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唯恐天下不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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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一亮:“莫非小哥也看言情小说?”
青菊泪痣意味深长道:“容纳百家之长,汇聚千家之风,纵览古今,包揽群书……我都不喜欢。独爱言情穿越文,也看耽美BL。”
我傻了……
以完全膜拜的嘴脸仰视着此等牛人,抱拳道:“师傅~~~~您真是博学博爱啊。”
青菊泪痣浅浅地勾起唇角,抬手敲了我一记脑门:“从‘零惑’的女厕出来时,你一开口,就已经暴露了你喜欢穿越文的爱好。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主追一妻多夫吧?”
我完全拜倒在他脚下,整个人黏糊在他身上,狗腿道:“师傅~~~~这是徒儿毕生的宏愿,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箭四鸟?请师傅指教。”嘿嘿……等你教会我办法,我第一个就拿下你。
青菊泪痣那颗红色泪痣在阳光的斜射中越发妖艳,就如同地狱里摇曳的曼陀罗般充斥着绝美的妖艳气息。他抬起苍白的手指抚上我的唇畔,轻柔的摩擦道:“一箭四鸟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心跳加快,完全一副洗耳恭听不耻下问的嘴脸:“快说,快说。”
青菊泪痣恍惚的一笑,若镜中月,水中花,不真实,却是最绝美的景致。他缓声轻吐道:“那这只箭就犀利决然些吧,狠狠刺入四只鸟儿的心脏,若非妥协,就拔箭身亡。”
我眼睛逐渐张大,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花青,你……真狠。”
谁人梦里花青色(二)
青菊泪痣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若三月溪流般温柔地笑道:“哦,哥哥只对米粒一人好。”
我一激动,狠狠扑向青菊泪痣:“哥,请受小妹一拜。”一口啵在他的柔软唇畔上,嬉笑道:“这是见面礼。”
青菊泪痣无声无息地笑弯了眼睛,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唇,愉悦道:“礼物有点薄。”
我特懂情趣地凑过去,对准那干净的柔唇又是啵啵两大口:“咱家存货多,哥你随时要,妹子我随时供给哈。”
青菊泪痣:“放心,御用哥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青菊泪痣幽幽道:“别骗我,不然心会碎的。”
听他此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了认英哥做干哥的事儿,不晓得算不算欺骗?毕竟,那是我打入方航内线的权宜之计,应该不算数吧?
偷偷扫眼青菊泪痣,然后开始明目张胆的打量,真是越看越喜欢,百看不腻就是这种感觉吧?都说哥哥妹妹最爱出事儿,看我俩这黏糊的架势,滚上床单那是早晚的事儿。看来,我得去白毛狐妖的店里拿几个高级避孕药应应急。呃……就不知道青菊泪痣是哪个尺码?
我眼神滴流乱转着,手也不老实地东摸一把西扭一下,有点猴稀罕的架势。
青菊泪痣哑声失笑:“泥猴,去洗洗吧,这豆腐也是咱自己家的,你随时想吃都是新鲜供货。”
噌……我脸红了。
这人,做什么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总能说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脸红心跳的话?那好,既然你是我挂牌的豆腐坊,那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
人的精神支柱果然不容小觑,当我色咪咪地扫向我的豆腐坊时,只觉得精神气爽浑身有劲儿!心情好了,身子轻了,趿拉上拖鞋就往浴室里钻,口中趁热打铁道:“哥,今早是你的课吧?”
青菊泪痣回道:“嗯。”
我:“那你请假了吗?就跑我这里来了?那三只螃蟹呢?”
青菊泪痣:“那三只螃蟹都没来上课。白湖今天到新货,段翼在寝室睡觉,鸿塘被段翼揍了一顿,此刻怕是躺在床上休息呢。”
我打开水龙头的手一顿,问:“段翼怎么又拿鸿塘练拳脚?”
青菊泪痣:“应该是今天早晨段翼从‘零惑’回来时,正好看见鸿塘拉扯着惨兮兮的你吧。”
我:“哥,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青菊泪痣淡淡一笑:“因为我想知道。”
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将我淹没,清清爽爽地洗个干净后,我赤裸着身子哼着小曲就蹿出了浴室,当即在阳光明媚中看见散落在寝室的……四!只!大!螃!蟹!
