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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唯恐天下不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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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你那是什么眼光,我这明明是疑惑。”

  他眼底含笑,问:“有什么疑惑?你知道我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

  我伸手感受着他细滑的发丝:“我想知道花青为什么要杀你。”

  他回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最好还是去逼供老头子比较好。”

  我点点头:“也好,很久没见老局长了,我这假期似乎放的太长了,不晓得有没有薪水?”

  他颇认真道:“薪水是必须的,老头子敢不给,咱就不让他抱孙子!”

  我噗哧一声笑开了:“捕风捉影你最行。”

  他瞬间复杂地望我一眼,摇头晃到地感慨道:“这与白女侠的借刀杀人神功,简直不是一个段数嘛。”

  借刀杀人?莫不是说我将他的激情毛片送给老局长看吧?我低低一笑,反踢一口:“敢做不敢承认?”

  他豁然一笑,揉乱了我的发丝:“就等着你问我呢。如果你一直不问,我就要化身为怨夫,开始怀疑你的心思几许了。”

  我假装落败,叹息道:“好吧,请您回答,与你一起上眼激情镜头的女子,到底是咱家几房啊?”

  白毛狐妖被我气笑:“还不晓得是几房,就把碟片扔给了老头子?你都不知道,那老头子一通电话打来,吼得我耳膜失鸣了一整天。再打你电话根本就不通,还真是……不让人放心的坏东西!

  至于那个女人,则是我这次研究的对象之一,她因被人强奸过,所以产生了极端的恐触症。只要有人想要接触她的肌肤,她就会惊恐的尖叫,甚至动手打人。

  我试着迷惑她,接近她。成果你看见了,你老公我相当能干,一出马,就攻克这道疑难杂症。

  不过,话说回来,花青确实有不容小觑,竟能在我的实验室里放摄像头,这心思用得够深远的。

  如果我脑袋没有短路,花青应该就是一直隐匿很深,令黑白道皆畏惧三分的玉当家。听闻他的事迹可谓是别开生面。

  我想,白女侠如果喜欢恐怖片,一定会喜欢接近这个人,他处置人的手法,怕是比看十部吓破胆的恐怖片更有威慑力。”

  我恍惚一笑:“英四的手筋脚筋和污秽物就是他下手断的。这个人啊,也许就是云淡风轻下的黑色瘟疫,除了自己,其余都要死。但愿这回他能够让海里的所有生物灭绝,然后爬出来继续疑惑人间。”银色面具下的地狱修罗,玉花青,你捉弄的我好苦。

  白毛狐妖笑得前仰后合,赞道:“白女侠看问题仍旧是如此独到,令人好生佩服啊。这个黑道玉当家,还真是藏得够深,摆得够狠,连我都被他算计一道,做出了个连环杀。”

  我见白毛狐妖的笑容越发柔情似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既然您如此气愤,不然去找他拼杀一番,如何?”

  白毛狐妖眯眼成缝:“那这个挑衅书,就请您先送去了。”

  我摆弄手指:“你不用急,没准他半夜就爬上你的床,跟你详谈决斗内容呢。”

  白毛狐妖由眼角飞出一抹邪肆:“貌似……我们这么损他,不太好吧?”

  我痴痴笑着:“他如果不服,就来找我,既然没种来找我,我就要这么一直损下去,管他是人是鬼,我就图意这口舌之快了。”

  白毛狐妖目光深邃的望着我,仿佛欲窥视我的心底。我心底突突,面上却自然调侃道:“对了,你就这么回来了,所有完成的科研项目怎么办?”

  白毛狐妖简单地哦了一声,仰望蔚蓝天际,轻声回道:“我觉得,我若没将白米同学研究成为我的妻子,还有什么资格去研究别人的喜怒哀乐?”

  我心尖上站了蜜水,反手回抱住他的腰:“放弃那项研究,可是要赔偿违约金的。”他如此视财如命,能为了我放弃这么多,我怎么能不感动?

