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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爷儿 单行本 霍竞天 襄酒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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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这个虽然昏迷著,却依然给人威胁感的男人,她不禁细细地研究起人家的长相,她甚至把蜡烛栘近一点,好看得更清楚些。

  他那对浓眉在睡梦中看来依然惊人,还有,他一定常常皱眉头,因为他眉心有明显的折痕。那高挺的鼻梁仿佛岩石雕琢出来的,让他脸部的线条看起来比常人更凌厉,看他手下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是个很有威严的人。

  不过威严这种东西对襄酒儿一点用都没有。

  她爹是威霸西南地头的商人,武功财势都很惊人,就她所知,怕她爹的人随便抓就一把,可是她可从来不怕雷虎,那只老虎对别人吼有用,对她吼则一点功效也没有。

  谁让她是雷虎唯一的女儿。

  再说她再了解她爹不过了,面恶心善,其实只要撒撒娇装可怜,他通常会投降。要不然她也不会三天两头住在当铺中,还没被逮回家。

  她开这当铺有好一段时间了,没人知道她就是雷虎的女儿,所有人都以为雷虎的女儿是个大门下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哈哈,她家是很大,但她一点都不是什么闺秀,这一点金银可以举双手发誓证明。

  “小姐,饭菜准备好了。”金银苦著一张脸敲门进来,顺便很努力地偷瞄著床上的人--还好,衣服还在,小姐还没做出傻事。

  “好,放著,你可以去休息了。”酒儿连回头都没有,举起的手正好阻止了金银正要出口的劝告。

  金银只好嘴巴一闭,又把话给吞回去了。天哪,做奴才的命好苦喔,横著竖著都倒楣,顺著小姐遭老爷骂,顺著老爷遭小姐整,这是怎样啊?

  金银才苦著脸出去,财宝马上小碎步地跑了进来。

  “小姐,刚刚赵逍遥跟那个好像叫冯七的高个子,来我们店里讨人了。”财宝赶紧报告著。

  “你没让他们进来吧?”酒儿对财宝的办事能力有信心多了。

  “嗯,我只说当铺打烊了,然后说他们那个老板早就走了。”

  “他们信吗?”如果这么容易打发,这家伙的手下也未免太弱了点。

  “当然不信,可是我不承认他们也没辙。我还警告他们,这铺子是归雷老爷保护的,冯七是外地人不知道,但好歹赵逍遥可是在勤江城打滚过一阵子了,听了脸色都变了。”财宝详尽地报告。

  “嗯……我看他们可能还会回来,说不定到处找不到人还会硬闯。你多找几个我爹的手下,把这铺子前前后后守著,到明儿个早上我下令之前,只准放李大婶一个进来。”

  “好的,小姐。”财宝虽然顺从,但也担忧地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小姐,你真的要让他睡你房里?”怎么说都是个男人耶!

  她家小姐虽然向来胆大妄为,但却很少真正接触到男人,更别说是单独同处一室了。

  “莫非你想来陪我啊?那可不成,明天李大婶见了会说我有怪癖,我可没打算败坏自己名声到那种地步。”酒儿笑了笑。“你别担心了,你去拿几块布条给我,我等等要把这家伙给绑著。”

  “对对,绑著比较好,这样他就不能乱动了。”财宝猛点头,赞同小姐的方法,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小姐的安危。

  如果她知道酒儿把他绑起来是为了不要他睡觉时乱翻滚压到自己,那她可能就不会这么安心了。

  趁著财宝去拿布条,酒儿好好地吃了顿晚饭,恰然自得的很,一点也不像房间里头藏了个男人的闺女。

  酒儿用财宝拿来的布条把霍竞天的四肢绑在床柱上,每一条白色的布上面都绣著精美的花样,大约是财宝绣来给她当腰带或是衣服配件用的。

  好不容易把每…条布条都绑牢,因为翻来翻去、爬来爬去的,她已经满头大汗。

  “啊,笨蛋,忘记脱衣服了。”她跨坐在他的肚子上,顿时觉得自己是傻蛋。“我才不要解开重来,太累了。”

  既然不想解开他四肢好先把衣服脱掉,那只好绑著脱了。她的小手在霍竞天身上摸呀摸,一下子拆腰带,一下子解盘扣,直到他胸膛整个都裸露出来,她才停下来休息。

  “哇,原来男人真的不大一样。”她忍不住好奇地摸了几把,那光滑又结实的肌肤触感让她来回流连了一下。“可是金银打赤膊时也不是这样啊!”

