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如铁 冷皇囚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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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慕天绝却不管那么多,他接过宫女递上来的绢巾擦拭嘴角,随手将巾子丢在桌上,站起身来,冷然地瞥了她一眼,「你必须,别妄想朕会在你的激怒之下,如你所愿,将你贬出宫去,只是朕要提醒你,在与朕对抗之前,好好想一想你目前的处境,想清楚自己是否有那能力与朕较劲,想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付出那个惨痛的代价。」
闻言,她的心底一阵冷飕,非常明白他所指的「代价」是什么,也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从来我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进宫,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皇上,如果袭冰焰有任何不敬之处,请您大人大量多加海涵,以後的事……我会好好去学,学著如何去当一名後宫的女人,讨您欢心。」她模样恭顺地垂下螓首,不再试图向他做任何无谓的抗争。
能向他争回什么呢?一无所有的她,所能够面临的只有输的局面!掌控权此刻正被他握在手里,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争回!
她一定要如此曲解他话中的意思吗?慕天绝冷冽地眯细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她,毫不客气地回道:「如果你想做的仅仅只是一个讨朕欢心的女子,那就省省功夫吧!可以比你做得更好的女人,在朕的後宫里多得数不完!」
「那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还不明白吗?自己好好去想一想,依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想出一个办法,一个让你在宫里更好过,以及保你家人平安无事的办法!」
「我想不出来。」
「错了,你只是不愿想,如果你愿意多在朕的身上花一点心思,相信这件区区小事绝对难不倒你。」
被他一语道破了心思,袭冰焰俏颜一阵赧红,却选择以沉默不语来回应他的冷嘲,她确实没有资格辩解,早在她进宫之前就已经明白,一旦进了宫就等於是正式认输了,是心甘情愿向他臣服了!
「自己好好想一想。」他凌锐的眸光深沉地扫视了她一眼,一拂袖,领著一干随侍大步离开沐英宫。
好一个不识好歹的袭冰焰!
自从沐英宫回来之後,接连著两、三天,慕天绝就是一脸阴沉,此刻在紫宸殿上,臣子们无不是个个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掉了脑袋。
这两天,外国使臣前来朝拜,献上了不少奇珍异宝,对於这些东西,慕天绝并非很热衷,总是淡淡瞟过一眼之後,就命人依照惯例,编册之後就搬到藏库里,如果没有突然想起,或许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
不过,眼前这一箱奇珍异宝里却有个东西非常招惹他的视线,那是一根女人用的簪子,做工算得上是细致,不过,最特别的是镶嵌在簪子上的宝石,看起来就像是被冰给凝住的血滴,又像是一簇火焰随著光线的折射,在寒冰中狂舞,好不灿亮动人。
「你说,这根发簪适合郡主吗?」他把玩著那根簪子,问向身後的人。
跟在慕天绝身边,德顺当然见过袭冰焰,他知道主子正因为她而不高兴,知道专挑好话说就没错,「回皇上,焰郡主的容貌气质都是天下无双的上等,这根簪子再适合她不过了。」
「嗯,留下吧!」他微勾起一抹笑容,转过头再也不看别的宝物。
「是。」德顺示意底下的人手脚俐落一点,把其他的东西抬下去,却还不忘提醒主子道:「万岁爷,楼国使臣来朝,万岁爷下令要尽地主之谊,今晚不知道要点召哪一个妃子陪您宴客呢?」
「让朕想想。」他回答得有点漫不经心。
「是。」德顺已经非常懂得观察主子的神色,笑著点头。
第四章
原来,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居住的寝宫就叫做沐英宫,一向都是贵妃等级的妃嫔才能够住得进来,虽然慕天绝至今仍旧不肯为她正名,但是她享用的一切吃食仆佣都足以证明她现在并不比一个真正的贵妃差。
袭冰焰并不在乎慕天绝究竟给了她什么,只要他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轻言将父亲定罪,一切就由得他去。
