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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走火(高干)-第28章

小说: 走火(高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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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和她以这种口气说话,李奕看着她这时的样子不禁懊悔起来。的确如此,他们一直都努力让她恢复记忆,让她回到那个依然深爱祁南的易凉,可谁去考虑过她的想法。板着的脸渐渐放松,李奕余光瞥着她,“抱歉。”
  
  没有回应也没回头,车厢里一瞬坠入静默。
  
  “沿着霓虹灯一直走,阿南在终点等你。”带着易凉到山脚,李奕说完转身回了车里,看着她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树影斑驳,一路银光指引,她独自一人往那处最美的地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我就是喜欢写过生日的场景哈哈哈哈哈
  
  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母上大人竟然跟着村里大妈们去野生动物园看猴子
  QAQ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母上大人心里的分量还不及一只猴子的时候……好忧桑……




☆、冬至(一)

  
  顺着霓虹灯往上走,易凉在一块荧光板前停下。像一块路标,在看清荧光板上的字时眼泪就径直掉了下来。
  
  “我不信一见钟情,但今天是遇到他的第一天。”
  
  芳心萌动的那段时间,易凉特地申请了一个微博账号只记录关于祁南的事情以及她说得出或说不出的心情。而这句话,是她那个账号里发的第一条状态。连她自己都已经忘了的微博,现在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一路沿着银色的霓虹灯光往上,无数个被她记下的关于两人的纪念日像时间轴一样在一块块荧光板上陆续出现。
  
  “我想过一个只有我和他的生日。”
  
  看到最后一块板,易凉才发觉自己双颊已经冰凉。手背在脸上擦去泪迹,易凉深呼吸着调整好情绪从那道银色的门里向花圃的方向走去。
  
  零星几片白白的绒毛状东西飘至眼前,没多久就见着一大片白色的绒毛铺天盖地而来。易凉伸手去接,在银白的灯光下才看清这些像雪花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蒲公英的花瓣,易凉只觉得诧异,如今这个季节,哪里还有这么大片的蒲公英。
  
  过了那扇门便是一片漆黑,易凉隐约能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祁南。
  
  “易凉,生日快乐。”这几年他都想当着她的面说出这句话,而今天终于能够如愿。
  
  话音刚落,四面的霓虹灯纷纷亮起。只觉得自己身处幻境一般,交替亮起的霓虹灯勾勒着小木屋和旁边大树的轮廓,之前自己穿过的那扇门,此时也挂着瀑布般垂下的银色小灯。
  
  “清浅,我这一辈子最美好的生日一定是和阿南一起过的。我慢慢穿过明亮的门,见着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四周灯火闪烁,雪花适时落下,而他会那么心甘情愿地陪我白头。”
  
  多年前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勾勒出这样一场美梦,而如今身处其中只觉自己沉睡着还未醒来。
  
  一场蒲公英的雪在祁南走至她身旁时慢慢收尾,易凉有点呆愣地看着他,虽无白雪,他的发梢和肩上却沾染着无数蒲公英花瓣,这样是否也能算白头?
  
  “下面是本次生日会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节目,祁南同学的吉他弹唱,《情非得已》。”有点滑稽的自报幕后,祁南拨着琴弦试起音来。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最幸福莫过于喜欢的男生弹着吉他向自己表白。这也是她在微博里提到的事,只因有一天见着寝室楼下弹着吉他向某位女生表白,那晚易凉的微博日记就是这句话。
  
  隔着他几步的距离站着,她只觉得身上所有伪装都沉重不堪,却在熟悉的歌词之下一一瓦解。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歌声和着吉他声慢慢停下,祁南见她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不禁扬了嘴角。与之前都不同,这场生日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唤起她的记忆,只为了弥补那段时光里自己的口是心非。她想要的他便给,没有雪花他也能随她白头。
  
  提起盒子起身一步一步向她的方向走去,祁南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易凉,我有时候会想,或许哪天你一觉醒来会突然重新爱上我。有时候甚至很自恋地觉得,你不过是把对我的感情转移到了汤阳身上。”
  
