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大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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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中!真的是雨中!”沈言激动地对齐沁恺喊道。
齐沁恺胸膛起伏着,显然也很激动,只是她更冷静一些,因为,崔雪景这只狐狸,狡猾得令人不得不防。
“哪个是崔雪景?”
“我都没见过她,怎么知道?你和她小时候不是一起混过吗?你也不知道?”
齐沁恺说:“那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吗?”
沈言回想了一下,齐沁恺小时候比现在可爱。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下意识地摇头。
“靠!又是那个女人!”舒杰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叶雨中,而是周围,至于原因,他把它归结于他十分恨她。简单地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周围走到悬崖边上,齐沁恺也跟着过去。悬崖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蔚蓝大海。他们靠着边沿,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落下十几米的悬崖,被波涛吞噬。
“齐小姐,今天,我受了小姐的嘱托,把叶小姐好生还给你们。你我都清楚,齐家和崔家若是起了必要的争执,对两家都没好处。少爷的事,权当他自己惹的麻烦。虽然截了小腿,小姐很生气。但是,她始终相信,以后,一定会和齐小姐再度交手的。这次绑架叶雨中,只是想让齐小姐体会一下担惊受怕的滋味,希望以后两家都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齐沁恺听着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只是笑了笑:“真的?可是为什么不见崔雪景?”
“小姐常年身体不好,所以还请见谅……”
齐沁恺的目光盯着雨中,可雨中只是愣愣地望着前方。
“齐小姐,现在,就把叶小姐还给你。”说着,周围松开了叶雨中的手。
齐沁恺一直注意着周围,生怕她对雨中使什么阴招,要知道,身旁就是悬崖。虽然只有十几米,但是掉下去了,一片深海,要救人非常难。如果水性不好的人,怕是会一起葬身大海。
好在周围没有下手,她松了手后,雨中就一步一步地向齐沁恺走来。只是——沈言觉得很奇怪,照理说,按雨中的性子,许久未见齐沁恺,又是经历了这么多委屈的事,她现在不应该这么平静,平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
“雨中……”齐沁恺此刻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了,她眼里逐渐湿润,双手长着,“雨中快过来,我真的好担心你。”
叶雨中终于走到了齐沁恺面前,她顺着齐沁恺,被齐沁恺拥入怀里。
“我好想你。”齐沁恺眼泪不断,恋人的失而复得已经让她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雨中不说话,只是任由齐沁恺抱着自己流泪。
也许是哭够了,齐沁恺放开她,捧起她的脸,仔细看着雨中,还好,还是她熟悉的那张脸,还是她爱的那个人:“雨中,你受委屈了,你还好吗?”
雨中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齐沁恺有了一丝安慰,又将叶雨中像个宝贝似的搂入怀里。
沈言越瞧越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齐小姐,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周围说,“这次的恩怨,结束了。”
“可以。”齐沁恺觉得只要雨中回来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周围看她无心应付,笑了笑:“告辞。”
周围走了之后不久,齐沁恺打算带雨中离开:“我们回去好不好?你爸妈也来了,他们很担心你。”
雨中只是看着她,齐沁恺不懂她是怎么了。是被吓坏了吗?
就在齐沁恺发愣的档口,沈言感到眼睛被白晃晃的光晃了一下,接着,她就看见雨中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沈言吓坏了,急着大喊:“沁恺小心!”
只是,来不及了。那把白晃晃的刀子转眼间就刺进了齐沁恺的腹部。
“沁恺!”沈言大叫,齐沁恺不可置信地视线下移,看到一把刀插在了自己身体里,鲜红的血正顺着刀把流下来。一滴,两滴……滴在了岩石上。
“大小姐!”舒杰急忙要过来,却没想到,雨中脚下一滑,身子瞬间向身后的悬崖倾去。
齐沁恺心下一惊,本能地伸出手要去抓住她。可是,那一瞬间,漫无边际的黑暗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到了,手伸出去又怎样?依旧抓不住雨中,甚至她都看不见雨中坠下海的情景。
冲过来的沈言和舒杰都差了一步,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能抓住雨中了。只可惜,没有。
“不……不……不!!”齐沁恺的身体和心都痛得无以复加,“雨中……雨中……”她什么都看不到,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她就像个疯子一样。沈言急忙抓住她,她已经看不见了,在悬崖这个地方很容易摔下去。雨中已经……沁恺,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放开我!沈言你放开我,我要下去找她!”
