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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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远明惊恐的往後一退,整个腰肢被人抱了个结实。
凌忘川抓住他,手指沿著他的脸庞滑下,从脖子到胸口,寸寸肌肤,花蕾嫣红,每一处都是深烙在他灵魂里割舍不下的暮雪红霞。
“永宁,你不能做这个和尚!我不让你做这个和尚!你是我的!我不让你清心寡欲,我不信你已经四大皆空!”
错爱──66
激烈的吻落在了远明胸口上,已经不再是吻,是粗暴的撕咬。
胸口的肌肤剧烈的痛楚著,腰被死死搂住,手被紧紧抓住,舌头沿著脖子滑下,在心脏之前化作咬噬。那颗挺立的红蓓被唇齿磨得生疼,一阵酸楚如遭雷贯,整个身躯都瑟缩起来。
“你记得我!”那个人抬起他的脸,粗暴的再次吻了他,粗暴的不是吻,牙齿撕裂了嘴唇,血腥点点,转瞬被舌头舔尝了去。
“你记得我!”那个人说,“你的身体记得我!你不会把我全都忘了!”
可怕的力量袭来,他脚下一阵踉跄。那个人拦腰抱起了他,几步过去,转手将他摁在了床上。
“不……”远明惊恐的挣扎道:“你松手!”
“你让我怎麽松手!”那个人低吼著,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远明惊呆了。
这个男人满身疮痍,从胸口到侧腹,陈旧的伤痕错乱著,一眼惊心。
“我以为你死了……”凌忘川嘶哑的说道:“我明明抱著你,明明听你的话,明明是去牵马带你回家。你明明说了你没事,你明明说了要跟我去安城两个人好好生活下去……你怎麽能当著我的面从山崖上跳下去……!”
一滴泪落到远明的胸口上,仿佛是一滴火,深深灼痛了他。
“你说啊!”
残余的衣衫在这个男人手中被撕裂,他拼命蜷缩著,拼命想要躲避,越是退缩越是激起这个人的蛮暴。
“你说啊,永宁。”凌忘川紧紧抓住远明的手按到自己颈侧,那道自刎的长疤如同扎手的芒刺,接触的刹那连心底最深处都被刺痛。
远明本能的要缩手,另一只手却已经抚住了他的脸,凌忘川的声音沙哑的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永宁,那时候没能来找你。敌军压境,我受命出征……我不走,他们告诉我你死了……对不起!八个月,我没有找你,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我只想把欠了他们的人情都还给他们,我只是想死在跟你约定过的地方!”
凌忘川抬起眼,那只眼睛中有痛楚,有悔恨,有怒火,有心碎,亦是爱恋悲伤。
“我以为你不在了,我以为死了就可以跟你在一起……可是你明明没有死!你也没有回来……”
他按住远明的身躯,暴躁却又在残留的指痕中软化。
“我真恨你啊,永宁!”凌忘川低诉著,“我恨你那麽自私。你为什麽不给我机会?我说过我会给你幸福,我说过我会带你走,离开这个伤心地,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为什麽你不遵守承诺?为什麽……你要离开我?”
远明不可能回答,遗失的过去,他也想要知道的过去,他又怎麽去回答?
那个人的欲望在他身下勃发,炙热覆上身来,腿被迫的张开,缠绕的恐惧,想要逃避无法逃避,生硬的厮磨侵袭而来,一寸一寸,艰难的向他体内入侵。
“想起我!”那个人嘶哑的低吼著,“你不会都忘了,你的身体不会忘了,你给我想起来!”
疼,只是疼。
久不经事的身体,完全没有松弛和滋润的身体,简直不能承受这样的蛮暴。仿佛撕裂了,灼烧的痛楚就像一把火,从脚趾到头发都在发麻。
他紧紧咬住了牙,不知为什麽,只是忍耐,不是顽抗。
那个人再一次的用力,暴躁的深入,冲撞中他连嘴角都咬出了血。
低哑的一声呻唤,眼泪都痛得流下,血腥味慢慢散在空气里,罪恶与痛苦,许久许久之前,似乎残留著这样的阴影。
身体抖得厉害,冷汗渗出来,刚才的火热荡然无存,浑身冰冷,唯有连接的那个部分像被烙铁炽烫。
“住……住手!”他推却著,力气一点一滴被身体抽空。
“五年了!”那个人紧紧抓住了他,“整整的五年!今天你一次还给我!”
