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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6.唯恐天下不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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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觉得自己轻敌了!

  脑中飞快的运作,总觉得他们的紧张程度来看,那批货定然有问题!

  不行,我得回货仓检查一下!

  如果货果真有问题,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红糖三角确实出事了!

  想到此处,我奋力摇晃着栏杆,大声嚎道:“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我是绝对纯洁的!”

  当警察同志对我扬了扬手中的警棍时,我立刻乖巧成了猫咪样,眼睛却暗暗瞟向他的警号,留做日后的‘亲密接触’。

  颓废地萎靡在墙角,考虑要不要再劳烦老局长一番,让他再跑腿去看看?

  这时,一个妓女与我搭话。她涂抹了殷红色唇彩,湛蓝色眼影,脚踏至少十厘米高跟鞋,对我挑了挑眉毛,问:“喂,你不像卖的,怎么进来了?”

  我抬起沮丧的脸,呜咽道:“因为我天生貌美是红颜祸水,那书生二人为奴家闹得不可开交……”声音一收,我眼睛瞬间睁大,如此好的借口我竟然没有用,真是……愚钝啊!

  当即一个兴奋的蹿起,重新拍打着铁栏杆:“报告领导,我有内幕要报告!”

  经过我哭天抹泪的痛诉,警察同志终于认识到我确实委屈的内幕,将新的故事情节记录在案,并让我随时准备配合后,就放我回去了。

  我抽搭着鼻子,再三感谢警察同志的善良,转身后打个车就跑路了。

  当然,我重新讲述的故事绝对精彩。

  我说那两个衣冠禽兽本来是我同学,为了争抢我大大出手,将对方殴打倒地,所以我报了警。却没有想到警察将我当坏人抓了起来,实在是冤枉的很。至于为什么刚才不说,那是怕警察为难我的两个同学。不信?不信你去查电话记录,看谁报的警?

  坐在出租车里,我反省自己的失误,竟然遇警则慌,连谎话都不会编了,真是个长毛的鸡蛋!

  打车回到‘零惑’后巷,来来回回消耗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真是令人不甘。

  悄然推开那残破的大楼,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傻了……

 


婆娑迷离谁争烽(一)
  巨大的仓储空间里,竟然独独少了白毛狐狸妖那四个重量级的大铁箱子!

  我踩着小高跟,在踢踏声中跨进这个巨大的旧货堆放地,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黑翼睡神和白毛狐狸妖都进医院了,那这铁箱子被谁拿走了?

  我四下寻访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气馁地退出残破大楼,就在拐角处被人捂住了嘴巴,硬是拖进了幽暗潮湿的阴暗处。

  当我看清楚那命人抓我来的头头时放弃了挣扎,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问题。

  身后棒我来的男人松了手,却恐吓我道:“老实点!”

  我不鸟儿他,直接望着那头头,口气颇为不好:“严哥,您兴师动众地将我抓来有事情?”

  那头发遮挡了半面阴狠的家伙跳动一下眸子,冷声嘲讽道:“别叫我严哥,我可担当不起。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那废人一条腿的盲人杖,不过是因为一个‘哥’字。”

  我一晚上的郁闷之火在这一刻爆发,当即勾起嘲弄的嘴角:“竟然‘严哥’这么怕被小女子认作哥,那还费这么大力气‘请’我过来喝什么半夜茶水啊?难道是你一日不见我如隔三秋,眼睛贱得非要瞧我一眼?如今见到了,我可就回了,没时间配您这后半夜行动的怪癖。”一个转身,不作停留地往回走。

  那绑我来的人从身后拔出刀片,将我强行拦下来,怒喝道:“严哥话没说完,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转过身,低吼:“有屁快放,没屁挂机!”嗯……还是红糖三角的话比较有气势,够嚣张。

  “啪……!”严斐旁边有五个小弟,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就狠掴了我一个嘴巴子,教训道:“贱货!有你这么跟严哥说话的吗?”

  那脆脆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特别刺耳,而小混子的这句话就更加不受听。

  我被那人打得眼冒金星,硬是从嘴角流出一行鲜血,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死死瞪着那混子。

  那人被我看得有些发毛,暴躁得抬起手,就要再次掴我嘴巴子,口中还吵嚷道:“让你看!”

  “够了。”严斐出声制止。

  掴我一巴掌的小混子听话地挪开手臂,我却在瞬间狠狠回掴了一巴掌!