关於这宫里的所有大小事情都是珠儿告诉她的,她原本是太后宫里的人,进宫已经七年多了,年龄却只比她大一点,仗著先前太后的威望,珠儿在宫里相当吃得开,也非常懂得宫里的伦常道理,知道怎么做才不会吃亏。
经过前天早上那…闹,宫里的人已经都知道她袭冰焰不知好歹,似乎都在等著把她的下场当好戏来瞧。
珠儿打从第…眼就喜欢上这位主子,心想如果这位个性倔强的主子想要在宫里安身立命,她这个做人家侍女的人就不能太打马虎眼,随时都要在身边提醒她这宫里的伦常规矩。
说了一个早上的话,珠儿终於切入了重点,这就是她一直想要告诉袭冰焰的话,也是最能够保障她在宫里生活的方法。
「娘娘,其实,你只要生了皇子,就等於在这个宫廷之中奠下了不败的地位,到时候,凭你的容貌与才华,相信没有任何后妃能够在皇上面前赢得过你了!」她端了杯刚泡好的茶,送到袭冰焰面前。
袭冰焰放下手里的书卷,伸手轻轻地打开了杯盖,看著袅袅白烟不断地往半空中飘散,沉静了片刻,她终於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不生。」
闻言,珠儿简直就傻眼了,她著急地追问道:「娘娘,你说这话奴婢不懂,什么叫做不生呢?」
「我不生他的孩子,这辈子就算是死,我也不愿生他慕天绝的骨肉,此生绝不!」她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仇人一般。
「娘娘——」珠儿倒抽了一口冷息,看到慕天绝就站在门口,一脸铁青地瞅著袭冰焰,她连忙跪了下来,「奴才参见皇上。」
「退下,统统退下!」他断然沉喝,一群宫女连著珠儿都被吓得拔腿就跑,片刻都不敢多留。
袭冰焰听见他的声音,手震了一下,不小心挥倒了杯子,热烫的茶水洒了一桌,她站起身来,回眸望向他,一瞬间四目胶著,翻倒的茶水聚成了细流,不绝地滴落在她的脚边。
她抚著被茶水洒烫的手背,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走到她的面前,黑眸冷冷地眯起,「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朕说一次。」
「你听见了。」
「不,朕刚才没有听清楚,想要听你再说一次。」
「……」她缄默不语地低下螓首,似乎对於他的质问选择逃避不答,隐约可以感觉到他幽冷的眼眸正直勾勾地注视著她。
慕天绝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视而不见,箭步上前,大掌一把握住她细致的肩膀,另一手则是强势地箝住她白嫩的颈项,强迫她与他的视线交会,「为什么不说话?说呀!说你不想生朕的骨肉,说你就算死也不生,你刚才就是这么说的,是不?」
「放……开我。」
她伸手捉住他的衣袖,困难地吞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他蛮横的力道握住,渐渐地变得呼吸困难。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他眯细冷锐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住她,强硬地想要从她的身上勒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次,她不再开口,因为不想向他求饶,睁著倔强的美眸望著他,柔润的脸蛋从涨红慢慢苍白,再渐渐地变成绛紫,胸口因为缺乏气息而疼痛,她伸手反握住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渐渐乏了力气去挣扎。
她这条命……如果他要,那就给他吧!至少这一点点东西,她还给得起,比起更昂贵的情感,这条命她给得起!
都已经痛苦成这样了,还不开口求他吗?她所流露出来的不驯与倔强教他感到忿怒,一瞬间,慕天绝心里气极了,真想一把就这样把她给掐死,这样一来,天底下就少了一个总是能够惹他心情不悦的女人了!
可是,他却在瞥见她眼角隐隐泛动著莹亮的泪光时,胸口一痛,倏然放开大手,他忍不住低咒了声,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差点想杀了她!
「天杀的!」
他伸出长臂及时捞住她虚软的身子,将她按在胸前,感受著她纤细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著。
袭冰焰没有力气推开他,她伏在他的怀里不停咳嗽,她一边咳一边大口呼吸,似乎想要把刚才没有吸进体内的空气统统补回来,苍白的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红润。
他不发一语地抱住她,等著她慢慢把气顺过来,冷冽的眼眸瞧不出一丝半毫的情感,却也不复刚才那一副残暴的模样。
原本,他是想要好好疼惜她的,只是她的倔强与骄傲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他惹恼,她是他生平所见最不乖顺的女人了!