他们那青了脖子、红着俊脸的表情是如此生动,导致我瑟缩的伸出手,颤巍巍地挡住了自己胸前那两株傲人的雪峰,在光晕中悄然无声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回到浴室里,又从门缝处伸出一只沐浴后的娇嫩小手,摆了两下。
红糖三角两三下把自己的上衣扒下来,狠狠塞进我的手里,咬着青紫的嘴唇,低吼:“穿!上!”
我从门缝里偷窥他那精致的蜜色胸膛,眼睛色咪咪地一转,成功目奸后,便乐呵呵的打算换衣服,可掂量一下手中的白色衬衫,我还真怕自己露点。
黑翼睡神酷酷地扯下自己紧身镂空黑色T恤,也递到我手上:“穿里面。”
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出丑,忙转到洗漱间里面,用手巾擦干身体,套上了黑翼睡神的T恤当内衣,又穿上了红糖三角的白衬衫当外套。
低头看看,这双肉色纯人皮裤子还真是不错。门被轻捶一下,我拉开些缝隙,将白毛狐妖也取了进来的长袖米色衣服,在腰部环绕了两下,袖子一系,一个超酷的裙子就这么出现了。
拉开房门的一瞬,我有种被极限画面刺激到的心潮澎湃感,只觉得血液上蹿,险些酿成鼻血横流的窘态。
忙一手扶在门框,一手拍向脑门,微扬着下巴,努力平复着心跳狂奔的速度,眼睛却仍旧不受控制的直奔而去。
在我视线的炽热范围内,三个风情迥异的男子皆赤裸着上身,露出了性感的胸肌,凌乱着张扬的发丝,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他们紧系了条腰带在低腰的裤子上,那隐约间的弧度曲线令人呼吸急促,非常引人探索窥视的欲望,想彻底解放那裤子内的血脉喷张。
我难以自持的沙哑开口道:“如果……只系条腰带,效果就更好了。”
白毛狐妖目露不悦,口气揶揄:“白米同学如果还赤裸上阵,我倒也不介意紧系条腰带等在此处。”
我恶劣的心思飘起,凤眼一挑,巧笑颦兮道:“成啊,您现在脱了,我进去重新洗过。”
红糖三角运起气流,刚张开血红大口,就扯动了唇角的淤青伤口,当即痛得暗嘶一声,仍旧不忘低声咒骂道:“操!你光个屁股往外跑什么?”
我瞪眼:“谁知道你们来了?我当就我哥在屋呢。”
红糖三角转向正喝着矿泉水的青菊泪痣,不可置信的问:“他是你哥?”
我点头,挑眉:“刚认的。”
红糖三角一掌劈来:“刚认你他妈的就裸奔?”
我非常单纯地出声疑惑道:“那认识多久才可以裸奔?”
与此同时,一直处于半醒半睡状态的黑翼睡神突然一拳头招呼向红糖三角的腰侧!
红糖三角闷哼一声,捂着腰部缓缓下滑,牵强地伸出两根手指,对我比划了一下。
我拉起下滑的红毛,问:“怎么,今天他揍你两次了?”
红糖三角咬牙道:“两根肋骨断了!!!”
我倒吸一口气,转眼看向黑翼睡神,他则懒洋洋地躺在我的床上,头枕手臂道:“休息一个星期就好。”
我竖起大拇指:“您出手真准。”转而问红糖三角:“你不是背后有人支你吗?做什么不找人灭了他?”
红糖三角费力地倚靠向我,粗声道:“老子总有一天能打过他!”
没想到红糖三角有如此可爱的执着,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红糖三角狠狠瞪我一眼:“你说,你怎么一追老子,老子准没有好事?今天这一早被段翼教训两次了,都不知道他发得什么疯?”
我以亲切的姿态拍了拍红糖三角的肩膀,眼睛瓦亮兴奋道:“放心,我会很用心地追求你的。”原来,我和他不单是八字不合、磁场排斥,更是祖坟的问题!哈哈哈……虽然我不知道自家祖坟在哪里,但如此看来,没准也是达官贵人正冒着青烟呢。不然,谁能和红毛抗衡啊?
五步血溅是考场(一)
看着白毛狐妖彬彬有礼地贩卖着此次考试提纲,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只要此提纲在手,过线只不过是动动笔而已。
我兜里没钱眼巴巴地望着他在那里赚黑心钱,非常生涩苦恼地哀怨一声,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当他将明天的考题全部销售一空后,才笑眯眯地走到我身边,心情大好地揉了揉我的发丝:“白米同学,怎么哭着冬瓜脸啊?”
