,耐心的告诉她,小心翼翼的帮她活动脚踝:“你还能动吗?”

    “恩!”说完自己试着站起来,也不知怎么这么寸,她只觉右脚腕一阵钻心的痛,细鞋跟一滑,双膝跪地,鞋也坏了膝盖被擦出血。

    “啊,好疼!”凝宣暗叫,没勇气再站起来,“这什么鞋啊,不穿,不穿,不穿!”

    “凝宣啊……坐地上让人家看见了……”行澈见状,马上前去搀扶。却被梁语天的有力的胳膊拦截。

    “夏凝宣!我们站这儿陪你半个钟头。一双高跟鞋都搞不定,还上什么台?”梁语天不耐烦的骂她。

    “对不起!”凝宣跪坐在地上,裙子已被夜里的凉气沾湿。膝盖流着血,手上沾满碎石,还是忍受着梁语天不耐烦的教训。

    小澈上前帮她擦手上的泥土,还击着梁语天:“你凶什么凶?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让她自己站起来,我不信她连高跟鞋都穿不好。你不用管她,让她自己起来!”变得更加咄咄『逼』人,声『色』俱厉。

    “你这人总是这样!”小澈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她第一次穿这么高的跟,不适应很正常!”

    “她要是上了台出事故,会有人因为她没穿过当同情她吗?”

    “你这个人就是吹『毛』求疵,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又没穿过,你穿啊,你穿穿试试,我就不信你不摔!”

    梁语天被噎得无语,磕磕巴巴的说:“强词夺理!你就护着她,明儿上台她摔了你替她唱!”

    “我唱要是能换钱,我早唱了!”

    凝宣害怕的看着为她争吵的二人,鼓起一口气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站定之后抿着嘴看着他们,二人顷刻没了声音,“我唱,我唱!我保证以后天天穿高跟鞋,我会尽快适应的!澈姐,对不起!”凝宣愧疚的看着她。

    “唉……”行澈叹了口气,看着梁语天。

    “小澈,你回去吧,开车小心点儿。”梁语天说。

    “你别再欺负她!”小澈警告他,引擎咆哮了几声,扬长而去。

    3

    梁语天看着消失在尘埃里的车,摇摇头。这些年行澈就一直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帮他打理琐碎的一切,帮他善后,惯出他一身『毛』病。跟着梁语天这种,倔脾气的人,不仅具备女人的细心体贴,还需要更多的坚忍。

    “抬脚!”梁语天捏住凝宣软乎乎的小细胳膊。

    凝宣抬起脚,瞬间一阵丝丝拉拉的疼,从脚底袭来。本能的用力抓住梁语天,又过电似的瞬间松开。

    “抬脚!”梁语天弯下腰,摘掉挂在她左脚晃晃『荡』『荡』的细高跟鞋。

    “右脚!”他头也没抬,弯着腰着等她。

    凝宣定定站着一动不动。大脑停止思考,心却越发难受。她看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渐渐感觉模糊一片。慢慢地她开始抽泣,眼泪“滴答滴答”的坠落,连成了串。滴在裙摆上,掉在地面上,砸在右脚那只高跟新的鞋面上,降落在梁语天的头发里。

    梁语天一震,悠悠抬头,却决然的说:“哭什么哭!”

    话毕,抓住她的脚踝抬起她的右脚,强行把鞋脱下。

    “上来!”梁语天示意要背她。

    凝宣不看他,一直保持着最初站定的那个姿势,泪也悄然无声的流着不再发出响动。

    梁语天抬起了头,打量起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摇曳的裙摆,好好披在身上的他的外套。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天真的灵魂,注定要伤痕累累。如果不能保护她,就只有教会她如何面对人生的寒冷。凝宣如果遇见一个对的男人,她有理由和资本一辈子软弱下去,可是她遇错了人。他带着她走下去,相拥的不是爱人温暖的怀抱,看见的不是美轮美奂的风景,只有越发残忍的一幕幕。

    “夏凝宣,你就想这么耗着啊?你不拔脚吗?”

    凝宣不说话。

    “走还是不走!”他大声吼。

    凝宣听不见一样站着。

    梁语天叹了口气,一把拉过她,背起来就走。

    “啊……”

    “闭嘴!让别人看见!”梁语天背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开。

    梁语天『摸』索着打开灯,白花花的刺人眼,一阵头疼目眩。

    小心放下凝宣,梁语天坐在录音室的沙发上才有空仔细打量,日光灯下蜷在沙发里的她。受惊挨冻,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裙子也被泥和血晕染的五颜六『色』。手脏兮兮的,泪水晕开睫『毛』膏,脸上黑黢黢的两道,惨不忍睹。

    梁语天起身给她拿来镜子和热『毛』巾,“给,照照。花猫似的!”

    她动作迟缓的接过『毛』巾,心不在焉的慢慢擦脸。

    梁语天坐到她旁边,把她的双脚搭在自己膝头,帮她处理伤口。

    “疼啊!忍着点。”梁语天抬头看她一眼。

    刺痛使凝宣两只胳膊杵在沙发上支撑住身体,双手使劲抠沙发垫子,想要握紧。

    他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也不是什么『药』,唯一能找到的只有一瓶“威『露』士”消毒『液』。小澈不在,梁语天哪里知道东西放在哪儿。每次他有点什么小意外,行澈早就慌慌张张的跑来了。

    全公司就只有他们俩,屋子里静的只听得见日光灯的“嗡嗡”声。异样的安静让“主治医师”也神游在外,一个不小心,狠狠地用沾着消毒『液』的手巾按进了凝宣的伤口。

    “啊!疼!”凝宣吃痛,失声叫了一声,疼得眼泪直流。

    “对不起,对不起!”赶紧抬起手,低头帮她吹。

    “我自己来!”凝宣自顾自得把手巾缠在膝盖上,又去擦手上的伤。

    “你要是在台上摔倒怎么办?也这么坐着哭?”梁语天认真的问她。

    她不动了,眨巴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选择了舞台和灯光,那你就要做好挑战自己,战胜自己的决心和勇气。上了台,失败了就是失败,砸了就是砸了,没有理由。不用解释,没用的,没有人会听!”

    “恩!记住了!”凝宣点点头。

    此刻,二人终于还魂,对话恢复到饱含信息量的正常状态。

    “凝宣,你为什么叫‘凝宣’呢?这名字很特别!”梁语天总算问了一个有水准的问题。

    凝宣看着面前的那堵墙,惆怅的说:“我没爸爸,我妈怀孕的时候他离开了。我妈一个人生下我。‘人生若只如凝宣’是我妈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她说,‘凝宣’,是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梁语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来那日去接她看见的门牌是她妈妈的姓。难怪当初查档案时,对她父母的情况一无所获。

    “挺好,超凡脱俗的名字!”梁语天苦笑。

    “女孩名字里有个雪字最好,人间精灵。”凝宣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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