  白毛狐妖回抱着我的腰,呢哝道:“没有关系,我会在这边将自己负责的科研项目做好,想从我这里得到违约金,比拔猴哥的三根救命毛还难。”

  我嘴角抽动了两下,最后选择沉默。

  白毛狐妖提起我的脸,望进我的眼底:“如果,以后还有谁邮寄那些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碟片,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跑来质问我,而不是背个包就走。这世界实在是太大了,大的令我有些惶恐不安,恨不得用一条绳子捆绑住你的脖子。当然,至于捆绑得失脚脖子还是这条细致诱人的脖子,这得看你的承诺与表现了。”

  我将头窝在他的胸口,闻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脖,喃喃道:“给,还是困手脖上吧。”

  白毛狐妖用牙齿轻啃着我的手脖:“你还真会掂对。”

  我闷声笑道:“那还能怎么办?我这也是与时俱进,与狐共进退。”

  白毛狐妖紧紧地拥我入怀:“但愿你记得今天的承诺,你知道但凡亏欠我的,我是要数倍讨回来的。”

  我咧嘴憨笑,与此男斗,其乐无穷。

  相依相偎间,我的肚子发出细微的呜咽声,白毛狐妖揉了揉我的腹部,一语双关调侃道:“白米同学,你终于饿了。”

  我点头:“还别说,真要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他一挑眉峰,几道邪魅的光由眼中飘出:“我们先去老头子哪里混个昂贵的饭局,然后由敝人来忙组你的保暖思淫欲。”

  我穿上鞋子,牵着苞米,挽起白毛狐妖,笑道:“好,我们就组团去吃老局长!连苞米也带上。”

  在一女、一男、一狗,嬉戏的路上,我转而想起一件事儿,问:“白狐,我记得花青是带了四个人去掠你的,而当时你也是被捆绑了双手的,后来那些花青手下又去了哪里?你又是如何摆脱他们的?”我在青菊泪痣掉下去的一瞬就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记得自己回到了小窝,至于其他细节,则是完全模糊了。

  白毛狐妖牵着我的手,回道:“花青掉下去后,他的手下就要引爆炸弹。与此同时,另一伙人爬上了崖顶,制服了花青的手下,也救了我。在打捞花青的过程中,他们却悄然撤走,没留下一点的可调查证据。”

  我望着他的侧脸,心中的愧疚不言而喻,用融入骨血般的用力紧紧攥着他的手指:“白狐,我不后悔自己在冲过去时抱住了你的腰,却后怕如同当时没有另一伙人赶来帮衬,我现在是不是就要面对失去你的痛苦?”我只是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四只手?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变成异形螃蟹,也要同时抱住花青泪痣的腰,不然那颗红色泪痣时刻出现在我的眼底,晃得人心发疼。只是这话,不能说,不可以说。

  白毛狐妖将我贴向自己的心房,优美的唇畔上扬出幸福的弧度。

  苞米在脚边呜咽一声,示意大家看它。但我们的视线转向它时,它马上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扫眼来来往往的人群,望着憨态可掬的苞米,白毛狐妖悠哉道:“苞米,虽然你深懂我心,但这好歹是大街,恕我难以配合你知情识趣的闭眼活动了。”



   
 柳飞风渡云丝现(二)
  老局长在我和白毛狐妖的合伙欺诈下,硬是挺直了身板,忍受着我俩的手指在数个昂贵菜码上指指点点。

  白毛狐妖说:“瞧这段时间折腾的,把我老婆都闹瘦了。多点些,得好好补回来。”

  我说:“大补汤也得选最贵的来两碗,让你也滋润一下。虽说最贵的未必是最好的,但不好的东西一定不贵。”

  老局长败落道:“你们……有什么就问吧。”

  我与白狐两眼一对,当即笑开了,随便降档次点了几个可口的菜色,便打发服务员出去了。

  没有拐弯抹角,我直接说道:“老局长,我们只是想知道何为父债子还?您曾经做过什么,令花青对白狐产生了强大敌意?”