  霓虹灯的光洒进他眼里却折射出更为闪耀的光亮,祁南笑了笑继续说着,“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生活目标明确,自己开一个公司,然后和能在事业上帮助我的女人结婚。可在认识你之后,我发现生活并不能完全用理智去应对。你好像总有办法让我变得不像原来那个我,或者说,让我变成最初的自己。”
  
  易凉安静地听他讲着,提着包的手越来越紧,她不能确定,在这样的夜里她是否还能坚持住自己当初的选择。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人的情绪并不能明确地开心和难过划分开来,就像我现在面对你这样,总有把你追回身边的自信却总是惴惴不安。”在她面前站定,祁南举起盒子在她身前打开,“在这之前,我只会做巧克力。但今天之后,我又多了一项手艺。”
  
  说完把小小的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插上蜡烛点亮。
  
  “好像从来没有从过你玫瑰,所以打算做一个铺满玫瑰的蛋糕给你。好像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所幸在蛋糕师发火之前做成了一朵。”
  
  已不是诧异能表达的心情,易凉看着那朵和玫瑰还是有些差距的花只觉得喉间哽得难受。连蛋都打不好的他,该把自己关在厨房多久才能做出这样一个蛋糕。
  
  “许愿吧。”
  
  直直看着他的眼,易凉听见他的话才恍然回过神。从去了法国之后,她的生日就不再许愿,姑姑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而祁南也不再是她的南方。如今再听到这样的话,易凉依言闭了眼,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姑姑在病床上苍白的脸。
  
  睁开眼一片惊慌,易凉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防备的失守。
  
  “对不起。”沙哑出口,随即仓皇而逃,只留祁南一人捧着蛋糕站在原地。
  
  融了的蜡烛慢慢在玫瑰花瓣上冻结,最后的烛火也被冰冷的山风吹灭,祁南就这么看着她消失在一片灯光之后,眼底的亮光一点点转为黯淡。
  
  “如果我走了,你只要来追我就好了。”
  
  之前,同一个地方,易凉的话清晰地浮现耳边,祁南却任由她跑开。如果能追得上,你又如何会跑远。
  
  拔了蜡烛,轻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祁南拿刀从那朵玫瑰中间切开,奶油深深陷下,特地为易凉准备的玫瑰此刻却连凋谢的花都不如。果然是自己做蛋糕的技艺还不够好吗?就地坐下,他直接用手掐了一块送进嘴里,苦涩不堪。
  
  ********
  
  一路跑下山,姑姑和祁南的话交替在耳边回响,易凉跑到山脚才觉得所有力气都已耗尽。一辆辆显示有客的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良久才有一辆空车停下。
  
  “姑娘去哪儿?”
  
  失神地看着司机,又听他问了一遍才恍然回过神来,报了地址靠回椅背,易凉看着窗外眼睛干涩得很却掉不下一滴泪。
  
  察觉到她的异样,又想到她过来的方向,司机不由得担心起她来,“你还好吧?”
  
  牵强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易凉的模样却让人更觉放心不下。司机倒也是个热情健谈的人,生怕易凉一时想不开做了什么让人后悔的事,他一路上说了好几起自己目睹的事故,目的无非一个,让她意识到生命的无常和可贵。
  
  “小姑娘,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儿都没了。”找零钱的时候最后说了一句,司机愣是看她进了公寓楼才掉头离开。
  
  进电梯的时候看见门里映着的自己,易凉却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这阵子要疯了一般,无力地靠着墙垮垮勾着包。
  
  才注意到包里手机传来的震感,易凉拿出时见到三通未接来电,都来自易震北。电话拨了回去,没多久就被接起。
  
  “爸。”
  
  “丫丫,怎么才接电话?”他的声音之外隐约传来碗筷碰到的声音,“爸爸不好,忙得连你生日都差点忘了,明天回来给你补过一个怎么样?”
  
