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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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卓步天给卓羽寒的感觉都是高大，巍峨，严肃，为人正直，如今传来卓步天背叛家族，贪念宝物的消息，一时间让卓羽寒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羽寒，这也是召你前来的原因，现在我和长老们正商议如何处理这件事。此事十分严重，关系到我卓家名声，你乃是步天贤弟的儿子，理应前来旁听。”
卓问天那威严的声音中蕴含了一丝至阳刚气，如惊雷炸响，惊醒了卓羽寒。
“不可能，不可能。父亲的为人我最了解，重情重义，正直不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番叛乱之事。”
卓羽寒倒退了几步，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果说刚才卓羽寒面对一切还能应付自如，风度翩翩的谈笑，现在却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卓慕烟一路追着卓羽寒来到前堂，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正好撞上惊惶失措的卓羽寒。
“卓羽寒，我看你还跑不跑。”卓慕烟倒是没有发现异常，一把拧住卓羽寒的耳朵，骄横的说道。
“烟儿，不得放肆。为父正在商议大事，还不赶快离开。”
卓问天对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儿也十分无奈，佯怒着呵斥道。卓慕烟一见一干长老都在，气氛有些凝重，又见卓羽寒一副六神无主，心神慌乱的样子，也知道肯定出大事了。放开卓羽寒的耳朵，扑到卓问天怀中俏皮的说道：“我也要听嘛！我保证不捣乱，行了吧！”
“行了，就在一边呆着，不许多言，不许捣乱，不许……”
“哎呀，好了，我知道啦！你真是麻烦。”卓慕烟打断卓问天的话，大大咧咧的坐在一边，心思也开始转动起来。
“哼，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你嫉妒我父亲功高震主，威胁到了你长老的地位，这才污蔑他吧！”
慌乱中的卓羽寒几乎丧失了理智，这一次发生的事比测试出下品体制的冲击力还要巨大，一直以来，卓步天就是卓羽寒心目中的神和榜样，现在那种高大的形象居然渐渐开始倒塌，令卓羽寒丧失了理智。转过身来，指着大长老，愤怒的说道。
“卓羽寒，你太放肆了。事到如今居然还血口喷人，胡乱栽赃。真是缺少教养，也难怪，什么样的父亲教导出什么样的儿子。父亲都是个贪图宝物的小人，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家主，我建议将卓步天一脉连同卓羽寒一起逐出家族，以儆效尤。”
大长老卓镇南豁然站立起来，抓住卓羽寒的把柄，一举要将卓羽寒赶尽杀绝。
“哈哈……哈哈……卓镇南，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将我逐出家族，赶尽杀绝吗？你果然不安好心啊！”
卓羽寒闻言，不怒反笑，用手指着卓镇南，讽刺的讥笑起来。
“小混蛋。孽障！死到临头，还胡乱泼脏水，今天饶你不得。”
卓镇南面皮一抽，老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和寒光，身体一动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卓羽寒身边，举起枯槁的手掌对着后者的脑袋拍了下去。
卓镇南这一掌可谓是含怒出手，头顶上一顶白色的冠冕若隐若现，枯槁的手掌上面泛着淡淡的金光，如同烈日一般，手掌四周的空气都在震动起来。
无双武学天山至阳决掌法——天山六阳掌。
毫无疑问，卓羽寒要是被这一掌打中，脑袋立即爆裂，必死无疑。
“住手。”
卓问天一声暴喝，几乎是在卓镇南出手的一刻，身体一动，离开座位，同时一掌打出，架住卓镇南着必杀的一招。而卓慕烟却捂住嘴巴，一脸惊慌的看着这一切。
一切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有在电光石火之间结束。卓问天后发制人，其武道修为，可见一斑！
“大长老何必动怒？羽寒不过十二岁而已，一时难以接受打击胡言乱语，大长老何须吓死手？”卓问天双目中精光闪烁，淡淡的问道。
“是老夫太冲动了，一时出手过重，请家主见谅，实在是这小子太可恨了。”
