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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玲珑心·细雨湿流光-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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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心·细雨湿流光          文/语笑嫣然

    壹

   灯红酒绿,或者说,流光溢彩纸醉金迷,这样的词用在上海最繁盛的舞厅百乐门,显然还是不够形容其热闹的程度。大厅和包厢,座无虚席,人们在低声或高声的谈笑,丝毫不能分散他们对舞台的注意力。因此,岑潇感到紧张了。

   她画着浓烟的妆,带着累赘的珍珠链,头顶还插了奇怪的羽毛,整个人感觉像跳梁小丑,再加上无袖的旗袍,短的好像轻轻一抬腿就会走光,她实在尴尬到了极点,她后悔当初为什么选择应聘舞伴,而不是打扫后台的清洁工之类。

   可她已经骑虎难下。

音乐响起。

领班催促着年轻的姑娘们像跳芭蕾似的旋转到舞台中央,这一曲香艳的卡门,唱歌的是百乐门的红牌小姐杜冷香。她站在居中的位置,灯光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她,台下立刻掌声雷动,并伴随着花花公子们尖利的口哨声。

   爱情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如此轻佻桀骜的歌词,杜冷香贝齿轻合,搔首弄姿,唱的极为销魂。口哨声再度飘荡起来,可是突然间,观众们都惊愕住了。

只见伴舞团里面有人咔嚓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几秒钟的凝固之后,全场轰笑声一片。

杜冷香气得脸都绿了,回过头来,瞪着那个当众出丑的伴舞,眼神好像要吃人。伴舞窘得免脸通红,顾不得仪态一溜烟躲进后台。然后听见化妆间里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岑潇,你怎么了?她无奈的抬起头,双颊的潮红依然没有消退。

   可想而知,岑潇是免不得受到杜冷香和领班的一顿臭骂了。

    只有安夜来心疼她。

    安夜来,就是刚才在化妆间喊她名字的那个人。她也是百乐门大热的歌女。受追捧程度不亚于杜冷香。可她的脾气比杜冷香好了几十倍。杜冷香尖酸泼辣,她却温和谦逊。她给了岑潇一瓶药酒,要她擦在扭伤的部位。化妆间顿时充满了刺鼻的臭味,大家都对岑潇横眉冷眼,只有安夜来依然保持微笑。拍着岑潇的肩膀安慰她,没关系,你是新人,总要有些磕绊的。

   岑潇猛然觉得心酸。

   她想起自己来百乐门的目的,想着那个梦里的遇见——安夜来怒睁着眼睛倒在化妆间里,面色苍白呼吸已经停止,,五官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可她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谋害她呢?岑潇是来救她的,使她不至于真的在两天后死于非命。岑潇有一项特殊的技能,她可以在睡梦里看到一些即将要发生的危难。那些悲伤的不幸的画面,使她觉得自己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要阻止噩耗的降临,拯救弱小无辜的生命。

   而这一次,是安夜来。

   岑潇卸了装,换回素衣,走出百乐门时已经接近深夜了,冷不防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个子男人走过来,两手垂在胸前,低头道,岑小姐范老板想见见你。

   范延生?

   轿车里的男子探出头。

    笑眯眯的。

   无可否认那的确是一张成熟而又英俊的脸旁,有着精致的轮廓和深刻的五官,嘴边还挂着两颗小葡萄似的酒窝,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范延生,还是百乐门的老板,有着丰厚的家底,像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岑潇料想一定是自己今晚出了洋相,所以老板出面指责她甚至有可能要辞退了她,她正犯愁,却听对方用戏虐的口吻说,你很聪明,知道我今晚要来,看来你很成功的吸引我的注意了,上车吧,我带你去想去的地方。

    吸引注意?我想去的地方?