  “不用了。”易凉的声音疲惫得很,再强装也还带着点沙哑,“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过生日。”
  
  “前几年你在法国都没能给你过,这次回来可得好好过一次。明天正好是冬至,你也该回来去看看妈妈,顺便也回来看看我和你封阿姨。”一家人离多聚少,易震北这样说着倒也有些恳求的意思,女儿的生日他能帮着过一个是一个。
  
  “嗯。”原来都已到了冬至,易凉走出电梯应了下来,“姑姑现在也好多了,带她回来看看说不定对恢复也有帮助。”
  
  “那就这么说定了,丫丫,你声音怎么这么不对劲?”
  
  靠在门框边的墙上,易凉苦笑着撒了谎,“今天去公司加了个班,有点累了。”
  
  见她这么说,易震北也不以为意,叮嘱她好好休息后就挂了电话。看着通话记录半晌才退出,给汤阳发了一条短信说名自己明天的去向后拿了钥匙开门。
  
  大约是听到了门口的声音,易以琴开了门一脸欣喜,“丫丫。”
  
  只简单的两个字,对于易凉来说却实属不易,包扔在一旁就抱住她,头枕在她肩上闭了眼,“姑姑,今天我生日。”
  
  点头表示她知道,桌上还放着她煮好的鸡蛋,易以琴回拥着她轻轻在她背上拍着。
  
  “我一直以来的两个愿望今天像是都实现了一半,可为什么我却觉得它们都离我好远呢?”像是窒息已久的人忽然吸入了一丝空气,易凉所有情绪也一同找了缝隙全数溢出,眼泪接二连三掉落在易以琴肩上,止不住。
  
  “姑姑,我们明天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冬日已至,春风就不会晚
  
  深夜码字写这章的时候把自己都感动得要哭了
  别怨我又虐,冬至章节过了以后便是晨旭,温馨神马的也就回来了
  
  有种极尽自己功力写了这章的感觉,小易易生日快乐,只要等,你的愿望终会实现,以最完美的结局




☆、冬至(二)

  
  回家的东西都已收拾好,易凉却在开门前忽然停住,“姑姑,我还有点事要马上去办,您在家里等我回来接您好吗?”
  
  点头由着她去,易以琴拿了行李重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织起围巾。
  
  独自开车去了公墓,凭着印象找到秦奶奶的墓碑,易凉蹲下把带来的花摆在一旁。冷风吹着墓碑旁的小柏树左右飘摇,照片里秦奶奶却还是那么和蔼的笑。久久没有站起身,她安静地抚上墓碑上凹凸起伏的字一阵哽咽。
  
  秦奶奶语重心长的嘱托和所有的鼓励一直被她记在心里。无论是之前逃去法国还是这次装失忆,该面壁的都是她而非祁南。墓碑上祁南和她的名字过于刺目,他说奶奶没有亲人他们就是奶奶的亲人,所以那两个孙子和孙媳的称呼也是他自作主张加上的。指尖抚上祁南的名字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
  
  对已故之人最不能撒谎,像是秦奶奶还在身边顺着她的发安慰她一般,易凉紧紧抱着自己哭得像个孩子,“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不远处的台阶上,几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前后追逐地奔跑着,清脆的笑声在寂寞的公墓里显得分外明朗。易凉蓄满泪水的眸子紧紧看着墓碑,嘴里却只有那三个字,对秦奶奶,对祁南,也对她自己。
  
  直到包里的手机不安分地震动起来,易凉才恍然回了神,擦了泪直至无异样之后才起身。蹲得太久,眼前一黑只觉一瞬间的晕眩,脚心传来的麻酥感觉像千百只蚂蚁般从下至上挠着她的神经。
  
  “姐姐对不起!”不小心撞上她的小孩儿礼貌地道着歉,随即又跟着其他小伙伴们跑开。
  
  失神看着活力无限的小孩儿,易凉的心里闷得不行。低头踩着一级级台阶离开秦奶奶的墓碑,她并未注意到另一边台阶上一直看着她的祁南。
  
  直到易凉开车离开,祁南才收回了视线,紧握着拳,指甲都已在掌心印下了痕迹。最初看到她蹲在秦奶奶墓碑前时还觉得是自己的幻觉,连生日都不愿和他一起过的易凉怎么会记得秦奶奶和她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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