「放开我……」才稍顺过气,袭冰焰便想要从他强壮的怀抱中抽离,她纤手推拒著他,无奈敌不过他如钢铁般的臂膀。
慕天绝对於她的抵抗彷佛无动於衷,心里则是恼恨著她的可恶,「有时候,朕真是恨不得一刀把你杀了痛快。」
「如果真有那么一刀,不只是你,连我也会感到痛快。」她以轻柔的语调回应他的咬牙切齿,美眸冷冷地别开,试图忽略从他胸膛之中进发而出的男性魄力,以及沉麝的气息。
「你休想我会让你那么好过!」他将她攫入怀里,强硬地扣住她的下颔,俯唇狠狠地吻住她柔嫩的丹唇。
疼……
一丝如针螫般尖锐的疼痛从她的唇上泛起,她唔唔地叫著,想要抗拒他,却在下一瞬间听见了刺耳的裂帛声,立刻就感到冷凉的空气接触到她的肌肤,引起她一阵哆嗦。
他想干什么?!
袭冰焰脑海里一片空白,她身上的衣衫在他的掌下成了碎片,一片片彷佛雪花般飘落在她的脚下,如果说,他先前对她还曾经有过一丝温柔,如今也已经被她激得荡然无存了!
他将她推靠在一根朱色的长柱上,撕开她身下的亵裤,大掌抬起她浑圆的雪臀,强迫她双足离地,只能无助地圈在他强健的腰。
「不……」她低喊了声,心想他不是这样就要了她吧?
是的!他是的!慕天绝已经被她激得毫无理智,他从不曾为一个女子如此动怒过,而她办到了!他当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下场!
她挣扎著想要落地,心里其实有一点害怕,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惩罚自己,不……他不能像对待一只牲畜般那样待她!
慕天绝冷笑了声,此刻的他根本已经不在乎她在心里如何想他,他解开腰胯的束缚,在她一声惊呼之中,狠狠地贯穿她。
「你说你不想怀朕的骨肉是吗?你休想,朕偏偏就要你生,无论你多么不愿,都要生下朕的孩子!」
「不……」
她虚弱地摇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一次次地随著他强烈的进犯而颠晃著,她紧紧地揪住紫色布幔,嘤咛的声音就像在向他哭泣求饶般。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他轻哼了声,再度挺腰深深地进入她。
好热……好烫!
这就是他愤怒的温度吗?她不知道,她的身子里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温度,彷佛她随时都会燃烧起来,又像是随时都会破碎一样,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毁在他手里!
这就是惹怒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袭冰焰感觉到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好痛……她从来就没有那么痛过……
「啊……」
他凭什么惩罚她?难道,她就连最後一个替自己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吗?
她不想生他的孩子……不想!
她已经被他所囚了!再更深一层的羁绊会教她难以承受,是的……她不要他的骨肉……今生今世绝不!
她揪紧了身畔的紫色布幔,用力地拉扯著,丝毫没有感觉到那脆弱的缎子从边缘慢慢地撕裂开来,或者说,她根本就感觉不到,因为,在她的身子里有著教她必须花付全部心力的事情在发生著!
她该怎么办?她已经不知道了!袭冰焰眯起水光潋滥的美眸,感觉一阵快感的热潮激闪而过,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
她真的惹他生气了!
想想,惹一个天下至尊盛怒至极,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呀!
捧著白色的刻花瓷杯,轻啜著新泡的春茶,袭冰焰说不出自己究竟应该是高兴,抑或是难过,高兴自己终於小小地报了仇,悲伤她自掘坟墓,给了他一个绝佳的理由可以夜夜临幸她。
对於後宫里其他的女人而言,这或许会是最好的消息,不过,对她而言却一点儿都不值得高兴。
他在惩罚她!
他总是极尽所能地嘲讽她,总是能够强硬地褪去她武装的理智,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淫媚女子,从男女之间的云雨得到极大的欢愉。
有时候,就连她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