    岑潇满脸愕然。

可是很快,配合着范先生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再加上外间的传言,她懂了。他顿时感到肚子里烧起了一把火,那种热力,将她刚才摔那一跤的疼也彻底掩盖了。她一把抓住车门,凑近了狠狠的瞪着范延生,我告诉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范老板,要寻欢作乐自个到妓寨里去。

   说完,转身就走。

   只留给对方一眼不容辩驳的轻蔑。

 


   岑潇清楚的记得,安夜来遇害的时间,是在九月六日,大约也晚八时许,而现在,离案发的时间正好相聚二十四小时,可她一点头绪也没有,她偷偷打听过一些有关安夜来的事,而大家似乎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和杜冷香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她们明里暗里相互较劲,争吵过甚至大打出手过。而安夜来钟情于范延生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无奈范延生长了一副花花肠子,受他取悦的小明星着实不少,就拿杜冷香来说,她又何尝不是对范延生投怀送抱毫无顾忌呢。除此之外安夜来清白的家世,良好的人缘,似乎没有什么再值得挑剔了。

    岑潇忧心忡忡。

   拿手帕一点一点抹去浓烟的彩妆,前台还有个声隐隐传来,诺大的化妆间,只有她一个人。这时有一个穿白衬衫的青年男子小心翼翼的跑进来,看到岑潇,有点生疏的低头走过来问道,我是帮范老板来给安夜来和杜冷香两位小姐送戏票的,请问她们的化妆间在那?

   岑潇指了指横排最宽敞的两个位置,左边是安小姐的,右边是杜小姐的。

男子说,谢谢。

这件事情岑潇没太上心,直到第二天傍晚后,她看到安夜来和杜冷香双双站在范延生的小轿车旁边,她才恍然明白,那范延生原来是想享齐人之福,因而故意月两人同时去看戏。杜冷香觉得好笑,眼袋挑衅,安夜来却觉得委屈,满是怨愤的仿佛受了屈辱,似要哭起来。

   时间越接近8点,岑潇越紧张。她偷偷的跟了安夜来大半日,眼下看他这样难过委屈,忍不住也替他心疼起来,对范延生,更是厌恶。后来范延生带着杜冷香走了,安夜来折回化妆间,时间已经七点三刻,岑潇忐忑的跟进去,便看到安夜来坐在椅子上哭,梨花带雨,哭得满脸精致的妆容也花了。

   但化妆间还有很多人出出入入,各自都忙碌着,气氛平静,丝毫都看不错危险的迹象。岑潇咬着嘴唇,看挂钟秒针滴答滴答的画着圈,她走到安夜来背后,轻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别难过了。

   安夜来的哭声渐止,抬头,看到镜子里的她满脸狼狈,她勉强的笑了笑,拿出一块手帕,一边说,桥我多事态,让大家看笑话了。一边打开桌上的玻璃瓶,从里面到了一些清水在手帕上,然后一点一点将脸上的彩妆擦去,当然了,那瓶子里的液体只是形似清水,但实则是法兰西进口的一种据称有清洁作用的美容液,只不过岑潇不懂罢了。

   可是。

    突然之间安夜来像中风一般倒在地上,全身抽搐,那掀翻椅子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人惊愕的目光,岑潇离他最近,眼看着她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而脸和手都迅速的大量出汗,那眼睛因为惊恐而怒睁着,但瞳孔却缩小,。成了两例左右不等大的小黑点,眼周也出现变色。

   岑吓吓呆了。

    时间是8点零5分。

    当众人都为拢过来时,安夜来断了最后一口气。

   没多久,巡捕也来了,向在场的人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岑潇说得最多,强抑制着内心的自责与钝痛,将她看过的说过的都详细作了描述。她知道,安夜来那样的死状,施有机磷农药中毒的反应,她曾经遇见过这样的例子,某些毒性极强的有机磷农药,可以通过皮肤渗透人体,一旦计入神经系统,还会关闭肺功能,出现立即性窒息,事故的原因也许就出在安夜来当时曾在使用的美容业上。她便将美容液交给巡捕,你们或许可以查一查,这里面是否有问题。



巡捕用塑料袋将玻璃瓶装了起来,然后又在现场徘徊了一阵,直到凌晨才批准大家各自散去,百乐门的小红明星红颜早逝,第二天变成了报纸的头条。

    范延生约见岑潇,在他的办公室。他坐在靠窗的大躺椅上,神情戏虐,打着几分挑衅,他说道,看来李氏侦探社到现在还没有结业,多亏了岑小姐做伴舞来补贴家用啊。

   你调查我?