身体整个被翻了过去,臀部被抬了起来,湿热的接触,灼烧的刺痛,蔓延了又点点的淡化。
稍稍睁开眼,看见的是极为羞耻的姿态。那个人舔著他,从血迹到伤口,从外沿到内壁,缠绵的温柔,心底又一阵悸动,沿著胸口直落而下,仿佛在腹部放了一把火,血脉瞬间都沸腾。
前端忽然被人握住,他吃了一惊,整个腰部忍不住要退缩,只是被搂得更紧。
紧缚的压迫中炙热再一次袭来,身体得了些许润滑,入侵比刚才容易了许多。那把野火燃烧在身体里,温吞斯慢,几番隐忍,激痛与震荡反复发酵,有什麽在灵魂深处迅速蒸腾。
太长久了,漫长清修禁欲的日子。他的忍耐不堪一击,短短片刻的撩拨,那人且是挑逗,他却已经倾泄而出。
高潮的颤抖宛如漫天花落,片片绚丽的错觉,仿佛被潮水湮没。
他的身体终於全然瘫软下去,再也无力抵抗,再也不能忍耐,所有的知觉都被体内的斯磨掠夺了去。
那个人紧紧抱著他。紧握的腰肢,被逼到全然扩张的双腿,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感觉也好像不是自己的,明明是疼痛,却在疼痛中再一次的勃起。
是习惯,还是身体的记忆?
是生理,还是逃不掉的快感?
当他不再紧绷,那个人也愈加肆无忌惮,抱著他转过身来,低头一吻,顺势侵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啊!”
这一声,他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个人拉开他的手,用力按到身体两侧,再一次猛然挺进到无法预知的深度。
颠覆的知觉,像火焰也像潮水,疼痛几乎消失无踪,留下灭天覆地的快感。
他不受控制的呻吟著,残留的意志仿佛还想要抓住什麽。可是当第三波的冲撞袭来,连那点最後的意志都被吞噬殆尽。
“你不是和尚了。”
炙热与晕眩中,似乎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你是穆永宁,是我心爱的穆永宁!”
穆永宁。
覆灭与重生中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翻腾起这个名字,如同涅盘。
许久之前,也是这样的翻腾中,一个人一遍遍的在耳边呼唤著这样名字。
永宁、永宁、永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哭,可是眼泪忍不住。
那个人抱住他,亲吻他,吻干他流下的每一滴泪,亦不放过每一次让他流泪的机会。
身体,似乎已经坏掉了。脚趾在麻木,腰再也不能动,手臂弯在那个人背後,僵硬的悬浮著。可是身体里的快乐,洪水猛兽般的袭卷而来。
频率越来越快,力量愈加粗暴。他紧紧咬住了散乱的被单,遮不住欲望的叫喊。
“永宁──”
热流如同野火侵蚀了他的全部,明镜染尘、菩提生根,在那个人的呼唤中,(。电子书。整*理*提*供)他的人性与佛性再一次喷涌而去。
错爱──67(大结局)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切都像是假的。
他究竟是远明,还是那个穆永宁?
他不知道。
他只能感觉到身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埋首在他身上,默默吻著他的汗水,他唇边的血迹,他流下的眼泪。
“疼吗?”那个人低声在他耳边询问道。
他无法回答。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承认,还是否认。
那个人站了起来,将乱在地上的外袍一拉,简单扎了两下转身出了门。
终於,宁静了。
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全身的肌肉都像脱了骨,皮肤在蒸腾,视线模糊。
又是……一个人。
最害怕的,独自一人。
月落了半空,秋夜偶有虫鸣。
忽然席卷来的寂寞,透骨酸心。
为什麽走了?
就这麽走了。
简直……就是泄欲。
有一份迟缓的落寞,温吞的在心中撕裂,无色的萧煞,久久难以言语。
不该有心痛的。
应该只是陌生人。
不记得了,没有前尘,亦无感情。
喉咙干得冒火,想要喝水,只是不能动弹。
身上一阵冷热,业火欲孽,心如死灰。
试著慢慢蜷缩了身躯,无力的环住自己。只是发呆,除了发呆,不知道还能怎麽办。
曾经,或也有这样发呆的时候吧。
凌忘川……
应该说他是禽兽,还是无情?
然而被这无情的禽兽侵犯,他却是七情六欲无耻的屈服者。
五常戒律,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他竟与男子交合,比破色戒更加荒淫。
佛陀,既要考验弟子,为何不灭了这孽缘?
