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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49 星心相印 1-拼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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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郎云在她的耳畔细慰轻语,低沉的声音发挥效用,她的剧颤终於在他的安抚
中渐渐平息。

 他仍然在她的眼前,没有坠入深渊,没有消失。

 这一次。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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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尽惊吓的小女孩总算睡了。

 小村庄里年近八十的老医生来替她诊断过,确定她除了皮肉伤与会作几天恶
梦之外,没有其他後遗症。

 几位关心过度的婆婆妈妈在小木屋里乱转了整个晚上。叶以心帮小女孩洗澡
的时候,她们便挤在各个角落煮饭、烧水、聒嚷。总算该喂饱的人都喂饱了,
该洗的锅碗瓢盆也都洗好了,一群女人才依依不舍地抱几下女孩,回到自己家
去。

 郎云从头到尾坐在客厅接受英雄式的款待,并且随时警告自己,不能跳起来
大吼,然后把所有电灯泡全赶出去。

 木屋里终於只剩下三个人。他渴望地盯住那张大床,为什么此刻占据半边床
的人不是他呢?

 方才替小女孩洗澡时,她自己也顺便洗好了。这是郎云的另一个怨念,为什
么和她—起在浴室里的人不是他?

 她的娇颜残留著温润的红泽,他非常相信那是因为自己存在的缘故,一个多
小时前的热水澡不应该来抢功劳。

 她咬了咬下唇,终於轻声说:「如果你不嫌那张沙发太小,晚上你可以睡在
这里。」

 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处地方是他想躺的,但他不会太试自己的好运。

 「谢谢。」郎云懂得把握自己能把握的利多。

 她水眸一转,瞄见餐台上的一个物事。

 「医生把听诊器掉在这里了,我拿去还他,你帮我看著小卿一下。」她怕小
女孩突然醒过来。

 「好。」

 女主人出门之後,郎云先估算一下,不动声色把小女孩送到别人家的成功机
率有多少,由於三个人突然少了一个实在太显眼,於是他决定放弃。

 他参观了一下木屋。其实太多地方好探索,因为室内完全没有隔间。较让他
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她丈夫的影像。倘若心心对那个张国强旧情难忘,为
什么家里一张相片都不摆?

 「心心姊……」女孩困乏地揉揉眼睛。

 他缓步走到床畔。「心心姊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你需要什么东西吗?
想不想喝水?」

 小女孩一发现他的存在,眼睛瞪得大大的。

 郎云知道她很怕生人,也就不坐在床畔安抚她,只是站在她看得到的地方。

 女孩定定和他对视许久,眼中有一抹奇特的神情,让他也不知不觉地跟著专
注起来。

 终於,她探向衣领间,掏出之前紧握住的幸运符。

 链子取下,递向他,郎云接过来细细观察。

 这是一条很普通的项链,一般浪漫爱情文艺片里常见女主角佩戴的首饰,链
坠是一颗可以打开的鸡心,左右两边各放一张拇指指甲大小的肖像。

 他想,八成是小卿父母留给她的纪念品,微笑地打开来看。

 他猜错了。鸡心的右边是叶以心,照片里的她看起来比现在年轻好几岁,而
且笑得好开朗,眼眸里全是闪闪发亮的幸福,浑然不似现在的轻郁迷蒙。

 「这是何时拍的照片?」他的眼神温存。

 小女孩怯怯伸出五根手指。五年前。

 他探手拍拍她的头,再把视线移往左半边那一格——

 然後,郎云发现,他正看著自己的脸!

 第8 章



 当办公室门突然被人打开时,郎霈正在沉思。

 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曾经短暂地占据过这个位子,当
时世界在他的四周倾倒,他不足以力挽狂澜。

 郎霈仍然不太相信现在的自己可以,可过去半个月,公司一切正常,重要干
部坚守自己的岗位,员工照样尽心尽力,所以他开始想,或许这个位子坐起来
没有他想像中困难。

 当然,半个月的时间,也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他把皮椅往後转,望著信义计画区的繁华。父亲晚年来开始信起风水一说,
故很反对大哥将办公桌摆这种方位。根据风水学师父的说法,主事者背後一定
要有一面实墙,靠山才会「稳健不倒」,但大哥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依然照
自己喜欢的方位摆设。

