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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逆袭-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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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什么?”池骋的吼声如雷贯耳,“我看到了什么?”

吴所畏说:“看到了我接近你的目的。”

“你和她这两年都由联系?你惦记了她两年?你还想跟她和好?”

池骋眼中的痛楚想肆虐的洪水呼啸而来,还有这一身大大小小替别人出头的伤疤,就像一根一根的钉子扎进吴所畏的心窝,血肉模糊。

“是,你说的都对。”吴所畏供认不讳。

此时此刻,池骋有种想把吴所畏千刀万剐的冲动,想把他按到地上狂草致死,想把他放到锅里炖,看着他在开水里挣扎惨叫,最后连骨头带肉都被自个吞进肚子里。

难受得池骋的眼珠爆红。

可当他的手掐住吴所畏的脖子,触到熟悉的肌肤质感,心里某种东西就在那一刻崩塌了。

“我不管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你告诉我,从开始到现在,你有没有真心爱过我?哪怕一天一分一秒都算。只要你点头,所有的事既往不咎。”

吴所畏的心就像是在冰上翻滚,越来越凉。

“没有,我之前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和岳悦。现在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利用你,利用你手里的社会资源帮我谋财。等我足够格了,能满足岳悦的要求了,我会继续喝她在一起。我是直男,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池骋惨灰的一张脸透着彻骨的绝望,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吴所畏,你赢了,你可以去被窝偷着乐了。我大方的向你承认,我他妈的现在生不如死!你段数太高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生不如死……”吴所畏赤红着眼珠反问,“你爱过我吗?你扪心自问。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够分量么?”

“是……”池骋点头,“我哪爱过你?你去别人家过夜,我都没往你身上捅刀子;你公然在我眼皮底下搞暧昧,我都没对你恶语相向;我打你一巴掌都要难受好几天,宁可把你轰走也不愿意朝你发火……这他妈的哪是爱啊?”

吴所畏的心被这几句话砸的七零八落。

池骋两只手箍住吴所畏的肩膀,决然的目光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他不爱你么?你不是怪我对你太好,不足以印证感情的深度么?从今天开始我换位!我会对他好,对他百般纵容;我他妈永远不想见你,咱俩老死不相往来!”

吴所畏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池骋的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回收的可能性了。

“这个,是我给你找到的真相,七年前,汪硕并没有和郭子感触那种事。恭喜你,这么多年的阴影终于除了,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复合了。”

池骋接过那张光盘,笑容扭曲。

“ 我真高兴我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所畏,我谢谢你,我谢谢你这么对我,我谢谢你给我铺路……”

“咱俩,就这么着吧。”

说完,转身出门。

直到池骋的车从视野里消失,吴所畏才冲着马路哭嚎一声。

“我他妈的爱不爱你,你自个还不知道么?”

手抵着门框,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这回,真完了。

心里踏实了,心也死了。

……

回去之后,池骋把光盘里的录像看了,看完之后抱着小醋包去找汪硕。

汪硕歪在沙发上睡觉,对房间里的脚步声毫无察觉。

池骋静静地走到沙发旁蹲下,把汪硕垂在沙发下面的胳膊拿到上面,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直到四十多分钟后,汪硕吧眼睛睁开。

“池骋?”汪硕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池骋与之前相比,脸色柔和了许多。

“是我。”

汪硕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与池骋四目相望。

“今儿哪阵邪风把你吹过来了?”

池骋声音沉稳地说,“我早该来了不是么?一等让你等了七年。”

汪硕没说什么,把小醋包从池骋怀里报过来,使劲在它嘴上嘬了一口。然后小醋包一下就欢实了,呲溜呲溜圈到汪硕的脖子上,一个劲地和他腻歪。

池骋坐到汪硕身边,像当年一样,由着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歪倒自个身上。

“你还记得我刚把小醋包送你的时候,它是什么颜色不?”

池骋想了想,说:“应该屎黄色带暗纹的。”

“行啊,记性不错啊!”