“我马上派人下去救人。”舒杰说。
“走吧,戏也看完了。”崔雪景在不远处的山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沈冉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舍不得?”
沈冉又看了一会儿,说:“走吧。”
海风阵阵地吹着,却吹不散伤心人的哭泣声。
☆、悲欢
两年之后;德国慕尼黑——
“是谁提议玩这种侮辱我智商的游戏的?”崔雪景脱去外套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边挽起袖子;边走了过来。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玩。而且你刚回来,也累了。”沈冉生怕为难了她;她很清楚崔雪景不喜欢这些……庸俗幼稚的游戏。
崔雪景随着她们一起坐到地上,满眼笑意:“不;既然睿睿喜欢,就不要扫了她的兴。”崔雪景望向正摆弄着扑克牌的叶睿。
沈冉听了,眼里的光黯淡下来;她的目光转向其他两人。为什么她看其他人的目光都可以这么温柔?
“那可说好了;输了的人;要自愿接受惩罚。”叶睿扬唇,不是她幼稚,只是接连几天的德语翻译让她整个人都要傻了,这个时候需要玩些轻松简单的游戏缓解一下紧绷的情绪。
“当然。”崔雪景答应。
“不过,这个游戏四个人玩比较好,可是这里只有三个人。”叶睿皱着眉,看了看沈冉和崔雪景。
“这样啊……”崔雪景的视线在屋里来来回回转,最后落到了站在一边,一脸严肃的周围脸上,“周围。”
周围听见自己被点到名:“是。”
“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崔雪景说。
周围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不不……小姐,周围怎么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呢?主仆有别,我……我还是算了吧。”她显得很为难,平日严肃的冷脸上此刻被羞涩所取代。
崔雪景知道周围的主仆观念很深,没错,她是有那么一点刻板,可是一直忠心耿耿。崔雪景故意板起脸,说:“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周围急忙解释。
“那就是愿意。愿意的话,就坐下来。”崔雪景缓和了神色。
周围推脱不过,畏手畏脚地坐到了叶睿和沈冉的中间。
叶睿对周围笑笑,周围勉强地扯出笑容。
“那就开始了。我洗牌,规则都应该清楚吧?”叶睿摆弄着牌问。
她们玩的还真是幼稚庸俗的游戏——抽乌龟。崔雪景一开始没黑着脸拒绝就算是对得起叶睿了。
抽乌龟的规则很简单,拿出一张小王作乌龟牌。只要抽对方的牌,抽到一对就可以打出去,最后看谁还剩下一张乌龟牌,这个人就是乌龟了。不同的地方玩法都不同,但是都是相似的。这个游戏虽说庸俗幼稚,但是许多人小时候都玩过,现在玩,就当是回忆一下美好的童年吧。
玩这个游戏时,不光运气很重要,演技也很重要。万一你手里有乌龟牌,当对方在抽你的牌时,你的表情会影响到对方的抽法。
四个人中,玩得最得心应手的是崔雪景。她常年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管乌龟牌在不在她手里,对方来抽的时候,她的表情一直不变,无懈可击。
叶睿伸着手,在她手里抽牌:“这张……”
崔雪景笑。
叶睿探究的目光盯着她:“不,我抽这张……”她把手移到另一张牌上,崔雪景依旧是那副表情。叶睿无奈了,只好随意抽了一张。
周围是最不自在的,每次只要乌龟牌在她手里,崔雪景来抽时,她就很紧张。在她的意识里,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让崔雪景输是第一位的。所以每次崔雪景要摸到乌龟牌时,她就一副想提醒崔雪景又不敢提醒的为难样子。
至于沈冉,她根本就没什么心情玩,随意地抽,随意地看待输赢。
几局下来,崔雪景虽然演技好,但她的运气实在不佳。乌龟牌就像是粘到了她身上,兜兜转转一直在她手里。最后结束时,清算下来,崔雪景要被画好几只乌龟了。
“小姐,还是不要了吧?你的乌龟,画在我脸上吧?”周围实在不能想象崔雪景白净的脸上要被画上黑黑的乌龟。
“哎,周围,你都说了,是崔雪景的乌龟,怎么能画到你脸上呢?”叶睿扬起下巴辩论。
沈冉拉了拉叶睿的衣角,皱着眉有几分不悦:“睿睿,别闹。”
周围的眼神像是带针似的,一直往叶睿脸上刺。她一直很讨厌她,从未改变。