我抬起苦大情深的脸,真诚道:“白狐,你不是跟鸿塘放话要追我吗?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那考试题就不能给我看一份?”
白毛狐妖笑出一口璀璨白牙,晃得我眼直花:“我看鸿塘追你追得正热闹,就先歇息一段时间,等他折腾累了,我再捡个便宜。”
我一口气提起,一掌拍在他肩膀:“这位同学,你不要拿你资本主义捡便宜的心态对待严肃的感情问题,如此不坚定的革命意志怎么可能通过我小米加步枪的考验呢?”
白毛狐妖晃悠悠从身后扯出那单薄的折叠压题纸,在我面前抖成了狗腿状,无比轻柔的呵气道:“这诚意可是双方啊。”
我咬牙:“你这是逼良为娼!买卖婚姻!政治婚姻!强取豪夺!”
白毛狐妖啧啧道:“既然小米同学如此不屑我的小人行径,那么还谈什么?资本主义路线没法和共产主义路线融合啊?”
我深吸一口气,噌地从椅子上蹿起,点起脚尖,一寸寸靠近屏住呼吸的白毛狐妖,在他的失神中,一把抢过那单薄的压题纸,脚底抹油就往外跑,口中还不忘叫嚣着:“我不喜欢别人要求我,更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当我跑出白毛狐妖的孽障防卫,开心无比地展开手中的稿子,赫然看见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如果考试不过,就用这纸擦鼻涕吧。
丫!老狐狸精!
咬碎一口银牙,将纸狠狠扔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重新返回校园的藏玥同学脸上,引起了一声娇喝。
我忙闪身过去,关心的问:“藏玥回来了?不好意思,没砸疼你吧?”
藏玥身体一抖,忙退开一步距离,满眼戒备的望着,磕巴道:“你……你做什么?”
看样子,是怀疑了我的手段,却肯定不了我的厉害,所以,我有恃无恐地继续甜笑着靠近,以最真诚的嘴脸温柔地关心起来:“藏玥,你不要怕,虽然有人猜测出你就是那个变异的食蛙怪人,但并没有多么广阔大面积的流传,至少除了周围二十来所学校外,散播得也并不广泛。其实,我原本以为你要转学的,但真得佩服你的坚强,竟然又强悍地站了起来,昂首阔步地到来学校。佩服,佩服。”
藏玥一幅见鬼的表情抬手指向我,不停地哆嗦着:“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心里可暗笑,我不但知道你就是食蛙怪人,还知道你想借着完美的出现来开脱有关你变异裸照的传言。面上展露无辜的天真表情,心直口快惊叹道:“我是听航说的,难道不是你?”
在藏玥的如遭电击中,我嘟囔道:“这个航也真是的,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蛙人是你,害我以为……不过,不是你就更好了,毕竟,谁也丢不起那个人啊。”轻巧的摆摆手,一脸阳光:“我去复习了,明天考试,你也要好好准备哦。”有些话点一下就可以了,让他们玩狗咬狗去吧,都他妈的不是好鸟!我这种人啊,你最好别招惹,不然,可是一种灭顶似的灾难。时间啊,也不长,到我记不住有谁曾经坑害过我时,也就百十来年吧。
晚上在寝室啃书,却被红糖三角吼了出去,手拉手满校园里的逛,我说要回去当复印机,他却说:“老子罩着你,你怕个鸟儿?”
说实话,我不怕他凶我,就怕他对我好,他一对我好,我一准儿倒霉。
当即挥手给他一眼炮,撒腿就跑,但愿我们之间的硝烟能一直弥漫到我考试结束,千万别停止了连天战火,导致霉运逆转。
第二天早晨考试,我顶着黑眼圈将一整晚熬夜写出的小纸条东藏西藏地掖在身体各个部位,便揣着一颗赤子之心赶赴考场。
当我万般不屑地跨越过白毛狐妖的座位时,踏着考试龄声晃来的红糖三角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将我一顿摇晃,青紫着右眼,眼波烁烁道:“打是亲,骂是爱,对不对?”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但却清楚地听见周身呼啦啦地纸条落地声,眼巴巴地看见与我积怨已久的老校党委书记探头过来,对我面目狰狞地点了点发丝稀少的脑袋,用扫把收走了我一夜的劳动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