 想起郎云,郎霈的嘴角浮现一抹笑。

 郎云向来是他们兄弟中跑在前头的那一个,不只是排行,在各方面都是。他
和所有人一样深爱这个大哥。

 郎云具备天生的领袖气质,永远耀眼闪亮,虽然他常说自己在广结善缘方面
比不上弟弟,但郎霈很清楚,那只是因为他不想花时间虚与委蛇。当郎云想要
的时候,他可以让自己变得非常迷人。

 相形之下,郎霈就比较暗沉一点,个性带点温吞。若说郎云是太阳,他便是
习於在夜幕里出现的月亮。约莫在他这个年纪,郎云已经能够运筹帷幄、独当
一面,而自己一直只适合辅佐的角色。

 郎霈很清楚自己的本质,也乐於当一个辅助者,所以一般豪门兄弟常见的竞
争,并未出现在郎家二子身上。

 也所以,当大哥放手走开时,郎霈完全无法接受。

 接著,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便打开了。

 郎霈把皮椅转回正面。第一眼他没能认出那个男人,之後才讶然唤出:「大
哥?」

 郎云一身陈旧衣著,肤色比以前黑了一个基调,整个人却前所未有地英气逼
人,眼中的火焰让郎霈感到不解。

 「大哥,你跑到哪里去了?突然丢一句你要休假,什么事都没安排,就整个
人跑得不到人影。」

 郎云大步逼近。

 某样物事临空飞过来,郎霈下意识接住。一只心型的链坠盒子。

 「有件事或许你可以为我解惑一下。」郎云开口,嗓音反常地平静。

 他打开,看见那两张照片。

 「我不懂,你希望我提供什么样的解释?」黑眼把所有情绪藏住。

 「比方说,为什么一个五年前是「植物人」的男人可以拍下那张照片。」他
对弟弟手中的链坠点点头。

 「你从哪里弄来这个坠子?」郎霈并未正面回答。

 郎云步伐平稳,绕过桌子後,将弟弟转过来面对他。「告诉我,在我「昏迷」
的那三年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生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记不全,反倒来问我?」郎霈冷扯一下唇角,推
开椅子站起来。

 两个男人身量差不乡,眸中的警戒程度也差不多。

 「你们骗了我。」郎云冷冷吐出。

 「错了,是你骗了我!」郎霈握紧双拳。

 「我?」他眯起眼。

 隐忍了七年的不满终於在这一刻决堤。

 「你以为我这七年来好受?你不是那个站在书房里看爸爸一夜苍老的人,也
不是那个站在会议室里看著一堆股东和元老向你叫嚣的人。你两手拍拍一走了
之,什么事都和你无关!那我呢?我又凭什么应该承担这些?」

 「从头开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郎霈用力推开他,大踏步到办公室中央。
「我只知道我在日本读到大三,有一天爸爸突然打电话来,狂吼狂叫地把我唤
回台湾。等我赶回台湾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了。」

 「然後呢?」

 「我问了家里的佣人,他们只知道有一天晚上你冲回家里,和爸爸关在书房
里,不消多久两个人爆出激烈的争吵声,接著你夺门而出,从此未再回来。我
回家那天距离你们的大吵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我一问爸爸发生什么事,他怒气
未消,只丢一句:他没你这个儿子!接著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肯出来。

 「我那时才二十一岁,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子,对人生丝毫没有经验,突然
就被放在一群嗜血的股东元老之间,我毫无盟友,每个人都想把我拆成碎片,
而爸爸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放弃了整个世界,我亲爱的大哥甚至比他更早
一步,直接一走了之,你教我如何自处?」

 郎云先不理会弟弟愤怒的指控。「接著就发生了那桩植物人车祸事件?」

 「植物人车祸事件是个神话!你从未昏迷过,而是出走了三年。」郎霈尖锐
地回答。「你和爸都不在,接下来公司无人掌舵一团混乱,我回家求爸爸出来,
不然就是告诉我你在哪里,让我去找你回来,爸隔著房门只说了一句:你不会
再回来了,要我当你已经死了!不久报纸就出现公司发的新闻稿,说你出了车
祸变成植物人,从此以後不会再出现在公众间。」

 「爸爸要发言人这么说?」郎云简直不敢置信。他心目中的父亲,虽然性格
火爆却深爱著儿子们,尤其母亲去世之後,他们的感情更紧密。是什么样的争
吵会让他们俩如此决裂?