崔雪景说:“我答应过的,输了就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你们就不要区别对待了。来吧。”
她都这么说了,周围和沈冉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叶睿拿来了黑色的水笔:“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份儿上,就画三只,正好每人画一只。姐,你先画。”叶睿对沈冉说。
沈冉接过笔:“下次你要是输了,我一定画花你的脸。小王八……”沈冉露出笑容,对着叶睿说。
“那也等我下次输了,你才有机会。现在输的是她,姐,你先动手。”
沈冉虽说刚才有些不高兴,但真到了拿着笔要往崔雪景脸上画乌龟时,却又忍不住笑意,最后强忍得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看吧看吧,刚才装什么好人?现在,崔雪景你看看,她已经原形毕露了。”叶睿在一旁煽风点火。
沈冉干脆也不忍了,直接大笑起来。
崔雪景只是看着她:“……”过来好久,才说,“沈冉,你要再不下手,可没机会了。”
沈冉清了清嗓子,终于往崔雪景额头上画了一只小龟:“雪景,你真萌。”说着,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之后,周围和叶睿又各自在崔雪景的两颊处画了一只。所以,之后就变成了三个人对着满脸乌龟的崔雪景大笑。连周围那张面瘫的脸上也忍不住了灿烂的笑了。
崔雪景故作伤心,她叹气:“唉,我真是要成为你们的笑柄了。”
叶睿说:“应该拍照纪念一下。周围,你帮我们拍一张。”
“好。”周围听话地拿出手机,记录下了三人欢乐的脸。
“周围,”崔雪景叫她。
“嗯?”
“要是照片流出去……”崔雪景板起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周围了然地点头,要是真流出去了,崔家还怎么混啊?
叶睿洗完澡,坐到书桌前,随手翻起一本本厚的不能再厚的德语和翻译方面的书。可是,仅仅看了几页,她就有些烦躁地将书扔到一边。她双臂支在桌上,手捋起额前的发,感觉很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躺到床上,双眼茫然地望着头顶的吊灯。即使生活如现在这般忙碌,她内心的空虚仍是折磨着她。那种感觉就像她是一根浮萍,虽然一直在水面上,可是没有根,叶睿心中没有归属感。她的内心中,她是孤独的。
只是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空虚。有自己还算热爱的工作,有朋友,难道就是因为少了一个爱人,就常被寂寞缠身吗?不,但又或许是。
叶睿知道自己是不完整的,因为她缺少了一部分“过去”。她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对以前的事模模糊糊有些记忆,却记不清。记忆里的人也少的可怜——崔雪景、沈冉、周围……还有一些形形□但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人。除此之外,只剩一些破碎的片段。
或许,那种空虚与失落感就是由此而生的吧。
因为不记得大部分的过去,又因为处在异国他乡,叶睿的心里总有一种“淼茫积水非吾土,漂泊浮萍是我身”的凄凉感。
头有些痛,叶睿不再强迫自己去想这些恼人的事,她闭上眼,慢慢地失去意识,沉入梦里。
然而,睡眠并未让她好受一些。
她梦见自己手中握着刀,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她握着刀的手向那个女人刺去,她不想的,奋力想收回手。可是,那手似乎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可控制地向前刺去。如此狰狞的场景令她害怕,大喊着大叫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鲜红的鲜血提醒着她确确实实是她做的。
紧接着场景转换,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下坠,一直沉入了海里。然后,她缓缓地睁开眼,惊觉自己竟在海里。水性不好的她,不发现还好,一发现自己浸在水里后,竟觉得呼吸急促起来,那种被水溺的窒息感立即袭来。四周的海