  夏天她见过金银光著上身搬东西,当然她爹不知道,否则老早罚金银吃鞭子了。可是那一次她见著了也只是瞥一眼,金银一身排骨,又白又没肉,看起来跟好看距离很远。

  可是眼前这男子的胸膛好厚实,应该是个惯于劳力工作的人,不过也或许是练武给练出来的。

  “衣服是解开了,可是卡在手绑著不能完全脱下来,要不要拿剪子把它给剪了呢?”虽然男子的衣服并不花俏,但是布料看起来都是上等货色。不过布料的珍贵与否不是她考量的重点,重点是她房间没有剪子,她不想摸黑出去找财宝要。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把酒儿吓了…跳,差点滚下床。

  “你……你为什么醒了?!”酒儿跌坐在他身侧,指著他质问。

  脱人家衣服当场被逮到,她还有胆指控他太早醒?霍竞天冷眼看著眼前这大胆的女娃,真想一手掐死她。

  “你迷昏了我?”他的声音实在称不上善意,话语中好似有阵阵冷风不断刮出。

  “是啊!”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用最上等的迷药,你不该这么早醒,好在我把你绑住了。”

  霍竞天转头看了看绑住他四肢的布条,冷笑了一声。

  这女人真的太该死了。

  从来没人敌对他做这种事,他霍竞天三个字在北方是能让闻者肃然起敬、畏而惧之的。就算不慑于他的权势,也会忌惮他那身莫测高深的武功,只有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儿,竟然不怕死地敢迷昏他。

  该死,他防卫心太低了,才会著了她的道。她看起来虽然伶牙俐齿,本以为再怎样也不过是年纪轻的小丫头一个,谁想到这是个毒丫头。

  霍竞天这一次也算是丢足脸了。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还是你背后还有主使者?”他得先了解一下情况,所以语气缓和了许多。

  不过里酒儿从头到尾都没怕过他,所以语气和不和善并没有多大差别。

  “谈下上什么设计啦,只是那天我经过你的铺子,就你那间一百年做不到一次生意的铺子。”她不管他脸色铁青,继续说:“看到你题的匾额,就很喜欢。我派人打听,才知道是店铺的真正老板题的,所以……”

  “你就派人搭上赵逍遥的妻子?”霍竞天咬牙。虽然早猜到这大约是她的阴谋,但是听她亲口承认,还是觉得这小女人心机不浅。

  “反正你都猜到了,干么还问?”酒儿瞪了他一眼。

  “我已经如你所愿题了字,你为何还要迷昏我?”其实在她一边解著他衣服一边喃喃自语时他就醒了,当时他本来要马上挣脱捆绑锁拿住敌人,是她那清亮的嗓音让他没有听命于身体自然的反应。

  平日他就不让人近身,毕竟练武人的反射动作有时候会造成严重伤害。他醒过来时研判过环境,发现自己暂时没有危险,才没有一掌劈了她。

  “因为我还要请你帮个小忙。我爹想把我嫁人,但我下想嫁,所以只好委屈你来帮我破坏名节了。”她居然跟他聊起来了,反正她平常也没这么早睡,就算躺下也睡不著。

  “你为了不想嫁人就绑了一个男人回家,然后把他脱光衣服跟你睡觉?”霍竞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真的想一把将这丫头抓起来摇一摇,看能不能摇出一些理智。

  “没有脱光啦,我会帮你留著裤子。”她很认真地解说,然后低头瞄一眼他的裤腰。

  谁想到在她不经意的目光下,他的身子竟然窜过一阵热流,脾气顿时暴躁了起来。该死的,她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可惜他的身子没有品味的分辨能力。

  “为什么是我?”他的眼神更为冷硬了。

  “因为你是外地人,很快就会离开,等我爹知道时也追杀不到你了。”酒儿很好心地解释清楚。“你不要想太多,只要好好睡一觉,明天那帮忙打扫屋子的李大婶看到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之后,我马上放你走。我还可以给你一些酬劳,谢谢你帮我。”