  老局长将目光透过窗户投递到远方,若有所思地回忆道:“我年轻时曾犯过一次重大失误。每每想起,仍旧记忆犹新。现在细寻思着,我也曾经得罪人无数,但这件事却是我有愧于心的。

  刚到局子里工作那会儿,对一切佩枪行动觉得即紧张又刺激。

  有一次接到任务,说有一伙犯罪团体正在持枪抢劫商店。我们赶去时,正好看见一个匪徒射杀死一名商店员工,也因此打响了枪战的第一枪。

  当时的情节真的是非常混乱,而我脑中只剩下那店员死亡时的样子。

  在与歹徒的拼杀中,我小心地转到一旁的掩护下,想从侧面进攻他们。却看见一个男人正伸手去够地上的枪支,我没有多想,当即在混乱中开出一枪,正中那人心脏。

  待一切收尾缴获枪支时,我才察觉出,那心脏中弹死亡的男子,他手中攥得枪支不过是柄玩具枪。

  而所有抢劫者在招供时,皆表示与此男子无关。

  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很可能是他为自己儿子买了把玩具枪,却在意外遇见歹徒时下掉在了地上,想伸手去捡时,却被紧张过度的我看见,意外地开枪致死。

  这件事让我受到的打击不小,本想做些什么,但那男子的尸体始终没有人来认领,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攥在桌子底下的手在节节收紧,有些压抑的情绪不得发泄,只能忍受这这种分裂似的寂静。

  如果说,那个被老局长意外射杀的男子是青菊泪痣的父亲,那么他想让老局长尝试生死别离的痛苦手法便是成立的。

  只是,我为什么如此痛?即使理智上明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怨老局长,却仍旧止不住的心痛。是为了那个笨蛋男人吗?因为他在军火交织的危急时刻去捡那个假手枪吗?还是……为了青菊泪痣?为了他苦苦守望的期盼眼神?为了他痛彻心扉的生死离别?为了……这个没有标准衡量的是非?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似乎都是独立的存在。然而,我们的痛苦与欢愉却建立在生存的空隙里,无法不妥协,无法不卑微,无法不坚韧,无法不狠绝!(江米精辟论之一)

  再次开口的声音有些暗哑,却被我控制住了那些细微的颤音:“老局长,您调查出那男子的身份了吗?”

  老局长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放掉,轻轻上挑起皱褶的眼皮,盯着眼前的磁碟,叹息道:“这名男子姓玉,单名一个珑字,他的妻子因难产死了,独留下一名幼子,由玉珑照顾。玉珑被我失手枪杀后,我也曾去找过他的儿子,但却根本寻不到人。

  据周围人说,玉珑家带煞气,不但死了老婆,还有个瞎眼儿子,就连挨着他家的邻居都染晦气,被烧成一把灰,死了两个人。

  就在邻居家被烧成灰烬的第二天,瞎眼儿子便被亲属接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

  我呼吸有些困难,仿佛有一把利剑咔在了喉咙上,无论吐出或者咽下,都是赤裸裸血淋淋的痛!

  白毛狐妖轻揽住我的腰身,让我倚靠在他的肩膀,拿着纸巾抹了抹我额头的汗水,关心道:“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望向老局长:“那他家的旧址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老局长扫我一眼:“早就建成高楼了。”

  我纠结着手指,想了想,还是问出:“老局长,你想过黑道玉当家就是玉珑的儿子吗?”

  老局长:“当我知道黑道老大姓玉时,也曾想过,是不是那孩子。不过,我曾经打听过,知道玉珑的儿子是个瞎子。而那被人称为玉当家的人,据消息说,却是一直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不是盲人。”

  是啊,盲人,哪有盲人会像他一样有颗九孔玲珑心?比能看见的人看得更远、更深、更透彻。用他自己的黑暗,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说什么爱情,说什么依偎,说什么在一起,不过是他股掌间的万物,算不得真,算不得真……

  可,我又是他的什么?

  他凭什么这么宠我?凭什么一次次勾引我?品什么考验我的心?凭什么若即若离?凭什么让我追寻他的脚步?凭什么一个跳跃、一颗红色泪痣、一张银色面具,一缕怅然情丝,就要掠夺我所有的快乐?

  死了的人,是最没有资格谈论承诺的!

  玉花青,你别想影响我一辈子!

  我最好在我没有忘记你前出现,告诉我,你没有死。不然,你只能活在我偶尔夜不能寐的晚上!享受着片刻孤寂的滋味!别无其他,真得别无其他……

  饭菜上来了,我就仿佛恶鬼投胎般狼吞虎咽地嗑下饭,恨恨抹了把嘴角,满意地挥挥手,冲着老局长呲牙一笑:“拜拜。”

  老局长张了两下口后,终是在我跨出包房门前唤住了我:“白米……”

  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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