卓镇南见状，只好收回右手，退回了座位。理智丧失的卓羽寒却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问天伯父，您告诉羽寒，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吗？父亲不可能背叛家族，父亲的为人您最清楚了，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卓羽寒抓住卓问天的衣袖，哀求着说道，一双眼睛中满是无助。
“哎！卓彪，既然羽寒想知道，那你就再说一次事情的始末吧。”
卓问天苦涩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无奈的对着地上的卓彪吩咐道。“来人，看座。”
待得卓羽寒坐定之后，卓问天才走回正位，点了点头示意卓彪可以开始了。
“是！家主！一个月以前我们奉命随同卓步天前往丰宁郡出土的遗迹。此次前来的高手有很多，混乱之中，卓步天抢夺到了其中一件宝物，我们便开始撤退。不料刚刚走出遗迹，卓步天突然对我们出手，由于卓步天武功高强，我们四人难以抵挡，只好发出求救的信号。后来卓风，卓晗因为留在外面接应，立即赶到。卓步天见丑事败露，只好仓皇逃走。只可惜另外三位族人却是被丧心病狂的卓步天击杀了。”
卓彪说到此处，语气悲伤，愤怒，“请家主一定要抓住卓步天，为死去的族人报仇啊。”
“卓晗，卓风，是这样吗？”卓问天摆了摆手，示意卓彪稍安勿躁，又对着另外两人询问。
“回家主，当时外面留守在外面，突然看见家族求救的信号，急忙赶去，只见卓步天一剑击杀了另外三位族人，而后仓皇逃走，外面追赶不及，只好赶回来禀告。”
卓风点了点头，表示卓彪并未说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之前卓羽寒还抱有一丝幻想，那么此时此刻，在众口如一的情况下，卓羽寒却是慌乱起来。如果说卓彪乃是大长老的人，卓羽寒可以不相信，但是卓风，卓晗乃是三长老的人，不可能也说谎，只是他在心里面，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记忆中那个高大威严，昂藏巍峨的父亲怎么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来。
“羽寒……其实……”
卓慕烟走下大殿，行到卓羽寒身边，想要安慰，但又无从开口，只能紧紧的握住卓羽寒的手。
“母亲！对了，那我母亲呢？”
被卓慕烟温暖的小手紧紧握住，卓羽寒心里安定了不少，突然间想到了韩羽柔，急忙问道。
“那处遗迹危险重重，步步机关阵法，一不小心，立即死无葬身之地。韩羽柔在混战中被一座阵法困住，困在了遗迹中，凶多吉少，恐怕……”
不用家主示意，卓彪直接说出了韩羽柔的下落，话虽没有说完，但其言下之意，大家都能明白。
“母亲！噗……”
听见卓彪说出的噩耗，卓羽寒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急火攻心，一口逆血多口而出，喷洒在雪白的衣服上，如同几朵娇艳的红梅，触目惊心。
“羽寒，羽寒，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卓慕烟见状，心神慌乱，记忆中的那个卓羽寒永远都是那么骄傲自豪，面对任何事，任何人，谈笑风生，应付自如，何曾出现过吐血晕厥的现象。
看见卓羽寒吐血晕厥，跪在地上的卓彪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和得意，一闪而逝，无人发现。
“他没事了，只是急火攻心而已。”
卓问天将自身真气渡入卓羽寒体内，又摸了摸脉搏，发现并无异常，这才放心的说道。片刻后，卓羽寒悠悠醒来。只不过眼神涣散，目光呆滞，精神萎靡，毫无生气。
“家主，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即成定局，老夫建议将卓步天一脉开除族籍，至于卓羽寒，父债子偿，先家法处置，然后开除族籍，逐出家族，以告慰已故的家族子弟。”
大长老卓镇南再度站了起来，冷漠无情的说道。
第八章 父罪子受
“不行！”
卓镇南声音刚落，卓慕烟那坚定的声音就响起，直接否定了大长老的提议。同时从卓羽寒身后站了出来，挺直了脊背，挡住卓羽寒的身体，生怕被人伤害一般。
“慕烟，此乃家族大事，你女儿家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卓镇南眼中寒光一闪，压下心里的怒意，沉声说道。“女孩子家，还是矜持一点好。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整天舞刀弄剑，成何体统？当初就是韩羽柔将你带入紫气宗，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造成了你现在这副刁蛮的性格。连基本礼仪都忘却了。”
“大长老此言差矣。女孩子就不能舞刀弄剑了？整个大陆人人习武，强者为尊，只要有实力，女人也可以为王为帝，做一方霸主。大长老，你屡次针对步天叔叔一家，以慕烟看来，恐怕是居心叵测吧。”
卓慕烟可不是什么善茬，更不是那种喜欢委屈自己，息事宁人的性格。面对大长老的责问，卓慕烟针锋相对的还击道。