 「不然还有谁?我连拿你随时会回来的谎言搪塞都不可得。」郎霈冷笑一声。

 「我不懂……如果当时没有车祸事件,那么我记忆中的撞击是何时发生的?」

 「三年後。接下来你消失了整整三年,公司越来越乱,财务越来越不稳,直
到有一天,警方突然打电话来,说南投山区发生了一桩严重车祸,他们在驾驶
人身上找到几张名片和写有家里新电话的字条,我听了他们的描述,觉得这个
男人很像你,於是和爸爸连夜赶到南部去,失踪三年的人就这样出现了。」

 郎云努力想抽丝剥茧,理清脑中的一团混乱,所有记忆却无法形成一个有逻
辑性的时间表。

 「我记得妈妈的去世,也记得我出车祸的情景,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中间和
爸爸吵架的那一段。」他盯著弟弟喃喃道。

 换句话说,他完全不记得那三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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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跟那种男人交往,他们城里人来来去去的,不会在
这种小山村定下来,你就不听我的话!」张早清翻动烤炉里的木炭。

 「他又不是……」叶以心低著头,任凭最亲爱的人数落。

 「不是什么?不是那个「阿国」?你以为我傻了?我在高雄第一眼看到他就
认出来了!」清姨嗤哼一声,把烤肉网架好。「我七年前就警告过你,这小子
对自己的来历不老实,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相信我,现在可好啦!
以前是想找他找不回来,现在是想甩他甩不掉。」

 她闷不吭声,拿起一柄纸扇替烤肉炉扇火。

 「我真搞不懂大汉那个笨蛋在做什么!当初这小子一出现,他就应该撵他走
了!」张早清余怒不息。

 叶以心决定不提派出所的那一幕,以免又害汉叔被骂。

 其实,当汉叔并未遵照她的暗示,像撵其他闹事游客一样地把郎云赶走,就
已经把立场表达得很明白了。汉叔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出於她无法理解的原因。

 「相好的,你也不要这样,大半个月才回山上一次,一回来就听见你在臭骂
我!」说曹操、曹操到,大汉搔搔脑袋,从木屋旁边的小路绕到後院来,屁股
後头跟著一块小牛皮糖。

 「都是你的错!你一开始不把他撵走,现在好啦!他自己莫名其妙又跑回台
北去了,一个字都没交代,连以後会不会再回来也不知道,你以为我们家心心
是送给他伤著好玩的?」张早清劈头数落。

 「我又不伤心……」仍然没有人注意她的低辩。

 「好啦好啦!人都走了,你就不要再念了。」大汉咧起一嘴傻笑打混过关。
「心心,又有一个从台北来的小姐要找你,我让她待在派出所等著,你要我带
她过来吗?」

 「又是什么台北的朋友?心心大半辈子待在山上和高雄,只不过去了台北三
个多月而已,突然之间多了一堆「台北的朋友」!」张早清抢白。「你给我待
在这里,不准乱走,我倒要看看今天又来了什么三头六臂。」

 烤肉夹塞进她手里,母老虎大步杀往前线去。

 「汉叔,对不起,又害你被骂。」她歉然抱了抱大汉。

 「算啦,她一天不骂我,我反而全身不对劲。」大汉依然笑咧咧的,抬手揽
著她的肩头。「你那口子呢?他有没有说这一趟在台北待多久?」

 「他不是我那口子,而且我希望他不要再回来了。」她回头走到火炉边的小
桌子,一一打开桌上的保鲜盒。

 「你们女人很麻烦耶!他不回来你伤心,他回来你又想赶他走。」大汉只能
叹气。

 「别再说了。」叶以心想到半个月前他没有站在她这边,心里还是有气。「
叛徒!」

 小卿跑过来,帮忙她将肉片和香菇放上烤架去。

 「好好好,不然等他回来,我再带他去抓虾可以吧?」大汉用力捶一下左掌。
「我知道哪一段河床有凹洞,只要带他去走一遭,保证让他下得去上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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