  “你连目击证人都找好了,真是计划周延。”他讽刺道。“难道你就不怕反而被我占去了便宜吗?”怎么会有这么没警戒心的丫头,看来不教训教训她是不行的。

  “占我便宜?怎么做?用你的手还是你的脚?”上一刻酒儿嘴边还挂著笑意,但下一刻她人就被翻身锁在他身子底下了。“啊,你怎么……”

  她转头看了看他的手,居然两手都挣脱了布条,而布条已经被震成碎片了。这一刻她才惊觉到自己可能惹到不好惹的人了。

  迷药对他效果不能持久,布条也能被震成碎片,这男人的功力之高恐怕远超过她的估算。

  “你……放开我!”她扭动著,却发现丝毫无法移动半分。她的手腕被他的大手给钳住,整个人被困在他的身下。他的衣物依然敞开,气氛顿时间暧昧到了极点。即使是像她这种不解男女情事的丫头,也知道这状况太令人脸红了。

  “你也会脸红哪?我的衣服明明是你扒掉的!”他冷著嗓音说。

  “我……我也是不得已的,你怎么这样?放开我,这样很难看!”酒儿脸蛋都红了,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她娇羞的模样显露出了几分少女的甜美,粉嫩粉嫩的脸蛋布著红晕,让他想伸手掐看看那脸蛋是不是像蜜桃…样。

  刹那间的分神让他对自己生起气来。他怎么可以对这丫头产生任何遐想?

  “怕难看?那安排自己跟一个男人同睡一房,这样就不难看吗?”他忍不住想替她爹教训教训她。这种任性妄为的作风必须被改正。

  “你究竟想怎样?既然你都挣脱了,那你走好了。”酒儿想到计划的失败,还有点不甘愿。

  她那表情简直把他气得牙痒痒。她以为放他走就没事了?还不甘不愿的呢!

  “我要让你知道任性妄为的后果--”他的话语落在她的唇上,像把炽热的火烙印进她的唇舌之间。

  他的薄唇揉捻著她细致的唇瓣,原本只是想教训她的,却在接触到她的唇之后流连忘返。

  他的唇火热,跟他冰冷的眼神一点都不相配。酒儿一时间晕了,忘记反抗,忘记挣脱,任由他夺取……

  “该死的!”他诅咒连连地放开她,感觉自己差点失去控制。

  他是怎么了?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啊!

  酒儿茫茫然地眨著眼睛,仿佛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你……”

  “霍竞天,记住我的名。”他给她一个颇有深意的凝视,然后翻身坐起。

  “为什么我要记住?从今天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了!”她终于恢复了理智,明白自己刚刚被轻薄去了。

  虽然那感觉很……特别,但是他毕竟是占了她便宜。她用力地瞪著他。

  “因为我们的事情还没了。”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在她能反应之前伸手点了她睡穴。接住她软倒的身子,他低声说:“惹到我霍竞天,绝不是随便就能摆平的。这将是你学到的第一个教训。”

  夜虽黑,悦来客栈的某间客房内还闹哄哄的。

  “冯七,我说你干什么屁吃的,你他XX的居然把魁首给搞丢了!我阎老五为了找间客栈才离开那么一下,回头你就把魁首给搞丢了。”大胡子阎五大著嗓门开骂。

  他们几个人整个晚上都在找人,阎五甚至领著人冲到那家当铺前要硬闯,没想到守卫的人不少,所以冯七阻止了他。

  “在这勤江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最好还是委派当地人去调查,我已经让人去探查了。你硬闯有用吗?魁首的武功难道会比你低?如果他对付不了对方,你以为你够去塞人家牙缝吗?”

  冯七其实满忧虑的,霍竞天武功高强,敌人要是明著来一点办法也没有,恐怕是著了暗的了。如果这样,光是硬闯也没用,更何况这趟西南行只有他跟阎五随行,其他的没几个有武功的。

  “那怎样?难道就这样不管吗?”阎五的急躁性子马上显露出来。

  “晚一点我们夜探当铺。”冯七正在脑中计划著,房门却被推了开来。

  “不用去了。”霍竞天踩著平稳的脚步进来,他一手拿著匾额,而另一手……扛著一个姑娘?!

  “魁首,你终于回来了,冯老七这没用的东西竟然没有好好保护你。”阎五激动的边说边挥舞著拳头。

  “魁首,发生什么事了?”冯七看著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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