“你……卓慕烟，你也学那卓羽寒伶牙俐齿，胡乱栽赃不成。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诸位长老在此，老夫不过是就事论事，按族规行事罢了，何来居心叵测一说？更何况，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债子偿，父罪子受。卓步天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卓羽寒身为人子，理应代父受罪。”
卓镇南走下座位，言语之间，无不针对卓羽寒。语气大义凛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搬出族规，三纲五常，令人无法反驳。
“老三，你掌管家法，一向铁面无私，此事你来说，我可有说错？”
“咳咳……按道理，大哥所言不差，不过父为子纲，卓步天没有做好表率，此事也不能完全归罪于羽寒。不能一概而论。”
三长老卓镇海轻声咳嗽了两声，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
“老三，这可是维护家族威严的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有失公允，偏帮于谁啊！”
卓镇南眉头一皱，不阴不阳的说道。言外之意，众所周知。卓羽寒经历了一个月的静思，心智成熟了不少，终于缓缓回神过来，面对现实。看着卓镇南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心里冷笑不已。
“这老东西可真够狠的。家法处置，逐出家族？这是把我赶尽杀绝吧！”
对于卓镇南的行径，卓羽寒虽然不忿，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眼下的情景，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只能等着众位长老和家主的裁决处置。
“够了！卓彪，你们三人先下去吧。”
卓问天轻轻敲了敲额头，有些烦躁的说道。卓问天自小和卓步天亲如兄弟，感情深厚。这家主之位原本老家主是要传给卓步天的，不过卓步天却以不喜约束，不善于管理家族为借口推脱了，这才轮到卓问天。
眼下发生的事，卓问天心里也一千个不相信。不过众口铄金，这悠悠之口，不可不顾。虽为家主，但是家族也不是他的一言堂，五位长老通过决策的事，家主也无法反驳。一时间，卓问天有些心烦意乱。
“家主，你要三思啊！族规中言明，背叛家族，同室操戈，自相残杀者废除武功，逐出家族。族规乃是祖上定下的，规矩不可废啊！”
卓镇南见卓镇海言语间偏向于卓羽寒，脑海中念头一转，只好搬出族规礼仪，规矩不可坏，这可是大道理。
在天爵大陆，大到皇朝帝国，小到家族，祖上定下的规矩，是不能随意更改破坏的，否则那就是大逆不道，是对先祖的不敬。帝王如此，会受到群臣力谏，家主如此，长老有资格罢黜家主之位。
“这……”
卓问天恼的就是这个所谓的族规，一时间，倒是有些难以取舍了。
“诸位长老，这是捍卫家族威严，维护族规的关键时候，大家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啊！还望诸位长老好生思量一番。况且，卓羽寒乃是二星废物，根本没有任何前途。家族不养闲人，留不留他，又有何意义？为了一个废物而破坏族规，值得吗？我们需要给已故子弟的家属一个交代啊！”
卓镇南见这招有效果，立即趁热打铁，鼓动诸位长老一起逼迫卓问天做出决定。几位长老闻言，不禁大点起头，开始暗自思索起来，权衡得失。
卓镇南见状，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卓问天只得在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东西。早晚一天收拾你。”
“父亲……”卓慕烟闻言，心里顿时慌乱起来，焦急的喊道。话还未说完，就被卓问天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卓羽寒虽然低着脑袋，但却一直注意着大殿中众人的表情变化，关乎自已这一脉的生死存亡，卓羽寒强行放下心中的悲痛，思索着对策。卓慕烟焦急的神情完全落入他的眼中，卓羽寒反握住卓慕烟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
“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恐怕会被逐出家族，沦为丧家之犬吧。废物？闲人？族规？交代？说到底还是实力啊，没有实力，连保护自己能不能，只能任人宰割，受人摆布。我卓羽寒若是不死，必定会记住今日之耻。”
表面安慰卓慕烟，其实卓羽寒心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