  那清脆的声音啊,听起来怎么就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呢?

  小混子被我打得一阵眩晕,当反应过味儿时再次对我扬起了巨掌。

  严斐凛冽地沉声道:“我说够了。”

  小混子心不甘地放下手,我扬起下巴,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又掴了他一巴掌!

  小混子咬牙切齿捂着脸,狠狠瞪向我。

  我勾起刺眼的唇角,不屑地嘲弄道:“啧啧……你的主人叫你回去呢,别这么死瞪着我,难不成想眼睛被挖出来,让我当泡踩?其实……我还真怕脏了脚呢。”

  小混子身体僵硬,将拳头攥得格格作响。

  严斐的声音夹杂了冰块般投掷过来:“曾经得罪过白米的英三被人刺穿了膝盖,调戏过白米的英四被人贴了裸照,挑了手筋和脚筋,现在是废人一个,道上都知道,谁还敢动白米?”

  小混子身体一僵,转身,回到了严斐身后。

  我挑衅似的抬头望向严斐,内心却有着惊涛骇浪般的触动。油头粉面的照片是我找黑翼睡神要了DV带,将方航的脸模糊后,又截取了部分特写,才投稿给了BL杂志,赚了点微薄的稿费。但至于他被人挑了手筋和脚筋,我却是一点都不知情的。那么,会是谁做的?跟拍变种蛙人藏玥照片的,会是一个人吗?还是纯属江湖恩怨,跟我毛关系没有?

  严斐用那张阴毒的嘴脸望着我,缓缓道:“白米,我不管你背后的人终究是谁,但我已经付钱的货却丢了,你说我应该找谁要?”

  我甩掉纷乱的心思,绝对无辜的笑道:“你的货丢了,办法有三个,一是你报警,通过纳税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二是你抓到小偷,通过自己的方式解决。三是追问卖家,为什么货会消失。你问我应该找谁,这个问题怕是不妥吧。”面上无波澜,心里却暗叫糟糕,莫非他所说的货,也是那四箱不翼而飞的东西?

  严斐用那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里面流动着腐蚀性颇高的阴毒:“你说得在理,可我从来不是个讲理的人。卖家我会去找,小偷也要揪出来,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货。至于……你,白米,告诉你的朋友们,无论他是想黑吃黑,还是黄雀在后,三天之内若不把我的货吐出来,别怪我不客气!”转身间,带领一队人马消失在拐角处。

  我一直保持高度龙马精神的腿突然软了下去,身子倚靠在潮湿的墙板上,大口嘘出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又关我什么事儿啊?

  怎么都跟我过意不去?

  我觉得自己最无辜了!

  白白折腾了一晚上不说,挨了一巴掌不说,还进了局子,最郁闷的是,严斐似乎认定是我的朋友拿了他的货,可到底是我哪个朋友呢?或者说,他到底从谁手中买的货啊?这货看起来明明是白毛狐狸妖卖给黑翼睡神的,怎么还有严斐的事儿呢?那不成,黑翼睡神欲购买的真是假的枪支弹药和迷彩服?而白毛狐狸妖真正的交易对手,才是严斐?但愿严斐丢的是那车性爱玩具,而不是这令人头痛眩晕的枪支弹药。

  不过,从严斐的态度不难看出,这四箱东西确实有问题!

  然而,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明明上面是迷彩服,下面是假的枪支弹药……

  呃……!!!

  脑中灵光乍现,我用拳头狠狠地捶向脑袋,恨自己这个粗心大意啊!

  竟然让白毛狐狸妖摆了一道!

  他说得双重保险果然不假!

  这个王八蛋!他做得何止是双层保险,简直是三层迷雾弹!

  气愤的我刚要冲出幽暗的僻静深巷,一个喝醉酒的家伙侧侧歪歪地拎着酒瓶子向我晃悠而来。

  当瞧见我时,眼睛一亮,口中喷着浓烈的下等酒气,身子瞬间扑了过来,含糊不清地淫笑道:“宝贝……真漂亮,让爷儿玩一下。”

  酒后的男人是力大无穷的,尽管我身形灵活,却终归不是这样人的对手,万般痛恨地被他压在了墙上,喘息着臭烘烘的粗气,伸手就向我的下面探去。

  我紧紧闭着双腿,魅惑之极的笑着:“哥们,想玩点刺激的吗?”