汪硕在池骋的脑门上戳了一下,顾自嘿嘿笑了一阵,笑得毫无心机和前些日子判若两人。

“还是喜欢看你这样。”池骋侧头凝视着汪硕,“本来挺可人疼的一个孩子,非得把自个弄得不伦不类的。”

“还不是你丫给气的?”汪硕哼了一声。

池骋在汪硕手上狠攥了一下,“以后就这样吧,别纠结看。”

“我纠结赖谁啊?还不都赖你?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善变呢?一会儿一个样儿,今儿这样明儿有那样,好人都让你折腾出神经病了。”

池骋搂住汪硕的肩膀,说:“以后永远就这个态度,不变了。”

汪硕故意问:“什么态度啊?”

“你看不出来么?”池骋反问。

汪硕冷哼一声,“你不明说我哪知道?”

“对了,我还欠你一句话。”池骋突然想起来,“现在给你补上。”

汪硕有点儿小紧张,“什么话?”

池骋再次蹲下身,双目直对着王朔的脸,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硕硕,我不爱你了。”

汪硕的脸瞬间没了表情。

池骋从衣兜里掏出那张光盘,放到汪硕手里。

“录像我看了,我现在一点儿念想都没有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纠结这个答案,现在吴所畏把答案给我了。我才发现,我真的不爱你了。”

汪硕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池骋的手在汪硕的脸上抚了两下,谈谈说道:“也许你也早就不爱我了,只是因为这张光盘还留在你的手里,你才有了一个不甘心的借口。”

“池骋,你太狠了。”汪硕说。

池骋沉定目光看着他,“不是我狠,是吴所畏狠,他断了我和你复合的一切可能性。我今天才发现,其实你很单纯,和他比起来,你真的不够坏。”

汪硕哭了,“因为我比他更心疼你。”

“我知道。”池骋用手擦去汪硕的眼泪,“他之所以纵容你去抹黑他,是因为这个过程只会让我更清楚的认识到我有多在乎他,他为你所做的善举其实是想把你从我心里彻底踢出去……可是我就是爱他怎么办?”

汪硕泣不成声。

池骋紧紧的抱着他。

“你不是说我只关心你为什么走了七年,却从来没问过你和郭子为什么干出那档子事么?现在我告诉你答案,因为你真正伤我的,是你的决绝而不是你的背叛。我恨的是你不给我解释,一走走了七年。”

汪硕真的后悔了,悔得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的心从来都是完好无裂缝的,那六年完完本本地属于你,而你没有护住它。现在它跑了,完完本本属于吴所畏,无论他伤我多深,我的心都不会委曲求全。”

汪硕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你别说了。”

池骋狠狠在小醋包嘴上亲了一口。

“孩子还给你,你把它带走吧。”

说完,手在汪硕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转身朝外走去。

毅然,决然。

一了,百了。

☆、185一根拐棍糖。

一连三天,汪硕不吃不喝不洗澡。

池骋刚把小醋包还给他的时候,小醋包很爱粘着汪硕。结果到了第三天,连小醋包都嫌弃汪硕不讲究卫生,趴在一边不爱和他玩了。

汪朕也晾了汪硕三天。

汪硕这边绝食,汪朕那边该吃吃、该喝喝;汪硕禁足,汪朕没事就出去遛弯儿;汪硕不洗脸,汪朕那边一天两个澡,永远神清气爽。

今天,看到汪硕从沙发滚到地板上,连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汪朕总算打破了三日的沉寂。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

汪硕幽幽的还了句,“不是你丫失恋吧?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种事在我身上发生的概率为零。”汪朕说。

汪硕冷哼一声,“是,你都没恋,用什么失啊?”

“因为我只要失去率为零的恋情。”

“那你找去吧。”汪硕嘲弄的眼神抛过去,“你丫肯定打一辈子光棍。”

汪朕说:“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像你这么活着。”

汪硕磨牙,“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瞧得起?”汪朕反问。

汪硕恼了,“汪朕我告诉你,你丫甭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得瑟,你有什么狂傲的资本啊?你不是个儿高点儿么?我告诉你,妈早就不打算要你这个六亲不认的儿子了。要不是我可怜你,不停地跟妈说好话,你丫早就被赶出去了。”

汪朕走过去,蹲在汪硕面前,刚硬的目光灼视着他。

“你这么闹,只会印证池骋的选择是对的。”

汪硕的脸瞬间变色,一巴掌朝汪朕甩过去。

汪朕攥住汪硕的手,语气冷硬地说:“别拿你的小脏爪子到处乱摸。”