   岑潇眉头一皱,颇为生气。

   范延生却站起来,熟练了轻佻的表情,道,我不管你来百乐门是什么目的,总之,我决不允许有人在我的地盘搞事。

   轮到岑潇戏虐的笑了,说道,范老板以为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您这么不放心,我这就像领班请辞。说着,赌气甩门而去。想到她来百乐门的目的只是安夜来,可如今安夜来死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她再留在这里做一个别扭的伴舞也是折麼。倒不如会侦探社去。想起侦探社,便不由想起李朝夕,她的老板,亦是她最爱的人,可他却在一桩件家调查的时候卷入仇杀。死于非命。那时候他们的感情初见明朗,她却永远失去了他,直到预见安夜来的厄运,她的斗之才逐渐被唤醒,可如今,她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便又再度沉浸沮丧彷徨中。

   她走会化妆间,开始收拾她的零碎物件。

   不多会儿,有好事的女清洁工大呼小叫的跑进来,说,我侄子在巡捕房做杂工的,你们猜怎么找?听说啊,安小姐的死亡报告出来了,是什么农药中毒,而且,那农药就混在她的化妆水里。后面的话,岑潇没听进去,他满怀感触,走到安夜来的化妆台前,手指抚过桌面的木纹,看着清澈的镜面,眼神疲惫。

   还有那些琳琅的化妆品,整齐的围聚着。

   等等——

   岑潇的心跳忽然漏掉了半拍。因为在那一堆属于安叶来的化妆品里面,他看到了前几天他交给巡捕一模一样的美容液。可是,如果这里放着的是安夜来的,那么——她将视线平移,挪到右面杜冷香的台面,她的物什跟安夜来的大同小异,唯独,就是不见了这个玻璃瓶。拿到那天是安夜来不留神用错了杜冷香的东西?难道——

   岑潇倒抽一口凉气。

   难道凶手真正的目标是,杜冷香?





   事情很快得到证实。

   留在化妆间里的美容液,的确属于安夜来。并接留言也因此迅速的传开,说安夜来做了杜冷香的替死鬼。

   岑潇也放弃了请辞的念头。

   既然凶手己未达到目的,便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她必须在新的血案酿成前,挖掘出有用的线索,希望能

阻止惨剧的再次发生。

   尽管,她实在不喜欢杜冷香。

   她重新出现在百乐门的舞台,让范延生面带嘲讽的吃了一惊。然后他故意等她,讪笑着说,你不是要走了吗?

   岑潇没好气的说,是,我现在要回家。

   范延生上前一步拦住她,说,你知道我指的什么。岑潇横眉一竖,道,她们可都是你的摇钱树,你莫非完全不在乎?

   范延生啧啧道,我就算在乎,也未必劳烦岑小姐吧。我听说岑小姐以前在侦探社只是做文员,我可不会雇用你来给我调查这么严肃的命案呢。他那半玩笑半痞气惹得岑潇不禁好笑,道,我高兴做什么事,跟范老板无关,您要是觉得不满意了,索性跟领班说把我辞了就是了。

   唔——

   范延生看来是说不过岑潇的伶牙俐齿,只好认输,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她,你平时跟别人说话都这副模样吗?还是,你对着我,特别没好感?岑潇便学着他一贯戏虐的表情,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范延生怔怔站在原地,望着岑潇的背影,良久,竟然叹息了一声。

   又过了几日。

   岑潇和一般年轻的伴舞女郎在后台排练,散场时岑潇走的最迟,杜冷香便喊住了她,喂,那个谁,你等等。

    岑潇左顾右看,指了指自己,杜冷香傲慢的点着头,就是你,你替我到风箱茶楼给范老板带个话,就说我今个不太舒服,改日再陪她吃饭吧。岑潇虽然很不情愿,但自己回家一会顺道路过茶楼,心想也犯不着因此得罪杜冷香,边点头答应了。范延生在茶楼已经坐了很久,跟杜冷香约好的时间,对方却没有现身,他开始有点不耐烦,岑潇走进去正撞上他满脸的黑气。

   岑小姐查案查到茶楼里来了?

   呵,岑潇戏虐的一笑,我是替杜小姐来传话的,她身子不舒服来不了了。眼下似乎还有对范延生空等一场的幸灾乐祸之意。谁知范延生不但不愁,反而站起来笑眯眯的为岑潇拉开了椅子,道,这真是太好了,倒让我有机会跟岑小姐热络热络。

   岑潇原想拒绝,可是想自己已经多次摆明着跟范延生过不去,若真的惹恼了他,不能留在百乐门,案件的侦查便很受阻滞了,况且,也许能从范延生这里掏出一些可用的线索也不一定。她便坐了下来,也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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