佛说为色惑挖眼之人乃是行之极愚。
那麽,是他六根不净。
忽然想哭,却不知所哭为何。只能闭目默默流泪。
门口传来些许动静,泪痕随即被人吻干了去。
杯碟声响,那个人轻轻抬起他的脸,嘴唇落下,温水慢慢喂了过来。
一刹那的恍惚,喉咙里已经咽了下去。
交融的呼吸,那张脸庞如此亲近。脸上忽然一阵热,茫然别开脸,泄欲与温柔,不知如何面对。
“你别动。”
被他裹了被单抱起来,虚脱无力,紧靠的怀抱中却充满了道不明的依赖。
如这个人所说,这具身体,是熟悉的。
隔壁的浴池已经注满了热水,身体沈没在水温里,零星刺痛,酸楚倒淡了些许。
凌忘川也下了水,轻柔的帮他检查伤口。血流已经止住了,红肿却无法让人安心。
“是我太急躁……很疼吧?”
他闭目不答。即是强迫,何必多此一问?
“你脾气还跟从前一样。”
他睁开眼帘,怔忡间,凌忘川已经绕到他背後慢慢搂住了他。
“永宁,你长大了。”凌忘川在他耳边轻轻一吻,“从前我抱著你你都只能靠到我胸口,现在可以靠在我颈侧了。”
他心底忽然又一阵抽痛,脑中闪过模糊的画面。
在某个地方,某个人也是这样抱著他,他好像伸手拂开了那个人的长发,看见掩在发下的容貌,俊逸忧伤。
那个时候他说了什麽?那个人又说了什麽?温柔拥抱,亲昵缠绵。
头剧烈的痛楚著,这份痛楚比过了受伤的身体。
“你还记得我们在平乐和南里吗?我带你看烟花,我们猜字谜,你赢了桂花糕不许我吃你的。”
低哑的声音,头痛欲裂。他紧紧的偎依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紧紧抵住的脑袋,企图用压迫将这份疼痛化去。
“五年了,永宁。整整过了五年。你的生日,八月初三,你还记得吗?前天你满二十一岁了。那一天你在哪儿?”
凌忘川伸出手,他心中一震,那块遗失了的牌子此刻握在了他手心。
“是你吧,永宁……”
凌忘川的声音嘶哑著。
“那一夜你明明上了我们曾经看烟花的露台,你在哪儿?你看见我了吗?你为什麽不肯见我?你是不想见我……还是……连同这个一起扔掉了?”
他沈重的喘息著,那块腰牌握在手心里,那些话听在耳朵里,又是惊喜,又是恐慌。
“找到这牌子我都不敢相信是你。谁都说没见过你,谁料到你出家做了和尚。我追回来,长乐进宫未归,我就那麽傻,在北定侯门前一直守到大半夜……”
凌忘川凄苦一笑。是傻,真的傻。一点点的讯息,蜘蛛丝般悬挂的希望,他只能认定了是长乐,找不到长乐他心急之下夜闯皇宫,这才撞见了午夜回宫的车队。否则他或许还守在那不相关的地方,咫尺天涯再一次的与心爱之人错过。
“永宁,那夜你为什麽不出来见我?你明明上了那个露台,你……看见那些烟花了吗?你知道那是为你而放的烟花吗?每一年,每年的那一天,我都为你放烟花,那是我跟你的约定。五年之前,在南山上,我跟你最後的约定。”
一滴泪,默默从他眼角落下。
他脑中赫然闪过那夜的烟花,那条飞天的银龙,还有五年之前站在同样的飞龙前与他拥吻的这个人!
是他。
真的,是他!
未曾如此憔悴,如此遍体鳞伤的他!
原来是这样,难道真是缘分未尽?
头痛愈加剧烈,脑门似乎都要訾裂了。他倚靠在凌忘川的肩头,剧痛中视线都变得模糊。
“永宁?”凌忘川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伸手往他额头一探,站起来抓过屏风上的大毛巾就裹住他,几步将他抱回了房。
“你好好躺著!”凌忘川掀开被子盖住他,转身就要出去叫人。
“你别走!”他按住脑袋急促的喊了一句。
凌忘川回头道:“你发高烧,我去叫大夫。”
“别走!”他挣起来拉住凌忘川的手,拉住了,又默默松开。
“别叫人,任何人都别找来。我……我怕。”
凌忘川的身体僵住了,低了头慢慢坐到床沿上无奈道:“怕我吗?”
“不是。”他别开脸,也不知是头疼还是虚弱,声音有些发抖:“我……我是怕自己。我害怕过去。我怕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