  醉汉呼吸一顿,迷离的双眼有那么一秒钟的清晰亢奋,粗着嗓子急切道:“好,好,怎么玩?”

  我一手夺过他的酒水瓶子,一手搭落在他的裤子边缘,轻巧地摩擦着,媚眼如丝地诱惑着:“尝试一下我的口活,如何?”

  醉汉的呼吸如同老牛般笨重,噗嗤噗嗤地令闻者作呕,他粗糙的大手掌急切地拉扯下自己的裤子,露出那微微硬挺的狰狞,抬手狠狠压下我的脑袋,对准他的恶臭。

  我恶心地将头一扭,在醉汉的不满中抬起靡丽的笑颜,将那瓶子口对准醉汉的狰狞,温柔软语道:“男人,我们玩个游戏,你先进这里来,然后再来我的口里,让你比较一下酒瓶子和女人的区别,如何?”

  醉汉全身亢奋地笑着,见我此等美女如此陪着他玩耍,当即傻乎乎地将自己渐渐硬挺的狰狞塞进了啤酒瓶口,下意识地动了起来。

  当他的狰狞渐渐占满后,他充满肉欲的眼睛浑浊地望向我,浸满淫欲地恶心笑着,一手拉起我的衣裙,将那恶心的大嘴凑了过来,含糊道:“这个小嘴也别闲着。”

  我手握着瓶身,在他的臭气孔压过时,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颜,毫不留情地将手中上扬的啤酒瓶子以绝然的速度狠狠向下掰去!

  “啊……!!!!!”一声无比凄惨地嚎叫从醉汉口中发出,那痛彻心扉的声音真是令闻者如遭鬼袭,甚是有恐怖效果。

  在醉汉倒地抽搐的前一刻,我快速松了手,防止那肮脏的血液滴落在自己白皙的手指间。

  抚了抚风情万种的卷发,巧笑颦兮道:“知道酒瓶子和女人的区别了吗?呵呵呵……酒瓶子没有女人柔软,但却是男人最好的伙伴,它可以让你沁淫其中慢慢不挺,但女人却会让你在朝夕间永垂不举!哦……男人拥有啤酒瓶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何必要招惹女人呢?如果我要的男人统统不要我,我就要一个酒瓶子。看来,在对待感情上,还是女人比较专一啊。”(江米变态论之一)

  甩了甩秀发,摇曳着小高跟鞋,颇为感慨地摇头走开。至于我说的这么大道理,也不指望那个昏厥的人会懂,毕竟,学问不是一个层次的问题。我,可是大学生呢。

  如果有好心人,就打个电话叫辆救护车;如果没有,只能说好人后半夜都睡觉了。至于善良温柔可人无辜的我,当然不可能半夜不睡觉,去毁了一个男人视如珍宝的命根?讨厌,那么色情的事情,怎么会是我做的呢?人家可是淑女哦~~~~

  出了潮湿阴暗的巷口,走在霓虹灯仍旧善良的街道,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快速回学校,看看红糖三角是否在寝室。

  如果他安然地睡着大觉,我就一声不吭地将他打成非DNA化验都不晓得他是谁!

  如果他仍旧没在寝室,我就只好报告老局长,忍受着被扁成即使DNA化验也查不出结果的样子。没有办法,我孤身一人,即使化验也没有可比性啊~~~

  呼吸一口净化了一个夜晚的空气,有病乱投医地掏出从方航家抄写来的数个电话号码,用隐身的形式一个个拨打出去,捏着鼻音试探着虚实……

  一个个暴躁的电话被狠狠砸下后,我笑容渐露,终于有很多人陪着我受这一夜的活罪了,真是令人愉悦呢。

  当第七个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的阴森不悦仍旧使我开心,但当我听见一个慵懒娇媚的女音后,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女子娇嗔道:“严哥,刚睡下又是谁打电话吗?”

  男子因睡梦被扰冷哼了一声:“无聊电话。”啪地挂了电话。

  我脑中赫然形成两个大字:严斐!!!

  方校长竟然和严斐有联系!!!太……有内幕了!

  精神亢奋了,思想奔驰了,有点想裸奔的感觉呢。

  压下混乱的心思,再接再厉打了下去,当最后一个电话拨通后,那边传来淡雅得如同不食烟火的嗓音,令我浮躁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如同沁入了冰咖啡,冷冷的,慵懒的,熟悉的,令我连伪装的勇气,都蒸发无疑……

婆娑迷离谁争烽(二)

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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