说完,直接把汪硕拎到浴室,浴缸里放满水,把汪硕扔进去,像洗菜一样来回涮,毫无体贴怜惜之意。

小的时候,汪硕最不乐意的一件事就是让汪朕给他洗澡,他那双练武的大手上满是茧子和疤痕,搓澡就像褪皮,每次洗完身上都渗血丝。

但汪妈特别爱让大儿子给二儿子洗,因为二儿子太懒,身上囤泥太厚,非他哥的大手搓不干净。

所以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少年期、青春期还是成熟期,哥俩一直赤裸相对,毫无秘密。而汪朕给汪硕洗澡,也像小时候一样,小JJ和屁股蛋儿照搓不误。

每次搓到命根儿,汪硕都会恶骂一声。

“会不会轻点儿啊?你想给我薅下来啊?”

这次也不例外。

但与以往的沉默不同,这次汪朕回了他一句。

“拢共就这么点儿长,薅不薅有什么区别?”

汪硕气不忿,“我现在缩着呢,等挺起来一点儿都不短好吧?”

“你以为我是女的?这么外行?”汪朕拿过沐浴露。

汪硕还不服气,“谁跟你比不短啊?我和别人比还算长的呢。”

“吴所畏的都比你的长。”

“你说什么?”汪硕眼睛里冒出火星子,“你量过啊?”

“不用量,一眼便知。”

汪硕脸噌的一下就黑了,“你他妈还盯他裤裆看?”

“哪都看。”汪朕说,“他哪都比你好看,如果是我,我也选他。”

不知是饿大劲儿了,还是被汪朕气的,汪硕差点儿晕在浴缸里。现在对他这种败者而言,最不可接受的言论就是他比你强。

“那你也去追他吧,你和池骋来个强强对决。”

汪硕语气里没有一点儿感情,听得出来,他吃味了。

汪朕不说话,把汪硕翻过一个身,让他趴在浴缸边沿儿上。

汪硕的脸阴沉沉的,不见一丝血色。

过了好一阵,没听到汪朕回应,汪硕又冒出一句。

“我心已死。”

汪朕说:“你真把你那份感情当回事,我都不屑于开导你。”

“谁稀罕你开导啊?”汪硕斜了汪朕一眼。

汪朕又说:“你还记得咱俩小时候抢拐棍糖不?”

“你什么意思?”汪硕没明白。

汪朕没说话,拿起浴巾把汪硕裹上,顾自走了出去。

晚上一点多钟,夜猫子终于出动了,一连三天不知道什么叫饿,今天突然就熬不住了。走到厨房,打开保温饭盒,顿时一喜,竟然还有饺子,而且还是热乎的。

香味儿一直飘到汪朕的屋。

他这么晚没睡,其实就是想看看,汪硕的心灰意冷到底有多严重。现在看来,有一大半是做给自个看的。

就像刚才他没说完的那番话,小时候他和汪硕分一根拐棍糖,掰开之后发现不一样长,两人都想要长的。于是就把长的那根掰短一截,没掌握好分寸,另一根又变成长的了,于是又把那根掰短一截………

掰来掰去,到最后谁都没吃到。

汪朕很不高兴,汪硕却拍巴掌狂乐。

因为在汪硕心里,占有比享受更重要。纵然两个人都吃到了,但少吃一口对于汪硕来说就是巨大的打击;如果谁都没吃到,他心里反倒平衡了。

半个多月过去,吴所畏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公司就是家。

在caUbPn的治疗方案下,吴妈的精神头儿一直不错,虽然病情也在恶化,但相比医院里那些痛不欲生的晚期癌症患者而言,她算是很幸福的。

吴所畏每天陪在老太太身边,日子冷清却也省心。

这几天,吴所畏发现吴妈越来越糊涂了。

以前她会把家里归置得井井有条,东西放在哪儿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完全没记性了,前一秒钟刚放在某处,下一秒钟就找不到了。

就拿昨个来说,吴妈拿着自个的裤子跑到街坊家,非说是邻居落在她家的,还要把裤子还给人家。弄得邻居哭笑不得,最后还是让吴所畏给劝回来的。

半夜,吴妈醒过来,着急地拉着吴所畏的手说:“老头子,看看儿子是不是哭了?”

吴所畏把灯打开,迷迷瞪瞪地看着吴妈。

“妈,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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